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店多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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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冷风。
顾楚和李寻欢、阿飞分开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这两人做朋友是再好不过了，和他们待在一起有不少乐趣，但是对于这个世界，顾楚却想去看看。
就像顾楚离别时对李寻欢、阿飞说的那样，“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此刻的顾楚眼前，是一家小店。
店虽小，人也少，但这小店却决不普通，小店的主人不普通，今晚来这小店的客人们，同样不普通。
小店对面，是一栋萧索府邸，名字叫“兴云庄”。现今这府邸虽已破败，但声势之大，名声之隆，堪称当世第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这兴云庄，赫然便是曾经的李园，老李探花的李园，更是“小李探花”李寻欢的李园！
这小店的位置也算是巧妙，正对着兴云庄。
顾楚记得这小店好像有些特殊的地方，但是他之前只是金庸迷，对于金庸武侠小说至少看过三四遍，所以记忆深刻，但是对于古龙的武侠世界，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印象。
“算了，记不清也无所谓。”
顾楚施施然走进小店，随意找了一个酒桌坐下，叫了几碟下酒菜，又叫一壶酒，将青光剑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小店内稀奇古怪的武林人。
在金庸武侠世界中，外貌上独具特色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比较传统的打扮。
但是在古龙世界中，平平常常的反而成为了个例，似乎在这里，武林高手不是非主流打扮反倒是特立独行。
所以，在顾楚眼中，小店内的其他人是怪客。
但在这些人眼中，他又何尝不奇怪？
孙小红便睁大眼睛，疑惑地望向这边，似在脑海中，苦苦搜寻与顾楚有关记忆。
毕竟像顾楚这样气质特殊的武林人，是极其罕见的。
顾楚和其他人相比有一种剥离感，对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感到新奇，但是对一切事物又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是在两个次元一般。
就在孙小红苦思冥想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进店来：“好剑！”话语之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
“天机老人？”顾楚先是眉眼一抬，随即嘴角微微弯起，心里确定了说话人的身份。
实话实说，顾楚始终觉得这位兵器谱第一名实在太水，难得出手一次，便战败陨落，完全是名不符实。
“要不要出手一战？”虽然顾楚不认为天机老人的真实实力符合兵器榜第一名的排位，但是至少也是前三的水准，和他一战应该能够探出这个世界顶级战力的水平。
听到这个声音，孙小红犹如鸽子一般，飞奔出去，欢叫道：“爷爷！”
片刻之后，孙小红便拥着一个须发银白，飘然似仙的老人，走进店来。
两人不往他处去，径直走向顾楚。
不等天机老人开口，顾楚右手一摆，笑道：“两位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随即坐下，天机老人微微一笑道：“小郎君，你小小年纪，目光却凝而不散，隐有圆润之意，内功之深厚，已然绝顶。请恕老朽孤陋寡闻，竟毫没印象……不知小郎君怎么称呼？”
顾楚北冥神功已近大圆满，内功醇厚，足有五六百年的内力，沛然难当。
顾楚判断，至少在金庸和古龙这样的低武世界，应该不存在能够正面胜过自己的存在。
“顾楚。”顾楚笑了笑，反问道：“刚才我将青光剑摆放在桌子上，并未露出半寸剑锋，老先生何来好剑一说？”
天机老人不置可否地笑道：“兵器谱上，‘青魔手’乃是伊哭炼金铁之英，淬以百毒，锻冶七年，方才制成，可说是武林中最霸道的兵刃之一。”
“小李探花那把小刀，只不过是大冶的铁匠，花了三个时辰打造而成，但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青魔手’却仅仅排在第九，而小李飞刀却排名第三！”
“所以说。”天机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兵器的好坏无关紧要，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使用兵器的是什么人。”
顾楚听到天机老人的夸奖，也是笑道：“老先生果然是慧眼如炬。”
顾楚接着洒然一笑问道：“有趣，很有趣……不知老先生觉得我手中青光剑，在兵器谱上能排第几？”
“不好说，不好说。”天机老人打着哈哈说道。
顾楚微微一笑，现在自吹自擂当世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他只淡淡一笑，并不解释。因为解释也是徒劳，更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随着顾楚和天机老人闭口不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这小店主人咳嗽两声，忽地轻叹道：“时间这么晚了，怕是没有客人再来，诸位吃了酒，喝了茶，就赶紧离开。我准备打烊了。”
开店的竟要赶客人离开，并且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你要说他还普通，那是决没人相信的。
顾楚喝了一口酒，笑道：“放心，我担保你今晚买卖特别好。”
孙驼子目光狐疑，顾楚也不多说。
再过片刻，果真又有几批人，陆陆续续来到小店。
第一批是两个人。
这两人满面虬髯，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第二批是四个人。
这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一个紫面膛的年轻人，肩上还扛了根长枪，还有一个，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蛮腰扭动如蛇。
第三批只是一个人。
这人瘦得出奇，也高得出奇，一张比马脸还长的脸上。生着巴掌般大小的一块青记。这相貌生得怕人，叫人不敢恭维。
顾楚嘴角弯起，“好戏该上演了！”
前面六人全是跑龙套的，顾楚也早就不记得了。
可最后那青脸汉子，顾楚却依稀记得名叫西门柔，擅使长鞭，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他这长鞭排名第七！
“鞭神”西门柔！
其实前面六人，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高手。
但古龙世界中，向来不缺高手，尤其是超一流高手太多，这一流高手便不值钱了。
而他们之所以来到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只因有一个更庞大的势力，找上了他们。
金钱帮！
百晓生兵器谱上，“子母龙凤环”高居第二，排名犹在“小李飞刀”之上。
那六人直到被约到此处，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找上了自己，只知对方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虽心有余悸，却也并未失去信心。
接下来，孙老头嘴炮又起，跟他孙女一搭一唱，将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大事，娓娓道来。
顾楚也没插嘴，就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听着。
还别说，顾楚听着听着还觉得有几分乐趣，孙老头祖孙两人还挺像说相声，孙老头是逗哏，孙小红是捧哏，还真挺吸引人注意力。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得知彼此都是被邀请过来的，那六人信心增了不少，谈话也多了起来，话中也多了些笑意，虽然仍旧有些勉强。
西门柔忽地冷笑一声：“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真是愚不可及！”
绿衣妇人冷声问道：“不知阁下说的是谁？”
西门柔喝了口酒，缓缓道：“‘白毛猴’胡非、‘大力神’段开山、‘铁枪小霸王’杨承祖、‘水蛇’胡媚和‘南山双虎’韩家兄弟！”
那六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同时站了起来，“大力神”段开山更瞪着眼睛，怒喝道：“你这龟儿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西门柔冷笑不答。
正在此时，忽听“笃、笃、笃”几声闷响，紧接着，又有一声冷笑传来。
先前还意得自满，信心勃勃的六人，整张脸骇然变色，苍白如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小店门口忽然多了四个人，四个身着黄衫、各有特色的男人。
最起码居中两人便极有特色，一人是独眼，还有一人是独腿，掌中拄着一只金刚拐杖，适才那“笃笃”声，便由金刚拐杖发出。
顾楚凝眼望去，笑了起来。
今夜，这场大戏正式开启了！
顾楚和李寻欢、阿飞分开已经有三个多月了，虽然这两人做朋友是再好不过了，和他们待在一起有不少乐趣，但是对于这个世界，顾楚却想去看看。
就像顾楚离别时对李寻欢、阿飞说的那样，“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此刻的顾楚眼前，是一家小店。
店虽小，人也少，但这小店却决不普通，小店的主人不普通，今晚来这小店的客人们，同样不普通。
小店对面，是一栋萧索府邸，名字叫“兴云庄”。现今这府邸虽已破败，但声势之大，名声之隆，堪称当世第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
这兴云庄，赫然便是曾经的李园，老李探花的李园，更是“小李探花”李寻欢的李园！
这小店的位置也算是巧妙，正对着兴云庄。
顾楚记得这小店好像有些特殊的地方，但是他之前只是金庸迷，对于金庸武侠小说至少看过三四遍，所以记忆深刻，但是对于古龙的武侠世界，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印象。
“算了，记不清也无所谓。”
顾楚施施然走进小店，随意找了一个酒桌坐下，叫了几碟下酒菜，又叫一壶酒，将青光剑放在桌上，然后看着小店内稀奇古怪的武林人。
在金庸武侠世界中，外貌上独具特色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比较传统的打扮。
但是在古龙世界中，平平常常的反而成为了个例，似乎在这里，武林高手不是非主流打扮反倒是特立独行。
所以，在顾楚眼中，小店内的其他人是怪客。
但在这些人眼中，他又何尝不奇怪？
孙小红便睁大眼睛，疑惑地望向这边，似在脑海中，苦苦搜寻与顾楚有关记忆。
毕竟像顾楚这样气质特殊的武林人，是极其罕见的。
顾楚和其他人相比有一种剥离感，对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感到新奇，但是对一切事物又有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就像是在两个次元一般。
就在孙小红苦思冥想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进店来：“好剑！”话语之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赞赏。
“天机老人？”顾楚先是眉眼一抬，随即嘴角微微弯起，心里确定了说话人的身份。
实话实说，顾楚始终觉得这位兵器谱第一名实在太水，难得出手一次，便战败陨落，完全是名不符实。
“要不要出手一战？”虽然顾楚不认为天机老人的真实实力符合兵器榜第一名的排位，但是至少也是前三的水准，和他一战应该能够探出这个世界顶级战力的水平。
听到这个声音，孙小红犹如鸽子一般，飞奔出去，欢叫道：“爷爷！”
片刻之后，孙小红便拥着一个须发银白，飘然似仙的老人，走进店来。
两人不往他处去，径直走向顾楚。
不等天机老人开口，顾楚右手一摆，笑道：“两位不必客气，请坐。”
两人随即坐下，天机老人微微一笑道：“小郎君，你小小年纪，目光却凝而不散，隐有圆润之意，内功之深厚，已然绝顶。请恕老朽孤陋寡闻，竟毫没印象……不知小郎君怎么称呼？”
顾楚北冥神功已近大圆满，内功醇厚，足有五六百年的内力，沛然难当。
顾楚判断，至少在金庸和古龙这样的低武世界，应该不存在能够正面胜过自己的存在。
“顾楚。”顾楚笑了笑，反问道：“刚才我将青光剑摆放在桌子上，并未露出半寸剑锋，老先生何来好剑一说？”
天机老人不置可否地笑道：“兵器谱上，‘青魔手’乃是伊哭炼金铁之英，淬以百毒，锻冶七年，方才制成，可说是武林中最霸道的兵刃之一。”
“小李探花那把小刀，只不过是大冶的铁匠，花了三个时辰打造而成，但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青魔手’却仅仅排在第九，而小李飞刀却排名第三！”
“所以说。”天机老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兵器的好坏无关紧要，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使用兵器的是什么人。”
顾楚听到天机老人的夸奖，也是笑道：“老先生果然是慧眼如炬。”
顾楚接着洒然一笑问道：“有趣，很有趣……不知老先生觉得我手中青光剑，在兵器谱上能排第几？”
“不好说，不好说。”天机老人打着哈哈说道。
顾楚微微一笑，现在自吹自擂当世第一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他只淡淡一笑，并不解释。因为解释也是徒劳，更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随着顾楚和天机老人闭口不言，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这小店主人咳嗽两声，忽地轻叹道：“时间这么晚了，怕是没有客人再来，诸位吃了酒，喝了茶，就赶紧离开。我准备打烊了。”
开店的竟要赶客人离开，并且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你要说他还普通，那是决没人相信的。
顾楚喝了一口酒，笑道：“放心，我担保你今晚买卖特别好。”
孙驼子目光狐疑，顾楚也不多说。
再过片刻，果真又有几批人，陆陆续续来到小店。
第一批是两个人。
这两人满面虬髯，身高体壮，不但装束打扮一模一样，腰上挂的刀也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
第二批是四个人。
这四人，一个高大。一个矮小，一个紫面膛的年轻人，肩上还扛了根长枪，还有一个，却是穿着绿衣裳，戴着金首饰的女子，走起路来，蛮腰扭动如蛇。
第三批只是一个人。
这人瘦得出奇，也高得出奇，一张比马脸还长的脸上。生着巴掌般大小的一块青记。这相貌生得怕人，叫人不敢恭维。
顾楚嘴角弯起，“好戏该上演了！”
前面六人全是跑龙套的，顾楚也早就不记得了。
可最后那青脸汉子，顾楚却依稀记得名叫西门柔，擅使长鞭，百晓生品评天下兵器，他这长鞭排名第七！
“鞭神”西门柔！
其实前面六人，在江湖上，也称得上一流高手。
但古龙世界中，向来不缺高手，尤其是超一流高手太多，这一流高手便不值钱了。
而他们之所以来到这家不起眼的小店，只因有一个更庞大的势力，找上了他们。
金钱帮！
百晓生兵器谱上，“子母龙凤环”高居第二，排名犹在“小李飞刀”之上。
那六人直到被约到此处，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找上了自己，只知对方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虽心有余悸，却也并未失去信心。
接下来，孙老头嘴炮又起，跟他孙女一搭一唱，将江湖上最近发生的大事，娓娓道来。
顾楚也没插嘴，就在一旁一边喝酒，一边听着。
还别说，顾楚听着听着还觉得有几分乐趣，孙老头祖孙两人还挺像说相声，孙老头是逗哏，孙小红是捧哏，还真挺吸引人注意力。
常言道，“人多力量大”，得知彼此都是被邀请过来的，那六人信心增了不少，谈话也多了起来，话中也多了些笑意，虽然仍旧有些勉强。
西门柔忽地冷笑一声：“死到临头，尚不自知，真是愚不可及！”
绿衣妇人冷声问道：“不知阁下说的是谁？”
西门柔喝了口酒，缓缓道：“‘白毛猴’胡非、‘大力神’段开山、‘铁枪小霸王’杨承祖、‘水蛇’胡媚和‘南山双虎’韩家兄弟！”
那六人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同时站了起来，“大力神”段开山更瞪着眼睛，怒喝道：“你这龟儿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西门柔冷笑不答。
正在此时，忽听“笃、笃、笃”几声闷响，紧接着，又有一声冷笑传来。
先前还意得自满，信心勃勃的六人，整张脸骇然变色，苍白如纸，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小店门口忽然多了四个人，四个身着黄衫、各有特色的男人。
最起码居中两人便极有特色，一人是独眼，还有一人是独腿，掌中拄着一只金刚拐杖，适才那“笃笃”声，便由金刚拐杖发出。
顾楚凝眼望去，笑了起来。
今夜，这场大戏正式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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