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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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南巡，太子留驻京城。
开封府弥漫在一片恐慌之中，全无新年的气氛。
就连往日繁华的汴河两岸，也没有喧腾的人声，更没有升平歌舞和贺岁烟花。天子不战而逃，虽然做得隐秘，消息却如同长了翅膀，早就在城中传遍了。
消息灵通的富家大族，也早就跟随赵冲一起跑路。剩下那些穷苦百姓听到风声，刚想逃离的时候，大夏忠臣宗思书却命令禁军封闭四门，再不放一个人离开。
勤王的诏书已经发出去十余日了，各郡太守也都发来了热血激昂的回信，表示即刻进京勤王。讽刺的是，到现在一兵一卒都没有见到。
哨探传回消息，女真大军距离开封已经不足百里，旦夕可至。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开封府迎来了开国以来最冷清的一个除夕。
黎明。第一声报时的钟声响起，号称不夜城的开封府，却依然漆黑一片。
黑夜中无数的眼睛注视着皇城的方向。
每年的除夕，黎明时分，皇城最难端朱雀门会挂上九十九红灯笼。天子会登上城楼向百姓祝酒，并赏赐美酒佳肴。
除夕一整天，开封府君民同乐，尽情狂欢，极尽奢华。
然而今天，朱雀楼头，依然漆黑一片。
“咚！”第二声钟声响起。
“开封完了。”商贩如此说。
“大夏要亡了。”更夫如是说。
“天要塌了！”城门官在悲叹。
每个人都清楚，今年不会有了。哪怕这是宣和年间的最后一天，哪怕明天就是靖康元年。在这改元换纪的大日子，天子也不会出现。
皇帝，已经抛弃了他的子民。
“咚！”
“咚！”
第三声，第四声。
黑暗中的人们丧失了最后一丝希望，颓然回首。他们将要回到冰冷的家中，接受未知的残酷命运。
“咚！”
第五声，一点红色突兀地出现在朱雀城头。
就像一颗跳跃的火种，又像刚刚涅槃，依然脆弱稚嫩的朱雀。
“灯笼！”有孩子大喊，“阿爹，你看有灯笼！”
抱着孩子的中年人木然回首，死寂的脸上慢慢有了神采。
朱雀门城头，那颗火种迅速向两侧蔓延。第二盏，第三盏，以至于更多的灯笼。就像破晓的启明星，交相辉映。
东方微明，第一缕晨辉照耀在朱雀门，熠熠生辉。
人们瞻仰，又看到一位身着朱色袍服的华贵少年，在光明中举起一坛酒。
“大夏淮南王世子赵昊，与尔等共饮，为开封贺，为天下贺。”
晨曦洒在城墙下，越来越多的人脸上现出光彩。
“是太子殿下！”
“可是他称自己为世子。”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雀城头，有一个人挺立在那里。哪怕只有一个人，一坛酒。
“菜农柳三，与殿下共饮！”
“店小二王庄，与殿下共饮！”
“歌姬绿柳，与殿下共饮！”
“……”
“干！”
赵昊举起酒坛，仰头痛饮。任凭四溢的酒水淌过他的脸颊，流过他脖颈上的伤口。
那日赵冲下药不成，强逼赵昊离开，赵昊以死明志，利刃在脖颈上留下了伤口。
旭日初升，开封府又活了过来。
遥远的苏州，却是一派繁华景象。
家家户户早早开门，大人置办饮食，小孩戴着虎头帽，拿着拨浪鼓满地乱跑。拱桥上，运河中，到处都回荡着欢声笑语。
自从陆太守来了苏州，不论灾民或是土著，人人安居乐业。或是养蚕种桑，或是纺纱织线。不知不觉间，不仅能吃饱穿暖，还有余钱购置新衣，装修新房。
尤其陆大人刚从镇海返回，带回了大量的南洋香料。今夜太守府要举办除夕晚会，据说极乐乐坊的成员要表演精彩歌舞，陆东集团后勤部还准备了大量的美食。
全城百姓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苏州太守府内，陆远正在试穿新衣。
五个小妈还有迪丽簇拥在他的身边，你扯扯袖子，我拉拉裤腿，七手八脚地替陆远整理衣服。
赵云萝急得在外面干瞪眼：“喂，你们摸够了没有？这衣服可是我买的！”
“说什么呢！”马燕笑道，“过年了，妈给儿子穿衣服没什么不妥吧。”
黄蓉促狭道：“就是，新媳妇还没过门呢，就急着管老公啦”
关姗道：“咱们以前给少爷的衣服都是亲手做的，买一件了不起啦？”
迪丽没说话，只是笑，手上动作却很多。
赵玉低声问陆远：“公子，会不会觉得太紧？新衣服好看，就是穿着不如旧衣服舒服，你说是不”
陆远瀑布汗，完全不敢搭话。
这道不是送命题，这特么是诛九族的题。
赵云萝撅着嘴转身就走。
陆远心说不好，立刻陪着笑脸：“众位小妈，我那啥，呵呵。”
说罢挤出包围圈，追着赵云萝到了院子里。
“生气啦？”
赵云萝扯下一片梅花：“才没有，我出来赏花的。”
“云萝你别介意，我那五个妈……”陆远抓抓脑袋，“其实也都是小孩儿，除了玉娘，好像都比你小。”
“哼！”赵云萝气呼呼坐在树下的石墩上，不理人了。
“系统：啧啧，宿主你这情商，你这智商，都特么欠费了啊！”
陆远正尴尬间。朱六扛着狗剩儿从院子里横穿而过。
“驾！驾！阿爹你跑快点儿！”狗剩儿现在吃得营养好，说话利索了不少。他现在白白胖胖的，就跟年画里的福娃一样。
“哎！”朱六笑得脸都皱成了菊花。虽然朱七七还是跟他不亲，好歹狗剩儿跟他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陆远心想妹子都喜欢小孩儿，于是招呼道：“狗剩儿，过来！”
朱六弯下腰，狗剩儿扭着屁股滑下来，走到陆远身边抬头：“陆远哥哥，找我干嘛？”
陆远指着赵云萝道：“叫嫂子！”
“嫂子！”狗剩儿一仰头，虎头帽子都掉了。
赵云萝挺喜欢这孩子，露出了笑脸，但是突然想到这位是赵玉的干儿子，脸色瞬间更黑。
“系统：宿主，你这一百点灵智都被狗吃了。”
陆远也回过味来，挥手让朱六把儿子抱走。陆远又腆着脸坐到赵云萝身边：“要不，咱们自己生一个？”
赵云萝背对着他，整条脖子都红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超级大妈系统》，微信关注“热度网文或者rdww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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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塌了！”城门官在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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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笼！”有孩子大喊，“阿爹，你看有灯笼！”
抱着孩子的中年人木然回首，死寂的脸上慢慢有了神采。
朱雀门城头，那颗火种迅速向两侧蔓延。第二盏，第三盏，以至于更多的灯笼。就像破晓的启明星，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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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朱雀城头，有一个人挺立在那里。哪怕只有一个人，一坛酒。
“菜农柳三，与殿下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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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昊举起酒坛，仰头痛饮。任凭四溢的酒水淌过他的脸颊，流过他脖颈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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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指着赵云萝道：“叫嫂子！”
“嫂子！”狗剩儿一仰头，虎头帽子都掉了。
赵云萝挺喜欢这孩子，露出了笑脸，但是突然想到这位是赵玉的干儿子，脸色瞬间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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