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剥皮老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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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请允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庄不凡很有礼貌地说。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
“捐钱捐粮，拥军保帅！”
“爱国爱民，拥护我军！
口号声声，震耳欲聋。
随着一阵阵口号声，南都玄妙观内涌出一群队伍，只见这些人大约有十二三个，全都二十来岁，清一色的浅绿色军衣军裤，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正是刚加盟军阀队伍的一群新兵蛋子。
作为四大名观之一，南都玄妙观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此道观起源于东汉，乃是东汉末年太平教造反的根据地，经历了千年，到了清朝更是名声鼎盛，连康熙爷和雍正大帝都对玄妙观特别的“青睐”，还御赐了内宫殿斗姥雕像一尊，并赐“慈云法雨“匾额一面。
不过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搁到道观上也一样。眨眼间到了这民国乱世，军阀混战，盗贼纵横，这么好的道观就被糟蹋了，原本百亩地的大道观，被镇守南都的督军当成了兵营，演武场，甚至连大炮都搬了进来，闲着没事儿放两下，以便震慑宵小，却顺便把道观的外墙炸成了蜂窝煤。
作为道观的主持白云道长眼看自己的道观变成了这副糟性，时不时地需要他们这些道士和泥来修补，连做功课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还要处理那些大兵们到处乱拉的屎尿---明明有茅厕，为何不用？
因为受不了道观里无米下锅连豆腐渣都吃不上的苦日子，再加上既要做道士，又要做泥工，挑粪工，厨房帮工……道观里的十几个道士全逃了，只剩下白云道长一个，成了光杆司令。
如今几个军阀又要开打，彼此不断地招兵买马，制备粮草，玄妙观这个“冤大头”就又成了新兵蛋子们压榨的对象。
作为新兵，没啥油水可捞，也就是靠着一身虎皮四处张罗着弄点好处。虽然如今的玄妙观已不复当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新兵蛋子还是相信能榨出几滴油水来。
话说这白云道长六十好几的人，如何能够阻拦住这些如狼似虎的新兵，还没伸手就被推个屁墩，老骨头都快散架。
就连他那三个徒弟也被新兵们推到一边，若是反抗，立马拳打脚踢。
眼看自己的道观被打砸一片，不管是正殿还是侧殿，全都狼藉一片，画像被扯掉，香炉被砸碎，神像被捆了绳子拉倒---
新兵们手持铁锨，犁耙，踩在神像上高呼：“捐钱捐粮，人人有责！”
“快捐！”
“快把钱拿出来！”
“大帅万岁---！”
噼里啪啦，一阵狂砸。
眼看一尊尊神像被砸的粉碎，白云道长都快哭了，“毁了，一切都毁了！”
看着白云老道痛哭流涕，率领打砸的新兵蛋子不仅没有恻隐之心，还有一种成就感。
“哭什么哭？像你这种人，就要好好地教育才行。为了保家卫国，保护大帅，大家伙流血不流泪，你这个老头却为区区几尊泥像哭得像死了爹---”
这名新兵是这群人的小队长，姓杜叫杜志国，小名狗蛋，就住在这玄妙观附近，平时手脚不干净，最喜欢在道观内偷摸，有时连观里的香油钱也拿，老道虽然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在“榨油水”这种好事儿面前，不要说邻居关系了，就算亲生爹妈也可以不认，所以杜志国对白云老道没半点同情心，还批评他岁数一大把却认不清形势，要懂得拥军爱军，自私自利，岁数活到狗身上了。
就在杜志国吐沫横飞狠狠批判白云老道的时候，一个小兵走过来报告说该砸的都砸了，该搜的也都搜了，可就是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等待下一步指示。
指示啥呀，杜志国来这里打砸根本就没啥计划，目的就逼迫白云老道乖乖就范，把道观里值钱的玩意拿出来孝敬自己，可是眼前分明啥也没捞到。
杜志国有些不甘心，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就这么空手而回多没面子，于是眼珠子一转，就说了一声兄弟们辛苦了，这次行动胜利在望，道观这么大，还有一处神秘的地方没有搜，那里头准有猫腻！
玄妙观最神秘的地方是什么？
杜志国一指道观后面那座低矮斑驳的土房子，“就是它！”
原本还在大声痛哭的白云老道一听这话，竟然蹭地站了起来，喉咙嘎嘎作响，额头上枯树皮包裹下的青筋绽露出来，眼睛中放出可怕的光芒，拦住杜志国等人，“不许动！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动那个屋子！”
新兵蛋子全都愣住了，刚才老道还像死狗一样，脸上眼泪还没干呢，可现在模样却像是噬人的野狗，眼珠子都红了，看他作势欲扑的模样，大家伙相信，只要他们迈动一步，老道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是什么让原本老实巴交的老道变成这副可怕模样，大家伙忍不住将目光望向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小土屋。
在中午阳光滚烫的照射下，土屋却发出一股股令人阴寒的气息。
难道说，那里面真的藏有宝贝？
所有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
一般来说，道观的建造都很讲究风水布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藏风纳水，气运自流，这座玄妙观也一样，整个布局五行方位恰到好处，可就这座土坯搭建的小土屋，直接冲在了道观的七煞位上，破坏风水不说，还很碍眼，宛若美女脸上的一颗痦子，把所有美感都破坏了。
“狗蛋，你不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屋子不能动！动了会出大事的！”白云老道虽然模样凶恶，却依旧出口哀求道。
杜志国一把推开他，“什么狗蛋不狗蛋的，叫我杜大队长！还有这什么破屋子，我小时候你就不让我靠近，说有什么邪东西在里面，吓唬小孩呢？我们既然敢参加队伍，就天不怕地不怕！你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把它铲除掉！”
“铲除掉！铲除掉！”众人异口同声，回声在道观内嗡嗡作响。
杜志国很满意自己的气势，刚要一鼓作气率先进去，白云老道却扑上来抱住他的脑袋，咬住了耳朵。
钻心的疼！
杜志国怎么也没想到老道会真咬，“哎呦！我的耳朵！拉开他，快拉开他！”疼得龇牙咧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那些新兵忙上前揪着老道拼命拉扯，想要把他拉开，可那白云老道却像是疯了一样，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三四个小伙竟然拉扯不过。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窜上，一掌劈在了老道的后颈上，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却有门道，名字叫做“羚羊挂角”，对准的却是后脑勺一处穴位，这穴位一般用手指轻按也会发酸发麻，一掌劈下老道当即软瘫在地，那人顺势把老道抱在怀里。
杜志国被咬掉半拉耳朵，疼痛钻心，用手捂着耳朵鲜血直流，心中怒火中烧，狠狠朝死老道身上猛踹，却被那人闷声不吭死死护着，杜志国的几脚全都踹在了那人身上。
好不容易踹了几脚，稍息了点火气，杜志国再看那人，竟然认识，乃是白云老道仨徒弟之一，绰号叫“哑巴李”。
“哑巴李”不是本地人，三年前大雪天病倒在玄妙观门口，白云老道早上起来倒尿壶看见他，灌了几口姜汤这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问了家里人逃难的时候分的分死的死，毕竟大灾饿死了很多人，连树皮老鼠都吃没了，能够活过来都很不容易了。
老道是慈悲人，见不得人受苦受难，见他可怜就收下了他做徒弟。这后生倒也吃苦耐劳，比他那两个师兄都能干，什么劈柴烧水，洗衣做饭，凡是道观最脏最累的活儿他都干。平时又寡言寡语不爱说话，用河南话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大家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哑巴李”。
说起来杜志国跟这哑巴李也算熟捻，杜志国家里穷，又在长个子的年纪，总吃不饱饭，肚子饿了就会往道观厨房里流窜，偷拿香油钱不说，还喜欢顺个红薯，馍馍，玉米饼什么的，顺了这些吃的，就拿了水瓢就着缸里的井拔凉喝几口，免得噎着。
不过夜路走多遇到鬼，没几次就被哑巴李给逮住了。那时候粮食很金贵，一个馍馍就能就一条命，杜志国在道观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馍馍，如果说出去，估计这孩子就完了。这哑巴李见杜志国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就瞒着这事儿，并且对杜志国说，以后不够吃的，来找我。
日后，这哑巴李就总藏点粮食接济这杜志国，这些粮食都是从他自己牙缝里抠出来的，杜志国对他很是感激。所以当看清楚救护老道的人是哑巴李，杜志国这火气就烧不起来了，就算他再不是人，再不是东西，也下不去狠手。所以只能吐一口唾沫，骂一句：“狗|日的，下次你可没有这种好运！”
旁边的小兵见发生了这串事故，忍不住问：“杜队长，还要不要查看那座房子？”
杜志国恶向胆边生，瞅着那邪气萦绕的土坯屋：“要！当然要！我今天就是要把它掀个天翻地覆，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民国初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
“捐钱捐粮，拥军保帅！”
“爱国爱民，拥护我军！
口号声声，震耳欲聋。
随着一阵阵口号声，南都玄妙观内涌出一群队伍，只见这些人大约有十二三个，全都二十来岁，清一色的浅绿色军衣军裤，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正是刚加盟军阀队伍的一群新兵蛋子。
作为四大名观之一，南都玄妙观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此道观起源于东汉，乃是东汉末年太平教造反的根据地，经历了千年，到了清朝更是名声鼎盛，连康熙爷和雍正大帝都对玄妙观特别的“青睐”，还御赐了内宫殿斗姥雕像一尊，并赐“慈云法雨“匾额一面。
不过可惜，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搁到道观上也一样。眨眼间到了这民国乱世，军阀混战，盗贼纵横，这么好的道观就被糟蹋了，原本百亩地的大道观，被镇守南都的督军当成了兵营，演武场，甚至连大炮都搬了进来，闲着没事儿放两下，以便震慑宵小，却顺便把道观的外墙炸成了蜂窝煤。
作为道观的主持白云道长眼看自己的道观变成了这副糟性，时不时地需要他们这些道士和泥来修补，连做功课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还要处理那些大兵们到处乱拉的屎尿---明明有茅厕，为何不用？
因为受不了道观里无米下锅连豆腐渣都吃不上的苦日子，再加上既要做道士，又要做泥工，挑粪工，厨房帮工……道观里的十几个道士全逃了，只剩下白云道长一个，成了光杆司令。
如今几个军阀又要开打，彼此不断地招兵买马，制备粮草，玄妙观这个“冤大头”就又成了新兵蛋子们压榨的对象。
作为新兵，没啥油水可捞，也就是靠着一身虎皮四处张罗着弄点好处。虽然如今的玄妙观已不复当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些新兵蛋子还是相信能榨出几滴油水来。
话说这白云道长六十好几的人，如何能够阻拦住这些如狼似虎的新兵，还没伸手就被推个屁墩，老骨头都快散架。
就连他那三个徒弟也被新兵们推到一边，若是反抗，立马拳打脚踢。
眼看自己的道观被打砸一片，不管是正殿还是侧殿，全都狼藉一片，画像被扯掉，香炉被砸碎，神像被捆了绳子拉倒---
新兵们手持铁锨，犁耙，踩在神像上高呼：“捐钱捐粮，人人有责！”
“快捐！”
“快把钱拿出来！”
“大帅万岁---！”
噼里啪啦，一阵狂砸。
眼看一尊尊神像被砸的粉碎，白云道长都快哭了，“毁了，一切都毁了！”
看着白云老道痛哭流涕，率领打砸的新兵蛋子不仅没有恻隐之心，还有一种成就感。
“哭什么哭？像你这种人，就要好好地教育才行。为了保家卫国，保护大帅，大家伙流血不流泪，你这个老头却为区区几尊泥像哭得像死了爹---”
这名新兵是这群人的小队长，姓杜叫杜志国，小名狗蛋，就住在这玄妙观附近，平时手脚不干净，最喜欢在道观内偷摸，有时连观里的香油钱也拿，老道虽然知道，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在“榨油水”这种好事儿面前，不要说邻居关系了，就算亲生爹妈也可以不认，所以杜志国对白云老道没半点同情心，还批评他岁数一大把却认不清形势，要懂得拥军爱军，自私自利，岁数活到狗身上了。
就在杜志国吐沫横飞狠狠批判白云老道的时候，一个小兵走过来报告说该砸的都砸了，该搜的也都搜了，可就是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等待下一步指示。
指示啥呀，杜志国来这里打砸根本就没啥计划，目的就逼迫白云老道乖乖就范，把道观里值钱的玩意拿出来孝敬自己，可是眼前分明啥也没捞到。
杜志国有些不甘心，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就这么空手而回多没面子，于是眼珠子一转，就说了一声兄弟们辛苦了，这次行动胜利在望，道观这么大，还有一处神秘的地方没有搜，那里头准有猫腻！
玄妙观最神秘的地方是什么？
杜志国一指道观后面那座低矮斑驳的土房子，“就是它！”
原本还在大声痛哭的白云老道一听这话，竟然蹭地站了起来，喉咙嘎嘎作响，额头上枯树皮包裹下的青筋绽露出来，眼睛中放出可怕的光芒，拦住杜志国等人，“不许动！你们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动那个屋子！”
新兵蛋子全都愣住了，刚才老道还像死狗一样，脸上眼泪还没干呢，可现在模样却像是噬人的野狗，眼珠子都红了，看他作势欲扑的模样，大家伙相信，只要他们迈动一步，老道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
是什么让原本老实巴交的老道变成这副可怕模样，大家伙忍不住将目光望向了那座破烂不堪的小土屋。
在中午阳光滚烫的照射下，土屋却发出一股股令人阴寒的气息。
难道说，那里面真的藏有宝贝？
所有人，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
一般来说，道观的建造都很讲究风水布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藏风纳水，气运自流，这座玄妙观也一样，整个布局五行方位恰到好处，可就这座土坯搭建的小土屋，直接冲在了道观的七煞位上，破坏风水不说，还很碍眼，宛若美女脸上的一颗痦子，把所有美感都破坏了。
“狗蛋，你不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屋子不能动！动了会出大事的！”白云老道虽然模样凶恶，却依旧出口哀求道。
杜志国一把推开他，“什么狗蛋不狗蛋的，叫我杜大队长！还有这什么破屋子，我小时候你就不让我靠近，说有什么邪东西在里面，吓唬小孩呢？我们既然敢参加队伍，就天不怕地不怕！你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们必须要把它铲除掉！”
“铲除掉！铲除掉！”众人异口同声，回声在道观内嗡嗡作响。
杜志国很满意自己的气势，刚要一鼓作气率先进去，白云老道却扑上来抱住他的脑袋，咬住了耳朵。
钻心的疼！
杜志国怎么也没想到老道会真咬，“哎呦！我的耳朵！拉开他，快拉开他！”疼得龇牙咧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那些新兵忙上前揪着老道拼命拉扯，想要把他拉开，可那白云老道却像是疯了一样，浑身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三四个小伙竟然拉扯不过。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窜上，一掌劈在了老道的后颈上，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却有门道，名字叫做“羚羊挂角”，对准的却是后脑勺一处穴位，这穴位一般用手指轻按也会发酸发麻，一掌劈下老道当即软瘫在地，那人顺势把老道抱在怀里。
杜志国被咬掉半拉耳朵，疼痛钻心，用手捂着耳朵鲜血直流，心中怒火中烧，狠狠朝死老道身上猛踹，却被那人闷声不吭死死护着，杜志国的几脚全都踹在了那人身上。
好不容易踹了几脚，稍息了点火气，杜志国再看那人，竟然认识，乃是白云老道仨徒弟之一，绰号叫“哑巴李”。
“哑巴李”不是本地人，三年前大雪天病倒在玄妙观门口，白云老道早上起来倒尿壶看见他，灌了几口姜汤这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问了家里人逃难的时候分的分死的死，毕竟大灾饿死了很多人，连树皮老鼠都吃没了，能够活过来都很不容易了。
老道是慈悲人，见不得人受苦受难，见他可怜就收下了他做徒弟。这后生倒也吃苦耐劳，比他那两个师兄都能干，什么劈柴烧水，洗衣做饭，凡是道观最脏最累的活儿他都干。平时又寡言寡语不爱说话，用河南话说，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所以大家就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哑巴李”。
说起来杜志国跟这哑巴李也算熟捻，杜志国家里穷，又在长个子的年纪，总吃不饱饭，肚子饿了就会往道观厨房里流窜，偷拿香油钱不说，还喜欢顺个红薯，馍馍，玉米饼什么的，顺了这些吃的，就拿了水瓢就着缸里的井拔凉喝几口，免得噎着。
不过夜路走多遇到鬼，没几次就被哑巴李给逮住了。那时候粮食很金贵，一个馍馍就能就一条命，杜志国在道观也不知道偷吃了多少馍馍，如果说出去，估计这孩子就完了。这哑巴李见杜志国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就瞒着这事儿，并且对杜志国说，以后不够吃的，来找我。
日后，这哑巴李就总藏点粮食接济这杜志国，这些粮食都是从他自己牙缝里抠出来的，杜志国对他很是感激。所以当看清楚救护老道的人是哑巴李，杜志国这火气就烧不起来了，就算他再不是人，再不是东西，也下不去狠手。所以只能吐一口唾沫，骂一句：“狗|日的，下次你可没有这种好运！”
旁边的小兵见发生了这串事故，忍不住问：“杜队长，还要不要查看那座房子？”
杜志国恶向胆边生，瞅着那邪气萦绕的土坯屋：“要！当然要！我今天就是要把它掀个天翻地覆，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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