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个女人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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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姑娘的喊话，石有文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下，又反而走得更快了，生怕她追上自己。
不是不想见到她，而是他反思自己今天的行为时，总觉得有些欠妥。
刚才警察询问他制服色狼的过程时，他顿时臊红了脸，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吭哧了老半天。
你这是见义勇为，有啥难为情的？警察和颜悦色地道。
等他羞羞答答地把过程描述完，脑门上都冒出汗来了。
一个大小伙子去掏了那个色狼的裤裆，情何以堪啊。都怪自己当时气急了眼。
虽然制服了色狼，但他总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些下流和卑鄙。要是一记老拳打得色狼满脸开花，那才有个男爷们的范儿。这次路见不平也好成为光明正大的壮举。
他觉得羞于面对这位姑娘。更担心此事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哎呀，你咋走得这么快，可累坏我了。姑娘还是追上了他，一张俊俏的脸上红扑扑的。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哩。
石有文觉得姑娘是在明知故问，刚才在派出所里，警察叔叔的问话你没听到吗？真是没话说三声。
既然人家又追上来问个不休，那就再告诉她好了。
我叫石有文。一个无业游民。我认为警察叔叔的盘问你不会没听到吧。
我叫田小梅。
我知道。好了，我得赶着回老家哩。
你别急着走。姑娘和他并肩走着，不离不弃的样子。
哎，我这是去车站，你老跟着我做什么？石友文提醒她。
我打算让我姐开车送你呀。田小梅说，她姐就住在附近。
也好。石有文一看时间不早了，没有拒绝。摸了下自己的衣兜里的钱，说，那就麻烦你姐了。不过，汽油钱我来出。
田小梅笑了，还大学生哩，谈钱是不是太俗了。我姐可不稀罕，她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她这次来，还正是打算投靠姐姐，在这里发展自己的事业哩。
石有文不想过多地去探问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的家底，男生嘛，应该深沉一点好，他觉得男人要是嘴碎，对女孩子问这问那，容易好奇害死猫。
不一会儿，他跟着田小梅就来到了一处叫沂河花园的高档小区那里。
门卫告诉田小梅，她姐出去好几天了，没回来。
田小梅一脸疑惑地反复去拨打手机，嘴里说着，怎么老是不接电话，难道手机落在家里了？
别着急，说不定你姐今天就回来了，你在这里慢慢等吧。石有文安慰了几句田小梅，小跑着去了汽车站。
气喘吁吁的石有文总算赶上了最后一趟末班客车。
天快黑的时候，石有文回到了老家。
他决定先去看望脑子糊涂的老爹，然后再去嫂子家里。
破旧的土坯房里，电视机开着，哇哇地响。白发苍苍的老爹孤独地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打着呼噜。
石有文眼睛里有些潮湿。
半睡半醒的老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扭过头，望了望进屋的儿子，又把头扭了过去。
你咋一个人回来了？老爹拉长了腔调。
我哥忙着哩。
我不是问他。老爹说，我问你哩。你怎么还没领个媳妇回来？我棺材瓤子的人了，你得让我把这口气咽下去啊。领不来媳妇，日后别来见我。见了你，我心烦。
你老就絮叨吧。我工作都没个着落，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就算是那个姑娘看上了，让人家喝西北风啊。
石有文心里说着，把带来的营养品从编织袋里往外掏，老爹突然生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快拿走！我不缺你这口吃的。
石有文赶紧去让挣扎着下地的老爹别动。小心摔着。
你们兄弟俩，我算白养活了。老爹情绪激动地说，你大哥就知道挣钱，你就知道在外面瞎混。要不是你嫂子翠莲伺候我，我早去见阎王爷了。
看来，糊涂的老爹心里亮堂着哩。
老爹发了一通怨气，又骂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好吃的礼物全送到你嫂子那里。她在家照看我，真是尽心了。比得上个亲闺女哩。唉。
石有文诺诺地答应着，只好背着编织袋来到嫂子家里。
李翠莲一看石有文来了，就忙活着去张罗饭菜。
石有文肚子也有些饿了，就没客气。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问土豆在哪里。他买了几本课外书，打算送给侄子。
这孩子，不认生。放学回来就跑到他姨那屋去了，赖着不出来了。李翠莲朝亮着灯的偏房努努嘴，喊道，土豆，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石有文知道嫂子说的他姨就是跑进家的那个陌生女人了。
我知道，是我二叔。土豆回了话，人却没出来。
这孩子。还真是黏糊上了。李翠莲看出了石友文的心思，他想进去，又不好意思，莞尔一笑道，你上学上呆球了，咋这么多的礼数。我领你进去看看。
这合适吗。我一个男的。石友文嘴里说着，跟在推开门的嫂子身后。
那个女人正拿着铅笔，在土豆的作业本上画画。
灰太狼，喜洋洋，快再画个光头强，还有熊大，熊二。
土豆依偎在她身边，大呼小叫着，兴趣盎然地嚷嚷着要她画这画那。
这女人的绘画功底让人惊叹，画面上的人物惟妙惟肖，跟动画片里的模样难分上下。
大妹子，你可真了不起呀。李翠莲啧啧称赞着，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冲着石有文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石有文第一眼就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寻常，背后肯定有故事，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故事。
吆呵。有说有笑的，这么热闹啊。石有文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话音，他回头一看，是苟不力。
李翠莲有些厌恶地看着他，你咋就像鬼一样，又冒出来了。天都晚了，回你的家吧。
苟不力把脸转向石有文，有文回来啦。我这放心不下，再过来看看。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李翠莲说，这里没你的事。
我琢磨着，那个刀疤脸走不远，虽然我们把他吓唬跑了，但他不会甘心的，还会回来的。苟不力蹲在门槛上，点了支烟，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深更半夜的，他翻墙入室，你们女人家家的，怎么能对付的了啊。
不是不想见到她，而是他反思自己今天的行为时，总觉得有些欠妥。
刚才警察询问他制服色狼的过程时，他顿时臊红了脸，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吭哧了老半天。
你这是见义勇为，有啥难为情的？警察和颜悦色地道。
等他羞羞答答地把过程描述完，脑门上都冒出汗来了。
一个大小伙子去掏了那个色狼的裤裆，情何以堪啊。都怪自己当时气急了眼。
虽然制服了色狼，但他总觉得自己的手段有些下流和卑鄙。要是一记老拳打得色狼满脸开花，那才有个男爷们的范儿。这次路见不平也好成为光明正大的壮举。
他觉得羞于面对这位姑娘。更担心此事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哎呀，你咋走得这么快，可累坏我了。姑娘还是追上了他，一张俊俏的脸上红扑扑的。你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哩。
石有文觉得姑娘是在明知故问，刚才在派出所里，警察叔叔的问话你没听到吗？真是没话说三声。
既然人家又追上来问个不休，那就再告诉她好了。
我叫石有文。一个无业游民。我认为警察叔叔的盘问你不会没听到吧。
我叫田小梅。
我知道。好了，我得赶着回老家哩。
你别急着走。姑娘和他并肩走着，不离不弃的样子。
哎，我这是去车站，你老跟着我做什么？石友文提醒她。
我打算让我姐开车送你呀。田小梅说，她姐就住在附近。
也好。石有文一看时间不早了，没有拒绝。摸了下自己的衣兜里的钱，说，那就麻烦你姐了。不过，汽油钱我来出。
田小梅笑了，还大学生哩，谈钱是不是太俗了。我姐可不稀罕，她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她这次来，还正是打算投靠姐姐，在这里发展自己的事业哩。
石有文不想过多地去探问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的家底，男生嘛，应该深沉一点好，他觉得男人要是嘴碎，对女孩子问这问那，容易好奇害死猫。
不一会儿，他跟着田小梅就来到了一处叫沂河花园的高档小区那里。
门卫告诉田小梅，她姐出去好几天了，没回来。
田小梅一脸疑惑地反复去拨打手机，嘴里说着，怎么老是不接电话，难道手机落在家里了？
别着急，说不定你姐今天就回来了，你在这里慢慢等吧。石有文安慰了几句田小梅，小跑着去了汽车站。
气喘吁吁的石有文总算赶上了最后一趟末班客车。
天快黑的时候，石有文回到了老家。
他决定先去看望脑子糊涂的老爹，然后再去嫂子家里。
破旧的土坯房里，电视机开着，哇哇地响。白发苍苍的老爹孤独地歪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打着呼噜。
石有文眼睛里有些潮湿。
半睡半醒的老爹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扭过头，望了望进屋的儿子，又把头扭了过去。
你咋一个人回来了？老爹拉长了腔调。
我哥忙着哩。
我不是问他。老爹说，我问你哩。你怎么还没领个媳妇回来？我棺材瓤子的人了，你得让我把这口气咽下去啊。领不来媳妇，日后别来见我。见了你，我心烦。
你老就絮叨吧。我工作都没个着落，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就算是那个姑娘看上了，让人家喝西北风啊。
石有文心里说着，把带来的营养品从编织袋里往外掏，老爹突然生气地从床上坐起来，快拿走！我不缺你这口吃的。
石有文赶紧去让挣扎着下地的老爹别动。小心摔着。
你们兄弟俩，我算白养活了。老爹情绪激动地说，你大哥就知道挣钱，你就知道在外面瞎混。要不是你嫂子翠莲伺候我，我早去见阎王爷了。
看来，糊涂的老爹心里亮堂着哩。
老爹发了一通怨气，又骂道，你们兄弟俩都是没良心的白眼狼。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些好吃的礼物全送到你嫂子那里。她在家照看我，真是尽心了。比得上个亲闺女哩。唉。
石有文诺诺地答应着，只好背着编织袋来到嫂子家里。
李翠莲一看石有文来了，就忙活着去张罗饭菜。
石有文肚子也有些饿了，就没客气。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问土豆在哪里。他买了几本课外书，打算送给侄子。
这孩子，不认生。放学回来就跑到他姨那屋去了，赖着不出来了。李翠莲朝亮着灯的偏房努努嘴，喊道，土豆，快出来，你看谁来了。
石有文知道嫂子说的他姨就是跑进家的那个陌生女人了。
我知道，是我二叔。土豆回了话，人却没出来。
这孩子。还真是黏糊上了。李翠莲看出了石友文的心思，他想进去，又不好意思，莞尔一笑道，你上学上呆球了，咋这么多的礼数。我领你进去看看。
这合适吗。我一个男的。石友文嘴里说着，跟在推开门的嫂子身后。
那个女人正拿着铅笔，在土豆的作业本上画画。
灰太狼，喜洋洋，快再画个光头强，还有熊大，熊二。
土豆依偎在她身边，大呼小叫着，兴趣盎然地嚷嚷着要她画这画那。
这女人的绘画功底让人惊叹，画面上的人物惟妙惟肖，跟动画片里的模样难分上下。
大妹子，你可真了不起呀。李翠莲啧啧称赞着，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冲着石有文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石有文第一眼就感觉到，这个女人不寻常，背后肯定有故事，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故事。
吆呵。有说有笑的，这么热闹啊。石有文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话音，他回头一看，是苟不力。
李翠莲有些厌恶地看着他，你咋就像鬼一样，又冒出来了。天都晚了，回你的家吧。
苟不力把脸转向石有文，有文回来啦。我这放心不下，再过来看看。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李翠莲说，这里没你的事。
我琢磨着，那个刀疤脸走不远，虽然我们把他吓唬跑了，但他不会甘心的，还会回来的。苟不力蹲在门槛上，点了支烟，似乎忧心忡忡的样子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深更半夜的，他翻墙入室，你们女人家家的，怎么能对付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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