第一章 有个女贼进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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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很毒，正是酷夏最热的晌午天。
李翠莲从地里拔草回到家里，关上大门洗澡冲凉的时候，没想到从屋子里窜出一个男人来。
差点被吓昏了的李翠莲，尖叫一声，捞起墙角的一把锄头，叫骂着就去追打那个男人。
抓贼啊！苟不力跑到我家偷东西了，快来抓贼啊。
苟不力两手护着头，四处躲闪着，急赤白脸地说，嫂子快住手，你打错人了。贼还在屋里哩。
你哄个鬼去吧。我打你这个不要脸的贼种。李翠莲才不听他胡咧咧哩，边说边去抓挠他，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低头一看，又是尖叫一声，赶紧穿上了衣服。
苟不力咧嘴笑着，夺过她手上的锄头，虚张声势地冲着屋子喊，你这个毛贼，赶紧滚出来，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看他这架势，不像哄骗自己，李翠莲害怕了，躲在苟不力身后，等着那贼出来。
喊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
李翠莲觉得被苟不力耍弄了，气得去打他那乱草一样的脑袋。
你这臭不要脸的，叫你贼喊捉贼。
你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哩。苟不力有些生气，我苟不力作为村里的治保主任，大小也是个干部，就是保一方平安的，咋会跑到你家来偷东西。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村里三岁孩子都知道你的作为。李翠莲说，我来问你，我家锁门闭户的，你咋进来的？
我跟着那贼翻墙进来的。
那贼呢？在哪里？
在屋里不出来哩。
有本事你让贼出来，我看看。我就相信你。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我这小胳膊细腿的，怕拿不住他。苟不力有些犹豫，看了眼李翠莲鄙夷和怀疑的目光，一咬牙，嗷地一声，冲进了屋子里。
李翠莲没敢跟着进去，只是站在院子里朝里张望。
嫂子，我找到贼了！苟不力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赶紧关好门窗，别让他跑了。
李翠莲吓得急忙跑到锅屋里，拿了把破菜刀，战战兢兢地想去帮助苟不力。
贼躲在床底下不出来了。苟不力手握锄把，对着床底乱捣乱捅起来，嘴里嘟嘟哝哝说着话，为自己壮胆，你这个毛贼，我告诉你，我是这个村里管治安最大的官，你今天就是孙猴子，也跳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顶多在老子手指缝里撒泡尿。我叫你躲，叫你藏，乖乖出来投降吧。咦，够爷们，你还要躲在床下一辈子不成？
累得满头大汗的苟不力很快失去了耐心，他招呼着李翠莲，这个毛贼，死活不出来。干脆，咱们把床掀了，让他没个藏身之地！
两人使足了劲，把床一下掀了个底朝天。
那个贼终于全身亮相了，他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那里，两手抱着膝盖，低垂着头。
抬起脸来！苟不力高举着锄头，威吓着，老实呆着，听我问话。胆敢反抗，立马送你到派出所。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天白日地，跑到俺家偷东西，我饶不了你。李翠莲恨恨地道。
你是哪村的，为啥跑到这里偷东西？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苟不力大声喝问。
那个贼身体剧烈抖索着，突然就歪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苟不力和李翠莲始料不及，这贼是不是惊吓过度，昏迷过去了？还是眼见逃脱无望，变着法子耍赖，要死给别人看？
不管怎么说，是贼不是贼的先不说，还是救人要紧。李翠莲急忙跑出家门，来到村东诊所，去把村医王家良请来了。
怎么是个女的啊。村医王家良把听诊器放到那人的胸口时，吃惊地说。
是个女贼啊。苟不力听了，恣得两手拍打着屁股，一蹦老高，眼里放光地哈哈大笑，都说老天爷饿不死瞎眼雀，俺这个光棍算熬到头了。
看到这个女人躺在自己家的地上，李翠莲有些于心不忍，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快把她抬到我家的床上。
苟不力比谁都麻利，抢着过去，把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一下抱了起来。
你们都听着，这个女人醒过来了。我要留下她做媳妇哩。苟不力爱怜地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是想媳妇想疯了。赶紧放下，给我出去。李翠莲往外撵着，一个大男人，不要呆在这屋里乱看女人。
她不会有啥大毛病吧，怎么还没有醒来。被李翠莲往外推着的苟不力，扭头质问医生王家良，你到底会不会治疗。要不，我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吧。咱有钱，这些年，我腰包里还是鼓鼓的。
这个光棍。真是见缝就钻，想好事哩。王家良摇了摇头，给这个女人挂上吊瓶说，她没有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等会，你去熬点小米粥给她喝。
家里没米了，我这就去小卖部买。你不要走，在屋里好好看着她，别让他苟不力闯进来。当心他对这女人动手动脚的，这个光棍啥事都做得出来。李翠莲嘱咐王家良后，就出了门。
村街上空荡荡的，几只狗在追逐撕咬。村里人大都出外打工去了，很多人家都锁门闭户的。
买好小米，手机滴滴滴响，是小叔子石有文发来的短信，嫂子，爹该吃药了。谢谢嫂子。
大学毕业的石友文，一直在城里忙着找工作，难得回家照顾爹。每天就是到点给她发个短信，算是尽了儿子的孝道。
自己的男人石有福也忙着出外打工挣钱，撇下她个女人在家里伺候公公，照料上小学的孩子。
公公得的是脑子的病，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李翠莲为了照顾方便，用小推车把他推到自己家里，没想到他头脑清醒的时候，就吵闹着往自己住的这土坯旧房里跑。
李翠莲来到公公居住的破旧草房那里。推开屋门，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的刀疤脸男人坐在屋里。
大嫂，我路过这里，口渴了，来讨碗水喝。刀疤脸站起身来说。
公公躺在床上，用手指着那人，嘴里呜鲁呜鲁地说不出个囫囵话。
我爹是个病人。你喝了水，赶紧走吧。李翠莲觉得这个刀疤脸不是好人，下着逐客令。
刀疤脸没有急着离去的样子，用嘴吹着碗里的水，翻着眼睛，盯着李翠莲问，大嫂，我打问一下，有个女人跑到你们村里了，你见过没有？
李翠莲从地里拔草回到家里，关上大门洗澡冲凉的时候，没想到从屋子里窜出一个男人来。
差点被吓昏了的李翠莲，尖叫一声，捞起墙角的一把锄头，叫骂着就去追打那个男人。
抓贼啊！苟不力跑到我家偷东西了，快来抓贼啊。
苟不力两手护着头，四处躲闪着，急赤白脸地说，嫂子快住手，你打错人了。贼还在屋里哩。
你哄个鬼去吧。我打你这个不要脸的贼种。李翠莲才不听他胡咧咧哩，边说边去抓挠他，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低头一看，又是尖叫一声，赶紧穿上了衣服。
苟不力咧嘴笑着，夺过她手上的锄头，虚张声势地冲着屋子喊，你这个毛贼，赶紧滚出来，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看他这架势，不像哄骗自己，李翠莲害怕了，躲在苟不力身后，等着那贼出来。
喊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见。
李翠莲觉得被苟不力耍弄了，气得去打他那乱草一样的脑袋。
你这臭不要脸的，叫你贼喊捉贼。
你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哩。苟不力有些生气，我苟不力作为村里的治保主任，大小也是个干部，就是保一方平安的，咋会跑到你家来偷东西。
你说的比唱的好听。村里三岁孩子都知道你的作为。李翠莲说，我来问你，我家锁门闭户的，你咋进来的？
我跟着那贼翻墙进来的。
那贼呢？在哪里？
在屋里不出来哩。
有本事你让贼出来，我看看。我就相信你。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我这小胳膊细腿的，怕拿不住他。苟不力有些犹豫，看了眼李翠莲鄙夷和怀疑的目光，一咬牙，嗷地一声，冲进了屋子里。
李翠莲没敢跟着进去，只是站在院子里朝里张望。
嫂子，我找到贼了！苟不力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赶紧关好门窗，别让他跑了。
李翠莲吓得急忙跑到锅屋里，拿了把破菜刀，战战兢兢地想去帮助苟不力。
贼躲在床底下不出来了。苟不力手握锄把，对着床底乱捣乱捅起来，嘴里嘟嘟哝哝说着话，为自己壮胆，你这个毛贼，我告诉你，我是这个村里管治安最大的官，你今天就是孙猴子，也跳不出我如来佛的手掌，顶多在老子手指缝里撒泡尿。我叫你躲，叫你藏，乖乖出来投降吧。咦，够爷们，你还要躲在床下一辈子不成？
累得满头大汗的苟不力很快失去了耐心，他招呼着李翠莲，这个毛贼，死活不出来。干脆，咱们把床掀了，让他没个藏身之地！
两人使足了劲，把床一下掀了个底朝天。
那个贼终于全身亮相了，他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蜷缩在墙角那里，两手抱着膝盖，低垂着头。
抬起脸来！苟不力高举着锄头，威吓着，老实呆着，听我问话。胆敢反抗，立马送你到派出所。
你这个挨千刀的，大天白日地，跑到俺家偷东西，我饶不了你。李翠莲恨恨地道。
你是哪村的，为啥跑到这里偷东西？怎么不说话？哑巴了？苟不力大声喝问。
那个贼身体剧烈抖索着，突然就歪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苟不力和李翠莲始料不及，这贼是不是惊吓过度，昏迷过去了？还是眼见逃脱无望，变着法子耍赖，要死给别人看？
不管怎么说，是贼不是贼的先不说，还是救人要紧。李翠莲急忙跑出家门，来到村东诊所，去把村医王家良请来了。
怎么是个女的啊。村医王家良把听诊器放到那人的胸口时，吃惊地说。
是个女贼啊。苟不力听了，恣得两手拍打着屁股，一蹦老高，眼里放光地哈哈大笑，都说老天爷饿不死瞎眼雀，俺这个光棍算熬到头了。
看到这个女人躺在自己家的地上，李翠莲有些于心不忍，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快把她抬到我家的床上。
苟不力比谁都麻利，抢着过去，把这个昏迷不醒的女人一下抱了起来。
你们都听着，这个女人醒过来了。我要留下她做媳妇哩。苟不力爱怜地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是想媳妇想疯了。赶紧放下，给我出去。李翠莲往外撵着，一个大男人，不要呆在这屋里乱看女人。
她不会有啥大毛病吧，怎么还没有醒来。被李翠莲往外推着的苟不力，扭头质问医生王家良，你到底会不会治疗。要不，我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吧。咱有钱，这些年，我腰包里还是鼓鼓的。
这个光棍。真是见缝就钻，想好事哩。王家良摇了摇头，给这个女人挂上吊瓶说，她没有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的。等会，你去熬点小米粥给她喝。
家里没米了，我这就去小卖部买。你不要走，在屋里好好看着她，别让他苟不力闯进来。当心他对这女人动手动脚的，这个光棍啥事都做得出来。李翠莲嘱咐王家良后，就出了门。
村街上空荡荡的，几只狗在追逐撕咬。村里人大都出外打工去了，很多人家都锁门闭户的。
买好小米，手机滴滴滴响，是小叔子石有文发来的短信，嫂子，爹该吃药了。谢谢嫂子。
大学毕业的石友文，一直在城里忙着找工作，难得回家照顾爹。每天就是到点给她发个短信，算是尽了儿子的孝道。
自己的男人石有福也忙着出外打工挣钱，撇下她个女人在家里伺候公公，照料上小学的孩子。
公公得的是脑子的病，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李翠莲为了照顾方便，用小推车把他推到自己家里，没想到他头脑清醒的时候，就吵闹着往自己住的这土坯旧房里跑。
李翠莲来到公公居住的破旧草房那里。推开屋门，吓了一跳，一个陌生的刀疤脸男人坐在屋里。
大嫂，我路过这里，口渴了，来讨碗水喝。刀疤脸站起身来说。
公公躺在床上，用手指着那人，嘴里呜鲁呜鲁地说不出个囫囵话。
我爹是个病人。你喝了水，赶紧走吧。李翠莲觉得这个刀疤脸不是好人，下着逐客令。
刀疤脸没有急着离去的样子，用嘴吹着碗里的水，翻着眼睛，盯着李翠莲问，大嫂，我打问一下，有个女人跑到你们村里了，你见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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