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攻破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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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道！”
韩维回答到。
对啊，坑道，新集不就是被红军用坑道攻破的吗？参观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纪念馆的时候，我们听韩维介绍过，怎么忘记了呢？
旷继勋、徐向前对视了一下，都没有表态，然后齐齐望向王树声。
按历史记载，围攻新集的主力正是王树声的三十团，他是一线指挥官，韩维的提议是否可行，他最有发言权。
我和韩维也望着王树声，眼睛里充满渴望。按照我的设想，下一秒的场景就该是：王树声团长一副恍然大悟加欣喜若狂的表情，马上命人松绑，然后紧紧握着我和韩维的手说，
“同志，欢迎你们加入红军！”
可是，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王树声沉吟了一下，反而冷笑了一声，说，
“新集是个石头城，脚下两三米就是硬石头，怎么挖坑道？如果能挖坑道我早让人把新集城墙挖个大窟窿了。”
我和韩维对望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中共军史记载——以坑道作业的方式攻破新集。历史记载的肯定不会错啊，怎么这个王树声不采信呢？可是，王树声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他是一线指挥官，肯定勘察过新集地形，他又是本地人，对新集情况肯定了如指掌，新集——一定不适合坑道作业。
我和韩维都不知所措了，白纸黑字记载的历史都有错，这让穿越者怎么活？！
旷继勋向外摆摆手，那两个红军战士拉着我们又要往外走。看来，还是得挨枪毙。
“可以的。”韩维甩开拉她的红军战士，大声说道，“原先城北有条小河，穿城而过，现在干涸了，可以利用旧河道挖坑道。”
韩维说的是真的吗？党史、军史可都没提到过新集有条穿城而过的旧河啊，实地参观也没注意到曾有这条河啊。看看王树声，他也是一脸的疑惑。
“旷军长，我建议让王团长再去察看地形，这俩人就先好好看管着，如果真如这位姑娘所说，这倒是攻破新集的好办法。”
徐向前参谋长操着浓浓的山西腔，慢条斯理地建议道。
听了徐参谋长的建议，旷继勋军长点点头。
我和韩维被松了绑，关在了院内的西厢房，门外有战士持枪看守。
天色渐渐黑下来，外面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王树声团长查看地形一直没有回来，旷军长和徐参谋长也离开了。虽没有人再审问我们，可我的心一直悬着。如果新集城北没有旧河道，我和韩维就死定了。
晚饭时，我和韩维被塞了俩黑黑的冷窝头，不知道是玉米面还是高粱面，颗粒很粗，下咽时喇喉咙。但我们饿了一天，不，或许饿了几十年，也顾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窝头。胃里有饭，我们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头脑也恢复了思考。
我和韩维面临的当务之急是保命，保命的关键在于韩维利用旧河道挖坑道的建议是否可行。如果可行，则我和韩维被释放，或被接纳加入红军。如果不可行，则我和韩维一定会被枪毙。
如果我们真的是穿越，历史一定会按照既有的轨迹前进，则新集一定是以坑道作业的方式攻破。可是，在历史上红军先后三次围攻新集，前两次都未能攻克，如果我们是穿越到二打新集，则不可能采用坑道的方式攻破新集，我们同样很危险。
“你能确定现在的时间吗？就是说，现在是不是三打新集？”
我急切地问韩维，眼睛里充满渴望。韩维现在就是我的救星，没有她我已经被枪毙了。我今天的表现很弱智，韩维的表现则很睿智。没办法，她有先天优势啊。
“确定是。一打新集和二打新集都是夏天，三打新集是冬天。现在分明是冬天。”
韩维冷静地分析道。
对啊，我们都是穿着冬装穿越而来，山下一片萧瑟的景象和红军战士军装里露出的破烂棉衣，都证明现在是冬天。是三打新集就好，三打新集，坑道爆破。
“你确定新集城北有旧河道吗？”
我不放心，继续追问。
“我们学院在整理新县历史的时候，我看到过清朝时的一副手绘新集地图，确实画了一道河从西山下来，从城北进城，城东出城。民国的地图上就没这条河了，应该是干涸了。”
韩维回答道。
“那就好。”
我长吁了一口气，暂时放下心来。但愿王团长早点儿找到这条旧河道。
“都怪你，非要看什么红军洞......我要回家。”
韩维哭了起来。韩维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这会儿也绷不住了。到底是女孩子啊。
“你，你别哭，我们想办法回去。”
我安慰道。
可怎么回？再穿越回去？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可是，在这里，我也是一会儿不愿呆。突遭乱世，枪林弹雨，小命朝不保夕。而且，什么破红军啊，什么自己人的队伍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毙人，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投靠白军？更不可能了。不说能不能脱离红军，但说从小受到的红色教育，就让我们天然地选择跟着红军走。
回家？对啊，我也要回家啊，我不见了，按流行的说法就是失联了，家里人还不得急疯啊。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从地下传来，震得大地直颤抖。我和韩维也被这声音震醒了，原来我俩靠墙坐在地上睡着了，看门外天已是蒙蒙亮。
“地震了吗？地震了吗？”
我俩惊恐地相互询问。
正在搞不清状况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嘀嘀哒嘀嘀”的冲锋号声音，紧跟着就是一大片喊“杀”的声音和密集的枪声。
战斗再次打响了。
我和韩维拥抱着跳了起来。
“成功了！成功了！”
韩维回答到。
对啊，坑道，新集不就是被红军用坑道攻破的吗？参观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纪念馆的时候，我们听韩维介绍过，怎么忘记了呢？
旷继勋、徐向前对视了一下，都没有表态，然后齐齐望向王树声。
按历史记载，围攻新集的主力正是王树声的三十团，他是一线指挥官，韩维的提议是否可行，他最有发言权。
我和韩维也望着王树声，眼睛里充满渴望。按照我的设想，下一秒的场景就该是：王树声团长一副恍然大悟加欣喜若狂的表情，马上命人松绑，然后紧紧握着我和韩维的手说，
“同志，欢迎你们加入红军！”
可是，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王树声沉吟了一下，反而冷笑了一声，说，
“新集是个石头城，脚下两三米就是硬石头，怎么挖坑道？如果能挖坑道我早让人把新集城墙挖个大窟窿了。”
我和韩维对望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
中共军史记载——以坑道作业的方式攻破新集。历史记载的肯定不会错啊，怎么这个王树声不采信呢？可是，王树声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啊。他是一线指挥官，肯定勘察过新集地形，他又是本地人，对新集情况肯定了如指掌，新集——一定不适合坑道作业。
我和韩维都不知所措了，白纸黑字记载的历史都有错，这让穿越者怎么活？！
旷继勋向外摆摆手，那两个红军战士拉着我们又要往外走。看来，还是得挨枪毙。
“可以的。”韩维甩开拉她的红军战士，大声说道，“原先城北有条小河，穿城而过，现在干涸了，可以利用旧河道挖坑道。”
韩维说的是真的吗？党史、军史可都没提到过新集有条穿城而过的旧河啊，实地参观也没注意到曾有这条河啊。看看王树声，他也是一脸的疑惑。
“旷军长，我建议让王团长再去察看地形，这俩人就先好好看管着，如果真如这位姑娘所说，这倒是攻破新集的好办法。”
徐向前参谋长操着浓浓的山西腔，慢条斯理地建议道。
听了徐参谋长的建议，旷继勋军长点点头。
我和韩维被松了绑，关在了院内的西厢房，门外有战士持枪看守。
天色渐渐黑下来，外面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王树声团长查看地形一直没有回来，旷军长和徐参谋长也离开了。虽没有人再审问我们，可我的心一直悬着。如果新集城北没有旧河道，我和韩维就死定了。
晚饭时，我和韩维被塞了俩黑黑的冷窝头，不知道是玉米面还是高粱面，颗粒很粗，下咽时喇喉咙。但我们饿了一天，不，或许饿了几十年，也顾不了那么多，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个窝头。胃里有饭，我们的情绪渐渐镇定下来，头脑也恢复了思考。
我和韩维面临的当务之急是保命，保命的关键在于韩维利用旧河道挖坑道的建议是否可行。如果可行，则我和韩维被释放，或被接纳加入红军。如果不可行，则我和韩维一定会被枪毙。
如果我们真的是穿越，历史一定会按照既有的轨迹前进，则新集一定是以坑道作业的方式攻破。可是，在历史上红军先后三次围攻新集，前两次都未能攻克，如果我们是穿越到二打新集，则不可能采用坑道的方式攻破新集，我们同样很危险。
“你能确定现在的时间吗？就是说，现在是不是三打新集？”
我急切地问韩维，眼睛里充满渴望。韩维现在就是我的救星，没有她我已经被枪毙了。我今天的表现很弱智，韩维的表现则很睿智。没办法，她有先天优势啊。
“确定是。一打新集和二打新集都是夏天，三打新集是冬天。现在分明是冬天。”
韩维冷静地分析道。
对啊，我们都是穿着冬装穿越而来，山下一片萧瑟的景象和红军战士军装里露出的破烂棉衣，都证明现在是冬天。是三打新集就好，三打新集，坑道爆破。
“你确定新集城北有旧河道吗？”
我不放心，继续追问。
“我们学院在整理新县历史的时候，我看到过清朝时的一副手绘新集地图，确实画了一道河从西山下来，从城北进城，城东出城。民国的地图上就没这条河了，应该是干涸了。”
韩维回答道。
“那就好。”
我长吁了一口气，暂时放下心来。但愿王团长早点儿找到这条旧河道。
“都怪你，非要看什么红军洞......我要回家。”
韩维哭了起来。韩维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这会儿也绷不住了。到底是女孩子啊。
“你，你别哭，我们想办法回去。”
我安慰道。
可怎么回？再穿越回去？我也知道不太可能。可是，在这里，我也是一会儿不愿呆。突遭乱世，枪林弹雨，小命朝不保夕。而且，什么破红军啊，什么自己人的队伍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毙人，这是人呆的地方吗？
投靠白军？更不可能了。不说能不能脱离红军，但说从小受到的红色教育，就让我们天然地选择跟着红军走。
回家？对啊，我也要回家啊，我不见了，按流行的说法就是失联了，家里人还不得急疯啊。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从地下传来，震得大地直颤抖。我和韩维也被这声音震醒了，原来我俩靠墙坐在地上睡着了，看门外天已是蒙蒙亮。
“地震了吗？地震了吗？”
我俩惊恐地相互询问。
正在搞不清状况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嘀嘀哒嘀嘀”的冲锋号声音，紧跟着就是一大片喊“杀”的声音和密集的枪声。
战斗再次打响了。
我和韩维拥抱着跳了起来。
“成功了！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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