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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血染大国师府

小说:苏魔记 作者:唐庸宁 更新时间:2018-08-15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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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说沙华曼珠这老贼,今天朝会以后,葛朗黑聋又把沙华曼珠留了下来,和那几个叫奴如宾一同喝酒淫乐,媱姨作陪,同时很少见的是,今天棉化和沙华曼珠不知那根筋不对付了,他们俩不停地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说起话来投机的很,让葛朗黑聋赞不绝口,其他的人也随声附和着,取悦葛朗黑聋。
  说实话,两个人喝的不少,神智已不知东南西北,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外号“食花”汤婵和他的侍女“捕藤”赜人一边一个服侍他们俩,不亦乐乎。
  汤婵这个叫奴,长的妖艳妩媚,白白胖胖的脸蛋,丰满酥软的胸脯,行为放荡不羁,说话轻佻心扉,令人心生荡漾,想入非非。
  她先给沙华曼珠倒满了酒,然后端起酒杯,送到他的嘴边,笑盈盈地说道:“大国师,你再喝一杯吗?”
  沙华曼珠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色眯眯的说:“小娘子,我喝不动了,除非你喂太师,我才能喝下去哦。”说着,他夺过酒杯便往汤婵嘴里倒酒。
  汤婵在沙华曼珠怀里扭捏作态,嘴里说着不要不要,沙华曼珠已经给她倒进口中,接着他便把嘴凑到汤婵的嘴边,嘴对嘴交融起来了,同时沙华曼珠的手还在这女人的怀里不停的摸着抓着,很是惬意,逗的媱姨前仰后翻,说:“大王,你看大国师多坏啊,还嘴对嘴,接上了!”
  易龟比划着说给葛朗黑聋,然后他又比划着说:“王妃难道喜欢大国师的嘴唇不成,你去,你也来。”说着,媱姨走下阶来,学着汤婵的样子,敬起酒来。
  而棉化不像沙华曼珠这样放的开,但是他喝酒喝了不少,赜人只是依靠在棉化的怀里,俩人逗逗乐乐,摸摸碰碰,毕竟她们这些乱人是他供葛朗黑聋享用的,所以他从内心里多少保留着一点底线,他不敢有太大造次,他的肥大的棉花蛋似的脑袋已经变成红皮球了,身子偶尔前晃后晃,眼睛有些模糊,他想要起身来,赜人淫笑的扶着她,棉化醉醺醺地说:“大王,臣要退下了,改日再喝。”说着,他稍稍施了礼便要出门。
  一听棉化要走,沙华曼珠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棉化的跟前,一把拉住棉化的胳膊,含糊不清地说:“老弟,是吧,老弟,今天难得咋们喝的痛快,是吧,咋们回家接着喝,好不好?好不好?是不是我老弟?”
  棉化往前迈了一步,差一点没有栽倒,赜人连忙拽住了他,说:“大人,您小心!”
  棉化一把推开赜人,说:“我没事,我没事,我还要喝,我还要和大国师哥哥回家去喝,你们就都不要管了,我没有喝多,是不是,大国师哥哥?”
  沙华曼珠重重地说了一声:“是!”停了一下,他一转身,对葛朗黑聋施礼说,“大王,臣要告退了,不打扰你和媱姨的美事了,还有他们。”
  说着,他摇摇晃晃的环顾一下四周,说,“你看他们,还有她们,都急不可耐了,哈哈。”说完,汤婵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讨厌。”逗的沙华曼珠哈哈大笑。
  沙华曼珠和棉化相互搀扶着被下人左右搀扶着架走了,棉化扭头对沙华曼珠说:“哥哥,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沙华曼珠吧唧吧唧嘴,说道:“去去我家吧,我我家有自家酿的酒,比他们的酒好喝多了去了,连神仙喝了多说好,连神仙喝了都说好。”
  棉化睁大眼睛说道:“是啊,是啊,走走,去去大国师哥哥家,我也尝尝神仙喝的酒。”
  就这样,他们顺着大路被人抬着回了大国师府。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米茶刚出了大国师府,没过多大一会,沙华曼珠他们就进入了大国师府,管事的一见太师回来了,连忙上前去搀扶,沙华曼珠嘴里说道:“去,去库房里把咋家自酿的酒拿来,送到丹雀阁,我要和棉化老弟喝,喝上一些,去,去吧。”说完,管事的便下去准备了。
  这时,金卯莲一听父亲回来了,很是高兴,但一听说有客人在,便不再去打扰了。
  刚才金卯莲和米茶正在斗嘴,原因是金卯莲的母亲艾弗特里尔见沙华曼珠一直未归,便叫来了金卯莲,说了这事,金卯莲一听,说,“没事,我回去让米茶亲自去接父亲去吧。”说完,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找米茶。
  金卯莲来到屋里,见米茶正在考虑事情,小声说道:“夫君,母亲说父亲朝会后一直未归,想让你去亲自去接父亲一下,你收拾收拾赶紧去吧。”
  米茶看了金卯莲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我正在想事呢,你让他们去吧。”
  金卯莲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这火“腾”的一下就燃起来了,厉声说道:“米茶,你想个屁事啊,你来我家你还有什么事可想的,莫非你又在想你原来那个破家吧,要是那样,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死了这条心,我爸已经说了,你要是离开了大国师府,你狗屁不是,还有你听好了,你要胆敢背着我,背着我们家去救济你原来那个破家,我就让我父亲好好的收拾你,看你还敢不敢?”
  米茶突然站起身,拿起一件衣服,一转身看门出去了,说:“不可理喻。”
  金卯莲气的“咣”地一下把门踹上了,骂道:“你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着,米茶气呼呼的出了大国师府,消失在夜幕中了。
  这一进一出后,又过了半响,这优昙四位神爵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大国师府门前了。仔细想来,这人生中的事,好似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令人揣测不得要领。
  可想而知,今天晚上,对于大国师府简直就是噩梦之夜……
  第二日清早,米茶垂头丧气地回到大国师府,一砸府门,没有人来开门,再砸府门,还是没有人开门,他隔着门缝往院内瞧着,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顶着门,他低头往下看,发现有些血迹斑斑的东西已经凝固了,他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他便用肩膀使劲地顶着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把门顶开了,一进了门,他大吃了一惊,他差一点就瘫软在地上,只见门后有百八十的人死在了这里,都堆成山了。
  院子里、屋里、墙角处到处是死人,有的是中了刀而死的,像是自杀,有的是眼睛瞪裂直淌的血块,有的两个人互相对掐而死,他赶紧回到自己的屋里,看到的是金卯莲趴在床上,瞪着眼睛,气绝身亡,早死多时。
  再跑到沙华曼珠的屋里一看,没有见到他,只见金卯莲的母亲艾弗特里尔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很显然她是在睡觉的时候被害了,米茶回首往事,不免落了两滴泪水,她对米茶还是照顾的,在府上,或许就这么一个可以为之同情的人,他上前给她盖了一条被子,转身出了门,当他来到丹雀阁时,看到了沙华曼珠和棉化,两人已不见了头颅,已是没得活了。
  米茶心说,事不宜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葛朗黑聋一定会调查此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收拾些应用之物走为上。想到这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简单收拾一下,拿起自己的盔甲和兵器便大步流星地跑出了大国师府,走出了几步后又回头望了一眼,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在这些年里,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爹妈被他们百般羞辱,现在好了,他们再也不会欺负人了,这叫报应。
  当下之际,必须把爹妈接走,免得受连累,米茶打定了主意,一拐弯,他走小路向郊区的米家寨走去,这个村子大部分人都姓米。
  当他回到家里时,米家二老正在院里收拾着柴火,准备做些早饭吃,说是吃早饭,不过是米茶靠平时省吃俭用下来的口粮,但这也是他们救命的稻草,眼里的美味,儿子的一片孝心,他们很感谢上苍的眷顾,有这样一个好儿子。
  一进门,米茶急匆匆地突然来到二老面前,结果还吓了他们一跳,米老太说道:“哎呀,你这涂崽子,吓了娘一跳,米你这大清早的,不在大国师府,跑这里来干什么?”
  米茶二话没说,直接把二老让到屋里,把刚才早上看到的一幕幕说给他们听了,这二老吓得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米茶连忙帮着又拍这拍那的呼唤。
  待米老太缓过神来,说:“儿啊,你说实话,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你给娘说实话。”
  米太公也吓得不轻,连连说道:“茶儿,你给我们说实话,这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你可不要吓我们呀!你看你娘和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嗯?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米茶叹了一口气,说:“爹、娘,这事真不是我干的!连你们都不相信我,那他们那些人就更不相信我了,所以我来,就是告诉你们,咋们赶紧走,离开这个是非地,多呆一会,就多一分危险,这家咋们也不要了,你们看看,这还是个家吗?走吧,不走就都走不了了,我们就都会下大狱,恐怕到时他们动起刑来,你们半日都活不过,他们太心黑手狠了,都别问了,我们快点走!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米太公问:“我们去哪?”
  米茶说:“先出了城再说。”
  说完,米茶携着爹妈走出了家门,直奔城门。
  这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城门已开放,米茶抬头挺胸来到城门前,叫来一个管事的,一看是木头,说:“哎呀,这不是木头吗?今天轮到你当差了?”
  木头低头哈腰地说:“是啊,大将军,今天轮到我当差了,这大清早的,你这是……”
  米茶往身后一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爹妈想到城外走走转转,岁数大了,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今个没明儿的,他们说趁他们还能走动,让我陪他们走走,这不嘛,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所以趁着大清早,我也是想尽尽孝道,没办法啊。”
  木头一听,顿时明白了,说:“可不是咋的,家家户户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理解理解,来来来,你们几个给大将军让开,让大将军过去。”说完,几个看城门的人便让开了一条道。
  米茶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些钱财,塞到了木头的手里,说道:“大家都挺辛苦的,下来去买些酒喝吧。”
  木头心知肚明,假装推辞说:“哎呀,你看这,大将军,这不是骂小的们吗?好了,大将军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哥几个愿为大将军效犬马之劳。”
  米茶笑道:“管事严重了,严重了,那好,那我们就先过去了,等回头我们再喝酒去。”
  木头笑眯眯地说:“大将军走好,走好。”
  米茶一回头,说:“爹、娘,我们走。”说完,三人出了城。
  等他们走远了,看城门的人看不到了,米茶说:“爹、娘,我们快点走!”
  米老太毕竟没有出过远门,走了一段路,便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地说道:“茶儿,茶儿,我真的走不动了,让我歇歇,喘喘气再说。”
  米茶这时急得满头大汗,看了一眼米老太,说:“娘,我来背你,咋们一刻都不能停,来,爹,你帮我拿着这个挎包,我背起我娘来以后,你再拉着我的胳膊,现在千万不能停,娘、爹,你们要咬牙挺住,我们只要走出了大黑城的管辖范围,我们就安全了,来,娘,你抱紧我。”
  说着,米茶一边背着惊慌的米老太,一边拽着失策的米太公风是风、火是火地朝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米茶心里知道,眼下唯一能让他们存活保命的地方,便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苏耶城。
  再翻回头说大黑城,大家可以想象,一个诺大的大国师府上下二百八十口性命,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了,此事非同小可,自然惊动了全城上下,连葛朗黑聋听说后,都惊讶地半响没有比划言语,当他再一听到在死者名单竟然没有米茶时,葛朗黑聋又是一惊,顿时觉得蹊跷,不禁比划问道:“米茶现在何处?”答案是无人知晓。
  葛朗黑聋又是一顿瞎猫似的乱比划,怒气冲冲得说道:“浮士奴,我命你彻底追查此事,水稻督办,限三日内查清此事,查不出来,你们就不要回来了。”说完,葛朗黑聋甩袖离去。
  后来听十听户说,葛朗黑聋回到*雍乙宫后,神情呆滞,眼斜嘴歪,吓得*的人乱做一团,鸡飞狗跳的。
  朝会散后,浮士奴和水稻先生先碰了碰头,浮士奴意味深长地说:“这人死了,本来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坏事,可是我环顾左右发现,我看到的不是悲天悯人的情形,而是弹冠相庆的过江之卿,或许这就叫人走茶凉吧。”
  水稻静静的听着,他并没有言语,而是在盘算一件事,这就叫做:虽然他们都对沙华曼珠的死表以活该罪有应得,其实他们是各怀心腹事。
  自从上次水影密告伐檀起事的事后,他私下里曾给麦穗儿说过这样一句话,他说:“对于浮士奴的存在,我们要持一个谨慎态度,这张拍牌不到万不得已时,他是不会轻易束手就擒的。换句话说,收服浮士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我们差一个时机,时机一到,一举收服浮士奴,包括他的膀臂天玺,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至于沙华棉化案如何了断,水稻心里明镜似的,他只是不便说透罢了。
  水稻从城隍庙了解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想起水影说过城隍囚女的事,而现在一夜之间城隍庙却变成了一片废墟,而且女囚不见,这跟沙华曼珠灭门惨案又有什么关联呢?答案是非常肯定的:水影回到苏耶,并告知奈都实情,奈都盛怒之下,杀害沙华一家。
  看来苏耶城和大黑城的仇恨是结下了,只是苦了米茶将军,他一定是怕受个连累拉家带口地跑路了,可是他是怎样避免了这场血光之灾,令人不解,接下来,米茶的去向很可能就是苏耶城,这样看来,我需要对水影他们传个信,就说米茶已经离开了大黑城,下一步去向很可能就是苏耶城,希望他们接洽,以待将来。
  突然,他想起了棉化这个人,为了搏得一个信任,却又失去了一个信任,何等的悲哀!何等的悲剧!一路走好!
  浮士奴住在一鹤街上,说是一条街,其实就是一条一分为二的土路,因蜿蜒曲折的外形酷似传说中的仙鹤,故当地人称它为一鹤街,而浮士奴就在一鹤街“鹤颈”位置上,在这条街上居住的人亲切地称他为“鹤颈先生。”
  浮士奴告别了水稻先生,便径自直接回了家,天玺将军如影随形一般伴随左右,这是他们多年形成的默契:每临大事有骨器,切了还要磋;每临大事有玉器,琢了还得磨。
  他们一前一后来到屋里,天玺也不客气,随便找了个地方先坐下了,丫鬟婆子们连忙帮着沏水的沏水,上点心的上点心,帮他换衣服的,倒洗脸水的,天玺看在眼里,羡慕嫉妒恨在心里,每每如此,天玺便觉得上天对这个倔老头太眷顾了,像一家人似的,有说有笑的。
  俗话说,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浮士奴和天玺将军滴酒未沾,简单吃了一些饭菜,剩下夫人小姐母女二人自顾自地吃着,他们心事重重地到了简陋的浮士阁,这里的摆设不是很气派,但是看上去很雅致,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大意,显示出这里主人的心境,既不是跟在他人的身后亦步亦趋,毫无主见品味,也不是过于拘泥陈规陋习的食古不化,生吞活剥。这是一间能让人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浮士阁。
  二人落座,一个仆人端上来了一盘干果,烧了一壶水,放在他们的旁边,然后一声不响地出门去了。
  刚吃了饭,天玺看上去心情有一点烦躁不安,可能是他刚才吃得有些快了的缘故,再加上心里有事揪揪着,于是他站起身,先给浮士奴倒了一杯水,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随手放下水壶后,他一边在屋里踱着步子思索着,一边抬眼望着窗外什么东西,说:“浮老,你说这沙华和棉化的死算是什么呢?”
  这时,浮士奴从盘里拿起几个干果,在手里一边剥着皮,一边琢磨着今天的事,说:“还能算什么?人一死就一了百了了,难不成还要给他死杀?”
  突然,天玺转过身,望着浮士奴说:“如果这个事打个颠倒的话,我想沙华曼珠一定是幸灾乐祸的,说不准现在正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们推杯换盏,快活的不得了呢!浮老,你就是太慈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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