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古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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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季枫的马车远去了，李涟漪才转了身意欲折返大理寺，正此时，忽一个身影轻盈至李涟漪眼前。
“公主，我家主子有请。”
李涟漪略晃了一下神，定眼一瞧，见一黄裳戴白色幕笠的女子。
女子掀开了幕笠的白纱，略露出了一角形容，再度软语道，“公主，我家主子有请！”
“霜儿？”李涟漪很意外看到她。
“公主这边请！”霜儿扶着她的手就往前带。
霜儿的主子？那就是季颜白了！这一下子李涟漪才想起来自己原定要跟季颜白道歉，但因为突发芳蕊和今朝的事她也无暇分心他顾。
李涟漪本来想拒绝，但一时不察，已经被霜儿带到了一辆马车前。
原来这马车就在大理寺门外拐角处不远，故而李涟漪才不觉就到了，车停在路边朴素不招摇。
霜儿示意让她上车，李涟漪便问，“他在里面？”既然行动不便就不要乱跑了，李涟漪在心底想着。
霜儿点头，又在示意请她上车去。
李涟漪便想，既然就在眼前，那她就不必以后再写信，就去道声歉，以后各自不相干，倒也干脆，说句话的时间她还是有的。
李涟漪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只打算探头和里面的人说句致歉的话就罢了，但她刚微躬身探头进去，方要称呼，马车忽然驶奔了起来，她一时不稳就往里面栽了进去！
“啊——”
“没事吧？”一双手伸出来扶她。
“我……”李涟漪一时头昏脑涨，借着那双手的扶持坐了起来。
“撞到了吗？疼吗？”
李涟漪摸着撞疼的头，待抬眼瞧清楚了扶他的人，再略一回想便一时怒上心来，“严公子，你报仇也不是这样的吧？”她说他小气，但他至于小气到如此报复她吗？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比女人还小肚鸡肠！李涟漪真觉得自己错看了他！
“抱歉，是霜儿办事急了些！”
季颜白语气这么一软，李涟漪不自觉就原谅了几分，但并未完全释怀，最重要的是不明白。“你们想干什么？”绑架？就算她再不受重视，她也是个公主，绑架皇亲的罪名可不轻！
“带你去透透气！”
“我不去!”李涟漪只觉得他做事莫名其妙！
“总待在大理寺那样的地方不好！”
好不好也是她的事！李涟漪想起发生在大理寺的事，心中就闷得难受，不自觉有几分撒气的意味，“严公子，你这么好心干什么？”
“你还在生气？”
“你来试试撞一下你生不生气？”
“抱歉！”季颜白出手将她往他身边拉，“过来，我替你看看！”
“你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起个包。
“我是大夫！”
“你不是说过你不是大夫吗？”
李涟漪话一出，气氛又凝滞了。
好片刻后，季颜白开了口，“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我有不对，我该跟你道歉。”他一提，李涟漪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将自己要说的一吐为快，“我会上车就只是为了这件事！严公子，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好好养伤，那房子住多久都没关系，那也不是我的房子。还有，你当我说过的话是蚊子飞过叫的，一巴掌呼过去就完了！”
“那天我也有不对，我来也有要跟你道歉的意思。”
李涟漪有些茫茫然，抬眼瞧着他，“你……”
季颜白轻笑了，“既然我们都觉得自己有错，那不如……就一笔勾销吧！从今日起，我们重新开始相处！”
“那……有那么容易？”李涟漪嘀咕道。
“那么公主希望在下怎么做？在下需要做什么公主才会原谅在下？”
他说得那么诚恳，李涟漪反而没话能说，“我又没说要你做什么！”
季颜白又轻笑了一声，跟着轻声问，“还疼吗？”
“你说哪里？头吗？还好！”李涟漪觉得脑中恍恍惚惚的，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坏了。
“我替你看看。”
李涟漪有怀疑是不是季颜白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所以她才轻易被他几句话就安抚了，还乖乖地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你们带我去哪儿？”李涟漪问。
“就是带你透透气，走一圈会再送你回去！”
“哦。“其实她也不想回大理寺，回想起来，心底又难过了，神情也不自觉就黯然了下来。
“你在为死去的婢女难过？”
李涟漪点了下头。但是其实她心里想，她为芳蕊难过是有的，更多却是为自己难过。
“每年大理寺都要死不少人，而宫中宫女也不知每年需要递补多少，你只为一个宫女就如此难过吗？”
“你知道什么叫物伤其类吗？”李涟漪垂下眼，这一刻有些不喜欢听季颜白的声音。
“你是公主，她只是个宫女。”
“又有什么不一样？一样一条命而已！一样……张开双臂也不能飞，只是个人！”她理解了芳蕊说想做只鹰，因为想自由自在地飞得很高。
“公主——”
丝绢递到了她眼前，李涟漪才察觉自己哭了，她看了眼季颜白，“你是特地来可怜我的？”
“不是。”
“我不需要人可怜！”李涟漪抬眼瞅了季颜白一眼，“我是个没用的主子！我守着她都救不了她！”
“人各有命。”
“严公子，如果你的腿永远好不了，你也会这么平常地说吗？”李涟漪道。
季颜白默了不短的时间，而后以惯常的语气道，“那也就是命！”
李涟漪别开头，不敢看他，“抱歉！我胡说的，你一定会好的！”
季颜白没有回话，仍执着地将丝绢递到她面前，她终于拿了，心底越厌恶自己了。
李涟漪知道，对她而言芳蕊本不是多重要的，只是她觉得有自己、有今朝、有芳蕊在一起的这短暂时光很开心，开心到令她以为自己有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就算别人不在乎她，她也还有她们，但这个世界或许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以为是，而这个世界终究也逃不过那些皇宫里有的是非暗斗。
李涟漪哭完了，低声说到，“让我回去吧！”她仍不敢看季颜白。
“嗯。”季颜白应了一声，敲了两下车壁。
“是，公子！”外面传来霜儿清灵的声音。
“谢谢你，严公子！”他这人也真是奇怪，好脾气的时候好得不行，就像此刻，坏的时候又招人厌得不行，她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这人了！
“抬起头来！”过了半晌，季颜白忽然如此唤道。
“做什么？”她错愕地抬起眼，对上季颜白平静的双眸。
“你打算这个样子回去大理寺吗？”
“我……”她没镜子照，但也知道自己一定哭得一脸乱七八糟的。
“再靠近点！”
“哦。”她考虑到他不良于行，就往他身边接近了些，虽然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季颜白又取出一根白丝绢，再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小瓶往丝绢上面倒了点液体，而后一手轻扶着她的头，一手以那丝绢轻擦她的眼眶周围。丝绢带着湿意，落在眼上李涟漪只觉得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什么？”她问到。
“有药，会让你舒服些。”
“和以前你给我的一样？”
“嗯，差不多！”
可她觉得他今天给她擦的要舒服些，李涟漪也没说出来，却又道，“你随身都带着药，还说不是大夫？”
季颜白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一下，接着仍不轻不重，“你希望我现在就收手的话，可以继续多嘴！”
“哦。”李涟漪没再说话，但在心里念了很多次他是个古怪的人！
“公子，到了！”
霜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车猝停，李涟漪险些又朝车门摔了去，幸在被季颜白及时抓住了一只手臂才稳住了。
“谢谢你，严公子！”李涟漪笑了。她可不想再起几个包！
“不用。”季颜白松开了手，依旧是惯常的平和语气，“公主慢走！”
李涟漪出了车，由霜儿主动将她接引下地。
“谢谢你，霜儿！”
“公主多礼了！”
李涟漪临要走，忽然想起来又回头对霜儿叮嘱道，“霜儿，你驾车得悠着点，你家公子经不起！”她身体还健壮，磕碰也就几个包，可要是季颜白摔了，就严重了，万一伤上加伤……
“是，霜儿明白！”
“我只是提醒，没有别的意思。”李涟漪说完没有再多说，朝着大理寺去了。
待李涟漪走远了，车内传来季颜白的声音，“霜儿，你今日驾车是稍急躁了！”
“霜儿知错，请公子责罚！”
“我几乎以为你是故意！”
“霜儿是故意的！”
季颜白沉默了半晌，最终没有责问，只淡然如常道，“走吧！”
“是！”
马车另拐向与大理寺相反的方向奔离了。
李涟漪面对着大理寺的大门望过去，她觉得那门就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她，她畏惧着排斥着，但她必须打起精神以大无畏的气势走进去。
李涟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要朝着大门去。
“姑娘——”
忽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李涟漪背后一寒，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帷帽身量有些高挑的女子。李涟漪望了望自己周围，并没有人。
“你叫我吗？”李涟漪问。
那女子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请问你是谁？”李涟漪想不到还会有谁来找她。
“我有位客人相见姑娘！”
“你的客人？”李涟漪十分迷惑，正要细问，“你——”那女子忽然一步逼至她面前，出手捂住了她的鼻和口。
那手掌粗粝且大，力气也非比寻常，李涟漪呼吸不能，也不能反抗。
救命！李涟漪在心里哀求，她闻到一股香气，脑中极快地闪过今朝、严白和季枫几人，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公主，我家主子有请。”
李涟漪略晃了一下神，定眼一瞧，见一黄裳戴白色幕笠的女子。
女子掀开了幕笠的白纱，略露出了一角形容，再度软语道，“公主，我家主子有请！”
“霜儿？”李涟漪很意外看到她。
“公主这边请！”霜儿扶着她的手就往前带。
霜儿的主子？那就是季颜白了！这一下子李涟漪才想起来自己原定要跟季颜白道歉，但因为突发芳蕊和今朝的事她也无暇分心他顾。
李涟漪本来想拒绝，但一时不察，已经被霜儿带到了一辆马车前。
原来这马车就在大理寺门外拐角处不远，故而李涟漪才不觉就到了，车停在路边朴素不招摇。
霜儿示意让她上车，李涟漪便问，“他在里面？”既然行动不便就不要乱跑了，李涟漪在心底想着。
霜儿点头，又在示意请她上车去。
李涟漪便想，既然就在眼前，那她就不必以后再写信，就去道声歉，以后各自不相干，倒也干脆，说句话的时间她还是有的。
李涟漪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只打算探头和里面的人说句致歉的话就罢了，但她刚微躬身探头进去，方要称呼，马车忽然驶奔了起来，她一时不稳就往里面栽了进去！
“啊——”
“没事吧？”一双手伸出来扶她。
“我……”李涟漪一时头昏脑涨，借着那双手的扶持坐了起来。
“撞到了吗？疼吗？”
李涟漪摸着撞疼的头，待抬眼瞧清楚了扶他的人，再略一回想便一时怒上心来，“严公子，你报仇也不是这样的吧？”她说他小气，但他至于小气到如此报复她吗？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吧，比女人还小肚鸡肠！李涟漪真觉得自己错看了他！
“抱歉，是霜儿办事急了些！”
季颜白语气这么一软，李涟漪不自觉就原谅了几分，但并未完全释怀，最重要的是不明白。“你们想干什么？”绑架？就算她再不受重视，她也是个公主，绑架皇亲的罪名可不轻！
“带你去透透气！”
“我不去!”李涟漪只觉得他做事莫名其妙！
“总待在大理寺那样的地方不好！”
好不好也是她的事！李涟漪想起发生在大理寺的事，心中就闷得难受，不自觉有几分撒气的意味，“严公子，你这么好心干什么？”
“你还在生气？”
“你来试试撞一下你生不生气？”
“抱歉！”季颜白出手将她往他身边拉，“过来，我替你看看！”
“你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起个包。
“我是大夫！”
“你不是说过你不是大夫吗？”
李涟漪话一出，气氛又凝滞了。
好片刻后，季颜白开了口，“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我有不对，我该跟你道歉。”他一提，李涟漪想起了自己的初衷，便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将自己要说的一吐为快，“我会上车就只是为了这件事！严公子，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好好养伤，那房子住多久都没关系，那也不是我的房子。还有，你当我说过的话是蚊子飞过叫的，一巴掌呼过去就完了！”
“那天我也有不对，我来也有要跟你道歉的意思。”
李涟漪有些茫茫然，抬眼瞧着他，“你……”
季颜白轻笑了，“既然我们都觉得自己有错，那不如……就一笔勾销吧！从今日起，我们重新开始相处！”
“那……有那么容易？”李涟漪嘀咕道。
“那么公主希望在下怎么做？在下需要做什么公主才会原谅在下？”
他说得那么诚恳，李涟漪反而没话能说，“我又没说要你做什么！”
季颜白又轻笑了一声，跟着轻声问，“还疼吗？”
“你说哪里？头吗？还好！”李涟漪觉得脑中恍恍惚惚的，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撞坏了。
“我替你看看。”
李涟漪有怀疑是不是季颜白说话声音特别好听，所以她才轻易被他几句话就安抚了，还乖乖地按照他说的话去做。
“你们带我去哪儿？”李涟漪问。
“就是带你透透气，走一圈会再送你回去！”
“哦。“其实她也不想回大理寺，回想起来，心底又难过了，神情也不自觉就黯然了下来。
“你在为死去的婢女难过？”
李涟漪点了下头。但是其实她心里想，她为芳蕊难过是有的，更多却是为自己难过。
“每年大理寺都要死不少人，而宫中宫女也不知每年需要递补多少，你只为一个宫女就如此难过吗？”
“你知道什么叫物伤其类吗？”李涟漪垂下眼，这一刻有些不喜欢听季颜白的声音。
“你是公主，她只是个宫女。”
“又有什么不一样？一样一条命而已！一样……张开双臂也不能飞，只是个人！”她理解了芳蕊说想做只鹰，因为想自由自在地飞得很高。
“公主——”
丝绢递到了她眼前，李涟漪才察觉自己哭了，她看了眼季颜白，“你是特地来可怜我的？”
“不是。”
“我不需要人可怜！”李涟漪抬眼瞅了季颜白一眼，“我是个没用的主子！我守着她都救不了她！”
“人各有命。”
“严公子，如果你的腿永远好不了，你也会这么平常地说吗？”李涟漪道。
季颜白默了不短的时间，而后以惯常的语气道，“那也就是命！”
李涟漪别开头，不敢看他，“抱歉！我胡说的，你一定会好的！”
季颜白没有回话，仍执着地将丝绢递到她面前，她终于拿了，心底越厌恶自己了。
李涟漪知道，对她而言芳蕊本不是多重要的，只是她觉得有自己、有今朝、有芳蕊在一起的这短暂时光很开心，开心到令她以为自己有了一个自己的世界，就算别人不在乎她，她也还有她们，但这个世界或许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以为是，而这个世界终究也逃不过那些皇宫里有的是非暗斗。
李涟漪哭完了，低声说到，“让我回去吧！”她仍不敢看季颜白。
“嗯。”季颜白应了一声，敲了两下车壁。
“是，公子！”外面传来霜儿清灵的声音。
“谢谢你，严公子！”他这人也真是奇怪，好脾气的时候好得不行，就像此刻，坏的时候又招人厌得不行，她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他这人了！
“抬起头来！”过了半晌，季颜白忽然如此唤道。
“做什么？”她错愕地抬起眼，对上季颜白平静的双眸。
“你打算这个样子回去大理寺吗？”
“我……”她没镜子照，但也知道自己一定哭得一脸乱七八糟的。
“再靠近点！”
“哦。”她考虑到他不良于行，就往他身边接近了些，虽然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季颜白又取出一根白丝绢，再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小瓶往丝绢上面倒了点液体，而后一手轻扶着她的头，一手以那丝绢轻擦她的眼眶周围。丝绢带着湿意，落在眼上李涟漪只觉得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
“这是什么？”她问到。
“有药，会让你舒服些。”
“和以前你给我的一样？”
“嗯，差不多！”
可她觉得他今天给她擦的要舒服些，李涟漪也没说出来，却又道，“你随身都带着药，还说不是大夫？”
季颜白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一下，接着仍不轻不重，“你希望我现在就收手的话，可以继续多嘴！”
“哦。”李涟漪没再说话，但在心里念了很多次他是个古怪的人！
“公子，到了！”
霜儿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车猝停，李涟漪险些又朝车门摔了去，幸在被季颜白及时抓住了一只手臂才稳住了。
“谢谢你，严公子！”李涟漪笑了。她可不想再起几个包！
“不用。”季颜白松开了手，依旧是惯常的平和语气，“公主慢走！”
李涟漪出了车，由霜儿主动将她接引下地。
“谢谢你，霜儿！”
“公主多礼了！”
李涟漪临要走，忽然想起来又回头对霜儿叮嘱道，“霜儿，你驾车得悠着点，你家公子经不起！”她身体还健壮，磕碰也就几个包，可要是季颜白摔了，就严重了，万一伤上加伤……
“是，霜儿明白！”
“我只是提醒，没有别的意思。”李涟漪说完没有再多说，朝着大理寺去了。
待李涟漪走远了，车内传来季颜白的声音，“霜儿，你今日驾车是稍急躁了！”
“霜儿知错，请公子责罚！”
“我几乎以为你是故意！”
“霜儿是故意的！”
季颜白沉默了半晌，最终没有责问，只淡然如常道，“走吧！”
“是！”
马车另拐向与大理寺相反的方向奔离了。
李涟漪面对着大理寺的大门望过去，她觉得那门就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她，她畏惧着排斥着，但她必须打起精神以大无畏的气势走进去。
李涟漪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要朝着大门去。
“姑娘——”
忽然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李涟漪背后一寒，转过身去，看到一个戴着黑色帷帽身量有些高挑的女子。李涟漪望了望自己周围，并没有人。
“你叫我吗？”李涟漪问。
那女子模样的人点了点头。
“请问你是谁？”李涟漪想不到还会有谁来找她。
“我有位客人相见姑娘！”
“你的客人？”李涟漪十分迷惑，正要细问，“你——”那女子忽然一步逼至她面前，出手捂住了她的鼻和口。
那手掌粗粝且大，力气也非比寻常，李涟漪呼吸不能，也不能反抗。
救命！李涟漪在心里哀求，她闻到一股香气，脑中极快地闪过今朝、严白和季枫几人，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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