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万剑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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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为缓，并不强调绝对的攻击，在乎一个无法拒绝，纵然对方以绝对强硬的姿态，这一边也能够缓缓地，迎接下来：金色手掌在半空中绘制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裂痕，稍微延展便能迸发绝强波动，化为绝对的攻击，将束缚行动的风压直接破开，却迎上了那和缓的风刃。
本来应该在一瞬间被刚强的裂痕破开，却偏偏像扑上了一团团棉花一样，硬生生卡在了原地，或许将原本固形的风刃微微扭曲，却很难再向前一步，更不要说将本体直接崩裂。
斗天印被挡住了，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只是简单的拦阻住了一刹那，也意味着停滞。
停滞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是在这样危急万分的时刻？哪怕是极细微且短暂的瞬间，也足够对战的双方，做出很多的东西：比如说，将另外的风刃，轻轻的送上。
但对于赵朔而言，却是不愿意面对的惊讶，纵然他很清楚不该有这种情感，却忍不住。
由此，新的攻击来临了，这一次的风刃，却不再是缓慢的，和缓的角色，而是性急者。
准确一点，是极其快速的袭击者，快到了风尘所能达到的极致，快到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似乎只是松懈的瞬间，便完成了发射到命中的全过程。有些可惜的是，赵朔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惊讶过后也能做出一定程度的准备：尽管没能避免被命中。
血液，依旧是鲜红的血液，哪怕渗透着淡淡的光泽，蕴含着点点的神韵，也不可改变那是属于人类，或者说是修行过的人类，所特有的血液，而他的主人，也同样独一无二。
没有造成什么过大的伤害，除了溅洒的血液有点多以外，更没有什么特殊。袭击者最后只是擦过赵朔的肩膀：原本就是往赵朔喉口侵袭，带来一道大约两厘米的伤口后，便消失了。
或许是重新融入了风中，成为了再普通不过的气流流动，也可能是命中了地面，被自身速度所带来的冲击力，给粉碎了。不过看地面上并没有缺陷出现，想必应该是前者的情况。
“果然这是灵域雏形！”感觉到这个答案，顾不上肩膀受伤的赵朔，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现在基本上是没有疑问了，这就是灵域雏形，明明应该是化神巅峰，才有可能稍微接触到的杰作，却偏偏被一个化神七炼的少年掌握，并且施展了出来，威力也相当的不凡。
“这真的很糟！”赵朔无比确认道。像是在告诉自己，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情况的确不妙，灵域雏形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因为是雏形，就掉以轻心。最好的对抗手段，要么就是不要踏入对方的灵域雏形内，要么就是同样以灵域雏形对抗。前者已经不可能做到，因为赵朔此刻就在风尘灵域雏形内，后者也不可能，因为赵朔此刻没有办法对抗。
在对方的灵域雏形内，在整个环境都被对方霸占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施展出灵域雏形。
此刻赵朔能做的，就是在劣势的情况下，突破风尘的攻击封锁，或者直接击败风尘。
肯定不是说没有灵域雏形，就没办法打，君不见庐蓑衣是如何败在风尘手上的？只能说是缺乏一种地形优势，比如风尘在这种环境下，被动的能够多发挥一成实力，但相对而言，没有施展灵域雏形抵挡的赵朔，就只能是被限制住一成实力。而这种额外和限制，也将随着灵域雏形的逐渐完整，变得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哪怕是三成四成，就根本不是问题。
试想看看，对方能够多发挥百分之四十，而自己却必须降低百分之四十，一来一去原本平等的两个人，实际上可能发挥出相差一倍多的实力。这还仅仅只是数据上的显示，真正运用到战斗中，占据优势的那一位，完全可以毫发无伤的将另一人给击败，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然，最糟糕的一点，肯定不是在实力的压制，或者是对方实力的提升上，而在于灵域的雏形内，才是最适合施法者本人的战斗环境，也因此，某些强悍的武技，方能够施展。
也唯有那些武技，才是真正属于灵域雏形主人本身的，堪称最强的武技之一。
而此刻，风尘所施展的万刃风清，则正是这种类型，只不过当事人的风尘，还没有意识。
掌握速度的真谛，尽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供攻击力，但终究还是不太充足。第二招的速度者，所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偷袭成功，然后造成一道并不算严重的伤口，甚至可以说没有。
但第三次来袭的风刃，却彻底打破了这种情况，也让赵朔心中的侥幸，荡然无存。
第三斩，名为攻击之刃，顾名思义，是彻头彻尾的攻击的利刃，将一切的特质舍去，只留下最锋锐的獠牙，当速度者落下后，便迫不及待的送了出去，朝着囚笼下唯一的猎物。
“断天印！”金色手掌轻而易举在身前撕开一道璀璨的裂痕，并不属于空间，而是来自于灵质，无论是撕裂的力量，还是被撕裂后产生的可怕冲击力和拉扯力道，全部都来自于赵朔自身，顺着手掌重叠的方向，以骇人的姿态，朝着某个固定方向迅速延展而去，崩天彻地。
明明不是空间的裂痕，却在浓郁的灵力覆盖下，营造出了一道真切的断痕，几乎一瞬间，从赵朔的双掌中心裂开，眨眼便来到了攻击之刃的面前，将这一裂的全部威力，蕴含在在裂开的瞬间：恰好也正是那道蕴含攻击威势的风刃，刃口所贴合的部位，完美的缝合在一起。
下一秒，原本应该继续前行的双方，原本应该将对方彻底崩毁，继续向前的双方，却不可思议的僵持在了一起，无论是风尘的目光，还是赵朔的眼神中，都使之充满了惊异的僵持。
僵持带来对抗，对抗产生波动，波动引发震颤，震颤导致崩毁。一连串的作用在极短暂时间内全部完成，快到对战的双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思考，两道攻击竟然在同一时间内，崩毁了。留下的仅仅只是一股灵力乱流，扰乱风尘灵域雏形内风向同时，也拨动了赵朔的动作。
“果然很能干啊，那就继续吧！”当然不会担忧什么，这才仅仅三道刃呢，或许第三道已经算是风尘的巅峰攻击，却并不决定胜负的走向。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结果还很远。
第四道，是幻影之刃，迷惑了赵朔一瞬，也带来了客观的战果：再次划裂了一道口子。
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慢慢地，风尘的攻击也变了，从一开始的一道道风刃发射，到后来，逐渐变成了两道，乃至三道，甚至是四道刃同时发出，将赵朔逼入绝境。
风尘也果然没有毁诺，每一次的风刃，都不一样，有单纯的防御之刃，同另外一道波动之刃一起发出，却挡住了赵朔侵袭的手掌，给另外一道风刃创造了绝佳的攻击机会。
也有缠绕之刃，伴随着一道爆裂之刃，一道锋锐之刃，达成了攻击的绝佳组合。
类似这样的组合很多很多，多到风尘到后来都记不住自己究竟运用了多少不同的风刃。
而全部承受下来的赵朔，身体上的伤口，也从一开始的一道，逐渐蔓延成了遍体。
即便如此，那一双金灿灿的手掌，却从来不曾黯淡过光泽，挥舞着一如既往的波动，竟然以同样不怎么重复的斗天印，将一次次的攻击挡住，或者是直接摧毁，或者是躲避。
不知不觉中，半空中剩下的风刃越来越少，而原本急速且危险的风流，也变得稀薄起来。
或许每一次的攻击最后都化为了普通之风，却并没有再次成为攻击的手段。不是不可以，而是风尘做不到。单单只是顾及这一招的完成，风尘就已经是精疲力竭，哪里顾得上其他？
稀薄，意味着少，少便是清，那最后的风清，也就是落在了这里，万刃去过，风便清。
“想不到你还真的坚持下来了，不过也是，坚持不下来估计石千重就要哭了，居然被那么弱的对手给击败了。嘛，接下来，这最后一刃，就看你能不能挡住了。”察觉到万刃已经走到了最后，整个区域的风，也几乎失去了攻击性，漂浮着等待再次的唤醒，风尘不由笑道。
“尽管来试！”不想多废话一句，因为时间十分的紧迫，每一次的刃，因为个性独特，或许攻击力并不强，但却意外的麻烦。纵然赵朔拥有斗天印的战法，应付起来也十分困难。
这个时候，或许是有意而为，或许只是说说而已，风尘的这所谓最后一刃，毫无疑问让赵朔产生了疑惑，或者说是忌惮：因为放在了最后，所以才可能是最强大的一次攻击。
倘若真是如此，已经在数百道刃下吃过亏的赵朔，纵然再蠢，也知道必须要小心应对。
小心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种态度，更多的是一种行为，也是一种准备，还是一种防范。
毕竟，纵然是斗天印，也是一样的，遇上某些比较强悍的攻击手段时，想要完美的施展出来，也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哪怕赵朔再怎么努力去缩短这个时间，结果也不会改变。
不过，很幸运的，赵朔的努力并不是白费，或者说不努力才真的是后悔。当风尘的最后一道刃来临时，赵朔无比庆幸自己准备了，亦因此，才不会在这样一道刃下，惨遭失败。
“你听说过万剑归宗么？”和万剑神宗很像，可惜一个是宗门的名字，另外一个却是招式的名字。而且很奇怪的，万剑归宗也并不是万剑神宗的招式，甚至不知道是哪里的招式。
似乎只是流传中的一种天阶武技，没有人掌握，但是却被很多从剑者知晓，且向往。
风尘并不是用剑的，赵朔也不是，那么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吗？赵朔不懂。
毕竟他不是说这句话的人，甚至也没有听过这四个字，差点听成了万剑神宗，怎么会懂？
但风尘懂，因为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都不懂的话，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做什么？
不可能是为了问话，那么唯一解释，就是为了解释，解释自己接下来的攻击：最后一刃。
“那个呢，我跟你说哈，所谓的万剑归宗，不是说一万把剑全部给一个人，那个人叫宗，也不是说一万把剑全部归到一类，更不是一万把剑全部命中一个目标，那么简单的哦！”
并不是用真正的言语交流，因为速度根本赶不上，风尘此刻所用的，只是眼神。
“那是什么？”准备到了最后一刻，赵朔也轻松了，因为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的准备，孕育在一击上，并且挑选最好的一个时刻，将之毫无保留的发出，不带一丝遗憾。
这种情况下，纵然平静如赵朔，也是丝毫不吝啬给风尘一个好奇的态度，促进他说下去。
哪怕在听到这最终的答案后，他立刻就后悔了，但至少这一刻的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也因此，得以听到了那让他甚至都没有再继续攻击下去，打算就此放弃的话语。
“哈哈，没有猜到是不是？我很早以前开始，也想不通，毕竟也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只靠我自己去思考，实在是有些麻烦啊。何况我也没有时间一直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暂时放置着，放置着，就留到现在。可就在刚刚，我却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明白了。”
最后一刃高高的悬起，平平无奇，甚至连激烈的风流也没有，颤抖的灵威也没有，就那么平淡的悬浮着，甚至连危险的气息也散发不出，好像根本没有攻击力一样的悬浮着。
可就是这样的一刃，却随着风尘最后的话语，轻轻落下，以缓慢的速度，落下，落下。
直到某一个瞬间，穿透了某一个界限，才终于褪去一切的伪装，将真正的獠牙暴露。
“万剑归宗，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万把剑，或许根本就不是剑，而是万种意。至于所谓的万，也不过是一个虚数，可以多，可以少。可以是万，也可以是一，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这些意，将全部归为一体，融合在一起，化为单纯的一，这才是宗。所谓的万剑归宗，不过是将之前的所有，凝聚在一体，提出所有的杂质，汲取所有的优势，所迸发出来的这最后一击罢了。大概，叫万剑归一，才更合适一点，不是么？”风尘轻轻的说道。
随之，嘴角扬起那微微的一笑：“好了，这最后一刃，让我看看，你能否接下吧！”
自信且又期待的一笑，随着风而绽放。
本来应该在一瞬间被刚强的裂痕破开，却偏偏像扑上了一团团棉花一样，硬生生卡在了原地，或许将原本固形的风刃微微扭曲，却很难再向前一步，更不要说将本体直接崩裂。
斗天印被挡住了，或许只是一瞬间，或许只是简单的拦阻住了一刹那，也意味着停滞。
停滞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况是在这样危急万分的时刻？哪怕是极细微且短暂的瞬间，也足够对战的双方，做出很多的东西：比如说，将另外的风刃，轻轻的送上。
但对于赵朔而言，却是不愿意面对的惊讶，纵然他很清楚不该有这种情感，却忍不住。
由此，新的攻击来临了，这一次的风刃，却不再是缓慢的，和缓的角色，而是性急者。
准确一点，是极其快速的袭击者，快到了风尘所能达到的极致，快到似乎只是一个眨眼间，似乎只是松懈的瞬间，便完成了发射到命中的全过程。有些可惜的是，赵朔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惊讶过后也能做出一定程度的准备：尽管没能避免被命中。
血液，依旧是鲜红的血液，哪怕渗透着淡淡的光泽，蕴含着点点的神韵，也不可改变那是属于人类，或者说是修行过的人类，所特有的血液，而他的主人，也同样独一无二。
没有造成什么过大的伤害，除了溅洒的血液有点多以外，更没有什么特殊。袭击者最后只是擦过赵朔的肩膀：原本就是往赵朔喉口侵袭，带来一道大约两厘米的伤口后，便消失了。
或许是重新融入了风中，成为了再普通不过的气流流动，也可能是命中了地面，被自身速度所带来的冲击力，给粉碎了。不过看地面上并没有缺陷出现，想必应该是前者的情况。
“果然这是灵域雏形！”感觉到这个答案，顾不上肩膀受伤的赵朔，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现在基本上是没有疑问了，这就是灵域雏形，明明应该是化神巅峰，才有可能稍微接触到的杰作，却偏偏被一个化神七炼的少年掌握，并且施展了出来，威力也相当的不凡。
“这真的很糟！”赵朔无比确认道。像是在告诉自己，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情况的确不妙，灵域雏形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因为是雏形，就掉以轻心。最好的对抗手段，要么就是不要踏入对方的灵域雏形内，要么就是同样以灵域雏形对抗。前者已经不可能做到，因为赵朔此刻就在风尘灵域雏形内，后者也不可能，因为赵朔此刻没有办法对抗。
在对方的灵域雏形内，在整个环境都被对方霸占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施展出灵域雏形。
此刻赵朔能做的，就是在劣势的情况下，突破风尘的攻击封锁，或者直接击败风尘。
肯定不是说没有灵域雏形，就没办法打，君不见庐蓑衣是如何败在风尘手上的？只能说是缺乏一种地形优势，比如风尘在这种环境下，被动的能够多发挥一成实力，但相对而言，没有施展灵域雏形抵挡的赵朔，就只能是被限制住一成实力。而这种额外和限制，也将随着灵域雏形的逐渐完整，变得越来越明显。到最后，哪怕是三成四成，就根本不是问题。
试想看看，对方能够多发挥百分之四十，而自己却必须降低百分之四十，一来一去原本平等的两个人，实际上可能发挥出相差一倍多的实力。这还仅仅只是数据上的显示，真正运用到战斗中，占据优势的那一位，完全可以毫发无伤的将另一人给击败，这一点毋庸置疑。
当然，最糟糕的一点，肯定不是在实力的压制，或者是对方实力的提升上，而在于灵域的雏形内，才是最适合施法者本人的战斗环境，也因此，某些强悍的武技，方能够施展。
也唯有那些武技，才是真正属于灵域雏形主人本身的，堪称最强的武技之一。
而此刻，风尘所施展的万刃风清，则正是这种类型，只不过当事人的风尘，还没有意识。
掌握速度的真谛，尽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供攻击力，但终究还是不太充足。第二招的速度者，所做到的也仅仅只是偷袭成功，然后造成一道并不算严重的伤口，甚至可以说没有。
但第三次来袭的风刃，却彻底打破了这种情况，也让赵朔心中的侥幸，荡然无存。
第三斩，名为攻击之刃，顾名思义，是彻头彻尾的攻击的利刃，将一切的特质舍去，只留下最锋锐的獠牙，当速度者落下后，便迫不及待的送了出去，朝着囚笼下唯一的猎物。
“断天印！”金色手掌轻而易举在身前撕开一道璀璨的裂痕，并不属于空间，而是来自于灵质，无论是撕裂的力量，还是被撕裂后产生的可怕冲击力和拉扯力道，全部都来自于赵朔自身，顺着手掌重叠的方向，以骇人的姿态，朝着某个固定方向迅速延展而去，崩天彻地。
明明不是空间的裂痕，却在浓郁的灵力覆盖下，营造出了一道真切的断痕，几乎一瞬间，从赵朔的双掌中心裂开，眨眼便来到了攻击之刃的面前，将这一裂的全部威力，蕴含在在裂开的瞬间：恰好也正是那道蕴含攻击威势的风刃，刃口所贴合的部位，完美的缝合在一起。
下一秒，原本应该继续前行的双方，原本应该将对方彻底崩毁，继续向前的双方，却不可思议的僵持在了一起，无论是风尘的目光，还是赵朔的眼神中，都使之充满了惊异的僵持。
僵持带来对抗，对抗产生波动，波动引发震颤，震颤导致崩毁。一连串的作用在极短暂时间内全部完成，快到对战的双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思考，两道攻击竟然在同一时间内，崩毁了。留下的仅仅只是一股灵力乱流，扰乱风尘灵域雏形内风向同时，也拨动了赵朔的动作。
“果然很能干啊，那就继续吧！”当然不会担忧什么，这才仅仅三道刃呢，或许第三道已经算是风尘的巅峰攻击，却并不决定胜负的走向。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结果还很远。
第四道，是幻影之刃，迷惑了赵朔一瞬，也带来了客观的战果：再次划裂了一道口子。
第五道，第六道，第七道。。。。。。慢慢地，风尘的攻击也变了，从一开始的一道道风刃发射，到后来，逐渐变成了两道，乃至三道，甚至是四道刃同时发出，将赵朔逼入绝境。
风尘也果然没有毁诺，每一次的风刃，都不一样，有单纯的防御之刃，同另外一道波动之刃一起发出，却挡住了赵朔侵袭的手掌，给另外一道风刃创造了绝佳的攻击机会。
也有缠绕之刃，伴随着一道爆裂之刃，一道锋锐之刃，达成了攻击的绝佳组合。
类似这样的组合很多很多，多到风尘到后来都记不住自己究竟运用了多少不同的风刃。
而全部承受下来的赵朔，身体上的伤口，也从一开始的一道，逐渐蔓延成了遍体。
即便如此，那一双金灿灿的手掌，却从来不曾黯淡过光泽，挥舞着一如既往的波动，竟然以同样不怎么重复的斗天印，将一次次的攻击挡住，或者是直接摧毁，或者是躲避。
不知不觉中，半空中剩下的风刃越来越少，而原本急速且危险的风流，也变得稀薄起来。
或许每一次的攻击最后都化为了普通之风，却并没有再次成为攻击的手段。不是不可以，而是风尘做不到。单单只是顾及这一招的完成，风尘就已经是精疲力竭，哪里顾得上其他？
稀薄，意味着少，少便是清，那最后的风清，也就是落在了这里，万刃去过，风便清。
“想不到你还真的坚持下来了，不过也是，坚持不下来估计石千重就要哭了，居然被那么弱的对手给击败了。嘛，接下来，这最后一刃，就看你能不能挡住了。”察觉到万刃已经走到了最后，整个区域的风，也几乎失去了攻击性，漂浮着等待再次的唤醒，风尘不由笑道。
“尽管来试！”不想多废话一句，因为时间十分的紧迫，每一次的刃，因为个性独特，或许攻击力并不强，但却意外的麻烦。纵然赵朔拥有斗天印的战法，应付起来也十分困难。
这个时候，或许是有意而为，或许只是说说而已，风尘的这所谓最后一刃，毫无疑问让赵朔产生了疑惑，或者说是忌惮：因为放在了最后，所以才可能是最强大的一次攻击。
倘若真是如此，已经在数百道刃下吃过亏的赵朔，纵然再蠢，也知道必须要小心应对。
小心当然不可能只是一种态度，更多的是一种行为，也是一种准备，还是一种防范。
毕竟，纵然是斗天印，也是一样的，遇上某些比较强悍的攻击手段时，想要完美的施展出来，也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哪怕赵朔再怎么努力去缩短这个时间，结果也不会改变。
不过，很幸运的，赵朔的努力并不是白费，或者说不努力才真的是后悔。当风尘的最后一道刃来临时，赵朔无比庆幸自己准备了，亦因此，才不会在这样一道刃下，惨遭失败。
“你听说过万剑归宗么？”和万剑神宗很像，可惜一个是宗门的名字，另外一个却是招式的名字。而且很奇怪的，万剑归宗也并不是万剑神宗的招式，甚至不知道是哪里的招式。
似乎只是流传中的一种天阶武技，没有人掌握，但是却被很多从剑者知晓，且向往。
风尘并不是用剑的，赵朔也不是，那么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吗？赵朔不懂。
毕竟他不是说这句话的人，甚至也没有听过这四个字，差点听成了万剑神宗，怎么会懂？
但风尘懂，因为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都不懂的话，自己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做什么？
不可能是为了问话，那么唯一解释，就是为了解释，解释自己接下来的攻击：最后一刃。
“那个呢，我跟你说哈，所谓的万剑归宗，不是说一万把剑全部给一个人，那个人叫宗，也不是说一万把剑全部归到一类，更不是一万把剑全部命中一个目标，那么简单的哦！”
并不是用真正的言语交流，因为速度根本赶不上，风尘此刻所用的，只是眼神。
“那是什么？”准备到了最后一刻，赵朔也轻松了，因为接下来所要做的，就是将一切的准备，孕育在一击上，并且挑选最好的一个时刻，将之毫无保留的发出，不带一丝遗憾。
这种情况下，纵然平静如赵朔，也是丝毫不吝啬给风尘一个好奇的态度，促进他说下去。
哪怕在听到这最终的答案后，他立刻就后悔了，但至少这一刻的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也因此，得以听到了那让他甚至都没有再继续攻击下去，打算就此放弃的话语。
“哈哈，没有猜到是不是？我很早以前开始，也想不通，毕竟也没有人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意思，只靠我自己去思考，实在是有些麻烦啊。何况我也没有时间一直去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暂时放置着，放置着，就留到现在。可就在刚刚，我却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明白了。”
最后一刃高高的悬起，平平无奇，甚至连激烈的风流也没有，颤抖的灵威也没有，就那么平淡的悬浮着，甚至连危险的气息也散发不出，好像根本没有攻击力一样的悬浮着。
可就是这样的一刃，却随着风尘最后的话语，轻轻落下，以缓慢的速度，落下，落下。
直到某一个瞬间，穿透了某一个界限，才终于褪去一切的伪装，将真正的獠牙暴露。
“万剑归宗，或许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万把剑，或许根本就不是剑，而是万种意。至于所谓的万，也不过是一个虚数，可以多，可以少。可以是万，也可以是一，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这些意，将全部归为一体，融合在一起，化为单纯的一，这才是宗。所谓的万剑归宗，不过是将之前的所有，凝聚在一体，提出所有的杂质，汲取所有的优势，所迸发出来的这最后一击罢了。大概，叫万剑归一，才更合适一点，不是么？”风尘轻轻的说道。
随之，嘴角扬起那微微的一笑：“好了，这最后一刃，让我看看，你能否接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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