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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琅玕苑的帽子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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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看看这家伙长什么样……安利雅心里想着,嘴角不由地诡谲一笑,白天她来过这里,所以她轻轻松松地到了天宫城东郊孙武大墙,这里依山建造,宛如金城汤池,难以被攻克。
  安利雅微微一笑,自言道:“这有何难?”说着,她穿墙过隙,一个悠悠然来到了墙的另一边。这里,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的环境,但是,过不了多久,她便是这里的常客了。命运啊,一切都是命运啊。
  这里是真正的天宫城的核心重地,它充满了多少神秘莫测和飞蛾扑火式的无限神往的欲望。那个要寻找的人就在这里。这里守城的官兵,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管他呢,这样岂不是更好,免得让她费事。她记下了,要知道,作为一个有经验的间谍,那是要明察秋毫的,这可不是说,跟大人物人前人后跳个舞,喝个酒,陪个睡,那么简单明了,没有的事,要是那样的,一百个邦德也死悄了。这是在有策略的玩命,有胆识的闯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安利雅凭着感觉,径直向着前方走去。突然,她又反过来一想,又替这城的主人的治理担忧。不过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人各为其主。她心里想着,那眼睛无时不转动,脚步无刻不疾行。
  很快,她又来到了一堵大墙前,书中代言,此墙唤做凌云墙,是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时修建的圆形高筑大墙,又称内衣墙。
  此时此刻,对于安利雅的最迫切希望的,就是尽快找到他,这是一件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的事情。她的心“嘭嘭”地跳着,似乎自己都能感觉的到。穿墙没商量,安利雅心说,修这么厚实的大墙,对他们简直就是羞辱,如果他们亲眼目睹,一定会气的晕死过去。这不是在践踏这些建筑师们的智商吗?
  穿过凌云墙,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这里便是天宫城达主平时上朝堂的地方,叫做升衍纲。它贯穿整个天宫城,气势宏伟,规划严整,即便是在黑夜,也显得极为壮观,森严,令人神圣不可侵犯。
  这时,巡逻的官兵从远处走来,他们手中个个拿着长枪,巡视左右。
  安利雅赶紧一闪身,躲到一个石室的后面。
  过了一会,一行人渐渐走远了。
  安利雅刚要走出影背,听见有女子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女子说道:“罗拉姐,你说达主这么英明神武,为什么他一直不纳内室?是不是他那里不……”
  这个女子还没有把话说完,那个叫罗拉的女子停身站住,一扭头,训斥道:“不要胡说!小小的婢女,小心撕你的嘴!”停了一下,接着说,“达主费尽心神,日理万不宁,岂是你我能说东道西,做好你的本分事就好,听见没有!不然脑袋掉了,都不知道!”
  那个女子答应着,与此同时,叫罗拉的女子一转身向前走去,后面的女子跟着她,一前一后往西走去。
  安利雅想,这么晚了,她们这是去哪儿?真是奇怪!她们念叨的那个达主难不成就是泰陀十二世?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先跟她们去看看再做打算。想到这里,她一念之间,遂踪迹不见。
  只见那两个女婢左转右转,又左转右转,来到一门前,抬头一看,在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梵文的匾额:琅玕苑。再看红门紧闭,屋内灯火辉煌,却不耀眼。
  这时,那个叫罗拉的女人,在门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达主,给您送点心来了。”
  “你们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浑厚、饱满。
  听到主人传唤,二人遂一前一后推门走进屋内。
  说时迟那时快,安利雅念咒隐形,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地进了琅玕苑,然后以一个美丽的现身出现在清风明月屏的后面,只听的那盛点心、琅玕的器皿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这时,那男子说道:“好了,你们下去吧。”婢女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这时,屋里只剩下泰陀十二世和安利雅了,他们共处一室,但是泰陀十二世并无知晓。有梦谍曲一支:
  一边是沙棠静观,一边是琅玕孑然。若说没奇缘,那漂流诗词儿她看见;若说有奇缘,偏又造化弄人谍中缘。郁金香能有多少个红满天,谁见得那朵花儿呀,开了又落、晴了又蔫。飞来峰凝成多少回喜人雨,谁见得那朵云儿呀,卷了又舒、缘了又散。数不清的望眼嗟呀,辨不清的人世之间。
  安利雅从屏后一观,好个俊杰:只见他白净脸儿,长发卷曲。从远处看,那脸上,有两撇浓密的黑胡儿,显得沧桑、无常;那深邃的眸子,仿佛观天觉行的先知一般,能洞悉一切事物。再仔细看,他的眉宇间略有一丝忧郁和彷徨。他就是泰陀?牧竖十二世!
  这时,泰陀缓步走到放琅玕果的桌子旁边,顺手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太甜了!”
  不一会,他又拿起一个,同时还拿了一块点心,一转身,走到他原来的座位上,先吃了一口点心,接着又咬了一口果子,他的眼睛注视着他的羊皮书,他看上去是那么地潇洒,那么地专注。安利雅往前挪了挪身子,借着灯光一看,她的脸有些绯红,她看到了,她的“如意郎君”了,这就是他的猎物。
  她突然想起,刚才那婢女说的话:罗拉姐,你说达主这么英明神武,为什么他一直不纳内室?是不是他那里不……正在想着,只见泰陀突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扭身,朝着清风明月屏走来,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安利雅赶紧后退了两步,一动不动,幸亏他没发现,安利雅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心跳成了一个。她心说,这算偷窥吗?偷窥有罪吗?谁叫你让我看呢?
  这时,泰陀驻足屏前,一动不动。这屏宽阔,又耸高。人在屏后,很难被发现。他在干什么,在观画?大晚上不睡觉,夜间观画,他有病吗?不对,那他在干什么?想事情?可能是。
  突然,泰陀两手一拍,大声说道:“对,就是你!你给我出来!我看你往哪儿跑!”说着,他就试着去拧那个屏风。
  这时,“咣当”地一下,从门外冲进几个彪形大汉,环顾左右,连忙说道:“达主,达主,发生什么事了?”安利雅赶紧移步闪身,躲到更隐蔽地地方,静观其变。
  只见泰陀十二世怔了一下,然后铁青着脸地说道:“我没事,你们出去吧!”说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躲在屏风后的安利雅见状,暗笑道,哼,这位达主还挺能装,看他刚才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又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来东野老师说的没错。我再看看他还要干什么。刚才她听明白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档子事。
  天呐,那屏风都说起话了。
  “主人,主人,你别拧我,你别拧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琅玕果儿。”那屏风说道。
  “说,你为什么偷喝我的苏摩酒?”泰陀怒气地说道。
  “这,这……”屏风支吾地说道,“我,我……”
  “理亏了吧,没词儿了吧!今天我就把你这屏风一条一条的全部撕掉!”泰陀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完,他就要上前去扯这样屏风。
  那屏风见状,顿时吓的魂不附体,连忙地说道:“主人,不要,我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呀!”
  泰陀一听,顿时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只见那屏风落下泪来,满脸委屈地说道:“主人,我都是为了你!我记得,我来到这琅玕苑已经有二十年了。你可记得,当初老主驾崩,新主即位之时吗?当时你才十六岁,二十年了,你还你,我还是我,是我每晚陪着你哭,陪着你笑。
  有一年,你母后安塔梨亚伊主母对你说,换掉这屏风吧,太陈旧了!你对你母后说,这时间长了,旧屏风有感情了,再等等吧!主人的大恩,我没齿难忘。而且……”
  “而且什么?”泰陀若有所思地说道。
  “而且,而且这些年你一直不纳内室……所以……”这精灵屏风吞吞吐吐,让人着急的很。
  泰陀假装生气道:“你要再吞吐,我现在就叫人换了你!接着往下说!”
  “所以我每次见你在深夜里,或批阅奏写,或草拟文书,或独自一人饮酒,都无人相伴,甚是孤单,于是我就想,怎样才能报答你的恩德,最后我想出了,就是暗暗的陪着你,静静的陪着你,也算是我的一片良苦用心,你喝一些,我喝一点,让你总不至于太苦闷,太孤单了!”说完,那屏风如释重负,浑身上下,精神倍加。
  泰陀十二世一句话不说,他愣在那里,仿佛想起了过去很多的往事,他不由地长叹一声,思绪万千。
  “主人,你不要难过,以后你的苏摩酒我不再喝了,但是,我还会一如既往地陪着你,守候着你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我只求你不要让我走,好吗?主人。”这精灵泪流满面地说道。
  躲在屏风背后的安利雅心里直着急,心说,你这破城主真是不近人情,赶快答应它不就行了,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
  这时,泰陀十二世把万千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屏风,感慨地说道:“琅玕啊琅玕果儿,你可懂得我的心儿,你可懂得我的志儿。自即位以来,我每一天,无不殚精竭虑,每一夜,无不如履薄冰。前一四二八年,那年我十九岁,奥托?亲鲁瓦德勒部落叛乱,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为了守住祖宗留下的基业,为了完成先祖的未完成遗愿,我多少个日夜兼程,多少个寝食难安,可是我挺过来了,我守住了祖宗留下的这份责任,我问心无愧。平定了地方的叛乱,消灭内在政敌,自从先祖夏佩尔?牧竖一世以来,南北分裂将近二百年,历史发展的倾向是统一,这朝完成了这个历史任务,政治的制度,刑律和法规,兵制,学校,地主经济和租佃关系,农业的发展,手工业的发展,商业的繁荣,社会变革的基本原因,沿边部落氏族的治理办法,一系列的决策部署,不法古,不修今,从而实现了统一天宫的再建、繁荣,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我想,天宫城的列祖列宗们,如果他们地下有知,也会高兴的。”琅玕果儿聚精会神地听着。
  还有,这时的安利雅?朱利,一动不动地侧着耳朵听着,看上去,仿佛不是一个间谍巫师,她倒像是一个耐心地倾听者、分享者,安静、美丽,故事越听越觉得津津有味,她听得入迷了。
  这时泰陀十二世一转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黑夜,接着说道:“你说,我一直没有纳内,我觉得,我对爱情,我有我的认识,谁不想有一个美好和睦的家庭,然后陪着妻子,陪着一群孩子,想想,都觉得美。但这又可遇不可求。前几天,我作了一首爱情的小诗,你想听吗?”说完,他扭过头问琅玕果儿。
  “主人,我喜欢你的一切!”琅玕果儿恭维地说道。
  背后的安利雅听了屏风这肉麻的话,她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克制住自己了。
  泰陀吟道:“沙棠河上沙棠果,入水不腻尽绵长。点石成金及时雨,爱犹冬日照香河。”
  接下来,如何描述安利雅心情和表情呢?一句话,她惊到了,惊的无可不可。她没有想到,这“爱犹冬日照香河”情歌是他写的。
  这时,安利雅可能忘记了一件事,她忘记了她现在处在天宫城的孙武大墙内,她忘记了她此刻身在琅玕苑的御书房内,只见她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头,这一探可了不得了,她的一只脚,一下子踢到了屏风框上,我们说,这屏风是有灵性的。
  琅玕果儿觉得有点不对劲,然后悠悠地说道:“达主,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吗?”说着,望着窗外的泰陀十二世转过身,一边向屏风走来,一边说道:“有人?没有啊,除了我,没有其他人!你又不老实了是不?”
  “不对,我明明感觉到,我背后有人好像是踢到我。”琅玕果儿坚持地说道。
  说着,泰陀十二世一张手,顿时手中现出了泰極零儿,然后紧紧的攥在手里,径直朝着屏后走去。
  这时,疏忽大意的安利雅?朱利知道已经暴露了行踪,她必须马上离开。说时迟那时快,安利雅一转身,人不见了,但遗憾的是,情急之下,她落下了一样,金丝燕窝帽。
  第二天,太阳升高了,安利雅?朱利拎着水桶朝着沙棠河岸走去。远远望去,那刺眼的光芒瞬间消融了她的背影,忽而若有轻盈行止,忽而若无与日同辉,仿佛仙境的神女一般,体态摇曳,轻柔婉婷,令人神爽。
  到了岸边,她下意识地朝那行云的河面上望了一眼,紧接着,她上前一哈腰,先左右漂了一下,然后一使力,淘了多半桶的水,一转身上了河岸,又匆匆地离去了。
  她的郁金香花开了。那光滑碧绿的叶子,又弯又长。在叶子间伸出笔直的花茎,宛如亭亭玉立的少女,清新脱俗。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个个含苞待放的花蕾,给人以无限的爱恋和想象。走近了看,才发现那是我们的错觉,它确实开放着,花瓣是一层一层的,都向上生长着,看上去是那么绝世而独立。再仔细地看,你会发现,那花蕊被花粉紧紧的包裹着,含而不露,给人一种耐人寻味的美。
  一阵微风吹来,那一朵朵郁金香不住的点头、摇曳着,仿佛是在向我们诉说着它们美丽的故事。最撩人的,是它的香气,怪不得它的名字里有“香”呢!郁金香的花香味很淡,不容易嗅出,有点清香,但不是很浓烈。浓绿万枝红一点,处处留香多迷幻,那是一种神秘的感觉,令人回味无穷。
  这时,安利雅一回身,从水桶里舀了一些水,她一株一株地给它们浇灌着,时而弯腰在叶面喷些水,增加空气的湿度,时而蹲下仔细的耕耙,除去丛生的杂草。她无微不至地照顾它们,就像她养育的孩子似的,让它们茁壮地成长。
  一抬头,她望见了那棵小沙棠树苗儿,现在它就像是才绿又俏的婴儿草似的,散发出勃勃的生机。
  安利雅愣住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在琅玕苑的事,想了那首诗,“点石成金及时雨,爱犹冬日照香河”,久久挥之不去。还有金丝燕窝帽也落在了琅玕苑,那泰陀?牧竖会怎么想呢?她叹了一口气,一回头,又舀了一些水,弯下腰继续浇着。
  “安利雅,这郁金香的香味真好闻!”苟利婆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安利雅站起身,回头一看,是苟利婆,说道:“是啊,阿婆,这郁金香的香味可有利于安神助眠的作用。”
  “多好啊!”苟利婆赞许道,说着,苟利婆直盯着安利雅往脸上看。
  安利雅见苟利婆直盯着自己,她以为她脸上有土渣儿,或脏东西什么的,她腾不出手,只好用胳膊刮蹭着脸。
  这时,苟利婆走到安利雅的近前,一抬胳膊,用手贴在安利雅的额头上,一边说道:“安利雅,看上去你的脸色很不好,你生病了吗?要是你身体哪儿不舒服,阿婆赶紧带你去看医生。”
  安利雅笑了笑,连忙说道:“没事,阿婆,我可能是没休息好,睡一觉就好了!谢谢你阿婆!”
  苟利婆一笑,说道:“你看,你这孩子,又跟我见外了不是?安利雅,你要哪不舒服,你给阿婆说,好不好?或是谁欺负你,你也给阿婆说,我去收拾他,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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