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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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了一段，李涟漪问，“皇妹要看看我的住处吗？”
“没那个必要！”李逢恩语气决绝。
“那皇妹想去哪儿？”李涟漪笑问。
“去客房吧！”
倒是直接，也确实是李逢恩的风格！不过去客房？去客房干什么？难道李逢恩要住下来？
李涟漪还没问，李逢恩又道，“听说将军府来了位娇客，你知道吗？”
李涟漪笑道，“将军威名在外，有些至交好友也是寻常，故而将军府有客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而我住在别院，不知道也正常。”李涟漪想起了，客房住着桑柔，不禁有些忧愁，李逢恩莫非是冲着桑柔来的？
“你是季颜青的妻子，将军府的少夫人，将军府的事你就如此不闻不问？”
“将军府是公公的府邸，府上事有婆婆做主，我在这边只是暂住。”
李逢恩瞧了她一眼，李涟漪姑且认为那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到底有哪里像是皇族血脉？”
像不像不重要，是不是才重要！但这话李涟漪当然没说不出口。
李逢恩似也懒得说她了，两人就到了濯莲苑，苑中有仆从走动，见李逢恩和李涟漪来，先只有一两人认出了二人身份，之后才都一并反应过来，霎时跪了一地。
李涟漪心中一声唉叹，面上仍不动声色，目光移向李逢恩。
李逢恩对一众人皆不理不顾，往濯莲苑一方小池的石板拱桥上去了。
“各位自忙吧，不必多礼！”李涟漪说完，仆从都起了身，她再跟上了李逢恩的步去。
等二人上了那桥，从一间房里出来一人，着茜色嵌金边素色的袍子，独身径直走来，对李涟漪和李逢恩拜下。
“民女桑氏拜见二位公主！”
这确实是桑柔，但方才一见李涟漪如是惊鸿一瞥，不禁感叹她貌美仙妍、如凌霄般灼人眼目的美貌。桑柔仍不若一般女子梳髻，而是一头青丝皆高束加戴一银冠，坠金红色发带，显得十分利落，虽然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但今日仍再度惊艳了李涟漪。
“嗯。”李逢恩明显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桑姑娘不必多礼！”李涟漪对桑柔依旧没有怨怼，故而仍十分礼遇，但也因为李逢恩在，所以她没有显得与之亲近。
“谢公主！”桑柔起了身，端端正正地站着，身量略高于李涟漪和李逢恩，且气韵与一般女子皆不同。
李逢恩瞥了李涟漪一眼，让李涟漪本来想说的话暂时按捺住了，只听李逢恩道，“桑姑娘一个姑娘家，怎么作这般打扮？”
“民女自幼承蒙家训，无必要皆从简妆，今日也是不知公主驾临，故未能及时梳洗打扮，还望公主恕罪！”桑柔只得又跪了下去。
李逢恩似琢磨桑柔的话，愣是拖延了许久，到李涟漪觉得李逢恩就是故意给桑柔下马威了，李逢恩才又开口道，“桑姑娘辞父来长安数日了，不知可曾出门？”
“尚未。”
“那不如这样吧，如今正逢春，皇姐与本宫相约明日去郊外骑马踏春，不知桑姑娘可愿与我们同行？”
骑马踏春？李涟漪想着就觉得心底虚。她倒不是不会骑马，其实宫中皇子公主年幼都学过骑射，但她约莫有六七年没碰过马鞍了，想起自己前几日夜里驾马车的经历，李涟漪自己都替自己汗颜。
桑柔道，“公主如此盛情，民女本不当推却，只是民女自小多长在边远之地，礼数教养不全，怕粗陋处会坏了二位公主心情！”
明白的意思就是不想去，李涟漪想着换她她也不想去，便委婉道，“桑姑娘才长途跋涉来到长安，还是多休息几日好！”
李逢恩又看了李涟漪一眼，或者说是瞪了她一眼，李涟漪一脸憨傻地当没发觉。
“桑姑娘的父亲是武将，所以他的一子一女常年随军，听闻桑姑娘从父兄也是精于骑射，于此有过人之处，本宫是闻此才特意来相邀，也是想和皇姐见识一番，却不知桑姑娘嫌弃我姐妹二人矫揉，不愿受邀！”
李涟漪十分确信李逢恩此番确实是冲着桑柔来的了，不过李涟漪不大明白她出头的缘由。
桑柔不卑不亢道，“民女不敢！若公主不嫌弃，民女自当随行！”
“那便好！明日本宫会派人来接你！”
“多谢公主！”
“皇姐，我们走吧！”
“皇妹先请！”
李逢恩先一步离去，李涟漪才随后伸手欲扶仍跪着的桑柔。
“柔姐姐——”李涟漪低声换了一句。
“多谢公主！”桑柔并未接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垂首道，“恭送二位公主！”
李涟漪也没多说，能感觉到桑柔与她的疏离，或许她把她和李逢恩归于一路，但她也不好解释，只略点了下头，跟上李逢恩离了濯莲苑。
余下，李逢恩也没在将军府多逗留，领着李涟漪径直出了将军府。
直来直往，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如此明晰，这点倒是让李涟漪对李逢恩有几分佩服且如今尚不至于讨厌她的地方，李逢恩的派头和气势以及所言所行都告诉别人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和李涟漪完全不同。
“李涟漪，你有点志气！你以为桑柔就是来探亲的？”
上了马车，刚坐定，李涟漪就又挨了李逢恩的训斥。在李逢恩面前，李涟漪就像是个宫女，没有长幼也没有身份对等。
“桑姑娘与将军府感情相厚，她来将军府是理所应当的！”
“你以为桑柔和季颜青是什么关系？他们本是青梅竹马！”
“哦!”李涟漪说不清感想，无悲无喜，她理解了季颜青也理解了桑柔，李涟漪试着将那两人放一起想了想，倒是觉得他们还挺配的，但如今她置身其中，她又如何去替他们祝愿呢？
“你最好好好当你的少将军夫人，别太丢了皇家的脸！”
李逢恩后来训了她多少话，李涟漪也没多听清，只觉得整个人都乏力，回到别院，李涟漪和今朝等人就被丢下车，而后李逢恩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季枫似见她脸色不佳便开口问到。
季枫虽随行了，但一直是骑马在外跟着，她进将军府他也没能跟进，所以发生了什么季枫自然不清楚。
“公主，是累了吗？”今朝关切道，“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李涟漪摇头否了今朝的提议，问季枫道，“季护卫，你会骑马吧？”
“自然！”
“别院还有多的马吗？”
“有。”
“我想骑马！”
“公主现在要骑马？”季枫似有些不理解她这突然的心血来潮的样子。
“趁着天没黑，适应一下！明日我要与铭安公主和柔姐姐骑马踏春！”以今日的情况来看，明日李逢恩不会让事情太太平，所以李涟漪真提不起兴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熟悉一下，以免明日出丑。
“好吧!我立刻去安排！”
季枫走后，李涟漪再瞧今朝后面四名李逢恩分配给她的人，酝酿了半晌后她道。
“你们……抬起头，报上你们的名字！”
“木兰儿。”
面目年纪较小，瞧着有些木讷的模样。
“青霜。”
清秀之姿，目光涵静，有几分莲心的沉稳感觉。
“李蓉蓉。”
形容尚可，肤白，五官中一双眼眸最突出，大却不显机灵，倒是有几分怯弱。
“桃春秀。”
桃脸粉腮，娇俏可爱，有春桃之色。
四人形容倒是各有千秋，身量什么的站直了倒是也略有差，但相差并不大。李涟漪很认真地将人记下了。
“你们也知道铭安公主的吩咐，所以自今日起，你们便跟着本宫了。”
“是！”四人齐声回道。
“你们在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在铭安公主手下可能也有她的规矩，我这边规矩倒是没什么，就是本宫喜好幽静，不喜欢多嘴多舌之人，你们日后就记得这一条便是了！”
“是！”
李涟漪略点了点头。不愧是皇后和李逢恩送来的，行止都明显是宫里调得较好的一批。
季枫牵了马来，李涟漪便和他一起，将今朝和四名新婢也一道带上了，一行到了别院不远处的跑马空地。
今朝端来凳子将李涟漪扶上马。
牵着李涟漪那匹吗的季枫在一旁盯着，待李涟漪坐定了他才将缰绳交予她，并叮嘱道，“公主，小心！”
李涟漪轻点头，道，“季护卫，要麻烦你从旁看护了！”
“是！”季枫说完，反身上了另外一匹马，驱马随在李涟漪一侧。
李涟漪驱马缓行，季枫在一旁慢随，夕阳已残暮，将两个身影拖得极长。
今朝和四名婢女都留在原地，只有李涟漪和季枫两人迎着夕阳并驾齐驱越走越远……
“公主，你心中有事吗？”季枫犹豫再三后问出了口。
李涟漪轻点了点头，看向季枫道，“季护卫在将军府已久，有些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向你打听？”
“公主请讲！”
“季护卫知道桑柔姑娘的事吗？”
“知道。”季枫略顿，又问，“公主今日见到桑姑娘了？”
李涟漪再点头，“我想询问关于她的事，不知你方便说吗？”
季枫略迟疑了。
“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说吧！”李涟漪也不想为难他。毕竟季枫是将军府的人，有些事身为下人是该守口如瓶。
季枫却开了口，“桑姑娘早些年在将军府待过不短的时间，十岁前是在将军府长大的，之后随父去了边关，每年会来将军府拜访，但十四岁后就不再来了，如今这回是隔了六年的再来。”
和桑柔与季夫人当初所言倒是对得上！李涟漪心头一计较，算起来的话，桑柔已经双十年华了，“桑姑娘没有许亲吗？”
“似乎没有！她一直随父兄从军，或是家中就耽搁了此事吧！”
李涟漪略想了一下，直接问，“季护卫，桑姑娘她和驸马是有非一般情谊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涟漪笑了笑，“我随口问问，季护卫不用在意！”其实确切的答案她该去问季颜青，不过她不大愿意见他，而且其实答案她自己已经信了。
季枫轻颔首，不再多说。
“没那个必要！”李逢恩语气决绝。
“那皇妹想去哪儿？”李涟漪笑问。
“去客房吧！”
倒是直接，也确实是李逢恩的风格！不过去客房？去客房干什么？难道李逢恩要住下来？
李涟漪还没问，李逢恩又道，“听说将军府来了位娇客，你知道吗？”
李涟漪笑道，“将军威名在外，有些至交好友也是寻常，故而将军府有客来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而我住在别院，不知道也正常。”李涟漪想起了，客房住着桑柔，不禁有些忧愁，李逢恩莫非是冲着桑柔来的？
“你是季颜青的妻子，将军府的少夫人，将军府的事你就如此不闻不问？”
“将军府是公公的府邸，府上事有婆婆做主，我在这边只是暂住。”
李逢恩瞧了她一眼，李涟漪姑且认为那叫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你到底有哪里像是皇族血脉？”
像不像不重要，是不是才重要！但这话李涟漪当然没说不出口。
李逢恩似也懒得说她了，两人就到了濯莲苑，苑中有仆从走动，见李逢恩和李涟漪来，先只有一两人认出了二人身份，之后才都一并反应过来，霎时跪了一地。
李涟漪心中一声唉叹，面上仍不动声色，目光移向李逢恩。
李逢恩对一众人皆不理不顾，往濯莲苑一方小池的石板拱桥上去了。
“各位自忙吧，不必多礼！”李涟漪说完，仆从都起了身，她再跟上了李逢恩的步去。
等二人上了那桥，从一间房里出来一人，着茜色嵌金边素色的袍子，独身径直走来，对李涟漪和李逢恩拜下。
“民女桑氏拜见二位公主！”
这确实是桑柔，但方才一见李涟漪如是惊鸿一瞥，不禁感叹她貌美仙妍、如凌霄般灼人眼目的美貌。桑柔仍不若一般女子梳髻，而是一头青丝皆高束加戴一银冠，坠金红色发带，显得十分利落，虽然这是她一贯的风格，但今日仍再度惊艳了李涟漪。
“嗯。”李逢恩明显从鼻孔里轻哼了一声。
“桑姑娘不必多礼！”李涟漪对桑柔依旧没有怨怼，故而仍十分礼遇，但也因为李逢恩在，所以她没有显得与之亲近。
“谢公主！”桑柔起了身，端端正正地站着，身量略高于李涟漪和李逢恩，且气韵与一般女子皆不同。
李逢恩瞥了李涟漪一眼，让李涟漪本来想说的话暂时按捺住了，只听李逢恩道，“桑姑娘一个姑娘家，怎么作这般打扮？”
“民女自幼承蒙家训，无必要皆从简妆，今日也是不知公主驾临，故未能及时梳洗打扮，还望公主恕罪！”桑柔只得又跪了下去。
李逢恩似琢磨桑柔的话，愣是拖延了许久，到李涟漪觉得李逢恩就是故意给桑柔下马威了，李逢恩才又开口道，“桑姑娘辞父来长安数日了，不知可曾出门？”
“尚未。”
“那不如这样吧，如今正逢春，皇姐与本宫相约明日去郊外骑马踏春，不知桑姑娘可愿与我们同行？”
骑马踏春？李涟漪想着就觉得心底虚。她倒不是不会骑马，其实宫中皇子公主年幼都学过骑射，但她约莫有六七年没碰过马鞍了，想起自己前几日夜里驾马车的经历，李涟漪自己都替自己汗颜。
桑柔道，“公主如此盛情，民女本不当推却，只是民女自小多长在边远之地，礼数教养不全，怕粗陋处会坏了二位公主心情！”
明白的意思就是不想去，李涟漪想着换她她也不想去，便委婉道，“桑姑娘才长途跋涉来到长安，还是多休息几日好！”
李逢恩又看了李涟漪一眼，或者说是瞪了她一眼，李涟漪一脸憨傻地当没发觉。
“桑姑娘的父亲是武将，所以他的一子一女常年随军，听闻桑姑娘从父兄也是精于骑射，于此有过人之处，本宫是闻此才特意来相邀，也是想和皇姐见识一番，却不知桑姑娘嫌弃我姐妹二人矫揉，不愿受邀！”
李涟漪十分确信李逢恩此番确实是冲着桑柔来的了，不过李涟漪不大明白她出头的缘由。
桑柔不卑不亢道，“民女不敢！若公主不嫌弃，民女自当随行！”
“那便好！明日本宫会派人来接你！”
“多谢公主！”
“皇姐，我们走吧！”
“皇妹先请！”
李逢恩先一步离去，李涟漪才随后伸手欲扶仍跪着的桑柔。
“柔姐姐——”李涟漪低声换了一句。
“多谢公主！”桑柔并未接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垂首道，“恭送二位公主！”
李涟漪也没多说，能感觉到桑柔与她的疏离，或许她把她和李逢恩归于一路，但她也不好解释，只略点了下头，跟上李逢恩离了濯莲苑。
余下，李逢恩也没在将军府多逗留，领着李涟漪径直出了将军府。
直来直往，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如此明晰，这点倒是让李涟漪对李逢恩有几分佩服且如今尚不至于讨厌她的地方，李逢恩的派头和气势以及所言所行都告诉别人她是一个真正的公主，和李涟漪完全不同。
“李涟漪，你有点志气！你以为桑柔就是来探亲的？”
上了马车，刚坐定，李涟漪就又挨了李逢恩的训斥。在李逢恩面前，李涟漪就像是个宫女，没有长幼也没有身份对等。
“桑姑娘与将军府感情相厚，她来将军府是理所应当的！”
“你以为桑柔和季颜青是什么关系？他们本是青梅竹马！”
“哦!”李涟漪说不清感想，无悲无喜，她理解了季颜青也理解了桑柔，李涟漪试着将那两人放一起想了想，倒是觉得他们还挺配的，但如今她置身其中，她又如何去替他们祝愿呢？
“你最好好好当你的少将军夫人，别太丢了皇家的脸！”
李逢恩后来训了她多少话，李涟漪也没多听清，只觉得整个人都乏力，回到别院，李涟漪和今朝等人就被丢下车，而后李逢恩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吗？”季枫似见她脸色不佳便开口问到。
季枫虽随行了，但一直是骑马在外跟着，她进将军府他也没能跟进，所以发生了什么季枫自然不清楚。
“公主，是累了吗？”今朝关切道，“不如早些去休息吧！”
李涟漪摇头否了今朝的提议，问季枫道，“季护卫，你会骑马吧？”
“自然！”
“别院还有多的马吗？”
“有。”
“我想骑马！”
“公主现在要骑马？”季枫似有些不理解她这突然的心血来潮的样子。
“趁着天没黑，适应一下！明日我要与铭安公主和柔姐姐骑马踏春！”以今日的情况来看，明日李逢恩不会让事情太太平，所以李涟漪真提不起兴致，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熟悉一下，以免明日出丑。
“好吧!我立刻去安排！”
季枫走后，李涟漪再瞧今朝后面四名李逢恩分配给她的人，酝酿了半晌后她道。
“你们……抬起头，报上你们的名字！”
“木兰儿。”
面目年纪较小，瞧着有些木讷的模样。
“青霜。”
清秀之姿，目光涵静，有几分莲心的沉稳感觉。
“李蓉蓉。”
形容尚可，肤白，五官中一双眼眸最突出，大却不显机灵，倒是有几分怯弱。
“桃春秀。”
桃脸粉腮，娇俏可爱，有春桃之色。
四人形容倒是各有千秋，身量什么的站直了倒是也略有差，但相差并不大。李涟漪很认真地将人记下了。
“你们也知道铭安公主的吩咐，所以自今日起，你们便跟着本宫了。”
“是！”四人齐声回道。
“你们在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在铭安公主手下可能也有她的规矩，我这边规矩倒是没什么，就是本宫喜好幽静，不喜欢多嘴多舌之人，你们日后就记得这一条便是了！”
“是！”
李涟漪略点了点头。不愧是皇后和李逢恩送来的，行止都明显是宫里调得较好的一批。
季枫牵了马来，李涟漪便和他一起，将今朝和四名新婢也一道带上了，一行到了别院不远处的跑马空地。
今朝端来凳子将李涟漪扶上马。
牵着李涟漪那匹吗的季枫在一旁盯着，待李涟漪坐定了他才将缰绳交予她，并叮嘱道，“公主，小心！”
李涟漪轻点头，道，“季护卫，要麻烦你从旁看护了！”
“是！”季枫说完，反身上了另外一匹马，驱马随在李涟漪一侧。
李涟漪驱马缓行，季枫在一旁慢随，夕阳已残暮，将两个身影拖得极长。
今朝和四名婢女都留在原地，只有李涟漪和季枫两人迎着夕阳并驾齐驱越走越远……
“公主，你心中有事吗？”季枫犹豫再三后问出了口。
李涟漪轻点了点头，看向季枫道，“季护卫在将军府已久，有些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向你打听？”
“公主请讲！”
“季护卫知道桑柔姑娘的事吗？”
“知道。”季枫略顿，又问，“公主今日见到桑姑娘了？”
李涟漪再点头，“我想询问关于她的事，不知你方便说吗？”
季枫略迟疑了。
“如果不方便说就不说吧！”李涟漪也不想为难他。毕竟季枫是将军府的人，有些事身为下人是该守口如瓶。
季枫却开了口，“桑姑娘早些年在将军府待过不短的时间，十岁前是在将军府长大的，之后随父去了边关，每年会来将军府拜访，但十四岁后就不再来了，如今这回是隔了六年的再来。”
和桑柔与季夫人当初所言倒是对得上！李涟漪心头一计较，算起来的话，桑柔已经双十年华了，“桑姑娘没有许亲吗？”
“似乎没有！她一直随父兄从军，或是家中就耽搁了此事吧！”
李涟漪略想了一下，直接问，“季护卫，桑姑娘她和驸马是有非一般情谊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李涟漪笑了笑，“我随口问问，季护卫不用在意！”其实确切的答案她该去问季颜青，不过她不大愿意见他，而且其实答案她自己已经信了。
季枫轻颔首，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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