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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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涟漪这一场寿宴，过得水火交加，身体不舒服反而被忽视，倒是心头既开心又难熬，开心的是这是她记忆以来过得最为正式和盛大的生辰宴，难熬的是来的这几个人让本来可能气氛更和融的寿宴始终笼罩在某种压抑之中……
好不容易熬到寿宴散席，季颜青始终没有出现，而所有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他。席后，李逢恩倒是利落地留下贺礼就急急走了，似嫌恶而一刻也不愿多留。李逢恩的贺礼是一个有织金纹样的大锦盒，今朝替李涟漪接捧着，里面是什么还无从知道，但似乎有些重量，今朝端着有些吃力的模样。
“今朝先放在一边吧！”李涟漪心疼她。
“是，公主！”今朝就近找了个位置放下了锦盒。
“十妹，这里……我也略备了薄礼！”李筠同样是交予的一个外送来的锦盒，比李逢恩的盒子大许多，但比李逢恩的外表也相对朴素，有暗花，却并不织金穿银。
“多谢三皇兄！”李涟漪让芳蕊帮忙接过了。
芳蕊接得很稳，李涟漪觉得应该是比较轻的东西，但相比李逢恩，李筠送她东西她欣喜多于猜疑。
“我呢……不若十二皇妹那么讲究，精美首饰能妆点十皇妹的外在形容，也不如三皇兄那么有心，书籍案牍能充实十皇妹的内心智慧，我就随意送你点东西吧！”
李逢恩送的是首饰，李筠送的是书籍？李廷是怎么知道的？李筠送的礼物他知道还算正常，他们一道来的，或许有所交流，可看他和李逢恩却似乎不交善，他又是怎么知道李逢恩送的是什么，如今未曾揭开锦盒当场应该无人知晓。
李廷并未如李筠或者李逢恩那样拿出一个锦盒，而是从他自己腰上取下一件东西。
“这是……”李涟漪说惊讶不如说是惊吓，李廷递出的是一把匕首。白玉嵌银的鞘，银质把手，并镶嵌了各色宝石，看起来倒是十分贵重，但在她生辰之日送她这个合适吗？
李筠也不禁面色微变，“四弟，你怎么在十妹生辰这样的日子送这个？”
李廷仍保持不变微笑道，“我身上就这东西是值点钱的有趣玩意儿了。这东西小巧，适合女子携带，随身做个装饰也不错。这本是我定制来自己用的，今日正巧才拿到手。不过我想送给十妹正合适！希望十妹不要嫌弃！”
李涟漪不是很明白，但却觉得李廷说得似乎有理，但一时仍没下定决心去接。
“哦，这匕首是银质的。”
银质？李涟漪仍是不明不白李廷的用意，但匕首已经被李廷塞入了她的手。
李涟漪还正反应不及，李廷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她，她一个不防而被冲撞得退了几步，而后惊讶得不能动，接着听到李廷低附在她耳边道，“在这世上，能活着是最重要的！留着防身吧，纯银可以试毒！”
“嗯。”
李廷放开了她，笑道，“抱歉，十皇妹，脚绊了一下！”
“没事！多谢四皇兄的礼物！”李涟漪微笑着握紧了手中匕首，心下不禁怀想李廷的话，他言下之意，莫非有人要害她？
送走李筠和李廷之后，李涟漪和今朝几人回了静松苑。
李逢恩确实送的是一套精致的银质嵌宝首饰，全套从发饰到项圈乃至脚环都配备了，相比李逢恩所佩戴的那些华贵金饰看上去要朴素些，但做工和镶嵌的宝石并不凡庸，而且确实银比金更适合李涟漪，李涟漪倒觉得李逢恩还算用了心。而李筠所送确实是书卷，十多卷，分量不必李逢恩送的首饰轻，她有几分在意芳蕊那么轻松地搬回来，似力气是比今朝大了不少。
东西看了后，李涟漪也没多说，让各自收起来了，李筠送的书卷留在了房内，打算有时间就翻看，至于李廷送的匕首，她随身带在了身边。
因为李涟漪这场寿宴，季颜白心底对李涟漪重新又了一番评估，但最终对她的判断，季颜白还在等墨松的结果。
转眼临近年关，朝廷官员也都休假了，将军府在季夫人的安排忙着准备年宴，但季颜青仍未回来，李涟漪也似是将他抛之脑后了，那日之后她便决定不再去招惹他了。每天白天忙着绣花看书，晚上倒头就能睡着，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闲适度过着，直到还有十日到除夕。
“公主，宫里派人来了。”莲心从屋外进来，对埋首绣花针线的李涟漪说到。
李涟漪还一心埋在绣绷上，根本没抬头。一旁的今朝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莲心放大了声说到，“宫里传了口谕，让公主和驸马除夕夜回宫参加家宴。”
“哦。”
莲心见她没上心，打算再提醒一下，“公主——”
哪知莲心还没说，李涟漪突然猛回了神，进宫？“啊！”她一时手上忘了停，将指尖扎出了一个血珠。
“公主？”芳蕊和今朝都吓到了，急忙拿了已经有些日子没用上的绷带棉纱来替她止血。
莲心继续一板一眼地说到，“各地王爷和皇子也都按照惯例陆续回长安了，宫里特地来传话，公主和驸马是必须去的。”
“去就去吧！”李涟漪放下了手中针线，瞥了眼莲心道，“你们帮我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是了。”反正她向来排在最末尾，无关紧要，所以她也不在意。
莲心似乎知晓了李涟漪某些心思，不留情地泼了冷水道，“公主是新嫁，驸马是当朝受人瞩目的季少将军，所以这次宴会公主不要以为你还能和往年一样排在最末尾不被人知道。”
李涟漪真被这冷水冻得一个激灵。
李涟漪像是呆住了一般，静默了许久，而后一声长叹，“芳蕊，你去帮我找下季枫吧，我想让他帮我办件事！”府上除了身边这几个宫里带来的，她也就只算和季枫还熟了。
“公主找他干什么？”芳蕊有些疑惑，莲心也显出了异样的神情。
“我们都是女子，不好去军营，所以找个能去的去告知驸马这件事。”季枫是将军府的护卫，他去军营找季颜青可以算得情理之中，她不想有代表自己的人去见季颜青这点她自然不能说明。
“婢子明白了！”芳蕊这才立刻离去了。
芳蕊找来了季枫，李涟漪如她之前说的那样拜托了他传讯一事。
季枫微迟疑了一下，“此事公主可以吩咐身边人去办即可。”
“她们都是女子，军营出入还是男子方便行事。”
“好吧！那我替公主走这一趟。”
“劳烦你了。”
“公主不必客气！”
季枫走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有余就带回来消息，说见到了季颜青，也确实传话给了他，但季颜青似乎仍没有回来的打算。
李涟漪谢过季枫，打算再送他东西作为赠礼，但季枫谢绝了，利落地辞别离开了静松苑。
待季枫走了，李涟漪未出声，却是芳蕊叹了一声。
“芳蕊，你叹气做什么？”李涟漪问到。
“我只是在想，驸马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他若不出席，只怕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李涟漪本来还有点心酸，听芳蕊这么说反而笑了，“其实也不用担心。还记得上次归宁？他最终不还是出现了？我想这次我们也不用担心，他应该还是知道轻重的。”他得罪她不要紧，他们是夫妻，还能说是一家人偶尔置气，而且她反正是个没权没势的公主，但得罪了皇帝就不好说了，季颜青再不知事，也该知道君臣之礼。
芳蕊安慰李涟漪道，“季家是军权在握，可再了不起也只是臣，他们还能大胆反了天去？”
“芳蕊，闭嘴！”李涟漪厉声喝道，“这些话不是你能说的。谁教会你这些的？”
“公主，我……”芳蕊吓得脸一阵白，一旁的今朝也受了几分惊，因为从未见李涟漪如此威吓，芳蕊支支吾吾地有说到，“我是……宫里，宫里听人说的。”
“宫里传这些话？”李涟漪看向莲心，以前在宫里她怎么没听说过？
莲心没开口，只略点了下头。
不过既然是宫里宫女都知道的事，那便是众所周知了！这么糟的状况！
“公主，你没事吧？”见李涟漪不出声了，今朝小小声地问。
芳蕊似乎才反应过来，咚地一声跪下，“公主，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只是胡说八道，你不要上心！你别气坏了自个儿，你罚婢子就是了！”
李涟漪回过神，扫视了一圈几人，“以后这些话我都不想听到！”
“是，公主。”三人齐声回道。
“好了！芳蕊起来吧！莲心，你们都去准备吧。有需要的随时找我！”
“公主，要连驸马的东西一起准备吗？”莲心谨慎地询问。
“准备一份吧！”虽然李涟漪考虑了季颜青如果如他表现的那么不喜欢她多半自己会备，但多预备着也是有备无患吧。
“是，公主！”
莲心带着芳蕊离开了。
“今朝，你也出去吧！”
今朝略有迟疑，但最终忍了声，“是，公主。”垂着头离开了。
当所有人都走出了视线，李涟漪才松下一口气，但同时心底更凄凉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后宫宫女都知道的事，还有谁不知道呢？她终于明白当初李逢恩说的话了。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好事！
往后几日，李涟漪都有些低迷，做什么都没有心思，绣了一半的麻雀也停下了。
季颜青往后一直没回府，直到到了除夕那日，天近黄昏，细雪如盐，车马排在将军府门外，李涟漪也已经整理好仪容打扮，带着贴身三人准备好要出门了，一匹黑骏才驮着他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外。
季颜青如以往带着风雪风风火火地直接冲进了李涟漪的房间。
“准备好了吗？”他生硬地问到，也依旧没正眼看李涟漪。
“好了。”李涟漪起了身，钗饰叮咚作响，她强迫自己的心挥去这些天的魔障暂时安宁了下来。
季颜青转身走了，没有多一句话，只留下一阵风。
“公主——”今朝忧心地望了李涟漪一眼。
“我们也走！”李涟漪由今朝扶持着移步出房。
莲心和芳蕊跟在后面拿了嫣红色斗篷为李涟漪披上，随在李涟漪和今朝之后走入细雪中。
好不容易熬到寿宴散席，季颜青始终没有出现，而所有人默契地没有提起他。席后，李逢恩倒是利落地留下贺礼就急急走了，似嫌恶而一刻也不愿多留。李逢恩的贺礼是一个有织金纹样的大锦盒，今朝替李涟漪接捧着，里面是什么还无从知道，但似乎有些重量，今朝端着有些吃力的模样。
“今朝先放在一边吧！”李涟漪心疼她。
“是，公主！”今朝就近找了个位置放下了锦盒。
“十妹，这里……我也略备了薄礼！”李筠同样是交予的一个外送来的锦盒，比李逢恩的盒子大许多，但比李逢恩的外表也相对朴素，有暗花，却并不织金穿银。
“多谢三皇兄！”李涟漪让芳蕊帮忙接过了。
芳蕊接得很稳，李涟漪觉得应该是比较轻的东西，但相比李逢恩，李筠送她东西她欣喜多于猜疑。
“我呢……不若十二皇妹那么讲究，精美首饰能妆点十皇妹的外在形容，也不如三皇兄那么有心，书籍案牍能充实十皇妹的内心智慧，我就随意送你点东西吧！”
李逢恩送的是首饰，李筠送的是书籍？李廷是怎么知道的？李筠送的礼物他知道还算正常，他们一道来的，或许有所交流，可看他和李逢恩却似乎不交善，他又是怎么知道李逢恩送的是什么，如今未曾揭开锦盒当场应该无人知晓。
李廷并未如李筠或者李逢恩那样拿出一个锦盒，而是从他自己腰上取下一件东西。
“这是……”李涟漪说惊讶不如说是惊吓，李廷递出的是一把匕首。白玉嵌银的鞘，银质把手，并镶嵌了各色宝石，看起来倒是十分贵重，但在她生辰之日送她这个合适吗？
李筠也不禁面色微变，“四弟，你怎么在十妹生辰这样的日子送这个？”
李廷仍保持不变微笑道，“我身上就这东西是值点钱的有趣玩意儿了。这东西小巧，适合女子携带，随身做个装饰也不错。这本是我定制来自己用的，今日正巧才拿到手。不过我想送给十妹正合适！希望十妹不要嫌弃！”
李涟漪不是很明白，但却觉得李廷说得似乎有理，但一时仍没下定决心去接。
“哦，这匕首是银质的。”
银质？李涟漪仍是不明不白李廷的用意，但匕首已经被李廷塞入了她的手。
李涟漪还正反应不及，李廷忽然张开手臂抱住了她，她一个不防而被冲撞得退了几步，而后惊讶得不能动，接着听到李廷低附在她耳边道，“在这世上，能活着是最重要的！留着防身吧，纯银可以试毒！”
“嗯。”
李廷放开了她，笑道，“抱歉，十皇妹，脚绊了一下！”
“没事！多谢四皇兄的礼物！”李涟漪微笑着握紧了手中匕首，心下不禁怀想李廷的话，他言下之意，莫非有人要害她？
送走李筠和李廷之后，李涟漪和今朝几人回了静松苑。
李逢恩确实送的是一套精致的银质嵌宝首饰，全套从发饰到项圈乃至脚环都配备了，相比李逢恩所佩戴的那些华贵金饰看上去要朴素些，但做工和镶嵌的宝石并不凡庸，而且确实银比金更适合李涟漪，李涟漪倒觉得李逢恩还算用了心。而李筠所送确实是书卷，十多卷，分量不必李逢恩送的首饰轻，她有几分在意芳蕊那么轻松地搬回来，似力气是比今朝大了不少。
东西看了后，李涟漪也没多说，让各自收起来了，李筠送的书卷留在了房内，打算有时间就翻看，至于李廷送的匕首，她随身带在了身边。
因为李涟漪这场寿宴，季颜白心底对李涟漪重新又了一番评估，但最终对她的判断，季颜白还在等墨松的结果。
转眼临近年关，朝廷官员也都休假了，将军府在季夫人的安排忙着准备年宴，但季颜青仍未回来，李涟漪也似是将他抛之脑后了，那日之后她便决定不再去招惹他了。每天白天忙着绣花看书，晚上倒头就能睡着，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闲适度过着，直到还有十日到除夕。
“公主，宫里派人来了。”莲心从屋外进来，对埋首绣花针线的李涟漪说到。
李涟漪还一心埋在绣绷上，根本没抬头。一旁的今朝好奇地问，“什么事啊？”
莲心放大了声说到，“宫里传了口谕，让公主和驸马除夕夜回宫参加家宴。”
“哦。”
莲心见她没上心，打算再提醒一下，“公主——”
哪知莲心还没说，李涟漪突然猛回了神，进宫？“啊！”她一时手上忘了停，将指尖扎出了一个血珠。
“公主？”芳蕊和今朝都吓到了，急忙拿了已经有些日子没用上的绷带棉纱来替她止血。
莲心继续一板一眼地说到，“各地王爷和皇子也都按照惯例陆续回长安了，宫里特地来传话，公主和驸马是必须去的。”
“去就去吧！”李涟漪放下了手中针线，瞥了眼莲心道，“你们帮我把该准备的准备好就是了。”反正她向来排在最末尾，无关紧要，所以她也不在意。
莲心似乎知晓了李涟漪某些心思，不留情地泼了冷水道，“公主是新嫁，驸马是当朝受人瞩目的季少将军，所以这次宴会公主不要以为你还能和往年一样排在最末尾不被人知道。”
李涟漪真被这冷水冻得一个激灵。
李涟漪像是呆住了一般，静默了许久，而后一声长叹，“芳蕊，你去帮我找下季枫吧，我想让他帮我办件事！”府上除了身边这几个宫里带来的，她也就只算和季枫还熟了。
“公主找他干什么？”芳蕊有些疑惑，莲心也显出了异样的神情。
“我们都是女子，不好去军营，所以找个能去的去告知驸马这件事。”季枫是将军府的护卫，他去军营找季颜青可以算得情理之中，她不想有代表自己的人去见季颜青这点她自然不能说明。
“婢子明白了！”芳蕊这才立刻离去了。
芳蕊找来了季枫，李涟漪如她之前说的那样拜托了他传讯一事。
季枫微迟疑了一下，“此事公主可以吩咐身边人去办即可。”
“她们都是女子，军营出入还是男子方便行事。”
“好吧！那我替公主走这一趟。”
“劳烦你了。”
“公主不必客气！”
季枫走得很快，不过一个时辰有余就带回来消息，说见到了季颜青，也确实传话给了他，但季颜青似乎仍没有回来的打算。
李涟漪谢过季枫，打算再送他东西作为赠礼，但季枫谢绝了，利落地辞别离开了静松苑。
待季枫走了，李涟漪未出声，却是芳蕊叹了一声。
“芳蕊，你叹气做什么？”李涟漪问到。
“我只是在想，驸马也太不知道轻重了！他若不出席，只怕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李涟漪本来还有点心酸，听芳蕊这么说反而笑了，“其实也不用担心。还记得上次归宁？他最终不还是出现了？我想这次我们也不用担心，他应该还是知道轻重的。”他得罪她不要紧，他们是夫妻，还能说是一家人偶尔置气，而且她反正是个没权没势的公主，但得罪了皇帝就不好说了，季颜青再不知事，也该知道君臣之礼。
芳蕊安慰李涟漪道，“季家是军权在握，可再了不起也只是臣，他们还能大胆反了天去？”
“芳蕊，闭嘴！”李涟漪厉声喝道，“这些话不是你能说的。谁教会你这些的？”
“公主，我……”芳蕊吓得脸一阵白，一旁的今朝也受了几分惊，因为从未见李涟漪如此威吓，芳蕊支支吾吾地有说到，“我是……宫里，宫里听人说的。”
“宫里传这些话？”李涟漪看向莲心，以前在宫里她怎么没听说过？
莲心没开口，只略点了下头。
不过既然是宫里宫女都知道的事，那便是众所周知了！这么糟的状况！
“公主，你没事吧？”见李涟漪不出声了，今朝小小声地问。
芳蕊似乎才反应过来，咚地一声跪下，“公主，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只是胡说八道，你不要上心！你别气坏了自个儿，你罚婢子就是了！”
李涟漪回过神，扫视了一圈几人，“以后这些话我都不想听到！”
“是，公主。”三人齐声回道。
“好了！芳蕊起来吧！莲心，你们都去准备吧。有需要的随时找我！”
“公主，要连驸马的东西一起准备吗？”莲心谨慎地询问。
“准备一份吧！”虽然李涟漪考虑了季颜青如果如他表现的那么不喜欢她多半自己会备，但多预备着也是有备无患吧。
“是，公主！”
莲心带着芳蕊离开了。
“今朝，你也出去吧！”
今朝略有迟疑，但最终忍了声，“是，公主。”垂着头离开了。
当所有人都走出了视线，李涟漪才松下一口气，但同时心底更凄凉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后宫宫女都知道的事，还有谁不知道呢？她终于明白当初李逢恩说的话了。这桩婚事原本就不是好事！
往后几日，李涟漪都有些低迷，做什么都没有心思，绣了一半的麻雀也停下了。
季颜青往后一直没回府，直到到了除夕那日，天近黄昏，细雪如盐，车马排在将军府门外，李涟漪也已经整理好仪容打扮，带着贴身三人准备好要出门了，一匹黑骏才驮着他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外。
季颜青如以往带着风雪风风火火地直接冲进了李涟漪的房间。
“准备好了吗？”他生硬地问到，也依旧没正眼看李涟漪。
“好了。”李涟漪起了身，钗饰叮咚作响，她强迫自己的心挥去这些天的魔障暂时安宁了下来。
季颜青转身走了，没有多一句话，只留下一阵风。
“公主——”今朝忧心地望了李涟漪一眼。
“我们也走！”李涟漪由今朝扶持着移步出房。
莲心和芳蕊跟在后面拿了嫣红色斗篷为李涟漪披上，随在李涟漪和今朝之后走入细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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