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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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妃娘娘刚说完另一位宫妃又说了起来“就是，商户女就是商户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皇后眼见着两位宫妃越说越多，急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婉妃不知宫里的规矩，大家担待一些”。
她转身又对着婉儿说道“太后此时还没有早起，我们先在这里等着。来人还不赶紧给婉妃和梅妃上茶！”。
婉儿呡一口茶就听见一个宫妃说“齐王妃，你觉得这茶的味道如何？”。
婉儿不疑有她，老实答道“微苦，回甘”。
只听见贵妃娘娘，猛地说道“什……什么？我说嘛，商户女就是商户女，这可是雪芽，谁不知道雪牙的味是有点清凉，有一丝甜味”。
雪牙？开什么玩笑当她没喝过雪牙呢！别人喝的是不是雪牙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喝的一定不是。
“这个不是雪牙，雪牙产自雪山，每年最多也就二三十斤左右。除了几个皇室有一些之外，其他人千金难求”。
有一个姓王的妃子不服气的说道“那齐王妃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不是雪牙的呢！”。
婉儿道“喝过。”。
贵妃娘娘又不服气的说道“你都说了只有几个皇室有，你怎么可能喝过？之前你可还不是齐王妃，而且这茶齐王府也没有”。
婉儿是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是专门来挤兑她的，“雪牙是苏家产的，我每天早上都喝”。
如果到这里那些宫妃还听不懂的话，那也太笨了，意思很明白，她每天早上都用雪牙来漱口。
殿中顿时一片寂静。宫妃们心中不忿，好你个婉妃，仗着自己有钱是吧，她们当宝一样的东西她用来漱口？
这时贵妃娘娘又开口了“士农工商，这商人到底身份不高，婉妃你说是吧！”。
这时又有一个宫妃附和说道“就是，地里种庄稼的农民，做工的工人也比商人的地位高”。
婉儿气急，这些人是存心来数落她的，商人怎么了？
婉儿慢慢说道“一个排序罢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难不成这姓王的人就比姓赵的人低贱？这人哪吃着人家种出来的粮食穿着人家织的布，擦着人家的香粉，喝着人家的茶，却又说人家低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更低贱？”
“大胆”，顿时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拍桌子的声音。婉儿不动又不说话，有本事让齐王磊休了她呀，她才不愿意陪这些女人在这里说话，一个个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吃着她家的粮食擦着她家的香水，却偏偏说她低贱。
殿中一阵寂静过后，贵妃娘娘率先呵呵笑起来。“也对一个排序罢了，大家何必在意呢！”。这殿中可是有几位姓王的妃子呢！苏婉儿这一句话得罪了好几个妃子。
又有一个妃子说道“齐王妃倒是随意，今天是来觐见太后的日子，怎么连个正服都不穿，正服不穿也就罢了，好歹也穿点儿好的呀，你看看那料子，都没见过，我的丫鬟也不会穿那种料子吧！”
殿中顿时哄堂大笑，婉儿看了那个妃子一眼，正打算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她那件衣服你的丫鬟当然不会，穿也穿不起，别说是你，就算是皇后也没见过，更没穿过”。
众人立刻起身福身说道“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走上前坐在上首，皇后坐在旁边，众人都跟着站起来，没有人坐着。
这时姓王的妃子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愚笨，你说她这件料子，皇后娘娘都没有穿过，我倒是不知，这是一件什么料子，有那么名贵吗？”。
太后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叫彩织，是用各种颜色的桑叶养出来的蚕吐出的丝所织。那丝吐出来便是五彩缤纷各种颜色，织成布可以直接穿不用染色，遇水不湿。去年哀家大寿，苏印送给哀家一匹，据说这东西比黄金还贵，苏印总共也就得了几匹，还是给婉妃的成人礼”。
问话的妃子尴尬的呵呵笑道“倒是臣妾见识短浅了”。这个齐王妃故意的吧！难怪她刚才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一定在心里冷笑她不识货，害得她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今天的事她记住了。
这时又一个妃子故意走到婉儿面前说道“哎呀，这么名贵的料子，我可要好好欣赏一下”。
就在她走到苏婉儿面前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茶杯一下，顿时茶杯打翻到了苏婉儿一身。那妃子急急忙忙用手绢擦着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搞脏了……真好。一个商户女也配穿这么名贵的料子？
婉儿随便擦了擦说道“没事，没事，一件衣服罢了，我还有好几件呢！这东西遇水不湿”。
她这一句话把一众宫妃打击的不行，横竖再名贵的料子，在她那儿也就是一件衣服的事儿？
太后心中更是不悦，她得到那匹料子，做了几件衣服，除了逢年过节穿上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放在那里碰都舍不得碰。她却说随便一件衣服？这个婉妃果真是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
皇后见众人脸色不愉，便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吗？怎么说来说去都绕着齐王妃呢！呀！瞧瞧太后今天换了个发型，真是好看，还是刘嬷嬷手巧”。
皇后有心引开话题，可也要大家买账啊！贵妃娘娘第一个不买账，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压皇后一头，也不愁在多一条。
“就是，本来是来给太后请安的，怎么说来说去都绕着齐王妃？我说齐王妃呀，我们知道你是苏家大小姐，金尊玉贵，雪牙用来漱口，连丫鬟都穿着彩织，你不用显摆，我们知道”。
太后一听脸色立刻黑了，合着她当个宝的东西是苏府丫鬟们穿的？她连个丫鬟也不如？‘碰’“大胆齐王妃，你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婉儿立刻跪下道“太后，臣妾没有说我的丫鬟穿着彩织，太后明鉴”。
婉儿再笨也知道贵妃是故意的，她只希望太后明鉴。
这时有几个妃子先后开口道“没有说吗？可是我听到了呀！齐王妃是想说我们耳朵都聋了？”。
婉儿猛的抬头气愤的道“欲加之罪”。梅妃站在那里像个隐形人一样一言不发，她乐的看她受罪。
太后心里明白她进来时她们才说起彩织的事，齐王妃根本没说什么丫鬟穿着，不过这个齐王妃实在不讨喜，她也有意给她个教训“齐王妃目无尊长罚跪一个时辰”。
婉儿猛地看向她，太后看她的眼神像吃人一样，吓的差点打翻茶杯，太后定定心神道“怎么，哀家冤枉你了？”，太后想着她敢说是？
偏偏婉儿就敢“不冤枉吗？”。
太后猛拍桌子“你……刘嬷嬷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罚跪三个时辰”，敢顶撞她？三个时辰后那腿不废也好不到哪里去。
满屋子的人或冷笑或冷眼看着婉儿被拖下去罚跪。
婉儿被拖去灵寿宫门口跪着，跪了许久，里面的妃子陆陆续续出来，贵妃和那个姓王的妃子看着婉儿冷笑道“商户女就是商户女，我就说嘛，再好的料子穿在身上也像是披上五彩羽衣的乌鸦，怎么装也成不了凤凰。哪像太后娘娘，穿上彩织才是真凤凰”。
另一个也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
刘嬷嬷站在那里看着，时不时还用手遮遮太阳。
梅妃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话便要先行回府。出去后看到青瓷和雀儿，好心的提醒她们道“姐姐受了些委屈，你们快去看看她吧！太后娘娘毕竟是国母，你们劝劝姐姐忍忍就过去了！”。说完便登上车，在那里齐王正等着她呢！
雀儿一听立刻炸毛“她什么意思？难道太后给小姐气受了？我去见太后”。
说完想走，青瓷立刻拉着她“你别冲动，这是皇宫，那梅妃是巴不得你去找太后呢！她说的话能信？”。
雀儿一听喜道“那就是说小姐好好的，可是她怎么还不出来？”。
青瓷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去找太后，我们先去看看小姐”。
雀儿怒道“为什么不能找太后，难道看着小姐受气？”。
青瓷也怒道“你找太后又能怎样？难道你以为太后会听你的，我们只是个丫鬟，你想让小姐再多受罪？”。
雀儿不言语，两人找了个小太监，给他几两银子带着她们朝着太后宫里走去。
皇后眼见着两位宫妃越说越多，急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婉妃不知宫里的规矩，大家担待一些”。
她转身又对着婉儿说道“太后此时还没有早起，我们先在这里等着。来人还不赶紧给婉妃和梅妃上茶！”。
婉儿呡一口茶就听见一个宫妃说“齐王妃，你觉得这茶的味道如何？”。
婉儿不疑有她，老实答道“微苦，回甘”。
只听见贵妃娘娘，猛地说道“什……什么？我说嘛，商户女就是商户女，这可是雪芽，谁不知道雪牙的味是有点清凉，有一丝甜味”。
雪牙？开什么玩笑当她没喝过雪牙呢！别人喝的是不是雪牙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喝的一定不是。
“这个不是雪牙，雪牙产自雪山，每年最多也就二三十斤左右。除了几个皇室有一些之外，其他人千金难求”。
有一个姓王的妃子不服气的说道“那齐王妃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不是雪牙的呢！”。
婉儿道“喝过。”。
贵妃娘娘又不服气的说道“你都说了只有几个皇室有，你怎么可能喝过？之前你可还不是齐王妃，而且这茶齐王府也没有”。
婉儿是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是专门来挤兑她的，“雪牙是苏家产的，我每天早上都喝”。
如果到这里那些宫妃还听不懂的话，那也太笨了，意思很明白，她每天早上都用雪牙来漱口。
殿中顿时一片寂静。宫妃们心中不忿，好你个婉妃，仗着自己有钱是吧，她们当宝一样的东西她用来漱口？
这时贵妃娘娘又开口了“士农工商，这商人到底身份不高，婉妃你说是吧！”。
这时又有一个宫妃附和说道“就是，地里种庄稼的农民，做工的工人也比商人的地位高”。
婉儿气急，这些人是存心来数落她的，商人怎么了？
婉儿慢慢说道“一个排序罢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难不成这姓王的人就比姓赵的人低贱？这人哪吃着人家种出来的粮食穿着人家织的布，擦着人家的香粉，喝着人家的茶，却又说人家低贱，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更低贱？”
“大胆”，顿时几道声音同时响起，伴随着的还有拍桌子的声音。婉儿不动又不说话，有本事让齐王磊休了她呀，她才不愿意陪这些女人在这里说话，一个个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吃着她家的粮食擦着她家的香水，却偏偏说她低贱。
殿中一阵寂静过后，贵妃娘娘率先呵呵笑起来。“也对一个排序罢了，大家何必在意呢！”。这殿中可是有几位姓王的妃子呢！苏婉儿这一句话得罪了好几个妃子。
又有一个妃子说道“齐王妃倒是随意，今天是来觐见太后的日子，怎么连个正服都不穿，正服不穿也就罢了，好歹也穿点儿好的呀，你看看那料子，都没见过，我的丫鬟也不会穿那种料子吧！”
殿中顿时哄堂大笑，婉儿看了那个妃子一眼，正打算说话……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她那件衣服你的丫鬟当然不会，穿也穿不起，别说是你，就算是皇后也没见过，更没穿过”。
众人立刻起身福身说道“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走上前坐在上首，皇后坐在旁边，众人都跟着站起来，没有人坐着。
这时姓王的妃子说道“太后娘娘，臣妾愚笨，你说她这件料子，皇后娘娘都没有穿过，我倒是不知，这是一件什么料子，有那么名贵吗？”。
太后喝了一口茶说道“这叫彩织，是用各种颜色的桑叶养出来的蚕吐出的丝所织。那丝吐出来便是五彩缤纷各种颜色，织成布可以直接穿不用染色，遇水不湿。去年哀家大寿，苏印送给哀家一匹，据说这东西比黄金还贵，苏印总共也就得了几匹，还是给婉妃的成人礼”。
问话的妃子尴尬的呵呵笑道“倒是臣妾见识短浅了”。这个齐王妃故意的吧！难怪她刚才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一定在心里冷笑她不识货，害得她丢了这么大一个人，今天的事她记住了。
这时又一个妃子故意走到婉儿面前说道“哎呀，这么名贵的料子，我可要好好欣赏一下”。
就在她走到苏婉儿面前的时候，一不小心碰了茶杯一下，顿时茶杯打翻到了苏婉儿一身。那妃子急急忙忙用手绢擦着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搞脏了……真好。一个商户女也配穿这么名贵的料子？
婉儿随便擦了擦说道“没事，没事，一件衣服罢了，我还有好几件呢！这东西遇水不湿”。
她这一句话把一众宫妃打击的不行，横竖再名贵的料子，在她那儿也就是一件衣服的事儿？
太后心中更是不悦，她得到那匹料子，做了几件衣服，除了逢年过节穿上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放在那里碰都舍不得碰。她却说随便一件衣服？这个婉妃果真是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
皇后见众人脸色不愉，便道“这是怎么了，不是来给太后请安的吗？怎么说来说去都绕着齐王妃呢！呀！瞧瞧太后今天换了个发型，真是好看，还是刘嬷嬷手巧”。
皇后有心引开话题，可也要大家买账啊！贵妃娘娘第一个不买账，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压皇后一头，也不愁在多一条。
“就是，本来是来给太后请安的，怎么说来说去都绕着齐王妃？我说齐王妃呀，我们知道你是苏家大小姐，金尊玉贵，雪牙用来漱口，连丫鬟都穿着彩织，你不用显摆，我们知道”。
太后一听脸色立刻黑了，合着她当个宝的东西是苏府丫鬟们穿的？她连个丫鬟也不如？‘碰’“大胆齐王妃，你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婉儿立刻跪下道“太后，臣妾没有说我的丫鬟穿着彩织，太后明鉴”。
婉儿再笨也知道贵妃是故意的，她只希望太后明鉴。
这时有几个妃子先后开口道“没有说吗？可是我听到了呀！齐王妃是想说我们耳朵都聋了？”。
婉儿猛的抬头气愤的道“欲加之罪”。梅妃站在那里像个隐形人一样一言不发，她乐的看她受罪。
太后心里明白她进来时她们才说起彩织的事，齐王妃根本没说什么丫鬟穿着，不过这个齐王妃实在不讨喜，她也有意给她个教训“齐王妃目无尊长罚跪一个时辰”。
婉儿猛地看向她，太后看她的眼神像吃人一样，吓的差点打翻茶杯，太后定定心神道“怎么，哀家冤枉你了？”，太后想着她敢说是？
偏偏婉儿就敢“不冤枉吗？”。
太后猛拍桌子“你……刘嬷嬷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罚跪三个时辰”，敢顶撞她？三个时辰后那腿不废也好不到哪里去。
满屋子的人或冷笑或冷眼看着婉儿被拖下去罚跪。
婉儿被拖去灵寿宫门口跪着，跪了许久，里面的妃子陆陆续续出来，贵妃和那个姓王的妃子看着婉儿冷笑道“商户女就是商户女，我就说嘛，再好的料子穿在身上也像是披上五彩羽衣的乌鸦，怎么装也成不了凤凰。哪像太后娘娘，穿上彩织才是真凤凰”。
另一个也点头附和“是这个理儿”。
刘嬷嬷站在那里看着，时不时还用手遮遮太阳。
梅妃假模假样的说了几句话便要先行回府。出去后看到青瓷和雀儿，好心的提醒她们道“姐姐受了些委屈，你们快去看看她吧！太后娘娘毕竟是国母，你们劝劝姐姐忍忍就过去了！”。说完便登上车，在那里齐王正等着她呢！
雀儿一听立刻炸毛“她什么意思？难道太后给小姐气受了？我去见太后”。
说完想走，青瓷立刻拉着她“你别冲动，这是皇宫，那梅妃是巴不得你去找太后呢！她说的话能信？”。
雀儿一听喜道“那就是说小姐好好的，可是她怎么还不出来？”。
青瓷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不过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去找太后，我们先去看看小姐”。
雀儿怒道“为什么不能找太后，难道看着小姐受气？”。
青瓷也怒道“你找太后又能怎样？难道你以为太后会听你的，我们只是个丫鬟，你想让小姐再多受罪？”。
雀儿不言语，两人找了个小太监，给他几两银子带着她们朝着太后宫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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