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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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枫见李涟漪转身逃离，皱紧眉要追上去，临走又回头道，“公子，你对公主似乎有些过了！就算平时对人，你也不是这样的！”
颜白微拧了眉，没有说话。
“何况她是公主！”季枫极为郑重地说完最后这句话，急着奔离了此地，去追李涟漪。
季颜白身旁的霜儿犹豫了一阵开了口，嗓音恬静而温柔，“公子，我觉得季枫说得对，你不该对公主如此！公子今日有些奇怪！”
季颜白面上越发沉重了。
霜儿看了季颜白半晌见他不说话后才说到，“公子，身为女子，我看得出公主很喜欢公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来！可公子今日所言确实过了，对一名女子，公子不该如此，何况是对我们至关重要的公主，公子理应比谁都更清楚您不应如此！”
“够了！”季颜白打断了霜儿。
“是，公子！”
季颜白脑中有些混乱，他也分不清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是不想李涟漪出现在他面前，从一开始李涟漪嫁入季家他就不喜欢她，甚至他其实憎恶着李家皇室，所以对李涟漪他也从没有好感，但分明他之前在府上还装得很好，因为他知道为了他的目的他必须那么做！为了那个目的，他可以忍受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忍受李涟漪出现在他眼前？
季颜白冷静了下来，“我明白，今日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补救的！”为了他的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何况只是讨好李涟漪？
霜儿低头不语。
李涟漪一口气跑了一大段路，但她没有跑回别院，回别院让人看见了也只会多些流言，她只到了竹林就蹲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她想止都止不住。
“姑娘，你在哭吗？有人欺负你了吗？”
李涟漪根本没发觉有人靠近，所以听到陌生的人声吃了一惊，她一回头，看到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男子。男子穿一身灰色布衣，头上裹着藏青色头巾，掩住了所有头发，面上干净，眉目间有一派沉静，他的身后放着一个挂放满各式东西的担子，此时他正弯着腰用一双清亮的眼看着李涟漪。
“你是谁？”李涟漪问。
“我是卖货的货郎！刚巧路过，听到有人哭，所以上来看看！”男子拿出一个东西摇了摇，咚咚作响。
“这是什么？”李涟漪觉得好奇。
“这是讨饭吃的家伙事儿！我只要摇一摇它，附近的人就会听见，就知道是我来卖东西了，有需要的人会出门来买我的货！”
“能借我看看吗？”
“这个对我而言很重要！姑娘喜欢的话，看看这个吧！”男子回身去他的担子上拿了个东西来，一摇动，也咚咚地响，比他之前那个稍小些，但很相似！
“好！”李涟漪立刻伸手去接了。
男子忽然一怔，“等等——”抓住了李涟漪的手。
“你干什么？”他突兀的举动让李涟漪有些吓到，她急忙扯开了手！难道她遇到坏人了？李涟漪心里紧张地想着自己现在逃跑要往哪儿跑更好些。
男子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失礼之处，着急致歉道，“抱歉，我以为姑娘手背上是有虫子，原来是颗痣！”
“哦！是！”李涟漪略放松了些，但未能完全相信他，却还是解释道，“是有一颗痣！我天生有的！”
“姑娘住附近吗？”男子问到
“嗯！”李涟漪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朋友很快会来接我！”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姑娘不用今朝，我不会伤害你！”男子退开了些，“这个姑娘喜欢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李涟漪有些迷惑，“为什么？”
“当时为我方才的失礼给姑娘道歉吧！”
见他十分诚心并且似乎很期待她收下的模样，李涟漪仍感茫然地接下了，接着立刻摇了两下，咚咚的响着，莫名心情好了许多。
“这是给孩子玩的拨浪鼓，是玩具！”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在我的家乡，这是几乎每个孩子都有的玩具。对于很多孩子来说，拨浪鼓摇动的声音，仿佛母亲就在他们身边！”
李涟漪又摇了几下，听着那声音不禁笑了，“不知道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有没有给我买过！”
“我认为姑娘一定很得母亲疼爱，所以她肯定给你买过！”
听他这么一说，李涟漪心头莫名有些酸了。
“今日能巧遇姑娘是我的幸运！姑娘的朋友应该要来，我先行一步！”
“谢谢你！”李涟漪很想给他点什么作为回礼，但经过簪子那一回，她不敢随意送人东西了。
“我觉得我们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姑娘保重！”
李涟漪点了点头，“你也保重！”
李涟漪目送着货郎消失在竹林中。
季枫料想李涟漪最多是回别院，自然就按照原路返回找，果然很快找到了李涟漪，但看到她身边有个货郎，他就暂时隐身观看情况，直到货郎走了，他才现身走过去。
“公主——”
“季护卫，你来了？”
季枫看了眼李涟漪手中的拨浪鼓，看过去没什么特别之处，普通常见的两面都是彩色的团花纹样。
“公主，你没事了吗？”季枫关切地问。
李涟漪摇头，“本来我很难过的，但是遇见了一个人，他送了我这个，让我心情莫名变好了！”李涟漪当着季枫摇了摇，“我喜欢这个声音！”
季枫笑道，“小孩子一般都喜欢这个！”
“季护卫也觉得我像个小孩子？”李涟漪好奇地问。她觉得方才那人会送她拨浪鼓就是觉得她像个小孩子。
“不！我是觉得公主心性单纯，竟一个孩童的玩具都能让你忘却烦忧！能如公主这般易知足者必定会是幸福之人。”
李涟漪瞧了季枫一眼，苦笑道，“因为我知道抱有期待会失望，从我嫁入将军府就一次次被教训着，所以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其实很贪心，我想要的很多，但我经常得不到，所以我才学会了不期许，也所以才会每次得到任何好意哪怕十分微小都会感到欣喜。从将军府搬来别院，遇见季护卫你我很开心，再遇到严白，我也很开心，可是严白并不高兴，我不知道季护卫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
“公主，小人并没有不高兴！”季枫没有让李涟漪说下去，他一脸诚恳道，“小人其实很高兴能再遇到公主，可以为公主办事！”
李涟漪心中阴霾去了大半，“谢谢你季护卫！”
季枫摇了摇头，“公主为何要言谢？我并非为了安慰公主而说这话，我说都是实情！”
“那我也要谢谢你！因为我很开心你这么说！”
季枫点了点头，“公主开心就好！”
“关于严白……”
季枫注视着欲言又止的李涟漪，很想说些什么，但衡量之后没有说出口。
“我对他也不会再有期望了！”李涟漪虽然心中有一丝不愿，但仍做出了这个决绝的决定。她不想再如遭遇季颜青那般，发生了许多事才明白了死心，她不愿再多受伤，所以要知难而退！
季枫有些疑惑，“公主，你对公子……”
“无所谓了，就算交不上他这个朋友，我还有今朝，还有季护卫，就够了！”李涟漪看着季枫笑咧了嘴，“今天交到季护卫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朋友？季枫有些疑惑，但只笑着点了点头回应，没有多话。
虽然决定不再去招惹颜白，但李涟漪打算回别院后写封信给严白致歉，今日之事虽说严白态度不佳，但她也有些口出不逊，所以她认为自己该道个歉，但她决定不去惹他眼烦了，写信也是顺便说明一下其实她并没有真要赶走他的意思，免得他真要搬走。她想着他如今腿伤还没好，常挪动也不好。
因为自认为多了季枫这个朋友，所以涟漪认为今天就算遇到多伤心的事也不值得一提了，今天是她幸运的一天，可等她回到别院，发生的事又将她打落谷底。
“公主，您回来了。”
李涟漪回到别院，见管家王临正门口候着，平日里王临就比较殷勤，所以她也不当回事，寻常地客套道，“王管家，辛苦你了！”
李涟漪径直要回自己住处，王临亦步亦趋地跟上来，说到，“公主，小人有事禀报您。”
“什么事？”李涟漪不以为会有什么大事。
“方才大理寺派人来过了。”
“大理寺？”李涟漪不由得驻足。大理寺来，自然是为了莲心的案子，她也有些上心，来过的意思是来了又走了，既然来了却没和她照面，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来做了什么？”李涟漪一瞬有不好的预感。
管家回道，“他们带走了芳蕊和今朝姑娘！”
“什么？”李涟漪一口提起来，急匆匆地冲回了自己住的小院。芳蕊和今朝是和她同住的，她回房一看，屋内果然不见人，芳蕊的被子还凌乱地丢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被子还有一丝丝余温。
“大理寺的人说了些什么？”
李涟漪回头问，管家王临果然很机灵地跟上来了。
“说是要带芳蕊和今朝姑娘回去协助办案。”管家回道。
只是官方语言，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别的呢？”李涟漪又问。
“别的就没多说了，小人也不敢多问！看他们带走芳蕊和今朝姑娘后小人就在门口一直等着公主。”管家说完，略迟下又补充道，“他们才离开不久，现在估计还未回到长安城！”
“你补充的并不重要！”就算大理寺的人现在还在这里，她也不能拦下他们。协助办案是公务，就算他们要请她去，也是正常合理的。
“那公主，您打算怎么办？”季枫问到。
“管家，去帮我找个手上灵活的婢女来，我要梳妆打扮！备辆车，我要去长安城。”
“是，小人立刻去办！”管家领了命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李涟漪心中波澜万丈。
颜白微拧了眉，没有说话。
“何况她是公主！”季枫极为郑重地说完最后这句话，急着奔离了此地，去追李涟漪。
季颜白身旁的霜儿犹豫了一阵开了口，嗓音恬静而温柔，“公子，我觉得季枫说得对，你不该对公主如此！公子今日有些奇怪！”
季颜白面上越发沉重了。
霜儿看了季颜白半晌见他不说话后才说到，“公子，身为女子，我看得出公主很喜欢公子，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来！可公子今日所言确实过了，对一名女子，公子不该如此，何况是对我们至关重要的公主，公子理应比谁都更清楚您不应如此！”
“够了！”季颜白打断了霜儿。
“是，公子！”
季颜白脑中有些混乱，他也分不清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他是不想李涟漪出现在他面前，从一开始李涟漪嫁入季家他就不喜欢她，甚至他其实憎恶着李家皇室，所以对李涟漪他也从没有好感，但分明他之前在府上还装得很好，因为他知道为了他的目的他必须那么做！为了那个目的，他可以忍受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忍受李涟漪出现在他眼前？
季颜白冷静了下来，“我明白，今日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补救的！”为了他的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何况只是讨好李涟漪？
霜儿低头不语。
李涟漪一口气跑了一大段路，但她没有跑回别院，回别院让人看见了也只会多些流言，她只到了竹林就蹲了下来，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掉，她想止都止不住。
“姑娘，你在哭吗？有人欺负你了吗？”
李涟漪根本没发觉有人靠近，所以听到陌生的人声吃了一惊，她一回头，看到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男子。男子穿一身灰色布衣，头上裹着藏青色头巾，掩住了所有头发，面上干净，眉目间有一派沉静，他的身后放着一个挂放满各式东西的担子，此时他正弯着腰用一双清亮的眼看着李涟漪。
“你是谁？”李涟漪问。
“我是卖货的货郎！刚巧路过，听到有人哭，所以上来看看！”男子拿出一个东西摇了摇，咚咚作响。
“这是什么？”李涟漪觉得好奇。
“这是讨饭吃的家伙事儿！我只要摇一摇它，附近的人就会听见，就知道是我来卖东西了，有需要的人会出门来买我的货！”
“能借我看看吗？”
“这个对我而言很重要！姑娘喜欢的话，看看这个吧！”男子回身去他的担子上拿了个东西来，一摇动，也咚咚地响，比他之前那个稍小些，但很相似！
“好！”李涟漪立刻伸手去接了。
男子忽然一怔，“等等——”抓住了李涟漪的手。
“你干什么？”他突兀的举动让李涟漪有些吓到，她急忙扯开了手！难道她遇到坏人了？李涟漪心里紧张地想着自己现在逃跑要往哪儿跑更好些。
男子恍然明白过来自己的失礼之处，着急致歉道，“抱歉，我以为姑娘手背上是有虫子，原来是颗痣！”
“哦！是！”李涟漪略放松了些，但未能完全相信他，却还是解释道，“是有一颗痣！我天生有的！”
“姑娘住附近吗？”男子问到
“嗯！”李涟漪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朋友很快会来接我！”
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姑娘不用今朝，我不会伤害你！”男子退开了些，“这个姑娘喜欢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李涟漪有些迷惑，“为什么？”
“当时为我方才的失礼给姑娘道歉吧！”
见他十分诚心并且似乎很期待她收下的模样，李涟漪仍感茫然地接下了，接着立刻摇了两下，咚咚的响着，莫名心情好了许多。
“这是给孩子玩的拨浪鼓，是玩具！”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在我的家乡，这是几乎每个孩子都有的玩具。对于很多孩子来说，拨浪鼓摇动的声音，仿佛母亲就在他们身边！”
李涟漪又摇了几下，听着那声音不禁笑了，“不知道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有没有给我买过！”
“我认为姑娘一定很得母亲疼爱，所以她肯定给你买过！”
听他这么一说，李涟漪心头莫名有些酸了。
“今日能巧遇姑娘是我的幸运！姑娘的朋友应该要来，我先行一步！”
“谢谢你！”李涟漪很想给他点什么作为回礼，但经过簪子那一回，她不敢随意送人东西了。
“我觉得我们有缘，一定还会再见的！姑娘保重！”
李涟漪点了点头，“你也保重！”
李涟漪目送着货郎消失在竹林中。
季枫料想李涟漪最多是回别院，自然就按照原路返回找，果然很快找到了李涟漪，但看到她身边有个货郎，他就暂时隐身观看情况，直到货郎走了，他才现身走过去。
“公主——”
“季护卫，你来了？”
季枫看了眼李涟漪手中的拨浪鼓，看过去没什么特别之处，普通常见的两面都是彩色的团花纹样。
“公主，你没事了吗？”季枫关切地问。
李涟漪摇头，“本来我很难过的，但是遇见了一个人，他送了我这个，让我心情莫名变好了！”李涟漪当着季枫摇了摇，“我喜欢这个声音！”
季枫笑道，“小孩子一般都喜欢这个！”
“季护卫也觉得我像个小孩子？”李涟漪好奇地问。她觉得方才那人会送她拨浪鼓就是觉得她像个小孩子。
“不！我是觉得公主心性单纯，竟一个孩童的玩具都能让你忘却烦忧！能如公主这般易知足者必定会是幸福之人。”
李涟漪瞧了季枫一眼，苦笑道，“因为我知道抱有期待会失望，从我嫁入将军府就一次次被教训着，所以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其实很贪心，我想要的很多，但我经常得不到，所以我才学会了不期许，也所以才会每次得到任何好意哪怕十分微小都会感到欣喜。从将军府搬来别院，遇见季护卫你我很开心，再遇到严白，我也很开心，可是严白并不高兴，我不知道季护卫是不是也是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
“公主，小人并没有不高兴！”季枫没有让李涟漪说下去，他一脸诚恳道，“小人其实很高兴能再遇到公主，可以为公主办事！”
李涟漪心中阴霾去了大半，“谢谢你季护卫！”
季枫摇了摇头，“公主为何要言谢？我并非为了安慰公主而说这话，我说都是实情！”
“那我也要谢谢你！因为我很开心你这么说！”
季枫点了点头，“公主开心就好！”
“关于严白……”
季枫注视着欲言又止的李涟漪，很想说些什么，但衡量之后没有说出口。
“我对他也不会再有期望了！”李涟漪虽然心中有一丝不愿，但仍做出了这个决绝的决定。她不想再如遭遇季颜青那般，发生了许多事才明白了死心，她不愿再多受伤，所以要知难而退！
季枫有些疑惑，“公主，你对公子……”
“无所谓了，就算交不上他这个朋友，我还有今朝，还有季护卫，就够了！”李涟漪看着季枫笑咧了嘴，“今天交到季护卫这个朋友，我很开心！”
朋友？季枫有些疑惑，但只笑着点了点头回应，没有多话。
虽然决定不再去招惹颜白，但李涟漪打算回别院后写封信给严白致歉，今日之事虽说严白态度不佳，但她也有些口出不逊，所以她认为自己该道个歉，但她决定不去惹他眼烦了，写信也是顺便说明一下其实她并没有真要赶走他的意思，免得他真要搬走。她想着他如今腿伤还没好，常挪动也不好。
因为自认为多了季枫这个朋友，所以涟漪认为今天就算遇到多伤心的事也不值得一提了，今天是她幸运的一天，可等她回到别院，发生的事又将她打落谷底。
“公主，您回来了。”
李涟漪回到别院，见管家王临正门口候着，平日里王临就比较殷勤，所以她也不当回事，寻常地客套道，“王管家，辛苦你了！”
李涟漪径直要回自己住处，王临亦步亦趋地跟上来，说到，“公主，小人有事禀报您。”
“什么事？”李涟漪不以为会有什么大事。
“方才大理寺派人来过了。”
“大理寺？”李涟漪不由得驻足。大理寺来，自然是为了莲心的案子，她也有些上心，来过的意思是来了又走了，既然来了却没和她照面，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来做了什么？”李涟漪一瞬有不好的预感。
管家回道，“他们带走了芳蕊和今朝姑娘！”
“什么？”李涟漪一口提起来，急匆匆地冲回了自己住的小院。芳蕊和今朝是和她同住的，她回房一看，屋内果然不见人，芳蕊的被子还凌乱地丢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被子还有一丝丝余温。
“大理寺的人说了些什么？”
李涟漪回头问，管家王临果然很机灵地跟上来了。
“说是要带芳蕊和今朝姑娘回去协助办案。”管家回道。
只是官方语言，听不出有什么问题。
“别的呢？”李涟漪又问。
“别的就没多说了，小人也不敢多问！看他们带走芳蕊和今朝姑娘后小人就在门口一直等着公主。”管家说完，略迟下又补充道，“他们才离开不久，现在估计还未回到长安城！”
“你补充的并不重要！”就算大理寺的人现在还在这里，她也不能拦下他们。协助办案是公务，就算他们要请她去，也是正常合理的。
“那公主，您打算怎么办？”季枫问到。
“管家，去帮我找个手上灵活的婢女来，我要梳妆打扮！备辆车，我要去长安城。”
“是，小人立刻去办！”管家领了命急急忙忙地走开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李涟漪心中波澜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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