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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通天神技惊四座-14-力争

小说:乱世逍遥客 作者:海正 更新时间:2018-11-1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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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到了四月,繁花渐落,天气转暖,人心思变。
  王本草一面等着毕雪剑的消息,一面精心照顾岳小姐种下的那盆茉莉花,见那茉莉花展叶舒枝,长势一日旺似一日,方略解心中郁闷。
  按照常理,幽冥使者外出执行任务从准备到完成任务后完全撤离,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甚至更长。王本草等了一个月,便等不及了,特别是听到隔壁毕宅有教众往来之声,便怀疑是毕雪剑回来了,却一直听不见师姐的声音,不禁担忧起来。忍了两日,索性趁无人造访之时来到毕宅一探究竟,却发现毕雪剑已经回来了,却受伤躺在了床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王本草浑身如同突然着火,躁热难当,反复询问师姐的伤情。毕雪剑只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右臂挨了一刀,只怕以后不能拿剑了。”
  王本草一听,更加着急,一把撕开师姐右臂的衣袖。毕雪剑吃了一惊,用力甩开王本草的手,红着脸喝道:“臭小子你干什么?!”王本草丝毫不以为意,见毕雪剑上半截手臂上已裹上了白布,白布边缘的血迹清晰可见,心下恻然,忽又喜道:“师姐骗人!刚刚甩开我手的这个力道足得很,说明师姐的手臂没有受重伤,恐怕只是皮外轻伤吧?”
  毕雪剑“呼”地从床上坐起,笑望着师弟:“看来你虽然傻,却还不笨嘛!我没事,只是被划了道口子而已,过几天就全好了。”
  王本草闻言,大喜过望,便欲一把抱住师姐。见师姐满眼关怀的神色,忽地想起了母亲,心头一震,连忙收摄心神,起身后退两步,躬身道:“小弟一定为师姐出这口气。我这就去向教主请命下山!”
  毕雪剑见师弟原本满眼热切的神情忽地散得无影无踪,只余坚毅,心中怅然若失。至于他说了什么,却全然没有听见。却听毕雪剑的父亲毕成干咳了一声:“现在不能去,只需静观其变,坐等消息即可。”王本草反复恳求毕雪剑和毕成要去为师姐报仇,父女俩却只说要等教主安排,急得王本草如热锅上的蚂蚁,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待王本草走后,毕成笑着对女儿说:“你这下满意了?”
  毕雪剑面有得色:“当然啦!我已经得到了我要的答案,他心里一直有我,只是傻乎乎的,不知道说出来罢了。”毕父闻言,微微摇头,面带苦笑。
  王本草并不知道毕雪剑故意假装受了重伤只为试探他的对她的心意,更不会知道,在他焦急之时,幽冥教上层却在犹疑不决。
  白水观后院,一栋两层阁楼的上层,一位身著朱红道袍的中年道士正正襟危坐于一张刷着金黄新漆的床榻之上,满是老茧的双手捧着一封书信。那道士面色黑里透红,大眼粗眉,方面宽肩,两侧的太阳穴高高隆起。虽然是坐在那里,却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雄霸之气。他便是幽冥教第七代教主龙啸海。
  龙啸海端坐之地,乃是白水观后院的问道阁。阁上挂着一块掉光了漆色的木匾,匾上刻着三个非篆非隶却暗含剑道的大字:问道阁。龙啸海的背后是一面幽冥教旗,纯黑的底子上面平躺着一个半圆形的白色月亮,圆弧向下,被三个红色的尖角托起,犹如半月发出的血红色光芒。旗子上的图案,整体看去则像一个造型奇特的酒樽。
  龙啸海榻前,坐着左右护法和洛阳分坛坛主,泰山总坛副坛主龙镇东侍立在侧。龙啸海把书信丢在一旁,开腔道:“萧师妹,河洛双雄这单生意,你如何看?”
  萧红怡道:“沧州富商朱玉荣为报父仇,要杀河洛双雄。此前朱玉荣已经请过几位杀手,但都没有成功,而河洛双雄却被吓成了惊弓之鸟。朱玉荣找到咱们,开价6500两,咱们还价8000两,最后7000两成交。本教一单生意的起步价是5000两,他朱玉荣要杀的是两个人,至少要再加1500两,咱们最后谈到了7000两,一切合情合理,没什么可疑之处。”
  “唔,我不是说这单生意可疑,我是想问,雪剑这次为何又没成功?这河洛双雄不过是两个强盗头子罢子,真有那么厉害?”
  萧红怡道:“开始我也不相信封师侄会命丧这二贼之手,幸好此次师兄派我陪同雪剑,我才发现,咱们的情报,包括那个富商朱玉荣所给的情报,都低估了这河洛双雄。洛阳本是宋家庄的地盘,河洛双雄竟能在当地立足,可见并非等闲之辈。这二人各使一面鬼面盾和一把鬼头刀,二人相互配合,少有漏洞,着实难缠。而且,二人的内功修为也不弱,并非情报中所说的只是有些蛮力。”
  龙啸海面色凝重,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次倒不是雪剑故意输了把机会留给本草?”
  萧红怡面带?色,失声笑道:“绝无可能!且不说二次行刺时河洛双雄加强了守卫,单说决斗之时,雪剑在屋里以一敌二,单剑根本无法突破双盾的防护,反而被鬼头刀给刺伤了。我和钟坛主在旁边看得干着急,真希望本教的规矩能改一改,让从旁协助之人也能出一份力。”
  龙啸海正色道:“教规轻易改不得。幽冥使者必须具备独立完成任务的能力。若猎物果真难缠,可以请两到三位使者共同出手,但不能有其他人出手,你们的任务,只是从旁协助,清除障碍。”顿了顿,又道:“雪剑的伤不要紧吧?”
  萧红怡点头道:“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洛阳分坛钟坛主在一旁一直一言未发,此时道:“属下有罪,没有摸清那河洛双雄的底细,累得封长老失了长孙,又害了毕使者伤了臂膀。请教主责罚。”
  龙啸海哼道:“你确实有罪,不过本教主暂时不罚你,你好好反省吧。”转头对萧红怡道:“依你之见,谁才能胜任此项任务?让雪剑与游龙二人同去?”
  萧红怡道:“二人同去,也未必有把握。关键在于这二人不论是分是合,都防守严密,幽冥剑法实难发挥威力。依小妹愚见,需要一个擅长通天刀法且内功深厚、掌力强劲之人方能破此连环。”
  龙啸海哑然失笑:“你说的可不就是我么?”
  萧红怡望了一眼张志翔,道:“目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龙啸海“嗯”了一声,转过头去,吩咐儿子龙镇东召集众长老、总坛和泰山分坛坛主与副坛主以及十五位亲传弟子到问道阁下层议事。
  王本草陪着毕雪剑来到问道阁时,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不论如何,也要为师姐报这一刀之仇;无论谁争,自己都不会相让。龙啸海见人都到齐了,原本想直接宣布自己要亲自出马的,但看到王本草的神情时,心中一动,改口说道:“刺杀河洛双雄,雪剑受伤而归。你们十三人当中,有谁愿意挺身而出,为同门报仇雪耻的吗?”
  此言一出,阁内立时鸦雀无声。十二名身着蓝色教服的亲传弟子个个低头不语。王本草见状,高声道:“弟子愿意!”
  话刚出口,便引得众人一片议论。有的人笑他傻,明明是个送命的差事,居然还争着去干;有的人赞他仗义,心中却又替他惋惜;还有人笑他不识时务,教主分明没有让他去的意思,偏偏还硬要去,只怕没好果子吃。龙啸海倒并不十分吃惊,只是心中有些疑惑:“精神可嘉,很好!只是,此事凶险万分,你能行吗?”
  王本草道:“那二贼伤了师姐的手臂,弟子定取二贼性命,给师姐报仇!弟子连狼群猛虎都斗得过,还怕两个凡人吗?”
  龙啸海反问道:“为师不怀疑你的勇气和决心,只怕你武功不济,无法完成任务。本教的刺杀任务向来事不过三,这可是最后一次,这笔佣金可着实不少啊。”
  王本草虽未曾出过山,但也听师姐说过许多刺杀之事,昂然道:“只要让弟子见到这二贼,定让他们活不过第二天。”
  萧红怡道:“贤侄确实精神可嘉,但本教当前钱财用度吃紧,只怕不能让你拿这最后一次机会来做试验。”
  王本草一听,感觉这次机会又要被剥夺了,心中不忿,怒道:“在场随便哪一位大的小的,若是自认为能比我更胜任这次任务的,便请站出来与我比试,若是能胜,我便不说什么;若是不能胜,便须由我来完成这次任务!我别的什么也不要,只要为师姐报这一刀之仇!”
  王本草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毕雪剑听了好生感动,心中隐隐为欺骗他而感到内疚。但其余的长老、坛主、弟子乃至龙教主本人听了,都大感不快,这话显然是不把余人放在眼里了,甚至包括教主。
  毕雪剑连忙打圆场道:“王师弟是想与各位亲传弟子一较高下,有哪位不服便请一试!”
  封长老“嘿嘿”一笑,首先发难:“我那孙儿为本教殉难,我儿在青州做坛主,没工夫来收拾你这狂小子。在场的各位教主亲传弟子,哪位愿意替本长老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野小子?!”
  蓝袍弟子中立时有四五人不约而同道:“弟子愿意!”
  王本草冷哼道:“不用争,一起上吧!”毕雪剑听了,微微一笑。她素知这个王师弟的武功底细,这些师弟们一起上也不是这一个师弟的对手。
  王本草一言甫毕,立时有六名弟子围了上来。王本草环顾四周,以手指着其余几名站在一旁的蓝袍弟子,道:“你、你、你,还有你,为什么不一起上?当年我在这里习武,你们不都是合起伙来欺负我的吗?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年到底长进了多少!”
  此言一出,王本草身边一下子围上了十一名身着蓝袍的教主亲传弟子,除了毕雪剑、张游龙、萧强,还有之前已经殉难的封姓弟子,其余亲传弟子全都围了上来。他们结成了阵势,开始缓缓在王本草身边游走,却并不出手。十一人中为首的乃是洛阳分坛坛主钟向阳的儿子钟魁。他一面指挥众弟子结阵,一面向父亲和教主、护法、长老们张望,钟坛主一个劲儿地点头,封长老示意他下狠手,张志翔和萧红怡两位护法也微微点头示意,龙啸海却双目圆睁,眉头微皱,不置可否。
  钟魁得到众多师长的支持,心中大是轻松,心想好多年不曾欺负这小子了,这回非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也怨不得我们!思忖已毕,低喝一声“上”,挥拳朝王本草左后肩击去;内圈的另外三名弟子闻声齐上,分从另外三个方面或出腿、或击掌、或伸指,各取王本草周身三处要穴,一出手便是围点打穴的困斗之法。
  只听“砰”“砰”“啪”“啪”四声响,进击的四名弟子还没碰到王本草的衣角,便已被打倒,有的当场摔倒,有的踉跄倒退,有的直飞了出去。钟魁本在王本草背后出的手,却不料拳头还没碰到王本草的肩,便被他飞起的一脚踢中小腹,直飞了出去,还撞倒了身后一名蓝袍弟子,样子最是狼狈。
  钟魁大怒,嘴里大叫“快上!”却只能做出口型而发不出声音,原来王本草这一脚满含内劲,虽然控制了杀伤力,却能让人半天无法呼吸顺畅。其余七名蓝袍弟子不待钟魁吩咐,已然冲了上去。却听“哎哟”“啊”“呃”之声不绝于耳,七名弟子皆不出三招便已败倒在地。
  钟向阳喝道:“用兵器比试,结三绝阵!”
  原来,幽冥教亲传弟子平素的训练是以训练幽冥剑法为主,既练个人剑法,也练剑阵。只是出于任务的需要,剑阵要么是二人合力的双绝剑阵,要么是三人齐心的三绝剑阵,以方便遇到特殊情况制敌突围。
  很快,便有灰袍子弟捧出了12把训练用的未开锋的短剑。武谚说:“一寸短,一寸险。”幽冥剑法的要旨便在于出其不意、贴身肉搏、险中取胜,所以用剑比通常的剑要短上三寸。十一名蓝袍弟子一一接剑,王本草却没有接剑,朗声道:“我使刀。”
  众人一愣,没想到王本草居然用刀,料想大概平日里练习的并非幽冥剑法,而是《通天武典》中记载的通天刀法。这套刀法通常是幽冥教一般弟子所练,亲传弟子们皆以习练幽冥剑法为荣,不过龙啸海练的也是通天刀法。
  只见龙啸海抬掌一拍自己座下,一把刀应声从刀鞘中飞出,射向王本草胸前,虽是刀柄向前,仍然带起呜呜破风之声,声势着实不小。其余弟子连忙向一旁避让,只有王本草踏前半步,右臂抱圈斜出,一把接住刀柄,一个转身,已然双手握住了刀柄,稳稳站定,随即一揖道:“短柄*?!多谢教主!”
  龙啸海原本见王本草接刀之势甚佳,面带喜色;闻言却眉头一皱,道:“叫师父!”王本草连忙道:“是,师父!”龙啸海面色转和,又道:“这把刀是我平日练功所使。当年与你父亲一同习武,他的练功刀被我震断了,我便把自己的练功刀送给了他。唉,说起来,这也是你父亲的练功刀。”
  王本草闻言,先是心头一震,接着眼圈一红,眼泪差点落了下来。这么多年,教中无人提及自己的父亲,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教主居然提起父亲的练功刀,还让自己使用,当真是……
  王本草心中正当心潮澎湃之际,却听钟魁道:“你们摆三个三绝阵,占住前左右三方;我与郑师弟摆个双绝阵,压住后方。”转眼之间,王本草被四个攻守兼备的剑阵围在了核心。虽然这些剑并未开锋,但剑光闪闪,依然令人心生寒意。王本草收摄心神,双手紧握刀柄,严阵以待。
  只听钟魁喝一声“转”,四个剑阵开始旋转。王本草初时还以同样的速度跟着转,待转过三圈,索性原地不动,决心以静制动。剑阵双转了一圈半,钟魁忽道:“前阵上!”原本位于王本草面前的三绝阵此时正好转到其背后,闻言立刻三剑齐上,分取王本草后心与双腿。
  幽冥三绝剑阵与一般的剑阵大不相同,虽然也是品字剑阵,但前面一人看似主攻,实则主守,必要时甚至会以命相搏以拖住敌手;而后面两个看似以守为主,其实却是主攻,关键时刻会不顾前面一人的安危,全力出手。如此拼命且出人意料的阵法,只怕没有敌人能够全身而退。如果由幽冥三使用起这阵法来,威力则更加惊人。
  王本草平时虽常与师姐切磋武艺,却都是以一敌一,并不知这幽冥剑阵的门道。此时被十一柄剑围住,当真有些不知所措。特别是背后遇袭,自己向前则背后的人会紧追不舍,前面的人也会顺势夹攻,左右两边更会就势夹攻,想来便是败局。一念及此,不待多想,以先天功压迫丹田内力迅速布满刀身,看也不往后看一眼,转身横扫!
  这一刀去势甚急,攻势亦猛。当先一人短剑与*相触,立时被震为数截;后面两人为刀风所扫,尚未及全力出剑,已被震飞!王本草将刀尖指在前面一人的眉尖,轻轻向前一推,那个吓得“啊”的一声,仰面跌倒。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其余八人都惊得呆立原地,观战的坛主、长老和护法等却忍不住一阵轻嘘。王本草曾与狼群在山中搏斗,知道要一出手就立威,然后趁机杀灭有生力量,直取头狼。于是不待八人反应过来,便挺刀向为首的钟魁刺去。钟魁反应倒快,大喝一声“一起上”,挺剑前刺,左脚却向后移了半步。左右两个三绝剑阵立即攻上,但王本草却不加理会,加速前冲,大力挑开与钟魁并列的姓郑的师兄的短剑,回刀便向钟魁扫去。这一刀同样满含真劲,钟魁知道不可硬接,连忙倒退。王本草连出十刀,刀刀方位独特,逼得钟魁忽左忽右地倒退,直退到一根木柱下,“咚”地一声后背竟撞上了木柱。王本草抓住时机一刀横劈,势与钟魁硬拼一刀。钟魁无路可退,避无可避,只得功凝短剑,全力刺出。
  王本草见状大喜,正欲挥刀震断钟魁手上的短剑,却突觉身后寒气袭来,却是郑师兄以一招“有去无回”直刺其后心。这一招是幽冥剑法中的小绝招,虽不敌“幽冥三绝剑”威力巨大,却也是必杀技,不容小觑。王本草无奈横步避开钟魁的剑,回刀横扫,正好扫中郑师兄的剑身。郑师兄的“有去无回”虽然威力不小,但此招一出,便是全力一击,并无回旋余地,气机牵引之下,去势如虹,极难中止,更不用说中途变招了。王本草一刀将郑师兄的剑斩为两段,同时借郑师兄为剑力牵引、身子转向一侧的时机,出右掌击中其左肩,郑师兄立时左肩脱臼,“啊”地一声惊叫,倒在一侧。后面的剑阵连忙收敛避让,生怕伤到郑师兄。王本草趁机攻入剑阵,与两个三绝剑阵斗作一团。钟魁回过神来,欲加入战团,却见王本草在战团中到处游走,方位难以把握,且每走两步,便以刀或双腿击倒一人,不过一盏茶工夫,两个三绝剑阵便全军覆没。
  钟魁又惊又怒,也是一招“有去无回”,直刺王本草后心。毕雪剑眉头大皱,低喝一声:“小心!”此时王本草刚刚一刀将六人中的最后一名蓝袍弟子打翻在地,夺去了兵器,若是回身应战,虽然未必必败,却极是凶险。此时只有钟魁一人与王本草对敌,情势早已逆转,王本草对于单打独斗最是擅长,并不多想,习惯性地刀转右手,回身一挑,将这必杀的一剑打偏;同时,借钟魁身子前冲之机,极速绕其转了半圈,绕到其背后,将刀刃架在了钟魁的脖子上。钟魁勉强收住前冲之势,忽觉颈上一凉,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回望。王本草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挨这位钟大师兄的揍,心头火起,就势将未开锋的刀在钟魁脖子上用力一划!那钟魁正值慌乱之际,又逢奋力一击之时,早已忘记是在比武斗剑,以为王本草要找他算幼时的账,不禁一时间惊惧万分、万念俱灰,“啊”地一声惊叫,口吐鲜血,仰面倒地。
  这一下,倒是把王本草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其父钟向阳大叫一声“我儿”,扑上前去查看。只见钟魁双目紧闭,口角含血,已然昏迷,颈上一条红色血痕,看起来并没受什么伤。他心下稍宽,又是掐人中,又是揉胸口,一番折腾,钟魁终于醒转。见到父亲,大叫到:“爹爹救命!快把我的脑袋安上去!”
  钟向阳心中又羞又怒,抽了儿子两个耳光,喝道:“你脑袋还在脖子上呢,瞎叫唤什么?!快给老子起来!”说着,扶起儿子,退下场去。
  龙啸海见状,道:“好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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