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集 全部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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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1年1月1日，5时55分。
京城王宫。冷宫。
一阵小慌乱。
“真对不起，你需要回避。”多少有点紧张的嫣优美说完，就对几名女兵示意了一下。
立即，几名女兵架起练钢就往病床方向走。她们打算让练钢躺在病床上，毕竟练钢不是女儿国的人。
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过接圣旨画面的练钢，很想近距离体会接圣旨的感受。他想挣脱几名女兵的挟持，结果，吃惊地发现，女兵们的力气很大。
“公主，我没事，身体好得很，不用躺在病床上。”离病床越来越近，练钢不由得喊道：“我想看接圣旨。”
嫣优美根本就不理会练钢的叫嚷。
一名女兵在练钢耳边低声吼道：“公主待字闺中，冷宫不能有男人出现的。传旨官看见你，会给公主带来……杀身之祸！”
不能让公主为难，练钢放弃了挣扎。
“放开他！”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声响起。
挟扶练钢的几名女兵顿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若木鸡。足足八秒钟之后，她们才回过神来，松开了练钢。
什么人让女兵们吓成这样子？练钢好奇地转身，结果差点撞在高个子女人的怀里，他急速后退一步。
站在练钢面前的中年女人，头上手臂上都缠着带血的纱布。很显然，才从战场上下来。只见她表情严肃，眼光似那匕首一般剜向练钢。
来不及细想，练钢扬了扬下巴，坦然地用眼神迎接中年女人那凛厉的眼光，语气却很平静：“您好。”
嫣优美小跑到两人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那中年女人用手势制止。
“好个屁！少套近乎。”中年女人面相和善，语气异常严厉：“你是公主养的男宠？”
嫣优美急了，身子一横，强行站到了两人中间：“妞轱辘，太过分了吧。你只是父王的贴身侍卫队长！”
公主这是警告还是提醒？练钢无法判断。
“公主，别忘了，这是冷宫！”贴身侍卫队长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妞轱辘居然拍了拍嫣优美的肩：“你是有特殊使命的人，对你，雄风和老身，是要严格要求的。”
刚才不是说要传圣旨吗？怎么突然置身于宫斗剧中了，练钢感觉到了公主和妞轱辘互相忌惮，也感觉到了两人互不服气。
有几名年轻女兵齐声喝道：“妞队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直呼国王名讳！”
妞轱辘立即找到了出气对象：“呸，黄毛丫头，闭嘴。老身和公主说话，有你们插话的份吗？欠削啦！”
年轻女兵悄悄瞄了瞄公主表情，立即后退了几步，惹不起躲得起。
“长辈，晚辈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呢。”公主主动示好，突然搂住了妞轱辘：“他是本宫的男朋友，不，不，他是本宫的未婚夫！”
既称对方为长辈，时而自称晚辈时而又自称本宫，那妞轱辘当然明白，她嘴角抽搐了几下，语气也缓了下来：“公主呀，那老身例行公事一下，可好？”
嫣优美往旁边一站，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伙子，你是公主什么人捏？”妞轱辘既象是打量又象是挑剔地看着练钢，口气明显友好。
公主有点着急地向练钢递着眼色，所有的女兵都在给练钢递眼色。
怎么办？练钢迅速拿定主意。
“我，既不是公主的男朋友，也不是公主的未婚夫，更不是公主养的男宠。”练钢有意拖了拖：“我……”
“你……”公主尖叫。
“你……”女兵们惊呼。
“你……”妞轱辘很失望。
跟随妞轱辘而来的女兵开始拔枪。
“我想做公主的丈夫，”练钢的语气不急不徐：“恳请长辈在国王面前美言和玉成。”
这好象挠到了妞轱辘的兴奋点，她重重一拍练钢：“老身看好你！”
公主气愤地斥责练钢：“哼，你刚才吓死本宫啦。想做本宫的丈夫，想得美，你。”
妞轱辘对着嫣优美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然后转向了练钢：“介绍一下吧，要详细而简短。”
嫣优美在妞轱辘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妞轱辘居然冲公主翻白眼：“老身是为特殊使命而选，不会为难他。”
既详细又向简短，这是什么要求呀。练钢有点窘迫。
妞轱辘一本正经地吼道：“不准思考，马上做自我介绍。”
“练钢，来自太阳系地球，孤童院长大，十五岁破格被军校录取，”练钢挺胸收腹，如同回答教员提问一般，“目前三年级学员，专业特种作战指挥，选修战略应急管理。考核科目全部为优，优点很多，缺点保密。因飞船失事，意外来到太阴系天球女儿国，见到了长辈您，见到了公主您。”
嫣优美手下的女兵在窃笑。
妞轱辘手下的女兵在窃笑。
嫣优美表情认真。
妞轱辘陷入沉思。
“刚才是简短的介绍，是否需要详细介绍？请公主指示，请队长指示。”练钢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对妞轱辘是国王贴身侍卫队长这一点记得很清楚。
嫣优美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停！”妞轱辘却认真起来，她再次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练钢：“特种作战指挥？战略应急管理？伸出你的右手。”
作为国王贴身侍卫队长的妞轱辘想看什么，练钢当然知道。
他掌心向上伸出了右手。
妞轱辘一眼就看到了练钢右手食指第二指节处那薄薄的老茧！
公主盯着那老茧，许久，垂下了眼帘。
殿内的女兵看向练钢的眼神里，有了尊敬。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老茧，是长期打枪磨出来的。
“公主，你过来一下。”妞轱辘语气急促，说完就向窗边而去。
枪炮声越来越清楚，爆炸引起的火光映红了天边，也映红了在窗边交谈的公主和妞轱辘。两人全然不顾枪炮声和火光，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还回头看向练钢。
练钢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她们在谈什么？来传圣旨的妞轱辘为何迟迟不传圣旨？
最终，公主和妞轱辘互相点头，然后击掌。随即来到了众人面前。
“开始吧，”嫣优美跪在妞轱辘面前：“本宫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终于要开始传圣旨了。
练钢正迟疑着是否跪下，耳边传来提醒：“你都声称要做公主丈夫了，跪到公主身边去啊。”
就这样，骑虎难下的练钢无可奈何地跪在嫣优美身边。见公主低着头，他也只好低下了头。
两人身后，殿内女兵有序地成排跪下。
跪着的练钢悄悄抬起头，看见妞轱辘捧着圣旨，泪流满面，双手颤抖，身体如同筛子一般抖得厉害。
练钢赶紧低下了头，传旨的人如此悲伤，不妙呀，
终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哭喊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练钢听到了公主的哭声。
练钢听到了身后女兵哭成一团。
“闺女呀，当初不该把你打入冷宫。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决定随父姓还是随母姓。钦此。”妞轱辘哭着念完圣旨。
这是什么圣旨呀，不就是父女之间的谈话吗，不就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练钢很纳闷。
“不，不，这不是真的。”公主发出凄惨的声音：“妞轱辘，一定是你弄错了，一定是你拿错了圣旨。”
这到底怎么回事，练钢抬起头，却发现嫣优美身体一斜，正倒向自己。他伸手揽住了公主，劝慰道：“公主，别哭。”
嫣优美的声音嘶哑：“你不知道，父王的脾气，他下这样的旨，一定是，一定是……妞轱辘呀，你个老东西。快告诉本宫，你是逗本宫玩呢。你们不知道呀，这是本宫和父王之间的约定，发这个旨，就表示父王不行了。”
公主悲及失智，有点语无伦次了。
传旨的妞轱辘，一脸的泪痕：“孩子呀，老身对不起你。老身是知道雄风和你的约定。所以，迟迟不忍心传旨。”
说完，她身体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哭声震天：“公主呀，真的不能哭了。国王负伤，马上要过来。时间不多，你快准备一下。”
嫣优美由跪变坐，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挣开练钢，一把揪住妞轱辘衣领：“快说，本宫那同父同母的弟弟呢？”
“储君，储君以身殉国。”妞轱辘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洪亮。
公主扑入了妞轱辘怀里，随即，妞轱辘搂住了她。两人号啕大哭。
“母后呢？贵妃呢？可怜的弟弟呀。”
“王后和八位贵妃也上了前线，全部阵亡！”妞轱辘无法再隐瞒：“其它王子和公主，全部上了前线，他们，她们，也全部阵亡。”
所有的女人都在哭，练钢拼命忍住泪水，太惨了。没有想到，女儿国的战斗打得如此惨烈。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练钢不知道。他只知道，殿内的女人们，不能再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再这样哭下去，就会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练钢站了起来，四处寻找着。他抓起先前端果汁的托盘，狠狠地砸在地上，厉声喝道：“不准哭。全部站起来！”
托盘砸在地上的巨大声响和练钢的喝声，居然见了奇效。
女人们的哭声一下子停了，如同音响突然被关上。
她们，怔怔地看着练钢。
练钢也怔了。
殿内一片死寂。
枪炮声和风声中，传来殿外女人的哭声：国王驾到！
京城王宫。冷宫。
一阵小慌乱。
“真对不起，你需要回避。”多少有点紧张的嫣优美说完，就对几名女兵示意了一下。
立即，几名女兵架起练钢就往病床方向走。她们打算让练钢躺在病床上，毕竟练钢不是女儿国的人。
只在电影电视上看过接圣旨画面的练钢，很想近距离体会接圣旨的感受。他想挣脱几名女兵的挟持，结果，吃惊地发现，女兵们的力气很大。
“公主，我没事，身体好得很，不用躺在病床上。”离病床越来越近，练钢不由得喊道：“我想看接圣旨。”
嫣优美根本就不理会练钢的叫嚷。
一名女兵在练钢耳边低声吼道：“公主待字闺中，冷宫不能有男人出现的。传旨官看见你，会给公主带来……杀身之祸！”
不能让公主为难，练钢放弃了挣扎。
“放开他！”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声响起。
挟扶练钢的几名女兵顿时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若木鸡。足足八秒钟之后，她们才回过神来，松开了练钢。
什么人让女兵们吓成这样子？练钢好奇地转身，结果差点撞在高个子女人的怀里，他急速后退一步。
站在练钢面前的中年女人，头上手臂上都缠着带血的纱布。很显然，才从战场上下来。只见她表情严肃，眼光似那匕首一般剜向练钢。
来不及细想，练钢扬了扬下巴，坦然地用眼神迎接中年女人那凛厉的眼光，语气却很平静：“您好。”
嫣优美小跑到两人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那中年女人用手势制止。
“好个屁！少套近乎。”中年女人面相和善，语气异常严厉：“你是公主养的男宠？”
嫣优美急了，身子一横，强行站到了两人中间：“妞轱辘，太过分了吧。你只是父王的贴身侍卫队长！”
公主这是警告还是提醒？练钢无法判断。
“公主，别忘了，这是冷宫！”贴身侍卫队长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妞轱辘居然拍了拍嫣优美的肩：“你是有特殊使命的人，对你，雄风和老身，是要严格要求的。”
刚才不是说要传圣旨吗？怎么突然置身于宫斗剧中了，练钢感觉到了公主和妞轱辘互相忌惮，也感觉到了两人互不服气。
有几名年轻女兵齐声喝道：“妞队长，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直呼国王名讳！”
妞轱辘立即找到了出气对象：“呸，黄毛丫头，闭嘴。老身和公主说话，有你们插话的份吗？欠削啦！”
年轻女兵悄悄瞄了瞄公主表情，立即后退了几步，惹不起躲得起。
“长辈，晚辈正要向您汇报这事呢。”公主主动示好，突然搂住了妞轱辘：“他是本宫的男朋友，不，不，他是本宫的未婚夫！”
既称对方为长辈，时而自称晚辈时而又自称本宫，那妞轱辘当然明白，她嘴角抽搐了几下，语气也缓了下来：“公主呀，那老身例行公事一下，可好？”
嫣优美往旁边一站，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伙子，你是公主什么人捏？”妞轱辘既象是打量又象是挑剔地看着练钢，口气明显友好。
公主有点着急地向练钢递着眼色，所有的女兵都在给练钢递眼色。
怎么办？练钢迅速拿定主意。
“我，既不是公主的男朋友，也不是公主的未婚夫，更不是公主养的男宠。”练钢有意拖了拖：“我……”
“你……”公主尖叫。
“你……”女兵们惊呼。
“你……”妞轱辘很失望。
跟随妞轱辘而来的女兵开始拔枪。
“我想做公主的丈夫，”练钢的语气不急不徐：“恳请长辈在国王面前美言和玉成。”
这好象挠到了妞轱辘的兴奋点，她重重一拍练钢：“老身看好你！”
公主气愤地斥责练钢：“哼，你刚才吓死本宫啦。想做本宫的丈夫，想得美，你。”
妞轱辘对着嫣优美做了一个古怪的表情，然后转向了练钢：“介绍一下吧，要详细而简短。”
嫣优美在妞轱辘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妞轱辘居然冲公主翻白眼：“老身是为特殊使命而选，不会为难他。”
既详细又向简短，这是什么要求呀。练钢有点窘迫。
妞轱辘一本正经地吼道：“不准思考，马上做自我介绍。”
“练钢，来自太阳系地球，孤童院长大，十五岁破格被军校录取，”练钢挺胸收腹，如同回答教员提问一般，“目前三年级学员，专业特种作战指挥，选修战略应急管理。考核科目全部为优，优点很多，缺点保密。因飞船失事，意外来到太阴系天球女儿国，见到了长辈您，见到了公主您。”
嫣优美手下的女兵在窃笑。
妞轱辘手下的女兵在窃笑。
嫣优美表情认真。
妞轱辘陷入沉思。
“刚才是简短的介绍，是否需要详细介绍？请公主指示，请队长指示。”练钢完全进入了状态，他对妞轱辘是国王贴身侍卫队长这一点记得很清楚。
嫣优美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停！”妞轱辘却认真起来，她再次从上到下地打量着练钢：“特种作战指挥？战略应急管理？伸出你的右手。”
作为国王贴身侍卫队长的妞轱辘想看什么，练钢当然知道。
他掌心向上伸出了右手。
妞轱辘一眼就看到了练钢右手食指第二指节处那薄薄的老茧！
公主盯着那老茧，许久，垂下了眼帘。
殿内的女兵看向练钢的眼神里，有了尊敬。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老茧，是长期打枪磨出来的。
“公主，你过来一下。”妞轱辘语气急促，说完就向窗边而去。
枪炮声越来越清楚，爆炸引起的火光映红了天边，也映红了在窗边交谈的公主和妞轱辘。两人全然不顾枪炮声和火光，小声地交谈着，时不时还回头看向练钢。
练钢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她们在谈什么？来传圣旨的妞轱辘为何迟迟不传圣旨？
最终，公主和妞轱辘互相点头，然后击掌。随即来到了众人面前。
“开始吧，”嫣优美跪在妞轱辘面前：“本宫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终于要开始传圣旨了。
练钢正迟疑着是否跪下，耳边传来提醒：“你都声称要做公主丈夫了，跪到公主身边去啊。”
就这样，骑虎难下的练钢无可奈何地跪在嫣优美身边。见公主低着头，他也只好低下了头。
两人身后，殿内女兵有序地成排跪下。
跪着的练钢悄悄抬起头，看见妞轱辘捧着圣旨，泪流满面，双手颤抖，身体如同筛子一般抖得厉害。
练钢赶紧低下了头，传旨的人如此悲伤，不妙呀，
终于，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哭喊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练钢听到了公主的哭声。
练钢听到了身后女兵哭成一团。
“闺女呀，当初不该把你打入冷宫。从现在开始，你自己决定随父姓还是随母姓。钦此。”妞轱辘哭着念完圣旨。
这是什么圣旨呀，不就是父女之间的谈话吗，不就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吗？练钢很纳闷。
“不，不，这不是真的。”公主发出凄惨的声音：“妞轱辘，一定是你弄错了，一定是你拿错了圣旨。”
这到底怎么回事，练钢抬起头，却发现嫣优美身体一斜，正倒向自己。他伸手揽住了公主，劝慰道：“公主，别哭。”
嫣优美的声音嘶哑：“你不知道，父王的脾气，他下这样的旨，一定是，一定是……妞轱辘呀，你个老东西。快告诉本宫，你是逗本宫玩呢。你们不知道呀，这是本宫和父王之间的约定，发这个旨，就表示父王不行了。”
公主悲及失智，有点语无伦次了。
传旨的妞轱辘，一脸的泪痕：“孩子呀，老身对不起你。老身是知道雄风和你的约定。所以，迟迟不忍心传旨。”
说完，她身体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哭声震天：“公主呀，真的不能哭了。国王负伤，马上要过来。时间不多，你快准备一下。”
嫣优美由跪变坐，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挣开练钢，一把揪住妞轱辘衣领：“快说，本宫那同父同母的弟弟呢？”
“储君，储君以身殉国。”妞轱辘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洪亮。
公主扑入了妞轱辘怀里，随即，妞轱辘搂住了她。两人号啕大哭。
“母后呢？贵妃呢？可怜的弟弟呀。”
“王后和八位贵妃也上了前线，全部阵亡！”妞轱辘无法再隐瞒：“其它王子和公主，全部上了前线，他们，她们，也全部阵亡。”
所有的女人都在哭，练钢拼命忍住泪水，太惨了。没有想到，女儿国的战斗打得如此惨烈。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练钢不知道。他只知道，殿内的女人们，不能再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再这样哭下去，就会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练钢站了起来，四处寻找着。他抓起先前端果汁的托盘，狠狠地砸在地上，厉声喝道：“不准哭。全部站起来！”
托盘砸在地上的巨大声响和练钢的喝声，居然见了奇效。
女人们的哭声一下子停了，如同音响突然被关上。
她们，怔怔地看着练钢。
练钢也怔了。
殿内一片死寂。
枪炮声和风声中，传来殿外女人的哭声：国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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