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扭个瓜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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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初年，世家士族门阀还在把握社会各阶层的时候，皇族的统治还未达到高度的统一，所以就形成了很多小家族和朝中的一些职位不高的官员产生的互相依存的现象，尤其是胡族想融入汉族，汉族更想扩充影响，所以很多人一拍即合，形成了联盟一般的存在。比如很多商贾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贱，但碍于没有更好的出路，就成为了很多门阀世家的附庸，帮助这些高高在上的有话语权和绝对势力的大人物打理他们的家族生意等等，从而能得到一些相应的方便，比如将自家优秀的子弟安插到朝堂一些不太重要的部门，做不了官，成为吏也是一种变相的“光宗耀祖”。但由于关陇门阀的地位超然和山东士族的个性高傲，所以朝中的官员都选择了站队，这不同以后朝代科举大行其道时候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同年进士之间的紧密联系，所以唐朝初年的朝堂就会产生很多家族式的把控现象，但好在这个时代的人上进心是前所未有的，他们为家族着想的同时更多的是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
而此时的徐孝德不光是想把自己的侄女推荐给眼前的赵王李宽，他更想以后家族兴旺的同时能有个合适的依靠。皇家半嫡子半庶子身份，在皇家的地位很是稳固，从目前来看，唯一一个一等王爵的身份，单从相貌人品风评来看，这赵王李宽就标准的适龄优先婚配的男子。估计徐孝德之前就跟自己的好友武士彠打过招呼，不过今天发生了些不愉快，但并不影响事情的发展进度。只见徐孝德向武士彠挑了挑眉毛，武士彠自然心领神会，举杯说道：“赵王殿下，听说太上皇特别召见过裴家的裴律师，也就是临海公主的驸马，所以才订下裴家两位女子加入未来赵王妃的人选之中，不知此事可否作数？”李宽很平淡的也举杯回敬，一饮而尽后，悠悠的说道：“确有其事，皇祖父为李唐的方方面面都费心，这不，我这孙儿的婚事都得他老人家帮忙，不过嘛，嘿嘿，裴家是有合适的两个人选，但我只要一个，不能太让裴家太过得势。临海姑姑下嫁裴家已经是恩典了，能把他家女子加入选妃之中，定要选那优中之优。裴公的孙女入选了，但女儿并未入选，这也算是我李唐给裴家一个交代，皇祖父也可以告慰裴公的在天之灵了。”听到这里，武士彠很是惊讶，他从其他渠道得知的赵王妃的最热门的人选就是这裴寂的女儿啊，怎么到了李宽这里却把最有可能成为赵王正妃的人选剔除了呢？而他更惊讶的是李宽能把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跟他说，按理说这事情在未公布之前都是很有忌讳的。但李宽既然能把这事向他和徐孝德说，这说明李宽在建立自己的阵营势力，可以说他和徐孝德就是头批加入的人。而徐孝德马上跟上一句说道：“不知未来赵王妃的人选都是何等显赫家族的女子，在下在这里提前恭贺赵王新禧。”说着徐孝德也举杯遥祝李宽，李宽自然回敬一杯，而武士彠觉得是时候趁热打铁了，马上呵呵笑道：“老夫本想入宫去看望太上皇的，听说他最近身体有恙，老夫也想在太上皇面前为赵王殿下推荐一绝佳女子。只是老夫这人微言轻的，呵呵，况且老夫推荐之女子也不是显赫的世家女子，更不是门阀家的女子，看来这缘分，还得是天注定啊，老夫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了。”徐孝德听到这里急得都快咬牙了，而李宽一听，哦，典型的欲擒故纵嘛，把我当小孩子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小男生？李宽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武士彠和徐孝德看到李宽愈加平淡的样子，心有点凉，不过李宽还是说道：“这肉咸了，看来是煮之前就腌过了，不过这口感也不错，想必这厨娘的手艺很是高超啊，仔细吃来还是有些味道的，看来以后得细细品味才好。”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却重新燃起了武士彠的心气，只见武士彠也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味一番之后，笑眯眯的说道：“赵王殿下，老夫不能向太上皇亲自推荐，那殿下可否卖老夫个面子呢？老夫直接把那绝佳的女子推荐给赵王殿下如何啊？”李宽笑眼挑了一下，说道：“能入应国公的法眼，晚辈可得接得住啊，正好父皇母后给了我一个夫人的位置可以自己来选，既然应国公是皇祖父太原起兵时的钱粮总管，看在往日的香火情面上，那晚辈就直接把这个机会送于应国公如何？以后武家说起这事，也算是和我李唐皇族的一段佳话啊。”武士彠听到这话，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三拍，而那徐孝德马上激动的对李宽说道：“赵王殿下此话当真？”李宽很是趣味的看了看徐孝德，没回答，只展现了一个“你懂的”表情，而徐孝德马上看向武士彠，武士彠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马上给了徐孝德一个眼神，定定他的心，告诉他稍安勿躁，淡定，钉子锤子都摆在你面前了，况且这钉子都已经钉在木头里大半截了，轻轻的一下下来，千万别把钉子打歪了，要不可就麻烦了。于是武士彠重新端坐，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感叹的说道：“赵王殿下，遥想当年，太上皇和当今陛下都在为我李唐征战之时。那时候老夫就感觉圣明天子以仁孝治天下，这家国情怀也如此啊，看到李唐皇族能有今天的辉煌成就，老夫也感觉这时光快得虽快，老夫也时刻感叹这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这日子还得慢慢来不是，所以老夫就常想，这日子是平淡一些才好，真切，这也是老夫多年总结的人生经验啊。况且有个仁德的女子为你守候一个家，那是多好的福气啊，所以老夫今日就想向赵王殿下推荐一绝佳的女子。举贤不避亲，这看来似乎也不错嘛。”话音刚落，李宽恶搞的说道：“应国公难道想将您那二女儿武如意姑娘许配于我吗？今日得见，正符合应国公刚才的话啊！”这一下可把正在喝酒的徐孝德呛得够呛，不断的咳嗽，心想，你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李宽马上再补一刀，说道：“徐大人看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啊，尤其是刚才我与如意姑娘一起谈论糖果的时候，琴瑟和鸣不敢说，但也相得益彰啊。”武士彠直接无奈的看向了天花板之后，镇定一下自己的心，于是又拉回了正题，只见他强忍着刚才的意外，说道：“赵王殿下，老夫那二女儿还小，如果赵王殿下有意也不是不能谈的，呵呵，不过嘛，今天老夫要推荐的正是孝德的侄女，刚才你也是看到过的，贤良淑德，温婉大方，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想必定会是赵王殿下所喜的。老夫那贤侄女徐瑶定会是赵王的良配的，这点老夫可打保票。”武士彠一口气说完，又看向徐孝德，心想，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加一码，敲死这事，别让这灵活多变的小子再出什么幺蛾子。徐孝德自然明白，马上说道：“赵王殿下，如果讲究门当户对的话，我徐家确实够不上什么高门，但徐家几代书香门第，在各朝代都有要职担当。说起来，我这侄女自有丧母，我那兄长也过世了，但这孩子一直都是我徐家的掌上明珠啊，本来我想将侄女早早婚配的，但这孩子坚持守孝，这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并且我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啊。”说着，徐孝德竟然滴了几滴眼泪，好像很是伤感，而李宽最看不得这个了，拿身份说事，也许原本的大唐人会在乎这个，尤其是皇子王爵，但李宽是什么人啊，完全都不是事，更何况这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见李宽起身施礼说道：“小王这夫人之事，全凭武伯父和徐伯父做主了，一切准备妥当，小王定会向内务府报备。”李宽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在场的两位准备推销自家侄女的小老头蒙了，心想，这孩子，套路不一般啊，如果那年代有这个概念的话。
应国公府上接下来的宴席众筹交错，相谈中带有很亲近的小暧昧，这就是利益的捆绑，无论以后怎样，武家和徐家算是上了李宽这艘船了。之后李宽先告辞了，他知道接下来这武士彠和徐孝德定有其他的话要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该走了。武士彠自然将李宽送到府门外，李宽和独孤雪二人直奔长孙顺德府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外公自然在自家府上等着他呢。武士彠转回头回到了正堂，看着喜眉笑眼的徐孝德，苦笑着说道：“孝德啊，为兄悔啊，你的目的是达到了，为兄这可…唉，怎么当年就没沉住气呢，要不顺儿不也跟你家贤侄女一同嫁入未来的赵王府了吗？”徐孝德自然知道，那贺兰家就是个坑，而且这几年更加明显了，他也感觉自己这老友武士彠当年的眼光存在着问题，但也不好说破，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于是就笑着说道：“信明兄，你还有两个女儿呢，着什么急啊，赵王，人杰也，我家瑶儿能有此姻缘，也算是给这孩子后半生找个依靠。刚才这赵王李宽不是说很中意你家如意吗？过几年，直接让我家瑶儿吹吹风，这事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武士彠听到这里，也长叹一声，若有感悟的说道：“就怕我看不到那天了。”而就在他们俩谈话的时候，偏厅的武如意和徐慧正在玩耍，而徐瑶很是开心的样子，毕竟她亲自听到赵王李宽的话语中是很中意她的。但看到武顺在叹气，就安慰道：“别总是为明日之事担忧，也许努力今日就好，人生是存在变数的，不是吗？”之后她就给武顺一个鼓励的微笑，武顺也勉强回了个微笑，说道：“那我就提前恭祝赵王夫人的好事将成了，呵呵。”而没等徐瑶回答，只听那武如意对徐慧说道：“你个小小人儿，也想当妃子吗？要当就当皇后，那才是最厉害的，可惜我们都是女儿身，要不就弄个皇帝当当。”而徐慧一脸崇拜的看着武如意，而她们都没把武如意的话当真，都想一个女娃娃怎么当皇帝啊，就是皇后也没你的份儿啊。
李宽和独孤雪一路骑马向长孙顺德府上走去，一向沉默的独孤雪对李宽说道：“殿下，刚才属下在门廊处听到您又订下一门亲？”李宽讪讪的笑道：“对啊，强扭了个瓜，也不知道甜不甜。”独孤雪也笑道：“那殿下以为呢？”李宽煞有其事的说道：“甜不甜还没吃到呢，不过至少解渴吧，哈哈。”独孤雪一脸蒙蒙的，不过马上指着前面说道：“殿下，薛国公府到了。”李宽一脸严肃的说道：“递名帖。”独孤雪下马，一张名帖递到门口的侍卫手中，侍卫看了名帖一愣，又看向独孤雪身后的李宽，马上对旁边的侍卫点了点头，飞一般的跑入府中，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迎接李宽，先施礼说道：“赵王殿下过府，有失远迎啊。”李宽马上回礼说道：“不知是哪位当面，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见那中年男子呵呵笑道：“长孙嘉庆，家父正是薛国公。”李宽马上单膝跪拜下去，说道：“舅舅当面，外甥失礼了。”长孙嘉庆马上搀扶李宽，说道：“宽儿啊，舅舅和你外公等你都望眼欲穿了啊，快快进府吧。”门口侍卫马上去牵马，而李宽对身边的独孤雪说道：“咱们到家了。”这句话让领着李宽进府的长孙嘉庆欣慰得差点落泪。
而此时的徐孝德不光是想把自己的侄女推荐给眼前的赵王李宽，他更想以后家族兴旺的同时能有个合适的依靠。皇家半嫡子半庶子身份，在皇家的地位很是稳固，从目前来看，唯一一个一等王爵的身份，单从相貌人品风评来看，这赵王李宽就标准的适龄优先婚配的男子。估计徐孝德之前就跟自己的好友武士彠打过招呼，不过今天发生了些不愉快，但并不影响事情的发展进度。只见徐孝德向武士彠挑了挑眉毛，武士彠自然心领神会，举杯说道：“赵王殿下，听说太上皇特别召见过裴家的裴律师，也就是临海公主的驸马，所以才订下裴家两位女子加入未来赵王妃的人选之中，不知此事可否作数？”李宽很平淡的也举杯回敬，一饮而尽后，悠悠的说道：“确有其事，皇祖父为李唐的方方面面都费心，这不，我这孙儿的婚事都得他老人家帮忙，不过嘛，嘿嘿，裴家是有合适的两个人选，但我只要一个，不能太让裴家太过得势。临海姑姑下嫁裴家已经是恩典了，能把他家女子加入选妃之中，定要选那优中之优。裴公的孙女入选了，但女儿并未入选，这也算是我李唐给裴家一个交代，皇祖父也可以告慰裴公的在天之灵了。”听到这里，武士彠很是惊讶，他从其他渠道得知的赵王妃的最热门的人选就是这裴寂的女儿啊，怎么到了李宽这里却把最有可能成为赵王正妃的人选剔除了呢？而他更惊讶的是李宽能把这么秘密的事情都跟他说，按理说这事情在未公布之前都是很有忌讳的。但李宽既然能把这事向他和徐孝德说，这说明李宽在建立自己的阵营势力，可以说他和徐孝德就是头批加入的人。而徐孝德马上跟上一句说道：“不知未来赵王妃的人选都是何等显赫家族的女子，在下在这里提前恭贺赵王新禧。”说着徐孝德也举杯遥祝李宽，李宽自然回敬一杯，而武士彠觉得是时候趁热打铁了，马上呵呵笑道：“老夫本想入宫去看望太上皇的，听说他最近身体有恙，老夫也想在太上皇面前为赵王殿下推荐一绝佳女子。只是老夫这人微言轻的，呵呵，况且老夫推荐之女子也不是显赫的世家女子，更不是门阀家的女子，看来这缘分，还得是天注定啊，老夫思来想去，还是作罢了。”徐孝德听到这里急得都快咬牙了，而李宽一听，哦，典型的欲擒故纵嘛，把我当小孩子了，年少轻狂的冲动小男生？李宽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武士彠和徐孝德看到李宽愈加平淡的样子，心有点凉，不过李宽还是说道：“这肉咸了，看来是煮之前就腌过了，不过这口感也不错，想必这厨娘的手艺很是高超啊，仔细吃来还是有些味道的，看来以后得细细品味才好。”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却重新燃起了武士彠的心气，只见武士彠也夹了一块肉，放在嘴里，细细品味一番之后，笑眯眯的说道：“赵王殿下，老夫不能向太上皇亲自推荐，那殿下可否卖老夫个面子呢？老夫直接把那绝佳的女子推荐给赵王殿下如何啊？”李宽笑眼挑了一下，说道：“能入应国公的法眼，晚辈可得接得住啊，正好父皇母后给了我一个夫人的位置可以自己来选，既然应国公是皇祖父太原起兵时的钱粮总管，看在往日的香火情面上，那晚辈就直接把这个机会送于应国公如何？以后武家说起这事，也算是和我李唐皇族的一段佳话啊。”武士彠听到这话，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了三拍，而那徐孝德马上激动的对李宽说道：“赵王殿下此话当真？”李宽很是趣味的看了看徐孝德，没回答，只展现了一个“你懂的”表情，而徐孝德马上看向武士彠，武士彠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马上给了徐孝德一个眼神，定定他的心，告诉他稍安勿躁，淡定，钉子锤子都摆在你面前了，况且这钉子都已经钉在木头里大半截了，轻轻的一下下来，千万别把钉子打歪了，要不可就麻烦了。于是武士彠重新端坐，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感叹的说道：“赵王殿下，遥想当年，太上皇和当今陛下都在为我李唐征战之时。那时候老夫就感觉圣明天子以仁孝治天下，这家国情怀也如此啊，看到李唐皇族能有今天的辉煌成就，老夫也感觉这时光快得虽快，老夫也时刻感叹这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这日子还得慢慢来不是，所以老夫就常想，这日子是平淡一些才好，真切，这也是老夫多年总结的人生经验啊。况且有个仁德的女子为你守候一个家，那是多好的福气啊，所以老夫今日就想向赵王殿下推荐一绝佳的女子。举贤不避亲，这看来似乎也不错嘛。”话音刚落，李宽恶搞的说道：“应国公难道想将您那二女儿武如意姑娘许配于我吗？今日得见，正符合应国公刚才的话啊！”这一下可把正在喝酒的徐孝德呛得够呛，不断的咳嗽，心想，你小子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李宽马上再补一刀，说道：“徐大人看来也是这么认为的啊，尤其是刚才我与如意姑娘一起谈论糖果的时候，琴瑟和鸣不敢说，但也相得益彰啊。”武士彠直接无奈的看向了天花板之后，镇定一下自己的心，于是又拉回了正题，只见他强忍着刚才的意外，说道：“赵王殿下，老夫那二女儿还小，如果赵王殿下有意也不是不能谈的，呵呵，不过嘛，今天老夫要推荐的正是孝德的侄女，刚才你也是看到过的，贤良淑德，温婉大方，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想必定会是赵王殿下所喜的。老夫那贤侄女徐瑶定会是赵王的良配的，这点老夫可打保票。”武士彠一口气说完，又看向徐孝德，心想，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加一码，敲死这事，别让这灵活多变的小子再出什么幺蛾子。徐孝德自然明白，马上说道：“赵王殿下，如果讲究门当户对的话，我徐家确实够不上什么高门，但徐家几代书香门第，在各朝代都有要职担当。说起来，我这侄女自有丧母，我那兄长也过世了，但这孩子一直都是我徐家的掌上明珠啊，本来我想将侄女早早婚配的，但这孩子坚持守孝，这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并且我也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啊。”说着，徐孝德竟然滴了几滴眼泪，好像很是伤感，而李宽最看不得这个了，拿身份说事，也许原本的大唐人会在乎这个，尤其是皇子王爵，但李宽是什么人啊，完全都不是事，更何况这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只见李宽起身施礼说道：“小王这夫人之事，全凭武伯父和徐伯父做主了，一切准备妥当，小王定会向内务府报备。”李宽突如其来的这一举动直接让在场的两位准备推销自家侄女的小老头蒙了，心想，这孩子，套路不一般啊，如果那年代有这个概念的话。
应国公府上接下来的宴席众筹交错，相谈中带有很亲近的小暧昧，这就是利益的捆绑，无论以后怎样，武家和徐家算是上了李宽这艘船了。之后李宽先告辞了，他知道接下来这武士彠和徐孝德定有其他的话要说，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就该走了。武士彠自然将李宽送到府门外，李宽和独孤雪二人直奔长孙顺德府上，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的外公自然在自家府上等着他呢。武士彠转回头回到了正堂，看着喜眉笑眼的徐孝德，苦笑着说道：“孝德啊，为兄悔啊，你的目的是达到了，为兄这可…唉，怎么当年就没沉住气呢，要不顺儿不也跟你家贤侄女一同嫁入未来的赵王府了吗？”徐孝德自然知道，那贺兰家就是个坑，而且这几年更加明显了，他也感觉自己这老友武士彠当年的眼光存在着问题，但也不好说破，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于是就笑着说道：“信明兄，你还有两个女儿呢，着什么急啊，赵王，人杰也，我家瑶儿能有此姻缘，也算是给这孩子后半生找个依靠。刚才这赵王李宽不是说很中意你家如意吗？过几年，直接让我家瑶儿吹吹风，这事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了。”武士彠听到这里，也长叹一声，若有感悟的说道：“就怕我看不到那天了。”而就在他们俩谈话的时候，偏厅的武如意和徐慧正在玩耍，而徐瑶很是开心的样子，毕竟她亲自听到赵王李宽的话语中是很中意她的。但看到武顺在叹气，就安慰道：“别总是为明日之事担忧，也许努力今日就好，人生是存在变数的，不是吗？”之后她就给武顺一个鼓励的微笑，武顺也勉强回了个微笑，说道：“那我就提前恭祝赵王夫人的好事将成了，呵呵。”而没等徐瑶回答，只听那武如意对徐慧说道：“你个小小人儿，也想当妃子吗？要当就当皇后，那才是最厉害的，可惜我们都是女儿身，要不就弄个皇帝当当。”而徐慧一脸崇拜的看着武如意，而她们都没把武如意的话当真，都想一个女娃娃怎么当皇帝啊，就是皇后也没你的份儿啊。
李宽和独孤雪一路骑马向长孙顺德府上走去，一向沉默的独孤雪对李宽说道：“殿下，刚才属下在门廊处听到您又订下一门亲？”李宽讪讪的笑道：“对啊，强扭了个瓜，也不知道甜不甜。”独孤雪也笑道：“那殿下以为呢？”李宽煞有其事的说道：“甜不甜还没吃到呢，不过至少解渴吧，哈哈。”独孤雪一脸蒙蒙的，不过马上指着前面说道：“殿下，薛国公府到了。”李宽一脸严肃的说道：“递名帖。”独孤雪下马，一张名帖递到门口的侍卫手中，侍卫看了名帖一愣，又看向独孤雪身后的李宽，马上对旁边的侍卫点了点头，飞一般的跑入府中，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出来迎接李宽，先施礼说道：“赵王殿下过府，有失远迎啊。”李宽马上回礼说道：“不知是哪位当面，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见那中年男子呵呵笑道：“长孙嘉庆，家父正是薛国公。”李宽马上单膝跪拜下去，说道：“舅舅当面，外甥失礼了。”长孙嘉庆马上搀扶李宽，说道：“宽儿啊，舅舅和你外公等你都望眼欲穿了啊，快快进府吧。”门口侍卫马上去牵马，而李宽对身边的独孤雪说道：“咱们到家了。”这句话让领着李宽进府的长孙嘉庆欣慰得差点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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