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帝王夫妻百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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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到李宽的这些系统的想法震惊的同时也同样感慨，他很欣慰自己有个好儿子，如果说太子李承乾是他的精心培养的接班人，那李宽就是他意外中得的大奖，意外和惊喜的同时让他也感觉有异样的压力，优秀的皇二子，隐隐的力压皇长子，难道这是诡异的轮回，李世民又想到当年李渊在气头上的那句诅咒“你也将经历我的丧子之痛，你也将看到你的儿子们互相攻伐”，李世民在这一刻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小细节谈论中没有再提及关于李宽的这些新事物的来源问题，既然说到了师门，那不是师门的东西也是师门东西的，以后就定下这个论调，至少可以让想进一步窥探实质内容的好奇人们望而却步，师门传承历朝历代井然有序，不足外人道哉。李世民靠在软塌边上，今晚他也喝了几口酒，脸上洋溢着小激动和那无法压抑的心情都逐步的显露出来，心里感觉眼前的儿子似乎也可成为帝国的继任者，但这不牢靠的想法让李世民几下甩到了脑后，一个国家连续出现太过于优秀的两代帝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前隋影子不远，就在那阴暗面里呢。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帝国正在行走着前所未有的路，安定内部的同时攻伐外族，既震慑内部那些许不安，又能将国家的安全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而且一切准备就绪，尤其是今天似乎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前人没走过的路，有意思，有挑战性，李世民很是喜欢，不过看着眼前的儿子，他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于是问道：“宽儿，朕想问问你陇右练兵，你和承乾将如何作为啊，如果以你为主导的话，你会怎么去做呢？”李宽边喝着饭后的茶水，边思索，之后说道：“父皇，主导的是大哥啊，儿臣最多是做个军师，或者先锋大将，一军主帅还是大哥来当吧，他符合这气质，儿臣最想的就是先成为三叔一样地的战将。之后嘛，卫公的样子不够帅，传说中的诸葛亮勉强当一当，羽扇纶巾谈笑间，百万大军一挥而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似乎也不错。”李世民一听，哈哈大笑，问道：“怎么？现在称呼李靖为卫公了？以前不是称呼为‘师伯的丈夫’吗？宽儿，你怎么开始积口德了呢？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李宽撇嘴说道：“还不是被他强迫签了‘城下之盟’，不过儿臣也不吃亏，投资是放出去了，想必收获的定会是父皇吧，儿臣最多是占点利息，得了友人的人情而已。”李世民一听，好奇的问道：“宽儿，这怎么还被李靖算计了不成，怎么还谈上商贾之事了呢？什么投资收获占利息的，朕怎么听不懂啊？”李宽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您就当是咱们算计了李卫公，反正短期之内，他看不出来的，您索性就当不知道，别让他灵机一动再看出什么端倪。日后您就知道儿臣给您埋下多么丰厚的伏笔了，而且绝对超值，可以说是借李卫公的‘鸡’下咱李唐的‘蛋’，而且绝对稳赚不赔，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这绝对是咱们李唐皇族的一次最稳健的投资，受益嘛，嘿嘿，就等卫公给咱积攒了。”看到自己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李世民也没再去追问，只是说道：“宽儿，朕决定近期就照会宗正寺、礼部和钦天监的官员，在出征之前，你就开府，十日后你就跟承乾去陇右，争取在这十日内你就搬到新王府去，你现在回去休息吧，从明日开始，你做好搬家的准备吧。就这么决定了，行了，朕会甘露殿陪你母后了，咱爷俩一起动身吧。”说着，李世民和李宽都起身出了两仪殿，在两仪殿门外，父子俩告别，各奔归处了。
李宽回到武德殿西院，虽然没闹得鸡飞狗跳的，但他的心情可是极好的，能把未来的一些东西灌输给一位伟大的帝王，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看到李宽在院子里就手舞足蹈的样子，端坐在房顶的独孤雨调侃道：“哎呦，这是怎么了，殿下你如此高兴，难道陛下许诺你多增几个侧妃夫人的位置了吗？瞧你这高兴劲儿，不知道的，以为殿下你在钻研新拳法呢？”李宽心情好，也跟独孤雨开起了玩笑，说道：“你怎么猜着这么准，你这赶上算命先生了。父皇确实让我多备选几个侧妃夫人呢，我正在考虑明天是不是要把你的名字报备给内务府呢？”独孤雨听到这话，明显身子一晃，但又马上稳住了，妩媚而慵懒的说道：“哎呦，我殿下啊，你怎么就知道属下的心事呢？别说你这是骗我的，就算是报备给内务府的话，想必也是无双是头一个吧？怎么会轮到我这可怜人呢？再说了，现在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加入未来赵王府的后院呢？算了，属下可没心情跟殿下你逗闷子，你还是去哄哄你的无双吧，属下告退了。”说着，独孤雨反身消失在夜色里，不过从另一侧房顶看去，独孤雨的脸红得厉害，只听她小声说道：“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哼哼，等着吧，小姐姐我会让你服服帖帖的娶我的。”李宽偷笑的看着独孤雨消失的地方，之后哼着小曲进了正堂，常宣在拢账，他身边四个小内侍都在帮忙，李宽看到这一幕很奇怪，这常宣的工作热情也太高了吧，这会儿估计梅兰竹菊也就剩一个人留守等着李宽回来，其他侍卫宫人除了值夜的，都去休息了，可这常宣却一副工作狂的样子，在正堂的小偏厅忙碌着，而且不断的嘱咐身边的小内侍们，说道：“都算仔细了，赵王殿下的私产账目必须清楚，将来搬到新王府的时候，一笔笔都得有据可查，乖乖，看看人家别院的管事，你们都学着点，这武德殿西院的一草一木，任何东西以后可能都搬到新王府去呢，你们现在不算明白，以后挨了板子，爷们儿我可不给你们担着。”话音刚落，常宣的肩膀就一沉，他还不耐烦的把弄这只多事的手，还说道：“别闹，人家这算账呢。”可一转头，看到李宽，常宣马上就是怂了，先惊讶带惊悚，后献媚连后怕，小心的说道：“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啊？奴婢这等您一个晚上了，这不，奴婢在让帐房的内侍算账呢，殿下您这手劲儿又大了啊，奴婢这肩膀可都受不住了，哎呦，真疼啊。”几个小内侍也向李宽见礼，李宽却让他们继续手头的工作。而李宽却笑着对常宣说道：“刚才不是挺爷们儿的吗？我还头次见到你这样呢？怎么？我武德殿西院能呼风唤雨的爷们儿总管常宣怎么见了我就这么怕呢？我有那么可怕吗？嗯？”李宽微笑着跟常宣调侃着，而常宣却小心的说道：“殿下威武，奴婢不是怕，是尊敬您，对，尊敬。殿下这么晚回来，是否要吃点什么？奴婢去吩咐。”李宽摇摇头，说道：“吃饱了，我去沐浴了，你们算吧，账目提前算明白也好，把各种东西都登记造册，回头也好按册子把东西搬到新王府去，估计常宣你是提前听到风声了，完全没错，咱们要搬家了，常宣，你就等着你封官的圣旨吧，赵王府大总管，牛吧。回头我让人给你绣个大旗，上书：赵王府大总管，常。回头我出征的时候，你就是先锋官，让你大杀四方去。戏文里怎么唱来着：‘看那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啊净’。”李宽荒腔走板的一段后世京剧的独白之后，留下常宣那傻蒙蒙的一脸苦笑，心想，殿下让我以后出征？那不是就是自己出殡吗？战场上是说着玩儿的吗？这殿下到底闹哪样啊，没等他问清楚。而这位小爷赵王李宽，几个潇洒的跳步就出了正堂，奔沐浴室去了。
甘露殿，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哄睡了小九李治之后，他们夫妻俩靠在床榻边上喝着茶，说着话，帝王家的生活这一刻也如普通百姓一样，孩子睡了，一家子都处于安静夜里，而这对帝国权利最高的夫妻，这一刻的安宁就显得格外的不容易。帝国初建伊始，全国的各个阶层的人都在等着这国家机器的再次启动，对外族发动国战，这是不同于普通州府的平叛，这是在对外宣布李唐的真正实力，而作为皇帝的李世民却心事重重，只听他轻轻一叹。早上的一幕还让他心有余悸，而晚上他和李宽的谈话仍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而长孙皇后作为妻子，多年的了解让他知道自己丈夫的叹息是什么意思，床榻边上昏暗的灯光，暖暖的，而但自己丈夫的手却是冰冷的，随着夫妻二人的呼吸，那摇曳的灯光仿佛在等着他们的夜话似的。而长孙皇后却想用心去捂热这双冰冷的手，长孙皇后问道：“二郎的叹息可是为陇右之事吗？臣妾可否为二郎分忧呢？”李世民听到长孙皇后的话，苦笑道：“观音婢，你是不知道，朕被这朝堂上的逼入死角了，他们有些人总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朕当年的事，朕就不明白了，都过去的事了，他们还拿来说有用吗？这有何意义呢？难道他们能让建成复活？难道他们可预见建成定会比朕强吗？可惜啊，建成也是一无是处的人，他的理想抱负不输于朕，但父皇就留下这一片江山，难道让我们兄弟平分不成？当年京兆的势力不断的碾压关陇门阀，这才有朕的迎合，玄武门，唉，朕总是想，易地而处，换了建成也会下如此之手吧。难道胜利者就总是卑劣的吗？失败者就一定是那个被惋惜的悲情英雄吗？世人抬高楚霸王的时候，就总要去贬低刘邦吗？难道他们就没看那大汉四百年的江山吗？朕到底是错还是对呢？”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如此激动的样子很是心疼，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让他侧躺自己大腿上，于是她一手轻轻按摩李世民的太阳穴，一手不断的梳理李世民的耳垂，让其安静平和下来。长孙皇后温柔的说道：“二郎太累了，你为这个帝国劳累多年，不光是你登基以来，你为秦王时就不断的为这个即将开始的帝国而征战，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世人看在眼里的。”而李世民却又一次激动的说道：“为何他们看见了朕的努力，还要跟朕过不去呢？为何？为何？”长孙皇后没停下按摩李世民的太阳穴，而另一只手却给李世民捋胸口，让他能够顺气，她知道，李世民今天这是喝了点酒虽然不多，但心情不好或者过于激动就会导致醉酒。可能是有大悲大喜的事发生了，而她却继续说道：“因为他们妒忌我家二郎啊，他们没有我家二郎的才华，能荣登九五，这是他们几百年几千年都修不来，我家二郎定会开创一番雄踞寰宇的帝国基业来，让他们都看看，我家二郎才是最厉害的。就像百姓家的农夫总是说：‘别看俺地不多，这今年的收成定会不错，因为俺老汉起得比你们都早，干得活也比你们都多，顶着最盛的日头劳作，从最远的地方提水过来灌溉。凭啥俺老汉打的粮食就不如你们啊，走着瞧’。”这普通乡间俚语让长孙皇后这一说，还真把李世民的心情说好了不少呢。
接下来的小细节谈论中没有再提及关于李宽的这些新事物的来源问题，既然说到了师门，那不是师门的东西也是师门东西的，以后就定下这个论调，至少可以让想进一步窥探实质内容的好奇人们望而却步，师门传承历朝历代井然有序，不足外人道哉。李世民靠在软塌边上，今晚他也喝了几口酒，脸上洋溢着小激动和那无法压抑的心情都逐步的显露出来，心里感觉眼前的儿子似乎也可成为帝国的继任者，但这不牢靠的想法让李世民几下甩到了脑后，一个国家连续出现太过于优秀的两代帝王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前隋影子不远，就在那阴暗面里呢。李世民知道自己的帝国正在行走着前所未有的路，安定内部的同时攻伐外族，既震慑内部那些许不安，又能将国家的安全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而且一切准备就绪，尤其是今天似乎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前人没走过的路，有意思，有挑战性，李世民很是喜欢，不过看着眼前的儿子，他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于是问道：“宽儿，朕想问问你陇右练兵，你和承乾将如何作为啊，如果以你为主导的话，你会怎么去做呢？”李宽边喝着饭后的茶水，边思索，之后说道：“父皇，主导的是大哥啊，儿臣最多是做个军师，或者先锋大将，一军主帅还是大哥来当吧，他符合这气质，儿臣最想的就是先成为三叔一样地的战将。之后嘛，卫公的样子不够帅，传说中的诸葛亮勉强当一当，羽扇纶巾谈笑间，百万大军一挥而动，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似乎也不错。”李世民一听，哈哈大笑，问道：“怎么？现在称呼李靖为卫公了？以前不是称呼为‘师伯的丈夫’吗？宽儿，你怎么开始积口德了呢？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李宽撇嘴说道：“还不是被他强迫签了‘城下之盟’，不过儿臣也不吃亏，投资是放出去了，想必收获的定会是父皇吧，儿臣最多是占点利息，得了友人的人情而已。”李世民一听，好奇的问道：“宽儿，这怎么还被李靖算计了不成，怎么还谈上商贾之事了呢？什么投资收获占利息的，朕怎么听不懂啊？”李宽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您就当是咱们算计了李卫公，反正短期之内，他看不出来的，您索性就当不知道，别让他灵机一动再看出什么端倪。日后您就知道儿臣给您埋下多么丰厚的伏笔了，而且绝对超值，可以说是借李卫公的‘鸡’下咱李唐的‘蛋’，而且绝对稳赚不赔，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这绝对是咱们李唐皇族的一次最稳健的投资，受益嘛，嘿嘿，就等卫公给咱积攒了。”看到自己儿子神神秘秘的样子，李世民也没再去追问，只是说道：“宽儿，朕决定近期就照会宗正寺、礼部和钦天监的官员，在出征之前，你就开府，十日后你就跟承乾去陇右，争取在这十日内你就搬到新王府去，你现在回去休息吧，从明日开始，你做好搬家的准备吧。就这么决定了，行了，朕会甘露殿陪你母后了，咱爷俩一起动身吧。”说着，李世民和李宽都起身出了两仪殿，在两仪殿门外，父子俩告别，各奔归处了。
李宽回到武德殿西院，虽然没闹得鸡飞狗跳的，但他的心情可是极好的，能把未来的一些东西灌输给一位伟大的帝王，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看到李宽在院子里就手舞足蹈的样子，端坐在房顶的独孤雨调侃道：“哎呦，这是怎么了，殿下你如此高兴，难道陛下许诺你多增几个侧妃夫人的位置了吗？瞧你这高兴劲儿，不知道的，以为殿下你在钻研新拳法呢？”李宽心情好，也跟独孤雨开起了玩笑，说道：“你怎么猜着这么准，你这赶上算命先生了。父皇确实让我多备选几个侧妃夫人呢，我正在考虑明天是不是要把你的名字报备给内务府呢？”独孤雨听到这话，明显身子一晃，但又马上稳住了，妩媚而慵懒的说道：“哎呦，我殿下啊，你怎么就知道属下的心事呢？别说你这是骗我的，就算是报备给内务府的话，想必也是无双是头一个吧？怎么会轮到我这可怜人呢？再说了，现在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加入未来赵王府的后院呢？算了，属下可没心情跟殿下你逗闷子，你还是去哄哄你的无双吧，属下告退了。”说着，独孤雨反身消失在夜色里，不过从另一侧房顶看去，独孤雨的脸红得厉害，只听她小声说道：“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哼哼，等着吧，小姐姐我会让你服服帖帖的娶我的。”李宽偷笑的看着独孤雨消失的地方，之后哼着小曲进了正堂，常宣在拢账，他身边四个小内侍都在帮忙，李宽看到这一幕很奇怪，这常宣的工作热情也太高了吧，这会儿估计梅兰竹菊也就剩一个人留守等着李宽回来，其他侍卫宫人除了值夜的，都去休息了，可这常宣却一副工作狂的样子，在正堂的小偏厅忙碌着，而且不断的嘱咐身边的小内侍们，说道：“都算仔细了，赵王殿下的私产账目必须清楚，将来搬到新王府的时候，一笔笔都得有据可查，乖乖，看看人家别院的管事，你们都学着点，这武德殿西院的一草一木，任何东西以后可能都搬到新王府去呢，你们现在不算明白，以后挨了板子，爷们儿我可不给你们担着。”话音刚落，常宣的肩膀就一沉，他还不耐烦的把弄这只多事的手，还说道：“别闹，人家这算账呢。”可一转头，看到李宽，常宣马上就是怂了，先惊讶带惊悚，后献媚连后怕，小心的说道：“殿下您怎么回来了啊？奴婢这等您一个晚上了，这不，奴婢在让帐房的内侍算账呢，殿下您这手劲儿又大了啊，奴婢这肩膀可都受不住了，哎呦，真疼啊。”几个小内侍也向李宽见礼，李宽却让他们继续手头的工作。而李宽却笑着对常宣说道：“刚才不是挺爷们儿的吗？我还头次见到你这样呢？怎么？我武德殿西院能呼风唤雨的爷们儿总管常宣怎么见了我就这么怕呢？我有那么可怕吗？嗯？”李宽微笑着跟常宣调侃着，而常宣却小心的说道：“殿下威武，奴婢不是怕，是尊敬您，对，尊敬。殿下这么晚回来，是否要吃点什么？奴婢去吩咐。”李宽摇摇头，说道：“吃饱了，我去沐浴了，你们算吧，账目提前算明白也好，把各种东西都登记造册，回头也好按册子把东西搬到新王府去，估计常宣你是提前听到风声了，完全没错，咱们要搬家了，常宣，你就等着你封官的圣旨吧，赵王府大总管，牛吧。回头我让人给你绣个大旗，上书：赵王府大总管，常。回头我出征的时候，你就是先锋官，让你大杀四方去。戏文里怎么唱来着：‘看那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啊净’。”李宽荒腔走板的一段后世京剧的独白之后，留下常宣那傻蒙蒙的一脸苦笑，心想，殿下让我以后出征？那不是就是自己出殡吗？战场上是说着玩儿的吗？这殿下到底闹哪样啊，没等他问清楚。而这位小爷赵王李宽，几个潇洒的跳步就出了正堂，奔沐浴室去了。
甘露殿，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在哄睡了小九李治之后，他们夫妻俩靠在床榻边上喝着茶，说着话，帝王家的生活这一刻也如普通百姓一样，孩子睡了，一家子都处于安静夜里，而这对帝国权利最高的夫妻，这一刻的安宁就显得格外的不容易。帝国初建伊始，全国的各个阶层的人都在等着这国家机器的再次启动，对外族发动国战，这是不同于普通州府的平叛，这是在对外宣布李唐的真正实力，而作为皇帝的李世民却心事重重，只听他轻轻一叹。早上的一幕还让他心有余悸，而晚上他和李宽的谈话仍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下来。而长孙皇后作为妻子，多年的了解让他知道自己丈夫的叹息是什么意思，床榻边上昏暗的灯光，暖暖的，而但自己丈夫的手却是冰冷的，随着夫妻二人的呼吸，那摇曳的灯光仿佛在等着他们的夜话似的。而长孙皇后却想用心去捂热这双冰冷的手，长孙皇后问道：“二郎的叹息可是为陇右之事吗？臣妾可否为二郎分忧呢？”李世民听到长孙皇后的话，苦笑道：“观音婢，你是不知道，朕被这朝堂上的逼入死角了，他们有些人总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朕当年的事，朕就不明白了，都过去的事了，他们还拿来说有用吗？这有何意义呢？难道他们能让建成复活？难道他们可预见建成定会比朕强吗？可惜啊，建成也是一无是处的人，他的理想抱负不输于朕，但父皇就留下这一片江山，难道让我们兄弟平分不成？当年京兆的势力不断的碾压关陇门阀，这才有朕的迎合，玄武门，唉，朕总是想，易地而处，换了建成也会下如此之手吧。难道胜利者就总是卑劣的吗？失败者就一定是那个被惋惜的悲情英雄吗？世人抬高楚霸王的时候，就总要去贬低刘邦吗？难道他们就没看那大汉四百年的江山吗？朕到底是错还是对呢？”长孙皇后看着李世民如此激动的样子很是心疼，长孙皇后拉着李世民，让他侧躺自己大腿上，于是她一手轻轻按摩李世民的太阳穴，一手不断的梳理李世民的耳垂，让其安静平和下来。长孙皇后温柔的说道：“二郎太累了，你为这个帝国劳累多年，不光是你登基以来，你为秦王时就不断的为这个即将开始的帝国而征战，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世人看在眼里的。”而李世民却又一次激动的说道：“为何他们看见了朕的努力，还要跟朕过不去呢？为何？为何？”长孙皇后没停下按摩李世民的太阳穴，而另一只手却给李世民捋胸口，让他能够顺气，她知道，李世民今天这是喝了点酒虽然不多，但心情不好或者过于激动就会导致醉酒。可能是有大悲大喜的事发生了，而她却继续说道：“因为他们妒忌我家二郎啊，他们没有我家二郎的才华，能荣登九五，这是他们几百年几千年都修不来，我家二郎定会开创一番雄踞寰宇的帝国基业来，让他们都看看，我家二郎才是最厉害的。就像百姓家的农夫总是说：‘别看俺地不多，这今年的收成定会不错，因为俺老汉起得比你们都早，干得活也比你们都多，顶着最盛的日头劳作，从最远的地方提水过来灌溉。凭啥俺老汉打的粮食就不如你们啊，走着瞧’。”这普通乡间俚语让长孙皇后这一说，还真把李世民的心情说好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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