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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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虫虽然稀有，但毕竟只是一转凡蛊，只要你去那些大家族举行的集市，出高点价格，自然会有人卖的。
五转蛊虽然价格高昂，但总还是买得到，六转级数却是仙蛊，仙蛊都是世间唯一的，除非是获得了蛊仙真传，否则凡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就算是蛊仙，正常情况下也根本没有人会卖仙蛊，一般都是以蛊换蛊。
更何况名列十大奇蛊榜第七位的春秋蝉，古往今来明确知道的，只有创出此蛊的红莲魔尊和“我”炼成过。
从这一点就更能知道春秋蝉的珍贵，再加上春秋蝉的能力是重生，就更加举世无双。
不过我现在还在选“第一只”蛊虫，炼蛊还是以后的事情。
对于选择哪只蛊虫，我在开窍大典那天晚上，就已经躺在床上想好了。
我看了看，选了一只看上去成色好的月光蛊。
这蛊虫晶莹剔透，弯弯如月，好像是一块蓝水晶，在白银底盘的映衬下，显现出一股清幽之气。
月光蛊，是古月一族的镇族蛊虫，绝大多数的族人都选择它成为本命蛊。
它并非是天然蛊虫，而是经过古月一族的秘法培育而来，其他地方没有，可以说是古月一族的标志象征。
月光蛊很轻，堪比一张薄纸的重量，只占据掌心一块，如寻常玉坠大小，放在手中，能透过它，看到自己被遮掩的掌纹。
虽然蛊室中还放了其他的蛊虫，但是古月一族的新蛊师，基本都会选择月光蛊，作为本命蛊。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有三。
一个是月光蛊是古月一族独有，具有象征意义，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古月一族的人。
还有一个是，每年学堂都会举行月光蛊的练习竞赛，头名会有十块元石的奖励。
可是你连月光蛊都没有，怎么参加竞赛？不能参加竞赛，自然就只能看着别人拿奖了。
最后一个原因，是家族中拥有月光蛊的升转蛊方最多最全。
如果你选择别的蛊虫作为第一只蛊，它可能在一转的时候合你心意，但是升炼的蛊方却是一大难题。
首先家族中有没有蛊方是个问题，没有的话你就要自己想办法，否则本命蛊就得保持一转的转数。
一来二去，家族传承下来，就导致每一届的新生蛊师，都会选择月光蛊作为第一只蛊。
其他人拿到蛊虫的第一时间，都是马上赶回家中赶紧炼化，寄希望于获得头名。
可惜，头名虽然看上去很好，对大多数人来说，却只是家族挂在驴子面前的萝卜-看得见吃不着。
炼化本命蛊极为考验资质，资质好的人，优势极大。
只是丙等或丁等资质，如果没有其他手段，根本就没有得胜的希望。
正常情况之下，获得头名的，只会在方正与漠北两人之间诞生，因为他们一个是甲等，一个是乙等。
因为炼化蛊虫极耗真元和时间，元石。
炼化蛊虫的方法，就是将本身的真元，灌注到蛊虫的身体里面。
灌注的过程，就是自己的意志与蛊虫的意志抗争的过程，效果视蛊虫与自身意志的强弱对此而成。
除了某些特殊的方法以外，不论是什么资质，炼化蛊虫都是很费力的。
蛊师要补充消耗掉的真元，通常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自然回复，每过一段时间，真元都会自行回复，回复程度视资质而有不同。
像我的丙等资质每小时可以回复五分真元，但是对于甲等资质的方正来讲，他每小时能补充八分真元。
但是蛊虫是不会任你炼化，而绝不反抗的，蛊虫会将你灌注到体内的真元尽力驱逐，驱逐速度视蛊虫强弱而有不同，月光蛊每小时能驱逐五分真元。
如果等真元自然回复的话，我永远炼化不了月光蛊，方正却只要花费时间，早晚可以炼化蛊虫。
所以这里就需要用到第二种补充真元的方法，抽取元石里面的天然真元。
这个方法也是漠北有获胜可能的原因，因为他的爷爷是当权家老，供给他修行的元石绝对绰绰有余。
反观舅父舅母这两个吝啬鬼，是绝对不会给方正提供太多元石的。
而赤城虽然在开窍大典的时候，走出了三十六步的乙等成绩，但那是他爷爷古月赤炼，帮助他作弊弄出来的，他实际上只有丙等资质，为了符合乙等资质的成绩，他爷爷一定会再次出手，利用三转蛊虫压制月光蛊的意志，让他易于炼化。
可惜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获得头名，因为我有六转的春秋蝉，只要用春秋蝉的气息一压，五转以下的蛊虫全都可以一蹴而就的炼化。
我在走出蛊室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将月光蛊炼化了，不过却不能这么快就去领取头名奖励。
我一个丙等资质，才刚拿到蛊虫，就将蛊虫炼化了，明显就不正常。
所以我需要先回家一趟，做做炼化蛊虫的样子。
不过为了喂养酒虫，我还需要维持我酒鬼的形象，因此每天都要买一坛酒回去，否则我每次都四天买一次酒，时间一长，就容易被有心人怀疑的。
“掌柜的，来一坛陈酒。”我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元石碎片，放在柜台上。
“好嘞，客官，您的酒。”
掌柜的是个矮矮的中年胖子，满脸油光，经过这些天已经记住了我的样子。
上完酒，他伸出又粗又短的胖手，娴熟地将柜台上的元石碎块抹走。
又放在手中颠了颠，觉得份量不差，掌柜脸上的笑容又亲切几分。
提上酒坛，我转身迈步离开酒肆。
“客官，您慢走。”
刚走出酒肆，我身后就响起古月方正的声音。
“哥哥，你果真又来酒馆买醉！跟我来，舅父舅母要见你。”
我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发现他没有像以前一样低着头说话，而是昂着头直视着我。
“哥哥，你不能再喝酒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不知道关心你的人会多么的担心，你要振作起来！”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迈开脚步走过他身边。
“走吧。”
红日西沉，但还未完全落下，天空还有着光，只是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透过窗户远眺，远处的山，正渐渐地向沉重的黑色靠拢。
客厅内光线暗淡，舅父舅母高座在主位上，面目上都笼罩着一层影，看不大分明他们的表情。
看到方源随身带来的那一坛酒，舅父古月冻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开口道：
“时间一晃，你们已经十五岁了，竟然都有蛊师资质，尤其是方正，舅父舅母都替你们感到骄傲，我给你们每人六块元石，你们兄弟俩拿去，炼化蛊虫，极耗真元，这些元石你们正好需要。”
说着，就有奴仆过来，交给方源方正两兄弟每人一个小袋子。
我收起袋子，沉默不语。
方正则立即展开袋口一看，只见里面装着六块椭圆的灰白色元石。顿时脸色涌现出感激之色，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舅父舅母行礼道：
“谢谢舅父舅母，侄儿正需要元石来补充真元呢，你们把侄儿养这么大，养育之恩，侄儿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舅父笑着点点头，舅母则连忙摆手，对方正温言道：
“快坐下，快坐下，你们兄弟俩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一直都把你们当做亲生儿子抚养，你们能有出息，我们也感到骄傲，唉，我们膝下无子，有时候在想你们真能成为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方正没听出来，方源却微微皱起眉头。
果然舅父接着就道：“我和你们舅母商量过，想把你们过继到我们家来，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方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方正楞了一下，但他很快脸上就涌现出欣喜之色，一口应承下来：“说实在话，自从双亲死后，侄儿就很渴望一家团圆的日子，能和舅父舅母成为一家人，这再好不过了！”
舅母神情一松，笑起来：“那你就是我们的乖儿子了，还叫舅父舅母么？”
“父亲，母亲。”方正恍然，连忙改口。
闻言舅父舅母都哈哈一笑。
“好儿子，不枉费我们夫妻从五岁就抚养你，可养了你整整十年啊。”舅母抹着泪。
舅父则看向沉默不语的方源，温和地说着：“方源，你的意向呢？”
方源闻言却摇头不语。
“哥哥。”古月方正想劝，却被舅父阻止。
舅父语气不变，又道：“既然如此，方源侄儿，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已经十五岁了，也该独立门户，这样一来也方便继承你方家支脉，舅父这里为你准备了两百块元石，算是给你的资助。”
“两百块元石！”方正顿时瞪圆了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元石，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哪知方源却仍旧摇头。
方正大惑不解，舅父的面色却微微一变，舅母的脸也阴沉下来。
“舅父舅母，若没其他事情，侄儿就先告辞了。”方源没有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丢下这句话，拎起酒坛，直接就出了厅堂。
方正起身：“父亲，母亲，哥哥是一时想不通，不如让我来劝劝他？”
舅父摆手，故意长叹：“唉，这事不能强求，你有这个心，为父已经很欣慰了，来人，把方正少爷带下去，好生安住着。”
“那儿子告退了。”闻言方正退下，客厅便陷入了沉寂。
五转蛊虽然价格高昂，但总还是买得到，六转级数却是仙蛊，仙蛊都是世间唯一的，除非是获得了蛊仙真传，否则凡人根本就接触不到。
就算是蛊仙，正常情况下也根本没有人会卖仙蛊，一般都是以蛊换蛊。
更何况名列十大奇蛊榜第七位的春秋蝉，古往今来明确知道的，只有创出此蛊的红莲魔尊和“我”炼成过。
从这一点就更能知道春秋蝉的珍贵，再加上春秋蝉的能力是重生，就更加举世无双。
不过我现在还在选“第一只”蛊虫，炼蛊还是以后的事情。
对于选择哪只蛊虫，我在开窍大典那天晚上，就已经躺在床上想好了。
我看了看，选了一只看上去成色好的月光蛊。
这蛊虫晶莹剔透，弯弯如月，好像是一块蓝水晶，在白银底盘的映衬下，显现出一股清幽之气。
月光蛊，是古月一族的镇族蛊虫，绝大多数的族人都选择它成为本命蛊。
它并非是天然蛊虫，而是经过古月一族的秘法培育而来，其他地方没有，可以说是古月一族的标志象征。
月光蛊很轻，堪比一张薄纸的重量，只占据掌心一块，如寻常玉坠大小，放在手中，能透过它，看到自己被遮掩的掌纹。
虽然蛊室中还放了其他的蛊虫，但是古月一族的新蛊师，基本都会选择月光蛊，作为本命蛊。
之所以会这样，原因有三。
一个是月光蛊是古月一族独有，具有象征意义，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古月一族的人。
还有一个是，每年学堂都会举行月光蛊的练习竞赛，头名会有十块元石的奖励。
可是你连月光蛊都没有，怎么参加竞赛？不能参加竞赛，自然就只能看着别人拿奖了。
最后一个原因，是家族中拥有月光蛊的升转蛊方最多最全。
如果你选择别的蛊虫作为第一只蛊，它可能在一转的时候合你心意，但是升炼的蛊方却是一大难题。
首先家族中有没有蛊方是个问题，没有的话你就要自己想办法，否则本命蛊就得保持一转的转数。
一来二去，家族传承下来，就导致每一届的新生蛊师，都会选择月光蛊作为第一只蛊。
其他人拿到蛊虫的第一时间，都是马上赶回家中赶紧炼化，寄希望于获得头名。
可惜，头名虽然看上去很好，对大多数人来说，却只是家族挂在驴子面前的萝卜-看得见吃不着。
炼化本命蛊极为考验资质，资质好的人，优势极大。
只是丙等或丁等资质，如果没有其他手段，根本就没有得胜的希望。
正常情况之下，获得头名的，只会在方正与漠北两人之间诞生，因为他们一个是甲等，一个是乙等。
因为炼化蛊虫极耗真元和时间，元石。
炼化蛊虫的方法，就是将本身的真元，灌注到蛊虫的身体里面。
灌注的过程，就是自己的意志与蛊虫的意志抗争的过程，效果视蛊虫与自身意志的强弱对此而成。
除了某些特殊的方法以外，不论是什么资质，炼化蛊虫都是很费力的。
蛊师要补充消耗掉的真元，通常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自然回复，每过一段时间，真元都会自行回复，回复程度视资质而有不同。
像我的丙等资质每小时可以回复五分真元，但是对于甲等资质的方正来讲，他每小时能补充八分真元。
但是蛊虫是不会任你炼化，而绝不反抗的，蛊虫会将你灌注到体内的真元尽力驱逐，驱逐速度视蛊虫强弱而有不同，月光蛊每小时能驱逐五分真元。
如果等真元自然回复的话，我永远炼化不了月光蛊，方正却只要花费时间，早晚可以炼化蛊虫。
所以这里就需要用到第二种补充真元的方法，抽取元石里面的天然真元。
这个方法也是漠北有获胜可能的原因，因为他的爷爷是当权家老，供给他修行的元石绝对绰绰有余。
反观舅父舅母这两个吝啬鬼，是绝对不会给方正提供太多元石的。
而赤城虽然在开窍大典的时候，走出了三十六步的乙等成绩，但那是他爷爷古月赤炼，帮助他作弊弄出来的，他实际上只有丙等资质，为了符合乙等资质的成绩，他爷爷一定会再次出手，利用三转蛊虫压制月光蛊的意志，让他易于炼化。
可惜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获得头名，因为我有六转的春秋蝉，只要用春秋蝉的气息一压，五转以下的蛊虫全都可以一蹴而就的炼化。
我在走出蛊室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将月光蛊炼化了，不过却不能这么快就去领取头名奖励。
我一个丙等资质，才刚拿到蛊虫，就将蛊虫炼化了，明显就不正常。
所以我需要先回家一趟，做做炼化蛊虫的样子。
不过为了喂养酒虫，我还需要维持我酒鬼的形象，因此每天都要买一坛酒回去，否则我每次都四天买一次酒，时间一长，就容易被有心人怀疑的。
“掌柜的，来一坛陈酒。”我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元石碎片，放在柜台上。
“好嘞，客官，您的酒。”
掌柜的是个矮矮的中年胖子，满脸油光，经过这些天已经记住了我的样子。
上完酒，他伸出又粗又短的胖手，娴熟地将柜台上的元石碎块抹走。
又放在手中颠了颠，觉得份量不差，掌柜脸上的笑容又亲切几分。
提上酒坛，我转身迈步离开酒肆。
“客官，您慢走。”
刚走出酒肆，我身后就响起古月方正的声音。
“哥哥，你果真又来酒馆买醉！跟我来，舅父舅母要见你。”
我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发现他没有像以前一样低着头说话，而是昂着头直视着我。
“哥哥，你不能再喝酒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不知道关心你的人会多么的担心，你要振作起来！”
对于他的话，我不置可否，迈开脚步走过他身边。
“走吧。”
红日西沉，但还未完全落下，天空还有着光，只是所有的事物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色，透过窗户远眺，远处的山，正渐渐地向沉重的黑色靠拢。
客厅内光线暗淡，舅父舅母高座在主位上，面目上都笼罩着一层影，看不大分明他们的表情。
看到方源随身带来的那一坛酒，舅父古月冻土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开口道：
“时间一晃，你们已经十五岁了，竟然都有蛊师资质，尤其是方正，舅父舅母都替你们感到骄傲，我给你们每人六块元石，你们兄弟俩拿去，炼化蛊虫，极耗真元，这些元石你们正好需要。”
说着，就有奴仆过来，交给方源方正两兄弟每人一个小袋子。
我收起袋子，沉默不语。
方正则立即展开袋口一看，只见里面装着六块椭圆的灰白色元石。顿时脸色涌现出感激之色，从座位上站起来，对舅父舅母行礼道：
“谢谢舅父舅母，侄儿正需要元石来补充真元呢，你们把侄儿养这么大，养育之恩，侄儿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舅父笑着点点头，舅母则连忙摆手，对方正温言道：
“快坐下，快坐下，你们兄弟俩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一直都把你们当做亲生儿子抚养，你们能有出息，我们也感到骄傲，唉，我们膝下无子，有时候在想你们真能成为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方正没听出来，方源却微微皱起眉头。
果然舅父接着就道：“我和你们舅母商量过，想把你们过继到我们家来，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方正，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方正楞了一下，但他很快脸上就涌现出欣喜之色，一口应承下来：“说实在话，自从双亲死后，侄儿就很渴望一家团圆的日子，能和舅父舅母成为一家人，这再好不过了！”
舅母神情一松，笑起来：“那你就是我们的乖儿子了，还叫舅父舅母么？”
“父亲，母亲。”方正恍然，连忙改口。
闻言舅父舅母都哈哈一笑。
“好儿子，不枉费我们夫妻从五岁就抚养你，可养了你整整十年啊。”舅母抹着泪。
舅父则看向沉默不语的方源，温和地说着：“方源，你的意向呢？”
方源闻言却摇头不语。
“哥哥。”古月方正想劝，却被舅父阻止。
舅父语气不变，又道：“既然如此，方源侄儿，我们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已经十五岁了，也该独立门户，这样一来也方便继承你方家支脉，舅父这里为你准备了两百块元石，算是给你的资助。”
“两百块元石！”方正顿时瞪圆了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元石，不禁流露出羡慕的神情。
哪知方源却仍旧摇头。
方正大惑不解，舅父的面色却微微一变，舅母的脸也阴沉下来。
“舅父舅母，若没其他事情，侄儿就先告辞了。”方源没有给他们再说话的机会，丢下这句话，拎起酒坛，直接就出了厅堂。
方正起身：“父亲，母亲，哥哥是一时想不通，不如让我来劝劝他？”
舅父摆手，故意长叹：“唉，这事不能强求，你有这个心，为父已经很欣慰了，来人，把方正少爷带下去，好生安住着。”
“那儿子告退了。”闻言方正退下，客厅便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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