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蛇佬腔

　　　　“好，大家看到了吧!”吉德罗洛哈特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
　　　　洛哈特微笑着从布朗手里接过了自己的魔杖。
　　　　“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此时的斯内普一脸杀气。
　　　　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只听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
　　　　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可是斯内普先走到哈利和罗恩面前。
　　　　“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他讥笑着说，“韦斯莱，你可以和斐尼甘组成一对。而哈利波特……”
　　　　哈利看着斯内普阴沉的眼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和维吉尔、赫敏站到了一起。
　　　　“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说，脸上冷冰冰地笑着，“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你，格兰杰小姐……我想你可以和米里森小姐配对。”
　　　　“那……我呢”维吉尔冷冷的看着斯内普。“算了，不用麻烦了。斯内普教授，有兴趣和我练习一下吗？”
　　　　“荣幸之至。”斯内普皮笑肉不笑的说。
　　　　马尔福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脸上得意地笑着。
　　　　他身后跟着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她的模样使哈利想起他在《与母夜叉一起度假》里看到过的一幅画。
　　　　她长得又高又壮，敦敦实实，肥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向前伸着。
　　　　赫敏勉强地朝她笑了笑，她理都不理。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哈利和马尔福几乎没有点头，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哈利猛地把魔杖举过肩头，但是马尔福在刚数到“二”时就动手了。
　　　　他的魔杖狠狠击中了哈利，晗利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只炖锅打中了脑袋。
　　　　他踉跄了一下，还好，似乎一切还都在运转，于是哈利抓紧时机，用魔杖直指马尔福，大叫一声：“咧嘴呼啦啦!”
　　　　一道银光击中了马尔福的肚子，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当马尔福弯着膝盖倒下去时，洛哈特在混战的人群头顶上大声警告。
　　　　哈利犹豫着要不要回去，他强烈感觉到当马尔福倒在地上时，对他使魔法可就不那么好了，但他错了……
　　　　马尔福喘着气，用魔杖指住哈利的膝盖，连笑带喘的拼命憋出一个词：“塔朗泰拉舞！”
　　　　立刻，哈利的脚马上不受控制地飞旋了起来。
　　　　“住手！住手！”洛哈特大叫，但还是斯内普控制了局面。
　　　　“咒立止！”他大喊。
　　　　哈利停止了跳舞，马尔福停止了笑。他们总算抬起了头。
　　　　一股绿色的烟雾正在空中盘旋。
　　　　纳威和贾斯廷都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罗恩正抓着脸色苍白的西莫，为他那断了的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
　　　　但赫敏和米里森仍在动，赫敏被米里森揪住脑袋，正在痛苦地叫唤，她们俩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上。
　　　　“……”维吉尔不说一句话，上台就直接把米里森掀翻了出去，正好落在斯莱特林学生的方向。
　　　　“没事吧”维吉尔说着还放了一个愈合咒。
　　　　“嗯……我没事。”赫敏强笑着说。
　　　　“你呀……小笨蛋！”维吉尔轻轻掐了一下赫敏的柔软的脸。“你这不是还戴着我送你的项链吗这可以抵挡魔法攻击，凭对面那个根本不可能打破。”
　　　　“……”赫敏也是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我说她刚刚的魔法咋对我没用呢我还以为打偏了呢。”
　　　　“那你也不能上去跟她近战啊……”维吉尔无语的说道。
　　　　“咳咳……斯内普教授，该到我们了吧。”安置好赫敏，维吉尔朝斯内普勾了勾手。“来吧。”
　　　　“……”对维吉尔的挑衅没什么反应，只是脸上的阴沉多了几分。
　　　　“除你武器！”两人几乎同时施展出缴械咒。
　　　　一道蓝光和一道红光在半空中击打在一起，两两抵消。
　　　　“火焰熊熊！”维吉尔转而施展火焰咒。
　　　　“清水如泉！”斯内普不甘示弱。
　　　　“呲……”烈火蒸发了水，水浇灭了火，水火相克。
　　　　“力松劲泄！”趁着斯内普因为水雾而看不清自己，维吉尔又出招。
　　　　蓝光射出，驱散掉周围的水雾，斯内普防御不及，中招了。
　　　　“呃……”一阵无力感席卷斯内普全身，脚下几个踉跄，只能半跪在地。
　　　　“统统石化！”斯内普咬着牙，把魔杖对准维吉尔。
　　　　“咒立停！”维吉尔再一次抵消了斯内普的魔咒。
　　　　“除你武器！除你武器！除你武器！”维吉尔抱着恶意，连着放了三次缴械咒。
　　　　第一道蓝光，斯内普勉强抵挡，第二次和第三次就因为身体无力而无法躲避抵挡。
　　　　“砰！”斯内普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足足悬空了三秒才摔落下来。
　　　　“斯内普教授……承让了。”维吉尔拱了拱手，才慢慢的走下了舞台。
　　　　“哗！”这下子整个俱乐部不平静了，台下瞬间爆炸开来。
　　　　斯莱特林一脸吃了排泄物一般，其他三个分院倒是特别开心看到这一幕。
　　　　“维吉尔！维吉尔！维吉尔！……”格兰芬多、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一起欢呼着。
　　　　“咳咳……安静！”哈洛特压住了众人的声音。
　　　　“我想，我最好还是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咒语。”洛哈特站在大厅当中慌乱地说。
　　　　洛哈特在学生中转了一圈。
　　　　“让自愿的搭档……贾斯廷和纳威来表演，好不好？”
　　　　“坏主意，洛哈特教授。”斯内普突然说，像一只又大又满怀恶意的编幅一样滑动着。“纳威能用最简单的符咒引起毁灭。我们将会不得不送贾斯廷的残躯到医院里去。”
　　　　纳威那粉红色的圆脸蛋更红了。
　　　　“哈利和马尔福怎么样？”斯内普露出一个扭曲了的微笑。
　　　　“好主意！”洛哈特说，他示意让人群退后，给他们让出空间，并把哈利和马尔福叫到大厅中央。
　　　　“现在，哈利，”洛哈特说，“当马尔福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样做。”
　　　　他举起他的魔杖试图做一种复杂的迅速摆动，但它掉了下去，斯内普一脸冷笑。
　　　　当洛哈特迅速弯下身把它捡起来时，他说，“喔，这个魔杖好像太兴奋了点。”
　　　　斯内普向马尔福走过去，弯下身在他身边悄悄低语。马尔福也得意地笑了。
　　　　哈利紧张地看着洛哈特说：“教授，你能不能再示范一次上锁咒？”
　　　　“害怕了？”马尔福低声说，免得洛哈特听到。
　　　　“你凭你？”哈利以嘴角挤出一句话。
　　　　洛哈特愉快地拍拍哈利的肩膀，“就照我那样做，哈利！”
　　　　“什么？让我的魔杖掉下？”但洛哈特根本没有听。
　　　　“三……二……一……，开始！”他大喊。
　　　　马尔福飞快地举起他的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那魔杖的末端爆开了，一条黑蛇从里面射出来，重重落在地板上，当它抬起头准备攻击时，哈利被吓呆了。
　　　　人群迅速往后退，不时有人尖叫。
　　　　“别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很显然他非常乐意看到哈利跟那发怒的蛇四眼相对，一动不动的样子。
　　　　“我会除掉它的……”
　　　　“让我来！”洛哈特大叫。他对着蛇挥动他的魔杖，发出一阵砰砰作响的声音。蛇并没消失，而是升起差不多十英尺高，接着又摔回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它被激怒了，狂暴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径直滑向贾斯廷芬列里，抬起身子，露出尖齿，准备开始攻击。
　　　　哈利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这么做的，他甚至连想都没想。他所知道的只是他的脚机械地带着他走，仿佛脚上装了轮子，然后他愚蠢地对着蛇大喝：“离开他！”
　　　　奇迹般地，超乎想象地，蛇跌回地板，驯服得像只绵羊。
　　　　它看着哈利。
　　　　哈利觉得它被恐惧淹没了。他知道这蛇现在不会再袭击任何人了，尽管他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看着贾斯廷芬列里，露齿笑着，希望看到贾斯廷解脱、迷惑或感激的表情……当然，不是愤怒和害怕。
　　　　“你以为你刚才在干什么？”他大叫，在哈利来不及说什么之前，贾斯廷已经回过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来，挥舞了几下魔杖，蛇就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斯内普也用一种意外的表情看着哈利，那是一种狡猾的表情。
　　　　哈利一点也不喜欢它。他隐隐约约听到墙的周围有一阵不祥的，危险的咕哝。接着他感到有人扯着他背上的长袍。
　　　　“过来，”罗恩凑在他耳边说，“来，过来……”
　　　　罗恩把哈利拉出礼堂，维吉尔和赫敏在一旁紧跟着，当他们经过大门时，两边的人让出一条路，似乎怕沾上什么东西。
　　　　哈利对发生什么事一无所知，而罗恩、维吉尔和赫敏都没有告诉他，直到他们把他拉进格兰芬多空无一人的宿舍里。
　　　　接着罗恩把哈利推进安乐椅，说：“你是蛇佬腔！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
　　　　“我怎么啦？”哈利问。
　　　　“你是一个蛇佬腔！”罗恩说，“你能和蛇说话！”
　　　　“我知道了，”哈利说，“我说，这只是我第二次这么做。有一次在动物园里我偶然制止了一条缠在我表哥达力身上的大蟒蛇……说来话长……它还告诉我它从没到过巴西。那是在我知道我是巫师以前的事了。”
　　　　“一条大蟒蛇告诉你它从没到过巴西？”罗恩不可置信地重复。
　　　　“嗯！”哈利说，“我打赌许多这里的人都能做得到。”
　　　　“噢，不，他们不行。”罗恩说，“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哈利，这太糟糕了。”
　　　　“有什么不好的？”哈利开始生气了，“你们每个人到底都怎么啦？听着，如果我没有叫那蛇不要攻击贾斯廷的话……”
　　　　“噢，这就是你对它说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那，你听到我说话的。”
　　　　“我听到你讲蛇佬腔，”罗恩回答，“是蛇的语言。你说了些什么都有可能。难怪贾斯廷会被吓坏了。你听起来就像在教唆那蛇或什么别的。它很烦人，这你知道。”
　　　　哈利目瞪口呆地瞪着他。
　　　　“我说了别的语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怎么可能在讲另一种语言而自己却不知道呢？”
　　　　罗恩摇了摇头。
　　　　“难道你不想告诉我，阻止一条肮脏的大蛇咬下贾斯廷的头有什么不好的吗？”哈利说，“我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跟贾斯廷不必变成无头鬼一样重要吗？”
　　　　“是的。”赫敏终于用一种缓和的声音回答了，“因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最为有名的就是可以跟蛇谈话。这就是为何斯莱特林学院的标志是莽蛇的原因。”
　　　　哈利的嘴半天合不拢。
　　　　“事实上，现在整个学校都会以为你就是萨拉查的曾曾曾曾曾孙子或其他什么……”
　　　　“但我不是。”哈利用一种连他也解释不了的痛苦声音说。
　　　　“你将会发现这有多难证明，”赫敏说，“他是1000多年前的人，我们都知道这一点，你也知道的。”
　　　　那天晚上哈利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