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5 峰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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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大概因为场合比较正式，下面的人显然忍的很辛苦，拉尔夫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保证没有笑场，再看向莫征几人时，眼神就有点玩味了。
今天的场合很特殊，任何人之间都没有利益冲突，因为大家的敌人都是一致的，所以每个人都在积极与他人交换技术和经验，这有点像学术界的氛围，尽管荣誉归个人，但成果却是全人类共享的，比如你突破了一道难题，不写成论文发表出去，谁知道你突破了？
由此判断，只要不是涉及太核心的东西，不会有人藏着掖着，看明白这点，樱岛人的回答便显得太儿戏了。
说来也怪，他们自打到了这里，就不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始终显得很冷淡，像个看客一样，这样的态度令拉尔夫有点失望。
因为接下来的合作事关重大，双方都得拿出诚意来，樱岛人的古法他其实根本没兴趣，就是想看个态度而已，眼下他们的表现，明摆着只想捞好处，不想有所贡献，说白了，大家都是在平等基础上交流经验和技术，你光想得，不想舍，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人家中汉靠的也是古法，而且比你先进多了，你看人家多大方？
地方小，心眼也小，这话说的可真没错。
一系列心理活动反应在脸上，拉尔夫只是轻轻摇摇头，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知道识别异常生物是个世界性的难题，于是他不再提问，转向赵林道：“赵先生，目前可以说中汉在这方面是毫无疑问的权威，但我还是想不识趣地问一问，贵国的妖怪，是你们记录在案的多呢，还是逍遥法外的多？”
这个问题显然戳到了赵林的痛处，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后者多一些。”
“一些？”
“......绝大部分。”赵林脸色有点黑，“手段有效，但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掌握，符箓也好，法阵也好，修习起来都是看天分的，归根结底，这是人才问题。”
“没错，您说到点子上了。”拉尔夫赞许道：“再好的方法，也需要培养大量的相应人才方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可问题是，如何培养人才？以欧洲来说，即便我们掌握了基因技术，但是能够对超气体产生反应的人类，却是凤毛麟角，这一点，相信在座各位应该都深有体会。”
“换言之，如果不能解决人才问题，再好的办法都是一纸空谈，所以说，我们缺的不是手段，而是能够掌握手段的人，这就好比大家都粮食充足，无奈却没人能把它做成熟饭。请各位想想，人类和异常生物的斗争也有年头了，为何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我认为，就是因为陷入了此等尴尬的境地。”
说到这，拉尔夫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下面的表情，只见大家都面色凝重，显然，他说到了所有人共同的痛点上。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莫征悄悄使了个眼色，于是老狗适时地开口道：“舒曼阁下，我们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如果你仅仅是提出问题，却不给出解决方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次峰会的主旨就是给大家找不痛快？”
“会长说的对。”莫征接茬道：“舒曼阁下，所以您明白为何我们不屑于参与所谓的技术交流了么？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算我们把中汉的符箓和法阵拿过来，谁会用？如果本次会议就停留在如此肤浅的层次，那就要恕在下大失所望了，毕竟大家时间都很珍贵，不远万里赶过来，可不是为了陪你玩。”
俩人一个讽刺，一个挖苦，上演了一出双簧，于是乎，在他们的煽动下，场中渐渐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大家的情绪明显被调动起来，纷纷开始怀疑此行究竟值不值了。
见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莫征盯着拉尔夫，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内心却在想：
打脸啊，兄dei，快打我脸！
气氛我给你搅合起来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果然，拉尔夫还是很懂配合的，他迎着质疑的目光，双手拄着讲台，摇头道：“各位，实话实说，关于人才的难题，我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轰！”
下面hold不住了，人们的表情瞬间由质疑变成了明显的不满。
其实这是个引导的问题，大家赴会的目的原本是技术交流，并没有奢望更多东西，但是莫征和老狗把他们导向了一个更高的希望，因此所有人都满怀这份希望，这时拉尔夫再亲自将它灭掉，人们便无法接受了，因为有了这份希望，他们已然忘记最初来到这的目的。
“请大家保持冷静。”见底下乱成一团，拉尔夫伸手向下压了压，片刻之后，众人安静下来，脸上的不满却没有消失。
这时，拉尔夫冲台下的安德里招了招手，后者大步流星走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东西，它状如对讲机，四四方方一坨，正面有一块显示屏，头上长着一截金属管子。见到这玩意，大家都很疑惑，莫征却眼前一亮，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将它放在讲台上，拉尔夫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朝身后按了一下，背景墙上缓缓降下一块大屏幕，他又按了一下，屏幕上便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那是美利肯国家电台今早播出的一条新闻。
“近日，一种流感变异病毒悄无声息地在世界各地蔓延着，据悉，这种病毒在人类历史上是首次出现，它的发源地在非洲，首例病患被发现时，是在三个月之前的4月16号，病患死亡时间是在6月27号，感染两个多月，患者就失去了生命。”
“感染这种病毒的患者，初期症状与普通流感类似，半个月之后，则会出现严重的头晕、腹泻、内脏出血等症状，2-3个月，则可能面临死亡。7月12号，也就是前天，我国南部发现了疑似病例，传染病学专家认为，该病毒很可能已经进入我国境内。”
“由于其耐药性，目前可以断定这是一种超级病毒，美利肯防疫部暂时将其定名为S病毒，截止到今日，世界各国均发现了疑似病例。本台正式提醒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请尽量减少在人流密集处停留的时间，出门请戴好口罩、手套等防护工具，平时注意个人卫生，尽量保持室内通风......”
嘎哒，拉尔夫按了暂停键，画面停在播音员凝重的表情上。
“这是最近搞的全世界人心惶惶的S病毒，想必诸位都有所了解。”拉尔夫说道，然后拿起桌上的仪器，走了下来。
站在人群面前，他举起仪器说：“这是针对S病毒研制的检测器，工作原理很简单，只要对着这个管子轻轻吹口气，就可以通过显示在屏幕上的数值来判断你是否受到感染。”
“那么，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我想为每个人做一下检测。”说着，拉尔夫走入人群中。
“魂淡啊……”莫征嘴角抽搐两下。
那玩意显然不是什么S病毒检测器，而是妖气探测器。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必须保证在场的都是人类，不能有一个妖怪掺入其中，所以拉尔夫这一举动，既可以事后向大家说明一下，作为探测器的用法示范，又可以不声不响的把在场众人筛一遍，看看其中是否有妖怪。
没有当然最好，万一有的话，这里100多号人，全是各国顶尖高手，可以当即除掉，然后再继续会议。
问题是，自己这伙人就是妖怪啊……
兄dei，我是来帮你的，你却特么将我一军啊……
莫征怕的不是暴露身份，被群起而攻之，就这帮人，再来一千个也不够看。
他怕的是，一旦暴露就没得玩了！
这就像你忙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可以打开电脑玩一玩自己喜欢的游戏，可是当你点击图标，进入游戏登陆界面时，上面却提醒你：游戏停服了！
费劲心思走到这一步，它特么却停服了！
不行，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就这样暴露身份！
莫征眉头紧皱，心念飞转如电。
然而不等他想出办法，拉尔夫已经朝第一个目标走去。
“赵先生，请您先来试一试。”他走到赵林面前，举起手中的探测器。
赵林皱眉道：“舒曼阁下，这种工作应该是各国防疫部门干的吧，跟我们有关系？”
“有。”拉尔夫笑道，然后把探测器伸了过去。
尽管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林还是不情不愿地含住管子吹了吹，吹完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十多位，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拉尔夫也压根没去看，而是直接走向下一目标——麦乐弗兰——美利肯英雄协会会长。
带着满脸疑惑，麦乐弗兰也吹了一下，接着，拉尔夫马不停蹄地继续走向别人。
兜了一圈之后，轮到高丽人时，紧挨他们坐着的满山桃鄙夷道：“事先说好，我们不会吹这个东西，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已经被感染的人，万一有的话，这玩意你含一口，他含一口，全都传染上了好吗？”
这话一出口，高丽人死活不吹了，刚刚吹过的人也全都脸色发绿。
“没关系，这些就够了。”拉尔夫耸了耸肩，说完，回到台上。
呼。
莫征松了口气，暗呼好险。
“诸位。”他扬了扬探测器，“这个东西显示出的数值，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分析出结果，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那么，假设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请看这里。”
他将探测器接到墙上的大屏幕上，接着，大屏幕显示出一组数据，是场下所有人的数值。
这些数值全部都一样：0.0000。
拉尔夫解释道：“恭喜各位，通过‘一个月之后’的结果来看，你们没人受到感染，因为感染体的数值会突破小数点，至少在个位数上。”
这时下面有人问道：“刚刚我一吹完，数值当即就出来了，所以你说的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我自有用意，先生，请稍安勿躁。”说着，拉尔夫朝会议室侧门方向挥挥手，但见两名探员押着一个人走了上来。
这人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目光，因为他四肢上分别有一个弹孔，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拉尔夫走过去，粗暴地捏开他的嘴，把探测器塞了进去。
“吹。”他命令道。
然而那人恶毒地看着他，并不打算照办，见状，拉尔夫在他肚子上擂了一拳，他身子一弓，下意识地“唔”一声，一口气也随之进入了探测器。
“一个月之后，我们看到了他的结果。”拉尔夫一边说，一边把探测器再次接到屏幕上，“喏，在这。”
盯着他指向的数字，场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上面的数值竟然高达179.098！
这与大伙的数值产生了巨大的差距，这人显然已经被感染了！！
大概因为场合比较正式，下面的人显然忍的很辛苦，拉尔夫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保证没有笑场，再看向莫征几人时，眼神就有点玩味了。
今天的场合很特殊，任何人之间都没有利益冲突，因为大家的敌人都是一致的，所以每个人都在积极与他人交换技术和经验，这有点像学术界的氛围，尽管荣誉归个人，但成果却是全人类共享的，比如你突破了一道难题，不写成论文发表出去，谁知道你突破了？
由此判断，只要不是涉及太核心的东西，不会有人藏着掖着，看明白这点，樱岛人的回答便显得太儿戏了。
说来也怪，他们自打到了这里，就不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始终显得很冷淡，像个看客一样，这样的态度令拉尔夫有点失望。
因为接下来的合作事关重大，双方都得拿出诚意来，樱岛人的古法他其实根本没兴趣，就是想看个态度而已，眼下他们的表现，明摆着只想捞好处，不想有所贡献，说白了，大家都是在平等基础上交流经验和技术，你光想得，不想舍，你咋那么不要脸呢？
人家中汉靠的也是古法，而且比你先进多了，你看人家多大方？
地方小，心眼也小，这话说的可真没错。
一系列心理活动反应在脸上，拉尔夫只是轻轻摇摇头，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知道识别异常生物是个世界性的难题，于是他不再提问，转向赵林道：“赵先生，目前可以说中汉在这方面是毫无疑问的权威，但我还是想不识趣地问一问，贵国的妖怪，是你们记录在案的多呢，还是逍遥法外的多？”
这个问题显然戳到了赵林的痛处，他皱了皱眉，沉声道：“后者多一些。”
“一些？”
“......绝大部分。”赵林脸色有点黑，“手段有效，但是不代表什么人都能掌握，符箓也好，法阵也好，修习起来都是看天分的，归根结底，这是人才问题。”
“没错，您说到点子上了。”拉尔夫赞许道：“再好的方法，也需要培养大量的相应人才方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可问题是，如何培养人才？以欧洲来说，即便我们掌握了基因技术，但是能够对超气体产生反应的人类，却是凤毛麟角，这一点，相信在座各位应该都深有体会。”
“换言之，如果不能解决人才问题，再好的办法都是一纸空谈，所以说，我们缺的不是手段，而是能够掌握手段的人，这就好比大家都粮食充足，无奈却没人能把它做成熟饭。请各位想想，人类和异常生物的斗争也有年头了，为何始终无法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我认为，就是因为陷入了此等尴尬的境地。”
说到这，拉尔夫顿了顿，观察了一下下面的表情，只见大家都面色凝重，显然，他说到了所有人共同的痛点上。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莫征悄悄使了个眼色，于是老狗适时地开口道：“舒曼阁下，我们来这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添堵，如果你仅仅是提出问题，却不给出解决方法，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次峰会的主旨就是给大家找不痛快？”
“会长说的对。”莫征接茬道：“舒曼阁下，所以您明白为何我们不屑于参与所谓的技术交流了么？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就算我们把中汉的符箓和法阵拿过来，谁会用？如果本次会议就停留在如此肤浅的层次，那就要恕在下大失所望了，毕竟大家时间都很珍贵，不远万里赶过来，可不是为了陪你玩。”
俩人一个讽刺，一个挖苦，上演了一出双簧，于是乎，在他们的煽动下，场中渐渐响起交头接耳的声音，大家的情绪明显被调动起来，纷纷开始怀疑此行究竟值不值了。
见达到了想要的效果，莫征盯着拉尔夫，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内心却在想：
打脸啊，兄dei，快打我脸！
气氛我给你搅合起来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果然，拉尔夫还是很懂配合的，他迎着质疑的目光，双手拄着讲台，摇头道：“各位，实话实说，关于人才的难题，我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轰！”
下面hold不住了，人们的表情瞬间由质疑变成了明显的不满。
其实这是个引导的问题，大家赴会的目的原本是技术交流，并没有奢望更多东西，但是莫征和老狗把他们导向了一个更高的希望，因此所有人都满怀这份希望，这时拉尔夫再亲自将它灭掉，人们便无法接受了，因为有了这份希望，他们已然忘记最初来到这的目的。
“请大家保持冷静。”见底下乱成一团，拉尔夫伸手向下压了压，片刻之后，众人安静下来，脸上的不满却没有消失。
这时，拉尔夫冲台下的安德里招了招手，后者大步流星走上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东西，它状如对讲机，四四方方一坨，正面有一块显示屏，头上长着一截金属管子。见到这玩意，大家都很疑惑，莫征却眼前一亮，他知道，重头戏来了。
将它放在讲台上，拉尔夫拿起旁边的遥控器，朝身后按了一下，背景墙上缓缓降下一块大屏幕，他又按了一下，屏幕上便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那是美利肯国家电台今早播出的一条新闻。
“近日，一种流感变异病毒悄无声息地在世界各地蔓延着，据悉，这种病毒在人类历史上是首次出现，它的发源地在非洲，首例病患被发现时，是在三个月之前的4月16号，病患死亡时间是在6月27号，感染两个多月，患者就失去了生命。”
“感染这种病毒的患者，初期症状与普通流感类似，半个月之后，则会出现严重的头晕、腹泻、内脏出血等症状，2-3个月，则可能面临死亡。7月12号，也就是前天，我国南部发现了疑似病例，传染病学专家认为，该病毒很可能已经进入我国境内。”
“由于其耐药性，目前可以断定这是一种超级病毒，美利肯防疫部暂时将其定名为S病毒，截止到今日，世界各国均发现了疑似病例。本台正式提醒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请尽量减少在人流密集处停留的时间，出门请戴好口罩、手套等防护工具，平时注意个人卫生，尽量保持室内通风......”
嘎哒，拉尔夫按了暂停键，画面停在播音员凝重的表情上。
“这是最近搞的全世界人心惶惶的S病毒，想必诸位都有所了解。”拉尔夫说道，然后拿起桌上的仪器，走了下来。
站在人群面前，他举起仪器说：“这是针对S病毒研制的检测器，工作原理很简单，只要对着这个管子轻轻吹口气，就可以通过显示在屏幕上的数值来判断你是否受到感染。”
“那么，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我想为每个人做一下检测。”说着，拉尔夫走入人群中。
“魂淡啊……”莫征嘴角抽搐两下。
那玩意显然不是什么S病毒检测器，而是妖气探测器。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必须保证在场的都是人类，不能有一个妖怪掺入其中，所以拉尔夫这一举动，既可以事后向大家说明一下，作为探测器的用法示范，又可以不声不响的把在场众人筛一遍，看看其中是否有妖怪。
没有当然最好，万一有的话，这里100多号人，全是各国顶尖高手，可以当即除掉，然后再继续会议。
问题是，自己这伙人就是妖怪啊……
兄dei，我是来帮你的，你却特么将我一军啊……
莫征怕的不是暴露身份，被群起而攻之，就这帮人，再来一千个也不够看。
他怕的是，一旦暴露就没得玩了！
这就像你忙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放几天假，可以打开电脑玩一玩自己喜欢的游戏，可是当你点击图标，进入游戏登陆界面时，上面却提醒你：游戏停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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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就这样暴露身份！
莫征眉头紧皱，心念飞转如电。
然而不等他想出办法，拉尔夫已经朝第一个目标走去。
“赵先生，请您先来试一试。”他走到赵林面前，举起手中的探测器。
赵林皱眉道：“舒曼阁下，这种工作应该是各国防疫部门干的吧，跟我们有关系？”
“有。”拉尔夫笑道，然后把探测器伸了过去。
尽管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赵林还是不情不愿地含住管子吹了吹，吹完后，屏幕上显示出一串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十多位，看不懂是什么意思。拉尔夫也压根没去看，而是直接走向下一目标——麦乐弗兰——美利肯英雄协会会长。
带着满脸疑惑，麦乐弗兰也吹了一下，接着，拉尔夫马不停蹄地继续走向别人。
兜了一圈之后，轮到高丽人时，紧挨他们坐着的满山桃鄙夷道：“事先说好，我们不会吹这个东西，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已经被感染的人，万一有的话，这玩意你含一口，他含一口，全都传染上了好吗？”
这话一出口，高丽人死活不吹了，刚刚吹过的人也全都脸色发绿。
“没关系，这些就够了。”拉尔夫耸了耸肩，说完，回到台上。
呼。
莫征松了口气，暗呼好险。
“诸位。”他扬了扬探测器，“这个东西显示出的数值，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分析出结果，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那么，假设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了，请看这里。”
他将探测器接到墙上的大屏幕上，接着，大屏幕显示出一组数据，是场下所有人的数值。
这些数值全部都一样：0.0000。
拉尔夫解释道：“恭喜各位，通过‘一个月之后’的结果来看，你们没人受到感染，因为感染体的数值会突破小数点，至少在个位数上。”
这时下面有人问道：“刚刚我一吹完，数值当即就出来了，所以你说的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我自有用意，先生，请稍安勿躁。”说着，拉尔夫朝会议室侧门方向挥挥手，但见两名探员押着一个人走了上来。
这人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目光，因为他四肢上分别有一个弹孔，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
拉尔夫走过去，粗暴地捏开他的嘴，把探测器塞了进去。
“吹。”他命令道。
然而那人恶毒地看着他，并不打算照办，见状，拉尔夫在他肚子上擂了一拳，他身子一弓，下意识地“唔”一声，一口气也随之进入了探测器。
“一个月之后，我们看到了他的结果。”拉尔夫一边说，一边把探测器再次接到屏幕上，“喏，在这。”
盯着他指向的数字，场下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上面的数值竟然高达17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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