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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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魔宗，执三大魔宗之牛耳，位于万魔山脉深处，屹立于穷山恶水之间，创派至今已有三千年历史。
传说，万魔宗内多出穷凶极恶之徒，尽是疯癫变态乱法之人，又有传言提及，万魔宗上下，喜饮人血，好吃人肉，敲骨吸髓，更将婴孩少女视为佳品。
所以当张楚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万魔宗之后，差点吓屎了。
想到记忆中有关于万魔宗的消息，张楚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接下去的人生……一场悲剧正在上演。
万魔山脉外，两道长虹激射而至，其中张楚仍旧被大饼脸夹在腋下，隐约能听到长虹内传出张楚的惨叫声，以及大饼脸揶揄的轻笑。
一路疾飞，张楚见到大山长河无数，不知何时开始，长虹掠过之处，已经成了莽荒之地。
森林，沼泽，瘴气，毒虫，妖兽，残垣断壁……张楚见了，不由心惊胆战。
蓦然间，长虹低飞，张楚只觉眼前光影变幻，突然多出了一道光幕，等穿透过去，视野霍然开阔，灵气扑面。
张楚双目圆睁，愣愣的看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阳光迎面照来，七座云雾缭绕的险峰直插天云，巍峨耸立在云海之间，山峰间，一面宽广湖泊金波粼粼。
而在那最高峰上，翠山浮空，其上飞瀑悬流，云霞飘荡，不时传来阵阵异兽清鸣之音，更有气运凝成金霞，金芒照耀十里。
张楚极目远眺，只见一道道浮光掠影在七座山峰之间穿梭激射，热闹无比。
这仙家气象，让他身心都变得宽广起来。
此地哪是什么穷山恶水，分明是一处人间仙境！
自然，仙境只是赞美景物，张楚可不认为这里的人会是什么善人！
迎面，一张青石匾额悬浮在虚空中，有八九丈长，三丈宽，上面书写了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气象惊人：
万魔宗！
长虹从悬空匾额下掠过，向着最高峰飞去。
“没想到吧。试问，谁不想住在山清水秀之地呢？”
大饼脸低头笑道：“小师弟，咱们先带你去离经叛道殿参加考核。师尊虽已收你为徒，但你还需得通过长老会的考核，才能够正式加入本宗。”
长虹来到接天峰山腰一座大殿前，落在广场边缘。
然后一行三人向着大殿门口行去，张楚老实乖巧的跟在司徒笑身侧，好奇的东张西望。
他在地球哪见过这等景象，这万魔宗内的每一样事物，都让他感觉新奇万分。
正前方是一座宏伟壮阔的殿堂，殿门前的广场呈圆形，边缘围了一圈直径十多丈，高约百丈的白玉柱子，上面雕刻着种种栩栩如生的图案……凤缠龙，碑驮龟，狐狸读书，蜘蛛求道，恶鬼佛光。这些图案，让人既觉狰狞，又感诡异。
张楚心说，离经叛道殿，这殿前的柱子上，雕刻的全是这般不合常理的景象，果真是离经叛道。
这时候，一名名年轻的黑衣修士从离经叛道殿内走了出来，有男有女，有老又少，恭恭敬敬的站在殿门前，似乎专门来迎接司徒笑进去的。
而三人身后也有人过来，却不敢超过司徒笑，只是跟着，同时谦卑的问候：“拜见司徒峰主。”
无论是不足十岁的稚童，亦或是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无有例外。
几步路的工夫，张楚就听到了十几声“司徒峰主”，心中惊讶欣喜。
司徒笑脸色原本平淡，渐渐的，他露出踌躇之色，脚步越走越慢，停住。
“十五，张楚就交与你安排了。”
大饼脸应是，司徒笑便丢了一枚玉简过来，身形冲天而起，身形化为长虹而去。
周围众人见司徒笑离去，站在门口相迎的认退回殿内，而身后立即有几人追了上来，还与大饼脸打招呼，称他“大师兄”或者“月半郎君”。然后超过他，加快速度进入了殿中。
张楚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望去，只见司徒笑所化长虹早已消失不见。
大饼脸看了一眼大殿，若有所思，随后小声嘀咕道：“能让师尊退缩不前的，整个宗门便只有厉师伯一人了。哎，痴情总被薄情负……啊，师尊饶命！”
大饼脸突然怪叫一声，下一刻，就只见一道青光无端的出现在大饼脸身前，将他打飞出去。
大饼脸在地上连翻带滚，撞在十余丈外的一根玉柱上，喷出一口血来。
随即，他抹血而起，冲张楚一阵龇牙咧嘴，喘息道：“师尊有炼不化的心魔，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我忘记他还没有走远。”
张楚眨眨眼睛：“你现在说的这句，算吗？”
话语未落，又是一道青光凭空出现，轰在大饼脸肚子上！
他又一次飞了出去，连翻带滚，口鼻喷血，仿佛要死了一般。
“噗！”
大饼脸捂着肚子爬起，抹血，然后捋了捋他的一头乌黑长发，再不提刚才之事，这套动作熟练无比，让他显得非常洒脱，他说：“师尊先前用大逆魔音问你真心，你的回答让他满意，便将你收为记名弟子，你我今后便是师兄弟了。我姓萧，师尊赐名十五，人称月半郎君，是你的大师兄。”
张楚看着他的大饼脸，确实非常圆润，这个名字，形象生动。
“见过大师兄。”
张楚躬身一礼，问道：“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萧十五道：“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本宗内门弟子，修为达到灵台境。等师尊完全认可你之后，便会广邀亲朋，为你专门举行一场拜师大典。有道是，宝剑锋从磨砺出，小师弟，你要理解师尊的这份苦心，不得心生埋怨。我们这些弟子，都有过这番经历的。”
意思就是，有试用期呗。
张楚乖巧道：“是，多谢大师兄教诲。”
随着萧十五，张楚来到了离经叛道旁边的偏殿之内，稍作等候。
殿内出奇的简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案几上摆放了一些清水、灵果。
里面坐了十几名年轻男女，最小的不过四五岁，年纪大的也不过二十，每个人身上气息都非常强大，男俊女俏，仪态不凡，就连小胖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一身玄衣华服，显然都不是寻常之人。
萧十五带着张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说：“凑巧，今天刚好是离经叛道殿考核的日子，长老们大部分都在，不然你入宗要再等上三个月。等下你进入正殿，会有几位长老问你一些问题，考核你是否真是离经叛道之人。届时你需好生回答长老们提的问题，特别是厉师伯，她的‘叩心真魔功’能够直接拷问灵魂，辨明真假，你在她老人家面前，绝不能说半点假话，否则你我缘分已尽，只有来世再见了。”
张楚闻言，心里一颤，点点头，说好。
自从跟司徒笑确定师徒关系之后，这个大饼脸就对他和气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跟之前话不投机就杀掉，简直天差地别。
“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张楚开口道，想了想，又问：“若是我不是离经叛道之人呢？”
萧十五抓过一缕头发，玩弄不休：“不是离经叛道之人没关系，还有穷凶极恶殿和魔气冲霄殿的考验，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再当师尊的徒弟了。”
“为何？”
“有些复杂，一时解释不清，以后你慢慢会知晓。”
“这三种我都不是呢？”张楚沉吟道。
萧十五脸上杀气浮现：“都不是，那就不是同道！非同道，便留不得。”
张楚再次无语，想说，我真的是个好人啊。
离经叛道，穷凶极恶，魔气冲霄……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萧十五道：“我万魔宗自大逆祖师创派一来，首重想法，资质次之。你最好是离经叛道之人，因为只有通过了离经叛道长老会的考核，才有资格修炼本宗的根本大法，大逆天魔经。”
他见张楚神情忐忑，又劝道：“放心，我一见你，便知道你不是好人。勾引大嫂，还能说出让师尊认可的话来，必定也能轻松得到长老们的认可。”
“……”
张楚真是无语，解释说：“我与嫂嫂只是互相爱慕，还未及于乱。”
萧十五忽然并指如剑，一指张楚眉心。
“我观你眉心黯淡，皮肤苍白，可见你肾水不足，元阳空虚，定是纵欲过度所致，其中究竟，无需我多言了吧。这样的谎言，等下你万万不可提及，否则你我缘分已尽，只能来世再做兄弟了。”
啪！
掀桌！
狗蛋啊！
老子身体才十三岁，居然被你说成了纵欲过度肾水不足！
我只是营养不良好吗。
无奈形势比人强，张楚只能点点头，含泪接下了这顶帽子。
然后决定，等没人了，一定要好好查看一番。
片刻后，萧十五起身，向着正殿行去，留下张楚一人在座位上对着周围打量不休，暗自猜测这些年轻人来自哪里？
旁边的案几上放着果盘，上面摆放着奇珍异果，看上去鲜嫩可口，阵阵幽香让张楚食指大动。
他在天上飞了数个小时，又受到无穷惊吓，早就饿了。
张楚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只觉整颗脑袋都被香气弥漫，舌头都要化开，眼睛不由大亮。
一个，两个，三个……
转眼间，张楚就将盘中七颗灵果吃掉六颗。
这一幕，看得旁边众人目瞪口呆，一些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狼吞虎咽，露出古怪神情。
张楚不理他们，死掉几十次的经历告诉他，在万魔宗，要直面本心。
你们不吃，我吃。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端起缸子喝清水的时候，萧十五回来了。
他看到张楚如此豪迈的动作，脑袋有点懵，忍笑道：“面见长老时，不能失了礼数。这灵竹果全做清口之用，这缸清水用来稍作梳洗。”
话落，周围“噗嗤”之声轰然大作，库库库库。
张楚怔了一下，脸当时红了，放下水缸，惭愧道：“我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倒让大师兄笑话了。”
这尼玛，敢情这灵果和清水，就是口香糖和漱口水。
张楚这么一说，萧十五便不好再笑他，他望了一眼张楚蓬乱的衣衫和发髻，说：“快整理一下，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提前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张楚低头看向自己，他是被萧十五从泥水里刨出来的，又用法术祛除了身上的污垢，现在全身装束是乱而不脏，当即，他快速整理起仪表来。
旁边萧十五又在一旁唠叨：“等下你记得要用雅言正语，不得使用楚国俚语，以免长老们不喜……”
张楚称是，雅言是这片大地上的通用语言，已经流传了千万年，楚国俚语是楚国千年前立国时确定的官方语言，修士武者大多不屑使用。
片刻后，便听到有人高声唱道：“张楚……徐大庚……王景亮————”
来了！
张楚深吸口气，将最后一颗灵竹果抓起收进怀里，这才起身向正殿走去。
传说，万魔宗内多出穷凶极恶之徒，尽是疯癫变态乱法之人，又有传言提及，万魔宗上下，喜饮人血，好吃人肉，敲骨吸髓，更将婴孩少女视为佳品。
所以当张楚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万魔宗之后，差点吓屎了。
想到记忆中有关于万魔宗的消息，张楚完全可以想象自己接下去的人生……一场悲剧正在上演。
万魔山脉外，两道长虹激射而至，其中张楚仍旧被大饼脸夹在腋下，隐约能听到长虹内传出张楚的惨叫声，以及大饼脸揶揄的轻笑。
一路疾飞，张楚见到大山长河无数，不知何时开始，长虹掠过之处，已经成了莽荒之地。
森林，沼泽，瘴气，毒虫，妖兽，残垣断壁……张楚见了，不由心惊胆战。
蓦然间，长虹低飞，张楚只觉眼前光影变幻，突然多出了一道光幕，等穿透过去，视野霍然开阔，灵气扑面。
张楚双目圆睁，愣愣的看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阳光迎面照来，七座云雾缭绕的险峰直插天云，巍峨耸立在云海之间，山峰间，一面宽广湖泊金波粼粼。
而在那最高峰上，翠山浮空，其上飞瀑悬流，云霞飘荡，不时传来阵阵异兽清鸣之音，更有气运凝成金霞，金芒照耀十里。
张楚极目远眺，只见一道道浮光掠影在七座山峰之间穿梭激射，热闹无比。
这仙家气象，让他身心都变得宽广起来。
此地哪是什么穷山恶水，分明是一处人间仙境！
自然，仙境只是赞美景物，张楚可不认为这里的人会是什么善人！
迎面，一张青石匾额悬浮在虚空中，有八九丈长，三丈宽，上面书写了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气象惊人：
万魔宗！
长虹从悬空匾额下掠过，向着最高峰飞去。
“没想到吧。试问，谁不想住在山清水秀之地呢？”
大饼脸低头笑道：“小师弟，咱们先带你去离经叛道殿参加考核。师尊虽已收你为徒，但你还需得通过长老会的考核，才能够正式加入本宗。”
长虹来到接天峰山腰一座大殿前，落在广场边缘。
然后一行三人向着大殿门口行去，张楚老实乖巧的跟在司徒笑身侧，好奇的东张西望。
他在地球哪见过这等景象，这万魔宗内的每一样事物，都让他感觉新奇万分。
正前方是一座宏伟壮阔的殿堂，殿门前的广场呈圆形，边缘围了一圈直径十多丈，高约百丈的白玉柱子，上面雕刻着种种栩栩如生的图案……凤缠龙，碑驮龟，狐狸读书，蜘蛛求道，恶鬼佛光。这些图案，让人既觉狰狞，又感诡异。
张楚心说，离经叛道殿，这殿前的柱子上，雕刻的全是这般不合常理的景象，果真是离经叛道。
这时候，一名名年轻的黑衣修士从离经叛道殿内走了出来，有男有女，有老又少，恭恭敬敬的站在殿门前，似乎专门来迎接司徒笑进去的。
而三人身后也有人过来，却不敢超过司徒笑，只是跟着，同时谦卑的问候：“拜见司徒峰主。”
无论是不足十岁的稚童，亦或是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是毕恭毕敬的行礼，无有例外。
几步路的工夫，张楚就听到了十几声“司徒峰主”，心中惊讶欣喜。
司徒笑脸色原本平淡，渐渐的，他露出踌躇之色，脚步越走越慢，停住。
“十五，张楚就交与你安排了。”
大饼脸应是，司徒笑便丢了一枚玉简过来，身形冲天而起，身形化为长虹而去。
周围众人见司徒笑离去，站在门口相迎的认退回殿内，而身后立即有几人追了上来，还与大饼脸打招呼，称他“大师兄”或者“月半郎君”。然后超过他，加快速度进入了殿中。
张楚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望去，只见司徒笑所化长虹早已消失不见。
大饼脸看了一眼大殿，若有所思，随后小声嘀咕道：“能让师尊退缩不前的，整个宗门便只有厉师伯一人了。哎，痴情总被薄情负……啊，师尊饶命！”
大饼脸突然怪叫一声，下一刻，就只见一道青光无端的出现在大饼脸身前，将他打飞出去。
大饼脸在地上连翻带滚，撞在十余丈外的一根玉柱上，喷出一口血来。
随即，他抹血而起，冲张楚一阵龇牙咧嘴，喘息道：“师尊有炼不化的心魔，最讨厌别人在背后说他坏话，我忘记他还没有走远。”
张楚眨眨眼睛：“你现在说的这句，算吗？”
话语未落，又是一道青光凭空出现，轰在大饼脸肚子上！
他又一次飞了出去，连翻带滚，口鼻喷血，仿佛要死了一般。
“噗！”
大饼脸捂着肚子爬起，抹血，然后捋了捋他的一头乌黑长发，再不提刚才之事，这套动作熟练无比，让他显得非常洒脱，他说：“师尊先前用大逆魔音问你真心，你的回答让他满意，便将你收为记名弟子，你我今后便是师兄弟了。我姓萧，师尊赐名十五，人称月半郎君，是你的大师兄。”
张楚看着他的大饼脸，确实非常圆润，这个名字，形象生动。
“见过大师兄。”
张楚躬身一礼，问道：“不知我什么时候才能转正？”
萧十五道：“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本宗内门弟子，修为达到灵台境。等师尊完全认可你之后，便会广邀亲朋，为你专门举行一场拜师大典。有道是，宝剑锋从磨砺出，小师弟，你要理解师尊的这份苦心，不得心生埋怨。我们这些弟子，都有过这番经历的。”
意思就是，有试用期呗。
张楚乖巧道：“是，多谢大师兄教诲。”
随着萧十五，张楚来到了离经叛道旁边的偏殿之内，稍作等候。
殿内出奇的简朴，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案几上摆放了一些清水、灵果。
里面坐了十几名年轻男女，最小的不过四五岁，年纪大的也不过二十，每个人身上气息都非常强大，男俊女俏，仪态不凡，就连小胖子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一身玄衣华服，显然都不是寻常之人。
萧十五带着张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说：“凑巧，今天刚好是离经叛道殿考核的日子，长老们大部分都在，不然你入宗要再等上三个月。等下你进入正殿，会有几位长老问你一些问题，考核你是否真是离经叛道之人。届时你需好生回答长老们提的问题，特别是厉师伯，她的‘叩心真魔功’能够直接拷问灵魂，辨明真假，你在她老人家面前，绝不能说半点假话，否则你我缘分已尽，只有来世再见了。”
张楚闻言，心里一颤，点点头，说好。
自从跟司徒笑确定师徒关系之后，这个大饼脸就对他和气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跟之前话不投机就杀掉，简直天差地别。
“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张楚开口道，想了想，又问：“若是我不是离经叛道之人呢？”
萧十五抓过一缕头发，玩弄不休：“不是离经叛道之人没关系，还有穷凶极恶殿和魔气冲霄殿的考验，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再当师尊的徒弟了。”
“为何？”
“有些复杂，一时解释不清，以后你慢慢会知晓。”
“这三种我都不是呢？”张楚沉吟道。
萧十五脸上杀气浮现：“都不是，那就不是同道！非同道，便留不得。”
张楚再次无语，想说，我真的是个好人啊。
离经叛道，穷凶极恶，魔气冲霄……真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萧十五道：“我万魔宗自大逆祖师创派一来，首重想法，资质次之。你最好是离经叛道之人，因为只有通过了离经叛道长老会的考核，才有资格修炼本宗的根本大法，大逆天魔经。”
他见张楚神情忐忑，又劝道：“放心，我一见你，便知道你不是好人。勾引大嫂，还能说出让师尊认可的话来，必定也能轻松得到长老们的认可。”
“……”
张楚真是无语，解释说：“我与嫂嫂只是互相爱慕，还未及于乱。”
萧十五忽然并指如剑，一指张楚眉心。
“我观你眉心黯淡，皮肤苍白，可见你肾水不足，元阳空虚，定是纵欲过度所致，其中究竟，无需我多言了吧。这样的谎言，等下你万万不可提及，否则你我缘分已尽，只能来世再做兄弟了。”
啪！
掀桌！
狗蛋啊！
老子身体才十三岁，居然被你说成了纵欲过度肾水不足！
我只是营养不良好吗。
无奈形势比人强，张楚只能点点头，含泪接下了这顶帽子。
然后决定，等没人了，一定要好好查看一番。
片刻后，萧十五起身，向着正殿行去，留下张楚一人在座位上对着周围打量不休，暗自猜测这些年轻人来自哪里？
旁边的案几上放着果盘，上面摆放着奇珍异果，看上去鲜嫩可口，阵阵幽香让张楚食指大动。
他在天上飞了数个小时，又受到无穷惊吓，早就饿了。
张楚拿起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只觉整颗脑袋都被香气弥漫，舌头都要化开，眼睛不由大亮。
一个，两个，三个……
转眼间，张楚就将盘中七颗灵果吃掉六颗。
这一幕，看得旁边众人目瞪口呆，一些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狼吞虎咽，露出古怪神情。
张楚不理他们，死掉几十次的经历告诉他，在万魔宗，要直面本心。
你们不吃，我吃。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端起缸子喝清水的时候，萧十五回来了。
他看到张楚如此豪迈的动作，脑袋有点懵，忍笑道：“面见长老时，不能失了礼数。这灵竹果全做清口之用，这缸清水用来稍作梳洗。”
话落，周围“噗嗤”之声轰然大作，库库库库。
张楚怔了一下，脸当时红了，放下水缸，惭愧道：“我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倒让大师兄笑话了。”
这尼玛，敢情这灵果和清水，就是口香糖和漱口水。
张楚这么一说，萧十五便不好再笑他，他望了一眼张楚蓬乱的衣衫和发髻，说：“快整理一下，我已经将你的名字提前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张楚低头看向自己，他是被萧十五从泥水里刨出来的，又用法术祛除了身上的污垢，现在全身装束是乱而不脏，当即，他快速整理起仪表来。
旁边萧十五又在一旁唠叨：“等下你记得要用雅言正语，不得使用楚国俚语，以免长老们不喜……”
张楚称是，雅言是这片大地上的通用语言，已经流传了千万年，楚国俚语是楚国千年前立国时确定的官方语言，修士武者大多不屑使用。
片刻后，便听到有人高声唱道：“张楚……徐大庚……王景亮————”
来了！
张楚深吸口气，将最后一颗灵竹果抓起收进怀里，这才起身向正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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