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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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往恐危身些。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
“唉，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招魂》的歌声飘进承诺的耳朵里，世界变得好安静，不论看向哪个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够了。”女人的声音不大，但正好划破了另一个世界的桎梏，承诺的意识终于苏醒，眼部的神经再次受到大脑的控制，重新拥有看见的能力。
白色为基调，周围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四根方形的立柱撑起这片天地，正前方一座巨大的石碑上用行楷书写着“魂兮归来”四个大字，这里是——停灵所。
以前来医疗部找向少牧的时候，二人还曾远远地看过外表如同一座神殿一样华丽、与省钱的医疗部主建筑群形成鲜明对比的停灵所，向少牧还表示把钱花在建一个平常不会用到的建筑上简直浪费，何曾想过，如今自己还真的用上了这个地方。
“我还活着？”体内流淌的温暖血液不会骗人，近距离遭到Matthew.Ballard的绝命一击后，他的确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我想还没有人告诉过你。”医疗组总教授、天纬后勤系统总长杨雪一身白袍从侧门走了进来，“我们视为终极的恩赐的，并非只是能力，还有一条命。除非是自身致死或者不可挽回的身体残缺，例如斩首，否则能力者都能够获得一次死而复生，但是作为代价，他也不再是能力者了。”
没错，一切都还在，但是背后，再也不会伸出一对钢铁羽翼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具象专业能力者，比其他的能力者稍好些，由能力觉醒带来的人体能力升级并不会消失。”杨雪在天纬几十年，送走了无数从能力者世界跌回普通人世界的人，他们曾在这里表现出绝望、迷茫，甚至于歇斯底里近于发疯，但是都不像这个孩子一样。
“这下课程落的可多了。”能够像没事人一样接受这一切，并马上开始思考未来，这样的人…杨雪还没见过多少。
“你会获得由国家颁发的一等功勋章，离开后能够享受所有退伍军人的特权。”杨雪递给承诺勋章和证件，“回去收拾收拾，和朋友们道个别吧。”
天纬，会议室。
“我早该想到，当年那般亲密的MK，Kevin最后却离开了Matthew，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卞龙自责不已。
“他就是个疯子！”冉雨激动的有些过分，迪特里希强行将她搂在怀里，软言软语地劝着。
“始终想不透，拼了自己的性命用毕生能量杀死承诺，有什么意义？”高辛不能理解一个精明能干到可以在没有校长的情况下扛下51区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后患无穷的事。
“或许MK当年曾结下仇怨，Matthew自知穷尽一生也不可能杀死Kevin，最终用与Kevin能力相同的承诺来解此仇恨。”高淇本来等谈判一事结束便要回到那边的，但是中途发生了这件事，当然要先留下一会。
“一个精神已然呈病态的副校长…他这么一死，51区元气大伤，Adam.Brown有领袖的气质却没有实力，他们今后堪忧了。”不论发生什么，身为天纬校长，天竞永远以整体利益为第一考量。
“和51区断交，这事不能忍。”东方立开口就是雷霆命令，天竞想来想去，最终看了一眼今日空出的那个座位，点了点头。
天纬，青冥阁。
“回去要好好读书啊，英语么，平常拿着四六级练练，虽然开始比较困难，但是吃下来以后高考就随便虐了；数学，这我也没办法，开窍不开窍的事，楼上我给你收了点笔记，回去看看应付个高考应该没事。”承诺在整个宿舍内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向少牧就一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其实承诺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对于向少牧这种好像表露不出真实感情的生物，能做到这样已经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唉，现在都十二月了，要是再早一点…不是那什么，你要是能参加保送也就还好了。”向少牧是上过高三参加过高考的人，清楚地知道高三上学期少上一天学都是在吃大亏，对于承诺这种好几个月没上学的人来说，接下来的日子要多难熬有多难熬。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过传送门，你要不要来送？”承诺看看收拾得差不多了，虽然天纬没下驱逐令也没给离开期限，但是还是越早离开越好，留的越久，不仅落下的课越多，离开的难度也越大。
“哇那多煽情啊…我们还是内部消化吧。”
“随你便喽，对了，我走了以后你赶紧去买个梯子，没来之前你不是就想买？现在没人带你上去了，该买还是不能拖。”虽然只有几个月，连一学期还没到，但是在和一只羽翼种同宿舍期间，向少牧已经养成了没事上屋顶吹吹风的习惯。
“还有，我那个房间没人之后不要再当回杂物间了，天纬宿舍这么短缺，以后总有其他人来住，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承诺回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往外搬向少牧的奇怪收藏和懒得丢掉的各种东西，那感觉…想想就想揍向少牧。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放着空房间没用…”向少牧表现出了难办。
“好啊好啊，反正如果发生什么，被揍的也不是我。”承诺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最后一个晚上，称它为自己的房间了。
向少牧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房间隔音功能太差承诺都能听到他掉到**上的那声响。
“最后一天，睡个好觉。”
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往恐危身些。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
“唉，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招魂》的歌声飘进承诺的耳朵里，世界变得好安静，不论看向哪个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够了。”女人的声音不大，但正好划破了另一个世界的桎梏，承诺的意识终于苏醒，眼部的神经再次受到大脑的控制，重新拥有看见的能力。
白色为基调，周围种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四根方形的立柱撑起这片天地，正前方一座巨大的石碑上用行楷书写着“魂兮归来”四个大字，这里是——停灵所。
以前来医疗部找向少牧的时候，二人还曾远远地看过外表如同一座神殿一样华丽、与省钱的医疗部主建筑群形成鲜明对比的停灵所，向少牧还表示把钱花在建一个平常不会用到的建筑上简直浪费，何曾想过，如今自己还真的用上了这个地方。
“我还活着？”体内流淌的温暖血液不会骗人，近距离遭到Matthew.Ballard的绝命一击后，他的确不知为何活了下来。
“我想还没有人告诉过你。”医疗组总教授、天纬后勤系统总长杨雪一身白袍从侧门走了进来，“我们视为终极的恩赐的，并非只是能力，还有一条命。除非是自身致死或者不可挽回的身体残缺，例如斩首，否则能力者都能够获得一次死而复生，但是作为代价，他也不再是能力者了。”
没错，一切都还在，但是背后，再也不会伸出一对钢铁羽翼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具象专业能力者，比其他的能力者稍好些，由能力觉醒带来的人体能力升级并不会消失。”杨雪在天纬几十年，送走了无数从能力者世界跌回普通人世界的人，他们曾在这里表现出绝望、迷茫，甚至于歇斯底里近于发疯，但是都不像这个孩子一样。
“这下课程落的可多了。”能够像没事人一样接受这一切，并马上开始思考未来，这样的人…杨雪还没见过多少。
“你会获得由国家颁发的一等功勋章，离开后能够享受所有退伍军人的特权。”杨雪递给承诺勋章和证件，“回去收拾收拾，和朋友们道个别吧。”
天纬，会议室。
“我早该想到，当年那般亲密的MK，Kevin最后却离开了Matthew，这一定是有原因的。”卞龙自责不已。
“他就是个疯子！”冉雨激动的有些过分，迪特里希强行将她搂在怀里，软言软语地劝着。
“始终想不透，拼了自己的性命用毕生能量杀死承诺，有什么意义？”高辛不能理解一个精明能干到可以在没有校长的情况下扛下51区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后患无穷的事。
“或许MK当年曾结下仇怨，Matthew自知穷尽一生也不可能杀死Kevin，最终用与Kevin能力相同的承诺来解此仇恨。”高淇本来等谈判一事结束便要回到那边的，但是中途发生了这件事，当然要先留下一会。
“一个精神已然呈病态的副校长…他这么一死，51区元气大伤，Adam.Brown有领袖的气质却没有实力，他们今后堪忧了。”不论发生什么，身为天纬校长，天竞永远以整体利益为第一考量。
“和51区断交，这事不能忍。”东方立开口就是雷霆命令，天竞想来想去，最终看了一眼今日空出的那个座位，点了点头。
天纬，青冥阁。
“回去要好好读书啊，英语么，平常拿着四六级练练，虽然开始比较困难，但是吃下来以后高考就随便虐了；数学，这我也没办法，开窍不开窍的事，楼上我给你收了点笔记，回去看看应付个高考应该没事。”承诺在整个宿舍内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向少牧就一直跟在身后喋喋不休。其实承诺的心里还是蛮感动的，对于向少牧这种好像表露不出真实感情的生物，能做到这样已经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
“唉，现在都十二月了，要是再早一点…不是那什么，你要是能参加保送也就还好了。”向少牧是上过高三参加过高考的人，清楚地知道高三上学期少上一天学都是在吃大亏，对于承诺这种好几个月没上学的人来说，接下来的日子要多难熬有多难熬。
“行了知道了，我明天过传送门，你要不要来送？”承诺看看收拾得差不多了，虽然天纬没下驱逐令也没给离开期限，但是还是越早离开越好，留的越久，不仅落下的课越多，离开的难度也越大。
“哇那多煽情啊…我们还是内部消化吧。”
“随你便喽，对了，我走了以后你赶紧去买个梯子，没来之前你不是就想买？现在没人带你上去了，该买还是不能拖。”虽然只有几个月，连一学期还没到，但是在和一只羽翼种同宿舍期间，向少牧已经养成了没事上屋顶吹吹风的习惯。
“还有，我那个房间没人之后不要再当回杂物间了，天纬宿舍这么短缺，以后总有其他人来住，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善良的。”承诺回想起自己刚来的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往外搬向少牧的奇怪收藏和懒得丢掉的各种东西，那感觉…想想就想揍向少牧。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想放着空房间没用…”向少牧表现出了难办。
“好啊好啊，反正如果发生什么，被揍的也不是我。”承诺走进自己的房间，这是最后一个晚上，称它为自己的房间了。
向少牧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房间隔音功能太差承诺都能听到他掉到**上的那声响。
“最后一天，睡个好觉。”
夜月明，袖掩暗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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