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兄与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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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李涟漪的马车前，李筠将李涟漪扶上车后道，“十妹，我送你一程吧！”
李涟漪因知对他维护自己而心存感激，也不好拒绝，就轻点了下头应了。
李筠也跟着上了车，和李涟漪进了马车，这回李涟漪打发今朝暂时在车厢外。
马车起行，朝着长安城外去，李筠坐在李涟漪右侧，良久也未作声，李涟漪并没有和兄弟姐妹良好相处的经验，故而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一时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十妹……”最终是李筠先开了口。“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开心！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开心，但也遇到了值得开心的事！”她的要求向来不多，虽然和季颜青之间只有不开心，但和颜白、季枫之间的那些事值得她抵消了其余的感受。
“那就好！”
李筠说着朝李涟漪的头伸出手来，李涟漪虽有些不适应，但忍着没有避开。李筠大手轻抚她的头发，让李涟漪反而有些莫名感动——这个动作是她对今朝常做的，因为她和今朝亲近，而当今皇帝儿女近二十人，也就是说她兄弟姐妹十多人，这十年来却从无人与她亲近过，就连皇帝本人也几乎没有与她如此亲昵过。
“十妹，你不适合浓妆，清淡些更好看！”
“我也不愿意这样打扮，可如今宫内都这样！”
“大部分妹妹都比十妹你丰腴许多，如牡丹芙蓉，而十妹如冬日里含幽静放的白梅，清雅素净些符合你的本质！我倒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李涟漪笑了，“难怪三皇兄你到现在都未娶妻，因为你的偏好在北唐显得太奇怪了些！”放眼整个长安，都以珠圆玉润为美，皇族内朝堂上大臣之女也大多是这番风味的。
“我未娶妻并非为此，我想找个情投意合之人，至于她的外貌倒是并不太在意！”
“三皇兄总会找到的！”
“你不要老叫我三皇兄，我希望你就叫我三哥就好了！我希望我们只如民间兄弟姐妹一样！李涟漪沉吟了片刻，换了口，“三哥！”
李筠点了点头，又轻招手，似乎示意让李涟漪靠近些。
李涟漪略有迟疑，但还是靠过去，低声问，“三哥有话说？”
“别和四弟太近。”
李涟漪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望向他。虽说她并无和四皇子李廷深交的打算，但分明李筠和李廷瞧着关系亲近，他为何却对她如此说？
“四弟想要的东西太多，我怕他有一日会出事，连累了你。”
“可三哥你呢？”
李筠看着李涟漪关切的模样笑了，“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李筠并非李廷那般的美男子，他模样端正斯文，典型的文人模样，只是有一番特别的风骨，笑起来如春风过境，久积寒冰似都会为之消融。和他几次相处下来，李涟漪不难猜测他母亲长宠不衰的原因。
李涟漪轻点了点头，轻声致谢，“谢谢三哥提点！”
李筠也点了点头，又道，“十妹，若你和颜青有不顺遂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明白！谢谢三哥好意！”
“别那么客气！”李筠瞧着李涟漪又看了半晌，“你这性子，若是早些年你嫁给季家另一人，我倒是放心些！”
“季家另一人？”李涟漪有些迷惑。
“那人近些年我也只见过一面，听闻性情也变了。他好静，心细如发，比颜青为人处事都温柔些，或许和十妹你会更配些！其实颜青倒也并非不好，只是……他性子有些倔，认定的事很难更改！”李筠轻叹了一声，“其实我知道他和桑柔的情况，我和桑柔也算有过些淡薄交情，但这事我相信十妹你是真委屈了！”
李筠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他其实了解不久前的事，显然李涟漪说的那些谎言他也都看穿了，一时李涟漪也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但十妹你已是颜青的妻子，无论如何你们已经是一体了，只要你耐心等候，我相信颜青总有一日会发现你的好的！”
李涟漪在心底已经否认了李筠所言，她根本没办法对季颜青再有希望，但她不愿意让李筠知道了更不放心，便只点了下头，似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李筠往后没有多说什么，等车即将出长安时候他下了车，目送李涟漪一行远去了。
李涟漪回了别院，而后再次撇下四婢带今朝和季枫前去颜白那儿。原本她有打算过让季枫去告知颜白自己明日将与季颜青相约在他的小院，但觉得毕竟是自己在未征询颜白意见前便自作了主张，所以她觉得自己亲自去跟颜白解释比较好些，若颜白生气她的自作主张也好让他对自己发气，不至于让季枫无端受过。
李涟漪带着今朝和季枫走到半路，季枫忽然说自己有件事忘了，要回去一趟，李涟漪同意了。季枫转道回去，李涟漪和今朝两人到了小院。
因为门户禁闭，李涟漪取下帷帽，就敲了一下门，叫道，“严大哥——在吗？”
门被开了，霜儿出现在李涟漪和今朝面前，却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涟漪点头表示会意，朝着小院内望去，发现季颜白仍旧坐着轮椅在在太阳底下，闭着眼靠向一边像是睡着了。
“严大哥在休息？”李涟漪压低声问霜儿。
霜儿点头。
“那我进去等他醒！”李涟漪依旧小小声地说到，有些请求的意味。
霜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让开路让李涟漪和今朝进了院子。
李涟漪示意今朝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她轻手轻脚地朝着季颜白走过去，却并未接近，在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季颜白睡着的模样。她想起了昨夜他连夜替她制药，猜想或许便是因为这样他才没睡足，故而此刻才睡得沉，心中有些愧疚同时也有些感动油然而生。
李涟漪像是石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季颜白，直到不久原本静谧的小院忽然一阵风过，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墙外飞落。
李涟漪听到些许声响而回头，看到了季枫。
“季枫，你在做什么？”霜儿十分不悦地盯着出现的季枫。
季枫似乎很快明白了状况，很快道，“抱歉，我并不知道公子在休息！”
李涟漪没多看那两人争吵，回过头再朝着季颜白看去，却发觉季颜白睁开了眼，正好与她这一回头对上了视线。
李涟漪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严大哥，你醒了？”
李涟漪这话一出，霜儿立刻看了过来，“公子？”而后又立刻回头过去瞪季枫，“你的轻功都喂狗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季枫一时有些词穷。
“霜儿，不要错怪了季枫，其实公主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李涟漪愕然瞪大了眼，瞪着季颜白。他的意思是该怪她？等等，李涟漪紧接着想了想，那意思是她盯着他看了那么久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李涟漪有些恼了，“既然严大哥你早就醒了，那你装睡干什么？”
“我在考虑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想看我睡着会不会流口水出丑吗？”
原来真的知道！李涟漪又恼又气，只觉得在酒楼喝过的酒酒气上来了，脸上飞红道，“谁会那么没事干？”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你好看行吗？”
季颜白笑了，“那真是多谢公主夸奖了！”
季颜白一笑，加之想起他连夜为自己制药的心意，李涟漪就没气了，道，“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季颜白似有疑惑。
“替我制药的事！是因为如此你昨夜才没睡足吧！”李涟漪越想越愧疚。
“不，只是因为今日天气尚好，我晒着太阳不自觉睡着了而已！”季颜白说得寻常而认真。
真的？李涟漪想他或许是不愿意她愧疚故意如此说的，所以她收了脸上那一丝外漏的情绪，朝着他走近了，并笑了道，“严大哥，你那药挺有效的！严大哥还真厉害！”
“你叫我一声大哥不是？”
李涟漪从他身后推动轮椅，将他推到海棠花下的石桌前，刚要从季颜白身后走开去他对面位置坐，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响。
李涟漪立刻臊红了脸。
“你饿了？”季颜白略显惊讶，“没用饭吗？”
李涟漪解释道，“我忘了没吃午饭了！早上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在酒楼遇上了两位皇兄，但没敢多吃，回到别院又急着来找你。”李涟漪说着，有些局促地走到对面位置坐下，垂着头不敢看人。
“霜儿——”季颜白叫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霜儿立刻会意，朝着厨房去了。
“霜儿姑娘，麻烦给今朝也弄点，她更加没吃！”她在酒桌前是喝了两杯酒的。
“公主放心！”霜儿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更快步地去了厨房。
今朝感激地看向李涟漪和季颜白，“谢谢公主，谢谢严公子！”
“不必！”季颜白摆了下手示意。
李涟漪看向她道，“你跟我客气什么？”
今朝傻傻地笑了，不说话。
季枫看了这边一眼，也跟去厨房了，今朝衡量了一下，竟也跟去了，并道，“我去看能不能帮忙？”
“季护卫又去帮忙烧火啊！”李涟漪有些开玩笑道。
季颜白笑了笑，没多管这件事，问到，“公主你找我有事吗？”
季颜白这一开口，李涟漪突然笑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严大哥，看起来你是真的很期待吃到我做的糕点啊！明日我一定给你带来！”
季颜白愣了一愣，跟着想起了昨日之事，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笑叹道，“好吧，明日我等着你！”
瞧着他颇有打算舍身成仁的架势，李涟漪有意露出微恼的表情道，“严大哥是觉得我做的一定会很难吃吗？”
“那倒不一定，但一定不如霜儿！”
李涟漪轻哼了一声，“对啊，我就比不上你家霜儿！那你干嘛还不把霜儿娶了？”
季颜白此时是真无奈道，“又来了！”
“好了，不说了！”李涟漪调皮地眨了下眼。
季颜白轻扯了下唇角，像是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
李涟漪因知对他维护自己而心存感激，也不好拒绝，就轻点了下头应了。
李筠也跟着上了车，和李涟漪进了马车，这回李涟漪打发今朝暂时在车厢外。
马车起行，朝着长安城外去，李筠坐在李涟漪右侧，良久也未作声，李涟漪并没有和兄弟姐妹良好相处的经验，故而也不知能说些什么，一时车内气氛有些沉闷。
“十妹……”最终是李筠先开了口。“你过得真的开心吗？”
“开心！虽然经历了许多不开心，但也遇到了值得开心的事！”她的要求向来不多，虽然和季颜青之间只有不开心，但和颜白、季枫之间的那些事值得她抵消了其余的感受。
“那就好！”
李筠说着朝李涟漪的头伸出手来，李涟漪虽有些不适应，但忍着没有避开。李筠大手轻抚她的头发，让李涟漪反而有些莫名感动——这个动作是她对今朝常做的，因为她和今朝亲近，而当今皇帝儿女近二十人，也就是说她兄弟姐妹十多人，这十年来却从无人与她亲近过，就连皇帝本人也几乎没有与她如此亲昵过。
“十妹，你不适合浓妆，清淡些更好看！”
“我也不愿意这样打扮，可如今宫内都这样！”
“大部分妹妹都比十妹你丰腴许多，如牡丹芙蓉，而十妹如冬日里含幽静放的白梅，清雅素净些符合你的本质！我倒是更喜欢你这样的！”
李涟漪笑了，“难怪三皇兄你到现在都未娶妻，因为你的偏好在北唐显得太奇怪了些！”放眼整个长安，都以珠圆玉润为美，皇族内朝堂上大臣之女也大多是这番风味的。
“我未娶妻并非为此，我想找个情投意合之人，至于她的外貌倒是并不太在意！”
“三皇兄总会找到的！”
“你不要老叫我三皇兄，我希望你就叫我三哥就好了！我希望我们只如民间兄弟姐妹一样！李涟漪沉吟了片刻，换了口，“三哥！”
李筠点了点头，又轻招手，似乎示意让李涟漪靠近些。
李涟漪略有迟疑，但还是靠过去，低声问，“三哥有话说？”
“别和四弟太近。”
李涟漪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望向他。虽说她并无和四皇子李廷深交的打算，但分明李筠和李廷瞧着关系亲近，他为何却对她如此说？
“四弟想要的东西太多，我怕他有一日会出事，连累了你。”
“可三哥你呢？”
李筠看着李涟漪关切的模样笑了，“我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分寸！”
李筠并非李廷那般的美男子，他模样端正斯文，典型的文人模样，只是有一番特别的风骨，笑起来如春风过境，久积寒冰似都会为之消融。和他几次相处下来，李涟漪不难猜测他母亲长宠不衰的原因。
李涟漪轻点了点头，轻声致谢，“谢谢三哥提点！”
李筠也点了点头，又道，“十妹，若你和颜青有不顺遂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想想办法！”
“我明白！谢谢三哥好意！”
“别那么客气！”李筠瞧着李涟漪又看了半晌，“你这性子，若是早些年你嫁给季家另一人，我倒是放心些！”
“季家另一人？”李涟漪有些迷惑。
“那人近些年我也只见过一面，听闻性情也变了。他好静，心细如发，比颜青为人处事都温柔些，或许和十妹你会更配些！其实颜青倒也并非不好，只是……他性子有些倔，认定的事很难更改！”李筠轻叹了一声，“其实我知道他和桑柔的情况，我和桑柔也算有过些淡薄交情，但这事我相信十妹你是真委屈了！”
李筠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他其实了解不久前的事，显然李涟漪说的那些谎言他也都看穿了，一时李涟漪也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但十妹你已是颜青的妻子，无论如何你们已经是一体了，只要你耐心等候，我相信颜青总有一日会发现你的好的！”
李涟漪在心底已经否认了李筠所言，她根本没办法对季颜青再有希望，但她不愿意让李筠知道了更不放心，便只点了下头，似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李筠往后没有多说什么，等车即将出长安时候他下了车，目送李涟漪一行远去了。
李涟漪回了别院，而后再次撇下四婢带今朝和季枫前去颜白那儿。原本她有打算过让季枫去告知颜白自己明日将与季颜青相约在他的小院，但觉得毕竟是自己在未征询颜白意见前便自作了主张，所以她觉得自己亲自去跟颜白解释比较好些，若颜白生气她的自作主张也好让他对自己发气，不至于让季枫无端受过。
李涟漪带着今朝和季枫走到半路，季枫忽然说自己有件事忘了，要回去一趟，李涟漪同意了。季枫转道回去，李涟漪和今朝两人到了小院。
因为门户禁闭，李涟漪取下帷帽，就敲了一下门，叫道，“严大哥——在吗？”
门被开了，霜儿出现在李涟漪和今朝面前，却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涟漪点头表示会意，朝着小院内望去，发现季颜白仍旧坐着轮椅在在太阳底下，闭着眼靠向一边像是睡着了。
“严大哥在休息？”李涟漪压低声问霜儿。
霜儿点头。
“那我进去等他醒！”李涟漪依旧小小声地说到，有些请求的意味。
霜儿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让开路让李涟漪和今朝进了院子。
李涟漪示意今朝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她轻手轻脚地朝着季颜白走过去，却并未接近，在四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季颜白睡着的模样。她想起了昨夜他连夜替她制药，猜想或许便是因为这样他才没睡足，故而此刻才睡得沉，心中有些愧疚同时也有些感动油然而生。
李涟漪像是石雕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季颜白，直到不久原本静谧的小院忽然一阵风过，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墙外飞落。
李涟漪听到些许声响而回头，看到了季枫。
“季枫，你在做什么？”霜儿十分不悦地盯着出现的季枫。
季枫似乎很快明白了状况，很快道，“抱歉，我并不知道公子在休息！”
李涟漪没多看那两人争吵，回过头再朝着季颜白看去，却发觉季颜白睁开了眼，正好与她这一回头对上了视线。
李涟漪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严大哥，你醒了？”
李涟漪这话一出，霜儿立刻看了过来，“公子？”而后又立刻回头过去瞪季枫，“你的轻功都喂狗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季枫一时有些词穷。
“霜儿，不要错怪了季枫，其实公主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李涟漪愕然瞪大了眼，瞪着季颜白。他的意思是该怪她？等等，李涟漪紧接着想了想，那意思是她盯着他看了那么久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李涟漪有些恼了，“既然严大哥你早就醒了，那你装睡干什么？”
“我在考虑你一直盯着我看，是想看我睡着会不会流口水出丑吗？”
原来真的知道！李涟漪又恼又气，只觉得在酒楼喝过的酒酒气上来了，脸上飞红道，“谁会那么没事干？”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
“你好看行吗？”
季颜白笑了，“那真是多谢公主夸奖了！”
季颜白一笑，加之想起他连夜为自己制药的心意，李涟漪就没气了，道，“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季颜白似有疑惑。
“替我制药的事！是因为如此你昨夜才没睡足吧！”李涟漪越想越愧疚。
“不，只是因为今日天气尚好，我晒着太阳不自觉睡着了而已！”季颜白说得寻常而认真。
真的？李涟漪想他或许是不愿意她愧疚故意如此说的，所以她收了脸上那一丝外漏的情绪，朝着他走近了，并笑了道，“严大哥，你那药挺有效的！严大哥还真厉害！”
“你叫我一声大哥不是？”
李涟漪从他身后推动轮椅，将他推到海棠花下的石桌前，刚要从季颜白身后走开去他对面位置坐，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响。
李涟漪立刻臊红了脸。
“你饿了？”季颜白略显惊讶，“没用饭吗？”
李涟漪解释道，“我忘了没吃午饭了！早上去了一趟皇宫，回来在酒楼遇上了两位皇兄，但没敢多吃，回到别院又急着来找你。”李涟漪说着，有些局促地走到对面位置坐下，垂着头不敢看人。
“霜儿——”季颜白叫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霜儿立刻会意，朝着厨房去了。
“霜儿姑娘，麻烦给今朝也弄点，她更加没吃！”她在酒桌前是喝了两杯酒的。
“公主放心！”霜儿回头看了一眼，接着更快步地去了厨房。
今朝感激地看向李涟漪和季颜白，“谢谢公主，谢谢严公子！”
“不必！”季颜白摆了下手示意。
李涟漪看向她道，“你跟我客气什么？”
今朝傻傻地笑了，不说话。
季枫看了这边一眼，也跟去厨房了，今朝衡量了一下，竟也跟去了，并道，“我去看能不能帮忙？”
“季护卫又去帮忙烧火啊！”李涟漪有些开玩笑道。
季颜白笑了笑，没多管这件事，问到，“公主你找我有事吗？”
季颜白这一开口，李涟漪突然笑得有些古怪。
“怎么了？”
“严大哥，看起来你是真的很期待吃到我做的糕点啊！明日我一定给你带来！”
季颜白愣了一愣，跟着想起了昨日之事，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笑叹道，“好吧，明日我等着你！”
瞧着他颇有打算舍身成仁的架势，李涟漪有意露出微恼的表情道，“严大哥是觉得我做的一定会很难吃吗？”
“那倒不一定，但一定不如霜儿！”
李涟漪轻哼了一声，“对啊，我就比不上你家霜儿！那你干嘛还不把霜儿娶了？”
季颜白此时是真无奈道，“又来了！”
“好了，不说了！”李涟漪调皮地眨了下眼。
季颜白轻扯了下唇角，像是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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