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0 人是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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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炽烈地烘烤着土壤，视线向远方投去，能够看到地面产生了诡异的扭曲，当然，这并非任何异象，只是地表温度过高，近地面空气向上运动，变得稀薄起来，导致阳光在通过不同密度的空气时，折射路径发生了改变，看到的物体便摇摆不定。
人类很聪明，善于用各种理论来解释自然界中的现象，事实上，他们是如此希望所有问题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给出解释，这能够使他们减轻对未知事物的畏惧。
问题在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比如说，村子中央那两辆车，为何看起来如此奇怪，外框架像是低成本的R级片道具，上面涂满了廉价的血浆；又比如，透过车窗看到的场景也很奇怪，就像有人在里面挤爆了几百公斤西红柿，殷红粘稠的汁水中，还浸泡着一些“面条”、“肉块”、“水豆腐”、诸如此类的东西。
说实话，这场面绝对谈不上令人舒服，但有些人看到了，偏偏食欲大振。
好在村民们早就意识到这两辆车来者不善，生怕遭到盘问，所以从早上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不然他们若是看到这些，可不保证会不会吓死几个。
莫征如此想着，走到车头前面，用手指蘸了蘸上面的血浆，放到嘴里舔了舔。
“干了点。”他吧唧吧唧嘴，点评道。这是由于阳光的暴晒造成的，虽然血液真正可口的部分是血红蛋白，但也要有足够的水份才行，现在水份都被太阳蒸干了，口感就比较糟糕。
无所谓了，他不是来吃这玩意的。
眼前的一切如果用神识来观察，可以看到车辆被阴森瘆人的、状如烈火般的、滔天的怨念所包裹着，几乎只是一小会儿，便有大量灵气聚集在这里，这些灵气被怨念染黑，不断在向怨气转化。
看着被困在车里那八个扭曲的灵魂，莫征嘴角流下一行口水。
这破事当然是他干的，不然还能有谁，他先是用灵魂低语影响了那个勘察员，让其陷入狂乱，然后又通过他之口，玩弄了其他探员的灵魂，不过那位组长倒是没受影响。
其实他的灵魂并不强，他只是意志比较坚定。
“意志，值得称赞的东西。”
莫征笑了笑，然后趴在车窗上，朝里面看。
透过血红的玻璃，八只灵魂感受到了他那“友好”的凝视，于是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猛地，从莫征体内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便将所有灵魂牢牢抓住，然后在他们的惨叫声中，拖进了自己的身体。
“吧唧，吧唧。”
体内的灵魂开始进食，“喔......”莫征闭上眼睛，像狠狠吸了口一“猛料”的瘾君子那样，浑身颤抖了一下，表情说不出的满足。
原来，
怨灵的味道这么高级！
斯高一！
上瘾了喂！！
吃掉这八只怨灵，他的灵魂整整粗了一圈，光芒大绽，直追内天地里的妖核。
看来以后再捉到灵魂，要想办法把他们搞成怨灵，这样吃起来才过瘾。
享受完灵魂的盛宴，莫征开始处理犯罪现场，他需要在村民们回来之前把这里清扫干净，这活很简单，他纵身一跃，向车顶跳去，落下来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整辆车便塌成一张铁片，接着，这铁片又像被怼进淤泥里的布料，深深陷入地底。
然后他如法炮制，又处理了另一辆车，再掀起一股风，卷着泥沙填平了地上的大坑，道路就恢复如初了。
做完这些，莫征拍了拍手，吹着口哨往小卖部方向走去。
中午，朱颜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她厨艺不错，烹出的菜色香味俱全，美中不足的是，这都是寻常菜式，竟然没有人肉，灵魂刚刚饱餐一顿的莫征顿时失去了食欲。
人类的食物妖怪不是不可以吃，也不是吃不出香来，问题是，吃不饱。美食带来的快感，一是在于味道，二是在于咽进肚的一刹那，流经食管的满足感，人吃的东西，妖怪可以尝出味道来，却填充不了自己的胃，当作零食解解馋还行，要想吃饱，还得是人肉。
此时此刻，莫征有点同情这位小姨子了，常年吃这种东西，怪不得整个人会变得不正常，大千世界，人潮汹涌，到处是行走的羊肉串，何必把自己困在这个山沟沟里，还得控制食欲，这不作践自己么？
勉为其难地吃了口番茄炒蛋，莫征说道：“朱颜，要不要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
满山桃点点头：“是啊是啊，跟我走吧老妹儿，我跟你姐夫过的日子，啧啧，那叫一个滋润，你体验一下，立马就上瘾。”
朱颜端着碗，扒了两口饭，就着菜咽了下去，笑道：“我在这里生活惯了，外面的世界对我已经构不成诱惑，你们都看到了，村民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唉。”满山桃叹了口气，“都守了一千年了，你不腻啊？”
“不腻。”朱颜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他们生老病死，一轮又一轮的循环，每一代，每个人，性格和想法都不一样，这其实很有意思，我闲着没事喜欢看书，但是其实人才是一本最耐看书，也是最难懂的书，我读了一千年了，也不敢说自己把他们读透，所以读着读着，就上瘾了。”
她说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对此，莫征偷偷撇撇嘴。
诚然，人这本书是很复杂，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一波三折，曲折离奇，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你都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朱颜自困于这个小村庄，看到的只是人的一角，如果她肯走出这里，看看外面那些人，不再拘泥于温暖的角落，而是去到那些阴暗的角落里当观众，
她会，
更上瘾。
在夹奶沟这样一个氛围和谐的小群体里，每个人都不必伪装自己，因为他们没有利益冲突，不存在竞争关系。但是人真正好看的地方在于，他们内心住着地狱，脸上却挂着天堂。这种反差并非只有在大是大非面前才得以展现，很多小细节就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了，例如你第一次去一位朋友家坐客，他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你，当你撂下饭碗，而他劝你再多吃点时，你会说“不了不了，我吃饱了”，可是你肚子里的馋虫，双眼还在冒着绿光。
你看，人就是这么有意思，他们善于表演，善于掩饰本性，而在本性的天地里，占据最大面积的则是欲望，欲望使人疯狂，伪装使人冷静，动物性和社会性互相对冲了，在人们体内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平衡，同时也是矛盾，互相和谐，又不和谐，便营造了人类复杂的内心。
所以他们的口感，不仅来源于鲜美的肉质，还有一点更为重要，那就是自己吃进去的，是一种世上最复杂的动物，这使得进食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心里暗示：
我嘴里的每一片肉，
都是有思想的。
你看，
这多他么有意思？
自己可以一边看他们在舞台上表演滑稽的戏码，一边用不幸退场的倒霉蛋填饱肚子。
生存，需要食物。
生活，需要乐趣。
一下子，全都有了。
这是多么美妙的人间！！
多么美妙！！！
可惜啊，人各有志，无知也是福，既然小姨子满足于现状，也就没必要再劝了。
于是莫征冲满山桃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弃尝试，后者看懂了男票的眼神，乖乖闭上嘴，食之无味地滋溜了一口汤，再开口时，便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饭桌上，朱颜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觉得姐姐去京州的这些年，似乎变了。
变得自己不再熟悉了。
......
......
在夹奶沟呆了几天，莫征一行人嘴里已经淡出鸟来，好在，满山桃也忍不住了，于是告别妹妹，拽着莫征踏上回家的旅程。
到了京州，一进家门，青娆就火急火燎地出去“采购”食材了。
平时，从“买菜”，到下厨，都是她一个人负责，老狗偶尔跟着出去打打下手，至于他们去哪弄食材，莫征和满山桃是不闻不问的，这两口子只享受成果。
一般来讲，青娆挑食材，看重很多方面，健不健康啊，年轻年老啊，教育程度啊，兴趣爱好啊，生活作息啊，这些都要看的，选起来就比较耗时耗力，但是今天她实在饿的不行，随便在小区里搜了一圈，找了个差不多的，就简单弄死，带了回来。
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响，不一会的工夫，一桌丰盛的晚宴新鲜出炉了，大家饿了好几天，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于是狼吞虎咽起来，吃相犹如乞丐。
一顿饱饭下了肚，莫征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时，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
“莫先生，我是莱妮。”对面说道。
“知道是你，有什么事？”
“跟您报告一下非常公司的最新动向，现在方便么？”
“方便。”莫征把电话调成免提模式，放在桌上，让大家都能听见，然后道：“你说吧。”
“嗯，嗯。”莱妮清了清嗓子，说道：“非常公司的清剿行动暂时中止了，一方面是因为农村这块已经告一段落，他们需要研究下一步的城市行动方针，另一方面......”
“拉尔夫向各国猎魔组织发出了邀请，范围涵盖了全世界，在亚洲，受到邀请的国家有中汉、高丽和樱岛。”
莫征点点头：“这么说，他准备兜售他的计划了？”
“没错，跟据我掌握的情报，妖气探测器已经储备了足够的产量，足以接受来自全世界的订单，所以拉尔夫打算召开猎魔峰会，实行他计划的第一步——普及探测器。”
“可喜可贺。”莫征笑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召开？”
“下周二，布达佩斯。”
“好，我知道了。对了还有，没猜错的话，他如果想要全世界的猎魔组织按时赴约，必然要透露一部分计划，因此非常公司得到了一点计划内容，并且猜测按照拉尔夫的计划走下去，清剿会变得相对容易，所以暂时中止了目前的方案，对么？”
“呼——”莱妮做了个深呼吸，“莫先生，我该怎么形容你的智慧？”
莫征没有理会她的奉承，接着又问道：“圣济会对此怎么看？”
“圣济会没有动静，他们在忙着策划清剿魔党的事，怎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莫征说：“你上回给了我一本名叫《魔物简史》的书，如果那是一部史实而不是天马行空的小说，那么，圣济会目前的主旨就应该是维护人类和妖族的平衡，而拉尔夫这么干，显然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如果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动作，就说明他们目前对他的计划还不知情。所以接下来，我要派给你个任务，听好，我需要你做个情报屏蔽，把这件事继续瞒下去，我是说，帮拉尔夫瞒着圣济会。”
顿了顿，莫征继续道：“另外，针对欧洲方面，篡改我、桃子、青娆和老狗在这世界上的一切个人资料，篡改成......”
“是，莫先生。”得到命令后，莱妮应道，然后又问：“你是要亲自出场了么？”
“没错。”
莫征耸了耸肩：
“时机刚刚好。”
“拉尔夫野心有余，智慧不足，光靠他自己成不了事。”
“所以，”
说着，他掰了两下手指，
“我要帮他实现这个伟大的计划。”
“不惜一切代价。”
人类很聪明，善于用各种理论来解释自然界中的现象，事实上，他们是如此希望所有问题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给出解释，这能够使他们减轻对未知事物的畏惧。
问题在于，现实常常事与愿违。
比如说，村子中央那两辆车，为何看起来如此奇怪，外框架像是低成本的R级片道具，上面涂满了廉价的血浆；又比如，透过车窗看到的场景也很奇怪，就像有人在里面挤爆了几百公斤西红柿，殷红粘稠的汁水中，还浸泡着一些“面条”、“肉块”、“水豆腐”、诸如此类的东西。
说实话，这场面绝对谈不上令人舒服，但有些人看到了，偏偏食欲大振。
好在村民们早就意识到这两辆车来者不善，生怕遭到盘问，所以从早上开始就躲得远远的，不然他们若是看到这些，可不保证会不会吓死几个。
莫征如此想着，走到车头前面，用手指蘸了蘸上面的血浆，放到嘴里舔了舔。
“干了点。”他吧唧吧唧嘴，点评道。这是由于阳光的暴晒造成的，虽然血液真正可口的部分是血红蛋白，但也要有足够的水份才行，现在水份都被太阳蒸干了，口感就比较糟糕。
无所谓了，他不是来吃这玩意的。
眼前的一切如果用神识来观察，可以看到车辆被阴森瘆人的、状如烈火般的、滔天的怨念所包裹着，几乎只是一小会儿，便有大量灵气聚集在这里，这些灵气被怨念染黑，不断在向怨气转化。
看着被困在车里那八个扭曲的灵魂，莫征嘴角流下一行口水。
这破事当然是他干的，不然还能有谁，他先是用灵魂低语影响了那个勘察员，让其陷入狂乱，然后又通过他之口，玩弄了其他探员的灵魂，不过那位组长倒是没受影响。
其实他的灵魂并不强，他只是意志比较坚定。
“意志，值得称赞的东西。”
莫征笑了笑，然后趴在车窗上，朝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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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从莫征体内伸出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把便将所有灵魂牢牢抓住，然后在他们的惨叫声中，拖进了自己的身体。
“吧唧，吧唧。”
体内的灵魂开始进食，“喔......”莫征闭上眼睛，像狠狠吸了口一“猛料”的瘾君子那样，浑身颤抖了一下，表情说不出的满足。
原来，
怨灵的味道这么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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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如法炮制，又处理了另一辆车，再掀起一股风，卷着泥沙填平了地上的大坑，道路就恢复如初了。
做完这些，莫征拍了拍手，吹着口哨往小卖部方向走去。
中午，朱颜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她厨艺不错，烹出的菜色香味俱全，美中不足的是，这都是寻常菜式，竟然没有人肉，灵魂刚刚饱餐一顿的莫征顿时失去了食欲。
人类的食物妖怪不是不可以吃，也不是吃不出香来，问题是，吃不饱。美食带来的快感，一是在于味道，二是在于咽进肚的一刹那，流经食管的满足感，人吃的东西，妖怪可以尝出味道来，却填充不了自己的胃，当作零食解解馋还行，要想吃饱，还得是人肉。
此时此刻，莫征有点同情这位小姨子了，常年吃这种东西，怪不得整个人会变得不正常，大千世界，人潮汹涌，到处是行走的羊肉串，何必把自己困在这个山沟沟里，还得控制食欲，这不作践自己么？
勉为其难地吃了口番茄炒蛋，莫征说道：“朱颜，要不要搬出来，跟我们一起住？”
满山桃点点头：“是啊是啊，跟我走吧老妹儿，我跟你姐夫过的日子，啧啧，那叫一个滋润，你体验一下，立马就上瘾。”
朱颜端着碗，扒了两口饭，就着菜咽了下去，笑道：“我在这里生活惯了，外面的世界对我已经构不成诱惑，你们都看到了，村民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们。”
“唉。”满山桃叹了口气，“都守了一千年了，你不腻啊？”
“不腻。”朱颜一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看着他们生老病死，一轮又一轮的循环，每一代，每个人，性格和想法都不一样，这其实很有意思，我闲着没事喜欢看书，但是其实人才是一本最耐看书，也是最难懂的书，我读了一千年了，也不敢说自己把他们读透，所以读着读着，就上瘾了。”
她说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对此，莫征偷偷撇撇嘴。
诚然，人这本书是很复杂，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故事，而且这个故事一波三折，曲折离奇，每天晚上睡觉之前，你都不知道明天醒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朱颜自困于这个小村庄，看到的只是人的一角，如果她肯走出这里，看看外面那些人，不再拘泥于温暖的角落，而是去到那些阴暗的角落里当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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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同时也是矛盾，互相和谐，又不和谐，便营造了人类复杂的内心。
所以他们的口感，不仅来源于鲜美的肉质，还有一点更为重要，那就是自己吃进去的，是一种世上最复杂的动物，这使得进食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心里暗示：
我嘴里的每一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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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朱颜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觉得姐姐去京州的这些年，似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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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夹奶沟呆了几天，莫征一行人嘴里已经淡出鸟来，好在，满山桃也忍不住了，于是告别妹妹，拽着莫征踏上回家的旅程。
到了京州，一进家门，青娆就火急火燎地出去“采购”食材了。
平时，从“买菜”，到下厨，都是她一个人负责，老狗偶尔跟着出去打打下手，至于他们去哪弄食材，莫征和满山桃是不闻不问的，这两口子只享受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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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响，不一会的工夫，一桌丰盛的晚宴新鲜出炉了，大家饿了好几天，自家人也没那么多讲究，于是狼吞虎咽起来，吃相犹如乞丐。
一顿饱饭下了肚，莫征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时，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
“莫先生，我是莱妮。”对面说道。
“知道是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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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莱妮清了清嗓子，说道：“非常公司的清剿行动暂时中止了，一方面是因为农村这块已经告一段落，他们需要研究下一步的城市行动方针，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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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莫征笑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召开？”
“下周二，布达佩斯。”
“好，我知道了。对了还有，没猜错的话，他如果想要全世界的猎魔组织按时赴约，必然要透露一部分计划，因此非常公司得到了一点计划内容，并且猜测按照拉尔夫的计划走下去，清剿会变得相对容易，所以暂时中止了目前的方案，对么？”
“呼——”莱妮做了个深呼吸，“莫先生，我该怎么形容你的智慧？”
莫征没有理会她的奉承，接着又问道：“圣济会对此怎么看？”
“圣济会没有动静，他们在忙着策划清剿魔党的事，怎么，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莫征说：“你上回给了我一本名叫《魔物简史》的书，如果那是一部史实而不是天马行空的小说，那么，圣济会目前的主旨就应该是维护人类和妖族的平衡，而拉尔夫这么干，显然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如果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动作，就说明他们目前对他的计划还不知情。所以接下来，我要派给你个任务，听好，我需要你做个情报屏蔽，把这件事继续瞒下去，我是说，帮拉尔夫瞒着圣济会。”
顿了顿，莫征继续道：“另外，针对欧洲方面，篡改我、桃子、青娆和老狗在这世界上的一切个人资料，篡改成......”
“是，莫先生。”得到命令后，莱妮应道，然后又问：“你是要亲自出场了么？”
“没错。”
莫征耸了耸肩：
“时机刚刚好。”
“拉尔夫野心有余，智慧不足，光靠他自己成不了事。”
“所以，”
说着，他掰了两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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