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5 一波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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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距离山顶1/3的高度时，山上突然起了风。
这风来的很诡异，说不清来自什么方向，绕着整座山兜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索菲亚觉得蹊跷的时候，倏地，它停了，停的异常彻底，仿佛急刹车，又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起风。
现在，城堡里传出的音乐已经很清楚，每个人都能听到，黎清感觉姐姐的手冰凉，不由更加紧了紧。
她很纳闷，不知道索菲亚的慌张从何而来，若说这次面对的是大场面，那倒确实是，这支队伍里，经历过这种规模战役的人并不多；但索菲亚也绝不是菜鸟，相反的，她是一位令全欧洲的魔物闻风丧胆的巫师，通过她之手斩落的魔物头颅，不知凡几。
不过纳闷归纳闷，姐妹连心，索菲亚的紧张传染到了妹妹，使她也有了稍许不安。
黎清现在有点后悔没有答应罗兰的请求了，尽管一万个看不上他，但若是此时，他那张整天嘻嘻哈哈的脸能够出现在自己身边，或许......也不赖。
大概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紧张氛围，内尔撤回来几步，与索菲亚并肩走着。
余光看到他的侧脸，英挺的线条，粗粝的胡茬，以及他身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铠甲，还有背上那把阔剑......
索菲亚露出微笑。
“内尔。”她开口唤道。
“我在。”内尔回道。
“你能听出这是什么曲子么？”
内尔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吸血鬼不会歌颂上帝。”
顿了顿，他扬起嘴角说：“不过管他呢，我会送他们去见撒旦，如果你听得烦了。”
索菲亚点点头，不再言语。
队伍后方，安德里一直在分辨这首圣咏。
它的调式很奇怪，根据他对音乐的理解，这样的旋律倒更像一出歌剧，应该由女高音歌唱家唱出来，伴以管弦乐团的演奏。
而不是现在听到的，庄严神圣的管风琴，加上高昂的合唱，却用来表现艺术张力略有不同的歌剧，使得整首曲子失去了圣咏的光洁味道，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协调。
……
众人马不停蹄，没用多久，队伍登上了山顶。
这座山被削掉了一截，以人力创造了一块平台，黑血堡就伫立在平台中央。
这座城堡是用青石砖砌成的，造的相当宏伟，建筑上层围了一圈城墙，上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几米就有一个血族卫兵把守着。
城堡没有后门，因此他们要想办法攻进去，不过有没有门是无所谓的，反正魔党也不可能大敞四开地迎接他们，于是索菲亚向后打了个手势。
看见这个手势，安德里悄悄走到前面，索菲亚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前方的青石墙壁，安德里点点头，猫腰走到墙根底下。
他抬头朝上方看了一眼，确定处于卫兵的视觉盲区，于是轻轻伸出双手按在墙上，往出一挪，悄无声息地卸下一块石头。
墙壁比较厚，他一连拆卸了好几次，终于挖出一个一分米见方大小的洞，把眼睛凑上去朝里面看了看，他退回来，低声说道：“这儿是仓库，里面没人。”
“好。”索菲亚说：“继续拆。”
点点头，安德里又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往下拆，卸下来的石头便轻轻放在脚下的草丛里，由于体积不大，只是个小方块，非常容易藏住。
在他身后，黎清手里捏着一大把别针，一旦城墙上的卫兵发现了不对，她会瞬间锁定他们，并用动静最小的方式击毙这些人。
过了一会，安德里在墙上拆出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通道，便停止拆卸，迈了进去，然后招呼众人进来。
于是大家轻手轻脚地进入城堡。
眼前是一间面积非常大的仓库，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杂物，有装酒的木桶，卫兵脱下来的破旧铠甲，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器皿，那是用来饮血的，血液早已干涸在上面。
黑水晶加上异能者，共有一百多号人，站在这间仓库里，竟然显得很空旷。
圣咏仍在继续着，听声音是楼上传下来的，索菲亚又打了个手势，铁尔便站了出来。
她问道：“你的磁场窥探，够隐蔽么？”
铁尔想了想，回答道：“不够。”
之前他有自信，自己的勘测手段不会被任何人发觉，但是自从在慕尼黑遭遇过巫玛他们之后，他就没这个自信了。
对此，索菲亚有些头疼，其实圣济会情报部的间谍有更高明的手法，例如布达佩斯那次峰会时派去的三人组，他们的“借视”就比铁尔的磁场窥探更隐蔽，但问题是，这个能力必须借用一个人的双眼，而这人又必须是三人小组见过的，可是当前环境下，没人能事先接触城堡里的人，所以借视就不能用。
正因为如此，索菲亚才没带情报部的人。
回到眼下，尽管有勘察能力的人不只铁尔一个，但无疑他是最优秀的了，就算有风险也得一试了，总比贸然冲出去来的强。
于是，索菲亚便要命令他展开磁场，
这时，一个来自法兰丝的异能者走上前，低声说：“巫师长大人，让我试试。”
索菲亚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能够操控昆虫的人。
其实魔党不足为惧，怕就怕这里有肉用天的大人物镇守着，所以才不敢让铁尔放出磁场监测，因为任何异能波动都有可能暴露自己。
但是眼前这人不一样，他可以和昆虫沟通，并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这就安全多了，毕竟这么大一座城堡，谁会在意多只虫子？
于是索菲亚点头说：“你来。”
那人便反过手，从背上的包里捏出一只飞蛾，然后将它放飞了。
蛾子从仓库的门缝飞了出去，过了大概5分钟，又飞了回来，落在主人的掌心。
“怎样？”索菲亚问道。
“嗯......”此人闭目感受着飞蛾带回来的信息，几息之后，张口说道：“二楼的音乐室里，有个东方女人，带着一群小吸血鬼在唱圣咏，除此之外......这座城堡空无一人。”
“什么！”索菲亚很惊讶，马上又压低声音：“东方女人，是食主吗？”
“不是。”那人摇头否定。
巫玛的形象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圣济会早就向AOA了解过，他们有她的外型资料，这次行动之前，索菲亚也给大家看过。
过了几秒，那个异能者又从飞蛾那了解了更多画面，继续说道：“那女人，血目，银瞳，从特征上看，搞不好是......”
“是初代。”安德里深吸一口气：“巫师长，还记得恶魔博物馆那具尸体突然腐朽这件事吧，这事拉尔夫向会首报告过，肉用天不知用什么方法复活了她的灵魂，附在了一个东方女人身上，然后成了食主部下，她曾在慕尼黑闹出过不小的乱子。”（于芳的身份对圣济会是隐瞒的）
“是......艾利雅？”索菲亚皱着眉头问：“你说的是那个历史上的‘永夜亲王’，艾利雅·耶和华？”
话一出口，索菲亚赶紧呸了一声。
这个姓氏是严禁被提起的，尤其是用在吸血鬼身上，所以博物馆的棺材上，艾利雅的姓氏才会被划掉；不过这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为该隐就姓耶和华，尽管他是吸血鬼，那也是上帝亲自赐下的姓。
“有点麻烦啊......”
“如果是传说中那个艾利雅，那可是所有初代中最残暴的那个，几乎继承了其母莉莉丝的所有法力，实力怕是只在七灵之上......”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索菲亚看着安德里说：“她只是灵魂苏醒了吧，肉身能力不行的吧？”
安德里摇头，苦笑道：“对不起，现在的她，实力全盛。”
AOA的异能小队与她正面交锋过，不仅没讨到一丝便宜，反而全体中了她的初拥，因此，安德里对其实力自然有比较准确的判断。
“......”
听完他的答案，索菲亚无语了。
你们德曼人得有多不招上帝待见，又是食主，又是初代的，怎么专门就看上了你们那块地儿了？
但事已至此，别的都不重要了，她转向全体人员发号施令道：“计划有变，不用去管其余魔党了，先全力诛杀艾利雅！”
“是！”大家神情慷慨激昂，只是回应得很小声。
“等等。”这时安德里又开口说：“根据我们的经验，一般情况下食主和艾利雅都形影不离，现在......”
索菲亚挥手打断了他：“现在还有退缩的余地么？如果食主也在，那就更好了，正好将肉用天连根拔掉。”
她心里想的是：要是食主也在，萨杜斯老爷子岂不就可以出手了？那还有个输？
索菲亚没跟巫玛亲自对阵过，仅凭资料，对她的实力没有更具体的认知，但是在安德里等这些AOA的人心里，那份如同蚂蚁一般被玩弄的恐惧感与无力感，可是无论如何挥之不去的。
......
这时，外面又起风了。
仍旧来的很突然。
而且比前一次要大上许多，疯狂呼啸着，从墙上的窟窿吹进来，打在身上，使每个人都感到一丝凉意。
正了正自己的肩甲，内尔说道：“既然发现了一条大鱼，还等什么？”
“那就全体准备。”索菲亚说：“强化潜行，向二楼出发，诛杀艾利雅！”
她说完，暗影巫师念了句咒语，进一步加强了暗影帷幕，这一次，所有人的气息都被掩盖掉了，发出的任何声音，外界也不再能听到。
这个魔法用到极致，甚至可以完全遁入暗影，连攻击都会无效，但这位巫师显然达不到这个境界，事实上，强化潜行就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因此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趁着强化暗影帷幕在起作用，内尔一马当先，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外面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便是一楼大厅，而通往二楼的阶梯在大厅的另一侧。
“速度跟上！”
内尔说了一句，便将一只脚迈出仓库。
此时，外面的风仍没有停，反而越刮越大。
然后，
就在内尔要走出仓库的时候......
呼呜呜！！！！！！
突然，这股风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原本毫无定向，绕着山吹拂的风，就像通过一只漏斗，被聚拢起来一般，而漏斗的这一头，正对着城堡墙上被安德里挖开的窟窿！
狂风猛地灌进来，吹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仓库里乒玲乓啷一阵乱响，杂物都被扬起来，狠狠砸在墙上，那些破旧的卫兵铠甲，往墙上一撞，竟是直接撞瘪了！
这风大得令人心惊胆颤，如果非要形容，简直有50级——假如气象学里有50级风速的话。
它变大得太突然，转向也太突然，所有人都站立不住，被吹到了角落里，紧紧挤成一团，而且他们被大风顶住了，想走出来，迈不动步！
到了这一步，傻子也知道这是中招了！
暗影巫师比较倒霉，他最先被吹到墙上，猛撞之下，吐了口血，紧接着，其他人又被吹过来，狠狠将他挤住，惊人的风力下，他竟是被活活挤死了！
他一死，暗影帷幕也消失了，大家骤然现出身形，一个个表情惊慌失措。
索菲亚一定神，扯起黎清的手，一齐对准风吹来的方向。
姐俩打算以牙还牙，召唤巨量的风元素把它顶回去！
她们一带头，黑水晶里的风系巫师全都反应过来，大家纷纷举起双手，辅助二人施法，以达到增幅巫术的目的。
霎时间，一道道咒语在角落里吟唱出来。
猛地，集合众人之力形成的狂风反吹了回去，立即就将外面的风压制住了，但见它被逼得节节败退，直到退出山丘的范围，带着不甘的呼啸退到海上，最终在浪花里散成一团微弱气流。
“呼。”
风停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第一时间想要走出角落，因为刚才的风太猛，有人已经意识到垫在最后面的同伴可能情况不妙。
然而，还没等他们向前迈出一步，
“呼啦！！！”
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
听到这声音，众人心头又是一凛！
他们抬起头来一看，
头皮登时就麻了！
只见一块大的吓人的青纱在屋顶诡异地飘动着，上面浮着一张巨大无比的人脸，正朝下方散心病狂的笑！
接着，青纱的飘动突然一停，
猛地落下来，罩向所有人！
这风来的很诡异，说不清来自什么方向，绕着整座山兜了一圈又一圈。
就在索菲亚觉得蹊跷的时候，倏地，它停了，停的异常彻底，仿佛急刹车，又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起风。
现在，城堡里传出的音乐已经很清楚，每个人都能听到，黎清感觉姐姐的手冰凉，不由更加紧了紧。
她很纳闷，不知道索菲亚的慌张从何而来，若说这次面对的是大场面，那倒确实是，这支队伍里，经历过这种规模战役的人并不多；但索菲亚也绝不是菜鸟，相反的，她是一位令全欧洲的魔物闻风丧胆的巫师，通过她之手斩落的魔物头颅，不知凡几。
不过纳闷归纳闷，姐妹连心，索菲亚的紧张传染到了妹妹，使她也有了稍许不安。
黎清现在有点后悔没有答应罗兰的请求了，尽管一万个看不上他，但若是此时，他那张整天嘻嘻哈哈的脸能够出现在自己身边，或许......也不赖。
大概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紧张氛围，内尔撤回来几步，与索菲亚并肩走着。
余光看到他的侧脸，英挺的线条，粗粝的胡茬，以及他身上泛着金属光泽的铠甲，还有背上那把阔剑......
索菲亚露出微笑。
“内尔。”她开口唤道。
“我在。”内尔回道。
“你能听出这是什么曲子么？”
内尔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吸血鬼不会歌颂上帝。”
顿了顿，他扬起嘴角说：“不过管他呢，我会送他们去见撒旦，如果你听得烦了。”
索菲亚点点头，不再言语。
队伍后方，安德里一直在分辨这首圣咏。
它的调式很奇怪，根据他对音乐的理解，这样的旋律倒更像一出歌剧，应该由女高音歌唱家唱出来，伴以管弦乐团的演奏。
而不是现在听到的，庄严神圣的管风琴，加上高昂的合唱，却用来表现艺术张力略有不同的歌剧，使得整首曲子失去了圣咏的光洁味道，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不协调。
……
众人马不停蹄，没用多久，队伍登上了山顶。
这座山被削掉了一截，以人力创造了一块平台，黑血堡就伫立在平台中央。
这座城堡是用青石砖砌成的，造的相当宏伟，建筑上层围了一圈城墙，上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隔几米就有一个血族卫兵把守着。
城堡没有后门，因此他们要想办法攻进去，不过有没有门是无所谓的，反正魔党也不可能大敞四开地迎接他们，于是索菲亚向后打了个手势。
看见这个手势，安德里悄悄走到前面，索菲亚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前方的青石墙壁，安德里点点头，猫腰走到墙根底下。
他抬头朝上方看了一眼，确定处于卫兵的视觉盲区，于是轻轻伸出双手按在墙上，往出一挪，悄无声息地卸下一块石头。
墙壁比较厚，他一连拆卸了好几次，终于挖出一个一分米见方大小的洞，把眼睛凑上去朝里面看了看，他退回来，低声说道：“这儿是仓库，里面没人。”
“好。”索菲亚说：“继续拆。”
点点头，安德里又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往下拆，卸下来的石头便轻轻放在脚下的草丛里，由于体积不大，只是个小方块，非常容易藏住。
在他身后，黎清手里捏着一大把别针，一旦城墙上的卫兵发现了不对，她会瞬间锁定他们，并用动静最小的方式击毙这些人。
过了一会，安德里在墙上拆出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通道，便停止拆卸，迈了进去，然后招呼众人进来。
于是大家轻手轻脚地进入城堡。
眼前是一间面积非常大的仓库，角落里堆积着各种杂物，有装酒的木桶，卫兵脱下来的破旧铠甲，还有一些暗红色的器皿，那是用来饮血的，血液早已干涸在上面。
黑水晶加上异能者，共有一百多号人，站在这间仓库里，竟然显得很空旷。
圣咏仍在继续着，听声音是楼上传下来的，索菲亚又打了个手势，铁尔便站了出来。
她问道：“你的磁场窥探，够隐蔽么？”
铁尔想了想，回答道：“不够。”
之前他有自信，自己的勘测手段不会被任何人发觉，但是自从在慕尼黑遭遇过巫玛他们之后，他就没这个自信了。
对此，索菲亚有些头疼，其实圣济会情报部的间谍有更高明的手法，例如布达佩斯那次峰会时派去的三人组，他们的“借视”就比铁尔的磁场窥探更隐蔽，但问题是，这个能力必须借用一个人的双眼，而这人又必须是三人小组见过的，可是当前环境下，没人能事先接触城堡里的人，所以借视就不能用。
正因为如此，索菲亚才没带情报部的人。
回到眼下，尽管有勘察能力的人不只铁尔一个，但无疑他是最优秀的了，就算有风险也得一试了，总比贸然冲出去来的强。
于是，索菲亚便要命令他展开磁场，
这时，一个来自法兰丝的异能者走上前，低声说：“巫师长大人，让我试试。”
索菲亚眼前一亮。
这是一个能够操控昆虫的人。
其实魔党不足为惧，怕就怕这里有肉用天的大人物镇守着，所以才不敢让铁尔放出磁场监测，因为任何异能波动都有可能暴露自己。
但是眼前这人不一样，他可以和昆虫沟通，并驱使它们为自己服务，这就安全多了，毕竟这么大一座城堡，谁会在意多只虫子？
于是索菲亚点头说：“你来。”
那人便反过手，从背上的包里捏出一只飞蛾，然后将它放飞了。
蛾子从仓库的门缝飞了出去，过了大概5分钟，又飞了回来，落在主人的掌心。
“怎样？”索菲亚问道。
“嗯......”此人闭目感受着飞蛾带回来的信息，几息之后，张口说道：“二楼的音乐室里，有个东方女人，带着一群小吸血鬼在唱圣咏，除此之外......这座城堡空无一人。”
“什么！”索菲亚很惊讶，马上又压低声音：“东方女人，是食主吗？”
“不是。”那人摇头否定。
巫玛的形象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圣济会早就向AOA了解过，他们有她的外型资料，这次行动之前，索菲亚也给大家看过。
过了几秒，那个异能者又从飞蛾那了解了更多画面，继续说道：“那女人，血目，银瞳，从特征上看，搞不好是......”
“是初代。”安德里深吸一口气：“巫师长，还记得恶魔博物馆那具尸体突然腐朽这件事吧，这事拉尔夫向会首报告过，肉用天不知用什么方法复活了她的灵魂，附在了一个东方女人身上，然后成了食主部下，她曾在慕尼黑闹出过不小的乱子。”（于芳的身份对圣济会是隐瞒的）
“是......艾利雅？”索菲亚皱着眉头问：“你说的是那个历史上的‘永夜亲王’，艾利雅·耶和华？”
话一出口，索菲亚赶紧呸了一声。
这个姓氏是严禁被提起的，尤其是用在吸血鬼身上，所以博物馆的棺材上，艾利雅的姓氏才会被划掉；不过这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因为该隐就姓耶和华，尽管他是吸血鬼，那也是上帝亲自赐下的姓。
“有点麻烦啊......”
“如果是传说中那个艾利雅，那可是所有初代中最残暴的那个，几乎继承了其母莉莉丝的所有法力，实力怕是只在七灵之上......”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索菲亚看着安德里说：“她只是灵魂苏醒了吧，肉身能力不行的吧？”
安德里摇头，苦笑道：“对不起，现在的她，实力全盛。”
AOA的异能小队与她正面交锋过，不仅没讨到一丝便宜，反而全体中了她的初拥，因此，安德里对其实力自然有比较准确的判断。
“......”
听完他的答案，索菲亚无语了。
你们德曼人得有多不招上帝待见，又是食主，又是初代的，怎么专门就看上了你们那块地儿了？
但事已至此，别的都不重要了，她转向全体人员发号施令道：“计划有变，不用去管其余魔党了，先全力诛杀艾利雅！”
“是！”大家神情慷慨激昂，只是回应得很小声。
“等等。”这时安德里又开口说：“根据我们的经验，一般情况下食主和艾利雅都形影不离，现在......”
索菲亚挥手打断了他：“现在还有退缩的余地么？如果食主也在，那就更好了，正好将肉用天连根拔掉。”
她心里想的是：要是食主也在，萨杜斯老爷子岂不就可以出手了？那还有个输？
索菲亚没跟巫玛亲自对阵过，仅凭资料，对她的实力没有更具体的认知，但是在安德里等这些AOA的人心里，那份如同蚂蚁一般被玩弄的恐惧感与无力感，可是无论如何挥之不去的。
......
这时，外面又起风了。
仍旧来的很突然。
而且比前一次要大上许多，疯狂呼啸着，从墙上的窟窿吹进来，打在身上，使每个人都感到一丝凉意。
正了正自己的肩甲，内尔说道：“既然发现了一条大鱼，还等什么？”
“那就全体准备。”索菲亚说：“强化潜行，向二楼出发，诛杀艾利雅！”
她说完，暗影巫师念了句咒语，进一步加强了暗影帷幕，这一次，所有人的气息都被掩盖掉了，发出的任何声音，外界也不再能听到。
这个魔法用到极致，甚至可以完全遁入暗影，连攻击都会无效，但这位巫师显然达不到这个境界，事实上，强化潜行就已经让他很疲惫了，因此这个状态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趁着强化暗影帷幕在起作用，内尔一马当先，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外面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便是一楼大厅，而通往二楼的阶梯在大厅的另一侧。
“速度跟上！”
内尔说了一句，便将一只脚迈出仓库。
此时，外面的风仍没有停，反而越刮越大。
然后，
就在内尔要走出仓库的时候......
呼呜呜！！！！！！
突然，这股风大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原本毫无定向，绕着山吹拂的风，就像通过一只漏斗，被聚拢起来一般，而漏斗的这一头，正对着城堡墙上被安德里挖开的窟窿！
狂风猛地灌进来，吹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仓库里乒玲乓啷一阵乱响，杂物都被扬起来，狠狠砸在墙上，那些破旧的卫兵铠甲，往墙上一撞，竟是直接撞瘪了！
这风大得令人心惊胆颤，如果非要形容，简直有50级——假如气象学里有50级风速的话。
它变大得太突然，转向也太突然，所有人都站立不住，被吹到了角落里，紧紧挤成一团，而且他们被大风顶住了，想走出来，迈不动步！
到了这一步，傻子也知道这是中招了！
暗影巫师比较倒霉，他最先被吹到墙上，猛撞之下，吐了口血，紧接着，其他人又被吹过来，狠狠将他挤住，惊人的风力下，他竟是被活活挤死了！
他一死，暗影帷幕也消失了，大家骤然现出身形，一个个表情惊慌失措。
索菲亚一定神，扯起黎清的手，一齐对准风吹来的方向。
姐俩打算以牙还牙，召唤巨量的风元素把它顶回去！
她们一带头，黑水晶里的风系巫师全都反应过来，大家纷纷举起双手，辅助二人施法，以达到增幅巫术的目的。
霎时间，一道道咒语在角落里吟唱出来。
猛地，集合众人之力形成的狂风反吹了回去，立即就将外面的风压制住了，但见它被逼得节节败退，直到退出山丘的范围，带着不甘的呼啸退到海上，最终在浪花里散成一团微弱气流。
“呼。”
风停了，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们第一时间想要走出角落，因为刚才的风太猛，有人已经意识到垫在最后面的同伴可能情况不妙。
然而，还没等他们向前迈出一步，
“呼啦！！！”
头顶突然传来破空声！
听到这声音，众人心头又是一凛！
他们抬起头来一看，
头皮登时就麻了！
只见一块大的吓人的青纱在屋顶诡异地飘动着，上面浮着一张巨大无比的人脸，正朝下方散心病狂的笑！
接着，青纱的飘动突然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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