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车如流水马如龙

　　谷水自神都苑一分为三，一条注入宫城中的金鳞池，一条自上阳宫西边注入洛水，一条自上阳宫东边沿着右掖门注入洛水。
　　而洛水自西向东，将沿着皇城外的右掖门，端门，左掖门三门将整个洛阳城一分为二。
　　分为洛河以北和洛河以南，而皇城地处洛阳城西北角，自然在洛北地区，所以洛北地区都是达官贵人所居住的地方，自然洛南地区就是平民百姓和商贾所在地区。
　　大周的皇宫分为好几部分，一是最外面的皇城，其次便是宫城，皇城以西就是上阳宫，上阳宫是皇帝休息和宴会的地方，皇城以东便是东城，是禁卫军的营地。
　　宫城以东就是含嘉仓城，乃是存储粮食的地方。
　　大周的皇城并不大，相比汉长安，隋大兴，宋开封，大周的洛阳皇宫其实看起来有些寒酸了。
　　大周的洛阳皇宫是在东汉洛阳都城的基础上修建的，但是自从董卓一把火烧了洛阳以后，原来的皇宫都已经毁坏了。所以现在大周的洛阳皇城规模远远比不上以前。
　　今天是徐国公府文会的大日子，徐国公乃是大周第一国公，所以大周的王公贵族们都纷纷前去徐国公在洛阳城北外的庄子参加这次文会。几乎这个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贵族大臣，几乎都会参与其中。
　　这就导致了原本就街道狭窄的洛阳城更加拥堵了，当真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毕竟这个年代没有交通法，没有非机动车道和机动车道之分。反正就是一条路，不管是畜生也好人也罢，都是走这条路，要堵大家一起堵。
　　礼部尚书孙汝鸿的马车从景行坊慢慢出来，路上那些拥堵得很缓慢的马车一看是礼部尚书孙汝鸿的马车，纷纷自觉地让开了道路，甚至一些伯爷侯爷都默默地让开了路。
　　为何？
　　只是因为礼部掌握着全国的科举，从县试、乡试到会试，一应由礼部负责。如此庞大的大型人才选拔招聘会的面试官，谁敢得罪？
　　再说了，这个孙汝鸿又是士林之中名声赫赫的大儒，在儒生之中举足若轻，堪称泰山北斗。
　　以苏尚书的地位，自然所有人都敬让三分。
　　尤其是孙汝鸿的孙女孙漓，被誉为洛阳第一才女，才刚刚及笄之年，家中的门槛都被媒婆给踏破了。
　　当然，在高傲的洛阳人心中，洛阳第一才女就是大周第一才女。
　　毕竟洛阳人是高傲的，在洛阳人眼中只有三种人，一种是洛阳人，一种是外地人，一种是异族猢狲。
　　孙汝鸿就坐在马车之中，他看起了并不是那么老，不惑之年的孙汝鸿不过才头发半白。由此可知，孙汝鸿年轻的时候很卖力耕耘，所以才会在四十岁的时候就能亲自为孙女举行及笄之礼。
　　孙漓放在帘子，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喜悦，淡雅的妆容凸显出少女的清高出尘。
　　“爷爷，那些马车都在给我们让路。”
　　少女心中甚是喜悦，这种不一般的感觉让少女有一丝丝骄傲。
　　“那是，就算是陛下见到老夫，也得喊一声老师，更何况这些帝国败类？”
　　孙汝鸿不屑地哼了一声，作为士族中的大儒，孙汝鸿一向看不起这些所谓的贵族，一个个都靠着祖辈的恩荫不学无术，整日就知道斗鸡遛狗。
　　在孙汝鸿眼中，这些贵族纨绔们都是帝国的蛀虫和耻辱，只会一味地掠夺帝国的土地和佃户，压榨百姓，逃脱赋税。
　　“这次文会亦有徐家小女娃私下办的小文会，你务必拿下这次文会的第一。”
　　“爷爷放心，这个自然，除了徐家小女和建平公主之外，无人对漓儿有威胁。”
　　“那就好，若是你这次拿下头名，那老夫就能厚着脸皮请陛下给你赐婚。”
　　“爷爷，漓儿不想嫁人……”
　　“江然是一个好儿郎啊！”
　　“但凭爷爷做主，漓儿遵命就是。”
　　孙漓羞红了脸，低下头，小脸红扑扑的，还保持着女儿家的矜持和娇羞。
　　江然啊，那可是洛阳城所有贵女的梦中情郎。
　　孙汝鸿满意地摸着半白的胡子，要是他孙府和江府结成亲家，那他入相也指日可待了。
　　尚书令的位置已经空了很久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孙汝鸿没坐稳差点摔倒，孙漓连忙扶住了爷爷，生气问道：“外面怎么回事啊？”
　　“老爷，立行坊强行穿插进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马夫说道。
　　“何人的马车？”孙汝鸿问道。
　　“牌子上写着易字，约莫是曲阳侯府的马车。”马夫回道。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的侯爷也敢挡住我爷爷的去路？”
　　孙漓很是生气，前面给他们让路的侯爷伯爷一大片，一个声名狼藉的曲阳侯又有多大？
　　孙汝鸿脸色一变，整个洛阳城贵族只有一个易家，那就是曲阳武侯。孙汝鸿立马想到自己的堂官礼部侍郎吴子文那被打掉的两颗门牙，就感觉自己牙口有点酸。
　　“咳咳，不过是帝国的蛀虫，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孙汝鸿连忙劝阻着，他有些害怕，毕竟自己老了，挨个两拳估计牙齿都掉光了。
　　“爷爷你就是太善良，等会在文会上，漓儿一定叫他们父女两人好看。”孙漓越想越气。
　　孙汝鸿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不自觉地摸着侧脸。
　　“爷爷，你怎么了？你脸色有些难看啊？”
　　“没事，就有一些牙疼，要不这次文会就不参加了吧？”
　　“……”孙漓。
　　“老爷，那曲阳侯的马……”马夫突然又出声说道，却欲言又止。
　　“你管他马干嘛！我们晚点再去！”孙汝鸿气愤道。
　　…………
　　“小姐，你真把左卫军大营的战马弄来了？这可是大罪啊！”
　　红药有些心虚，忐忑不安。自家小姐行事果然异于常人，竟然偷偷弄到了一匹登记在册的战马来拉马车。
　　一个半月的休养，红药的脸早就恢复了，倒是那个香芷，挨了家丁一巴掌，竟然就把牙齿给打掉了，以致于现在香芷都没脸出来见人。
　　“谁说这是偷的？明明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匹战马可是自己冲锋摔死的。本小姐念在它可怜，本想火化超度它，结果这个战马竟然自己活了过来，能怪我吗？亏我还买了一斤好酒想借酒消愁悼念它的。”易筱筱翻了一个白眼。
　　（PS：抱歉，临时接到面试通知，忙活了一天准备了简历和相关资料，今天只能到这，明天我会补上了的。我以我的人格起誓，虽然我的人格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