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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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沙漠。
狂风携着一层层黄沙，在沙漠上空呼啸而过。
一支商队，在沙漠中缓步前行，如同一条长龙，在沙漠中异常显眼。
队伍正中央，一架马车装饰得格外华丽。
而马车内，则坐着一身着华服，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女子，正是生前的李照颜。
李照颜掀开窗帘向外瞥了一眼，苦恼地轻叹了一声。
“阿关，还有多远？”李照颜轻声问道。
“快了，快了。小姐您就好好休息吧，等到傍晚您就能到京城了。”车前方的车夫立刻应道。
李照颜面露一丝忧虑，只得继续闭目养神。
“咴咴！”
谁知，没过多久，拉车的马忽然嘶鸣一声，让马车忽然剧烈地震颤一下，停了下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阿关忽然厉声呵斥道。
李照颜心下疑惑，推开窗帘向外一看，却见一穿着一席破旧灰袍，头发散乱的青年正倒在马车之前。
就在这时，青年缓缓抬起头来，却恰好与李照颜四目相对。
这一刻，两个人的视线便如同磁铁般被紧紧地吸在一起，那一刻如同永恒一般，让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连自己的脸色已经变得羞红也没有察觉到。
“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我就当你是来行刺小姐的刺客，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阿关厉声喝道。
青年略微一愣，连忙摆了摆手双手说道：“那，那个，小生只是迷路于此，已经流浪数天之久，已经饥肠辘辘。恰见一商队途径，小生便连忙前来确认真伪，想斗胆讨些吃食，再与诸位同行。”
“哼，叫花子要饭都要到这大沙漠里来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阿关冷声道。
“阿关，让他进来。”就在这时，李照颜的声音从马车内响了起来。
阿关一听，登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连忙说道：“小姐，您，您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还不得而知，万一他是想刺杀您的刺客……”
“尔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阿关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大小姐，用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道：“小子，你要是敢对小姐动一根手指头，我阿关发誓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多谢小姐，多谢小哥！”青年连忙向车厢内的李照颜与阿关作揖，随后缓缓走进了马车里面。
走进马车，青年看着眼前这倾国倾城的美女又愣了愣神，随后连忙作揖道：“小生茂灵，字天聪，多谢小姐救小生一命，可否告知小姐名讳？”
李照颜下意识地偏过头道：“妾身李瑾，茂公子不必拘礼，请坐。”
说完，两人就这样分坐在两侧，两人如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般，彼此躲闪着眼神，偶尔视线相对，便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良久，李照颜轻声问道：“公子不若旅行之人，何故迷路于此？”
青年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小生其实是一入门尚浅的道士，正随师尊奔赴一地灭灵。只因半路上遇着一法力高强的血灵，与师尊走散，这才沦落于此。”
李照颜的眼前一亮，轻声问道：“那，茂公子可会道术？”
“略通一二，李小姐想见一见吗？”茂灵略显紧张地问道。
“当然，妾身一直很想亲眼一见真正的道术呢。”
“哈哈，那，小生就献丑了。”
……
场景结束之后，庄重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看来，这块碎片正是自己体内李照颜的一部分记忆碎片，刚才自己所看到的，应该就是李照颜生前的一小部分记忆。
不过，她一生中有那么多记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段记忆呢？
庄重仔细一想，忽然意识到这记忆可能是对于她而言记忆最深刻的记忆之一，因此才会在成为灵这么久之后依然保留着。
不过，自己一个人还是没办法全考虑周全，于是转头向山洞外走了出去，对洞口的晏七娘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听你的叙述，这应该是那怨灵还未出嫁时发生的事。不过，她记忆中出现的那个叫‘茂灵’的道士，倒是让我很感兴趣。”晏七娘点了点头道。
“啊，对了。之前她曾经给我说过，那棺材上的咒符就是一个道士贴上去的，她还希望我找到这个道士的墓，代替她给这个道士上一炷香。这两个道士，指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晏七娘眯起美目想了想，轻声说道：“嗯，很有可能。而且我也很好奇，这道士和师傅，究竟是去灭什么灵。”
“呜呜，好冷！”
就在这时，范小萱忽然颤抖了一下，吸溜着鼻子抱怨道。
庄重见状，立刻向范小萱走了过去，将身上的外套披在范小萱的身上，同时伸出手去将范小萱从地上拉了起来。
范小萱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只能避过脸去，轻声说道：“谢，谢谢。”
“只要你今后别再动不动就来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庄重有些无奈地说道。
范小萱一瞪美目，撅起小嘴道：“哼！一码归一码，我可还没有放弃怀疑这个女人，她肯定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是么，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明天早上上班前到你们第九所呢？”晏七娘一条嘴角，冷笑一声说道。
范小萱一听，就彻底泄了气，低声嘟囔道：“可恶，魔鬼，根本就是个女魔头！”
随后，晏七娘又在山谷附近安置了几个同样具有吸引附近引起效果的阵法，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将这片区域的邪灵全部一网打尽。
不过，晏七娘果然是没有食言，完全没有请范小萱上车的意思。
庄重见范小萱一副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求助的样子，当然是立刻就心软了，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晏七娘同意把范小萱也一起带了回去。
……
就这样，时间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古柳镇东海坟场的阴气已经退去了大半，这段时间晏七娘与庄重也足足灭掉了一百多只邪灵。
就在他几乎以为再灭杀邪灵对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用的时候，在随手灭了一只邪灵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脑海内的空间中竟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碎片，这个碎片足足有之前的五倍之大！
他难以按捺自己心中的激动，连忙将意识探向那个碎片，果不其然，他的意识再一次被吸入到了碎片之中。
一个装修豪华的皇宫中，李照颜身着一身金丝锦袍，静静地坐于帘幕之后。
而在前厅，则是一个气势恢宏的朝堂，朝堂之上身着青龙裘袍之人，正是弘光帝！
一朝大臣面色忧虑，正议事之时，朝堂门口蓦地闯进来一侍卫，高声喊道：“陛下，一道士自称有天机要告知陛下，不顾我等劝阻，直接冲过来了！”
“废物！”弘光帝立刻一瞪眼暴怒道，“尔等近卫禁军连一小小道士都挡不住，朕养尔等何用？！”
说话间，一身着一席青衣的青年，与一朱顶黑羽的仙鹤，如同飞在空中般，轻轻地落在了朝堂之中！
这一下，附近的官员全都炸开了锅，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肃静！”弘光帝气得浑身直颤，右手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让这些大臣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仔细一看，这少年面容俊秀飘逸，眉宇间若有一股邪魅之气，这容貌与气质绝非寻常世家子弟所能比拟！
就在这时，少年忽然恭敬地跪下，平静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个声音，帘幕之后的李照颜忽然一惊，消瘦的脸庞上也忽然浮上一丝神彩。
这个声音，莫非是他？
弘光帝面色虽仍不好看，但还是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有天机要告知朕的道士？”
“正是。”
“哼，天机？你比朕还得上天之宠么？为何上天只告知你，而不告知朕！”
“陛下有所不知，小生所做之事不过是替天传意罢了，目的终于也不过是告知与陛下。”
“那就快说，到底有什么天机！”
青年略一眯眼，沉声说道：“陛下，三月之内，北胡南下，扬州必乱，届时我大明将失一重地。愿陛下重守扬州，否则，我大明必亡矣！”
“哈哈！真是笑话，来人，把这疯子给朕赶出去！”弘光帝冷笑一声道。
画面一转，时间已然是两个月之后，弘光帝的后宫之内。
李照颜正散步回自己的府邸，却见一人影蓦地出现在身前，再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已许久不见的青年。
“茂公子，真的是尔？”李照颜惊呼一声道。
“跟我走。”茂灵二话不说，便要上前捉住李照颜的手。
“等等，尔要带妾身去何处？”李照颜立刻躲开，轻轻皱眉道。
茂灵面色阴沉地说道：“大明已经彻底破灭，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小生实在不愿眼睁睁看小姐受战乱之苦。不如随小生离开这里，小生必保证小姐不会再受任何苦！”
李照颜沉默片刻，随后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苦笑，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茂公子，妾身如今已非小姐，而是当朝皇帝之继皇后。若妾身为一贱妾，或许就随茂公子一同云游去了。只可惜……茂公子，即使妾身一人性命虽不畏惧，然百姓却寄信心于朝廷，妾身无论如何，也不可辜负百姓心愿。”
“别傻了！此国已亡，何故依旧执迷不悟？这责任，不该由小姐你来承担！为何……”
李照颜扭过身来，沉声说道：“尔走吧，妾身就当没见过尔。若尔执意不愿离去，妾身便要唤近卫禁军来捉尔了。”
说完，李照颜便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寝宫，只留茂灵一人孤单地站在门外。
两行清泪，静静地流过她的脸颊，却永远也无人得知。
狂风携着一层层黄沙，在沙漠上空呼啸而过。
一支商队，在沙漠中缓步前行，如同一条长龙，在沙漠中异常显眼。
队伍正中央，一架马车装饰得格外华丽。
而马车内，则坐着一身着华服，容貌称得上倾国倾城的女子，正是生前的李照颜。
李照颜掀开窗帘向外瞥了一眼，苦恼地轻叹了一声。
“阿关，还有多远？”李照颜轻声问道。
“快了，快了。小姐您就好好休息吧，等到傍晚您就能到京城了。”车前方的车夫立刻应道。
李照颜面露一丝忧虑，只得继续闭目养神。
“咴咴！”
谁知，没过多久，拉车的马忽然嘶鸣一声，让马车忽然剧烈地震颤一下，停了下来。
“站住！你是什么人？”阿关忽然厉声呵斥道。
李照颜心下疑惑，推开窗帘向外一看，却见一穿着一席破旧灰袍，头发散乱的青年正倒在马车之前。
就在这时，青年缓缓抬起头来，却恰好与李照颜四目相对。
这一刻，两个人的视线便如同磁铁般被紧紧地吸在一起，那一刻如同永恒一般，让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甚至连自己的脸色已经变得羞红也没有察觉到。
“我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我就当你是来行刺小姐的刺客，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阿关厉声喝道。
青年略微一愣，连忙摆了摆手双手说道：“那，那个，小生只是迷路于此，已经流浪数天之久，已经饥肠辘辘。恰见一商队途径，小生便连忙前来确认真伪，想斗胆讨些吃食，再与诸位同行。”
“哼，叫花子要饭都要到这大沙漠里来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阿关冷声道。
“阿关，让他进来。”就在这时，李照颜的声音从马车内响了起来。
阿关一听，登时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连忙说道：“小姐，您，您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男人究竟是什么人还不得而知，万一他是想刺杀您的刺客……”
“尔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么？”
阿关最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大小姐，用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道：“小子，你要是敢对小姐动一根手指头，我阿关发誓必要将你千刀万剐！”
“多谢小姐，多谢小哥！”青年连忙向车厢内的李照颜与阿关作揖，随后缓缓走进了马车里面。
走进马车，青年看着眼前这倾国倾城的美女又愣了愣神，随后连忙作揖道：“小生茂灵，字天聪，多谢小姐救小生一命，可否告知小姐名讳？”
李照颜下意识地偏过头道：“妾身李瑾，茂公子不必拘礼，请坐。”
说完，两人就这样分坐在两侧，两人如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般，彼此躲闪着眼神，偶尔视线相对，便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良久，李照颜轻声问道：“公子不若旅行之人，何故迷路于此？”
青年挠了挠头，叹息一声道：“实不相瞒，小生其实是一入门尚浅的道士，正随师尊奔赴一地灭灵。只因半路上遇着一法力高强的血灵，与师尊走散，这才沦落于此。”
李照颜的眼前一亮，轻声问道：“那，茂公子可会道术？”
“略通一二，李小姐想见一见吗？”茂灵略显紧张地问道。
“当然，妾身一直很想亲眼一见真正的道术呢。”
“哈哈，那，小生就献丑了。”
……
场景结束之后，庄重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看来，这块碎片正是自己体内李照颜的一部分记忆碎片，刚才自己所看到的，应该就是李照颜生前的一小部分记忆。
不过，她一生中有那么多记忆，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段记忆呢？
庄重仔细一想，忽然意识到这记忆可能是对于她而言记忆最深刻的记忆之一，因此才会在成为灵这么久之后依然保留着。
不过，自己一个人还是没办法全考虑周全，于是转头向山洞外走了出去，对洞口的晏七娘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听你的叙述，这应该是那怨灵还未出嫁时发生的事。不过，她记忆中出现的那个叫‘茂灵’的道士，倒是让我很感兴趣。”晏七娘点了点头道。
“啊，对了。之前她曾经给我说过，那棺材上的咒符就是一个道士贴上去的，她还希望我找到这个道士的墓，代替她给这个道士上一炷香。这两个道士，指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晏七娘眯起美目想了想，轻声说道：“嗯，很有可能。而且我也很好奇，这道士和师傅，究竟是去灭什么灵。”
“呜呜，好冷！”
就在这时，范小萱忽然颤抖了一下，吸溜着鼻子抱怨道。
庄重见状，立刻向范小萱走了过去，将身上的外套披在范小萱的身上，同时伸出手去将范小萱从地上拉了起来。
范小萱的小脸腾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只能避过脸去，轻声说道：“谢，谢谢。”
“只要你今后别再动不动就来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庄重有些无奈地说道。
范小萱一瞪美目，撅起小嘴道：“哼！一码归一码，我可还没有放弃怀疑这个女人，她肯定在暗地里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是么，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回去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在明天早上上班前到你们第九所呢？”晏七娘一条嘴角，冷笑一声说道。
范小萱一听，就彻底泄了气，低声嘟囔道：“可恶，魔鬼，根本就是个女魔头！”
随后，晏七娘又在山谷附近安置了几个同样具有吸引附近引起效果的阵法，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再来将这片区域的邪灵全部一网打尽。
不过，晏七娘果然是没有食言，完全没有请范小萱上车的意思。
庄重见范小萱一副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求助的样子，当然是立刻就心软了，好说歹说，总算是让晏七娘同意把范小萱也一起带了回去。
……
就这样，时间一晃，两天就过去了。
古柳镇东海坟场的阴气已经退去了大半，这段时间晏七娘与庄重也足足灭掉了一百多只邪灵。
就在他几乎以为再灭杀邪灵对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用的时候，在随手灭了一只邪灵之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脑海内的空间中竟忽然出现了一个新的碎片，这个碎片足足有之前的五倍之大！
他难以按捺自己心中的激动，连忙将意识探向那个碎片，果不其然，他的意识再一次被吸入到了碎片之中。
一个装修豪华的皇宫中，李照颜身着一身金丝锦袍，静静地坐于帘幕之后。
而在前厅，则是一个气势恢宏的朝堂，朝堂之上身着青龙裘袍之人，正是弘光帝！
一朝大臣面色忧虑，正议事之时，朝堂门口蓦地闯进来一侍卫，高声喊道：“陛下，一道士自称有天机要告知陛下，不顾我等劝阻，直接冲过来了！”
“废物！”弘光帝立刻一瞪眼暴怒道，“尔等近卫禁军连一小小道士都挡不住，朕养尔等何用？！”
说话间，一身着一席青衣的青年，与一朱顶黑羽的仙鹤，如同飞在空中般，轻轻地落在了朝堂之中！
这一下，附近的官员全都炸开了锅，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
“肃静！”弘光帝气得浑身直颤，右手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让这些大臣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仔细一看，这少年面容俊秀飘逸，眉宇间若有一股邪魅之气，这容貌与气质绝非寻常世家子弟所能比拟！
就在这时，少年忽然恭敬地跪下，平静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个声音，帘幕之后的李照颜忽然一惊，消瘦的脸庞上也忽然浮上一丝神彩。
这个声音，莫非是他？
弘光帝面色虽仍不好看，但还是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有天机要告知朕的道士？”
“正是。”
“哼，天机？你比朕还得上天之宠么？为何上天只告知你，而不告知朕！”
“陛下有所不知，小生所做之事不过是替天传意罢了，目的终于也不过是告知与陛下。”
“那就快说，到底有什么天机！”
青年略一眯眼，沉声说道：“陛下，三月之内，北胡南下，扬州必乱，届时我大明将失一重地。愿陛下重守扬州，否则，我大明必亡矣！”
“哈哈！真是笑话，来人，把这疯子给朕赶出去！”弘光帝冷笑一声道。
画面一转，时间已然是两个月之后，弘光帝的后宫之内。
李照颜正散步回自己的府邸，却见一人影蓦地出现在身前，再仔细一看，居然是那已许久不见的青年。
“茂公子，真的是尔？”李照颜惊呼一声道。
“跟我走。”茂灵二话不说，便要上前捉住李照颜的手。
“等等，尔要带妾身去何处？”李照颜立刻躲开，轻轻皱眉道。
茂灵面色阴沉地说道：“大明已经彻底破灭，继续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小生实在不愿眼睁睁看小姐受战乱之苦。不如随小生离开这里，小生必保证小姐不会再受任何苦！”
李照颜沉默片刻，随后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苦笑，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茂公子，妾身如今已非小姐，而是当朝皇帝之继皇后。若妾身为一贱妾，或许就随茂公子一同云游去了。只可惜……茂公子，即使妾身一人性命虽不畏惧，然百姓却寄信心于朝廷，妾身无论如何，也不可辜负百姓心愿。”
“别傻了！此国已亡，何故依旧执迷不悟？这责任，不该由小姐你来承担！为何……”
李照颜扭过身来，沉声说道：“尔走吧，妾身就当没见过尔。若尔执意不愿离去，妾身便要唤近卫禁军来捉尔了。”
说完，李照颜便推门走进了自己的寝宫，只留茂灵一人孤单地站在门外。
两行清泪，静静地流过她的脸颊，却永远也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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