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女主角登场？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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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destiny在学校礼堂的大型宣讲会即将正式开始，前一日已经安排过所有人彩排，故而今天按部就班即可。
郝强在礼堂里瘫坐在工作区，吹着暖气，喝着橙汁，偶尔只是主办方或承办的会务机构有人手需要时才去递递工具，当当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甚是惬意。
“哟呵，郝强你就这样儿躺着稳赚1000块啊。”不知何时，四处晃悠的高峰和魏源走到了郝强跟前，高峰调侃道。
“全仗魏经理领导有方，安排得当，所以大家的工作量才不大。”郝强拍着马屁。
魏源懒得说话，站在高峰身旁四望着各种布置。
高峰的视线也随魏源的目光而动：“这个背景板设计得很不错嘛，一看就知道肯定出自九千岁（魏源的绰号）您的手笔。”
魏源并不领情，冷冷地回复：“拙笔何德何能承蒙高公公抬举，只怕它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背景板“咚”的一声倒地。destiny来协助布展的行政部职员——人称胖姐，赶过来查看：“怎么回事！支架怎么断了。”
魏源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瞪了一下高峰。
高峰摊手无辜地说：“难不成你认为是因为我夸了那背景板，它才倒的？我还觉得你们的主屏喷绘很不错呢，咋不见它掉下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原本挂在舞台正中6米高，8米长的喷绘从行架上散了一地。
高峰张大嘴巴，鼓着圆滚滚的眼珠看着这一切。会场里同时回荡着胖姐“九千岁！瞧你做的什么豆腐渣工程！”的斥责声。
魏源默默地从腰间掏出对讲机：“安保组请注意，安保组请注意，立刻来人把我身边一脸欠抽样儿的乌鸦嘴客人请出去，务必保证不要再让他踏进会场半步。”
高峰正欲解释什么，魏源打断，认真而凄凉：“别说话，求你了。”
..........
话分两头，阳光三人顶着初冬时节刺骨的寒风在宣讲会必经的广场上散发着传单。
阳光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鬼头鬼脑趁其不备递到来人面前：“一次入职，终身就业，高薪外企，人生巅峰，只招三天，了解一下。”
李行远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萌萌双眼盯着往来穿梭的人群，手持传单僵在半空中，嘴里念念有词：“求职路漫修远兮，何须上下而求索。应聘destiny兮，你笑功成他人哭。”
纳兰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身穿《银魂》中阿银的cosplay服，找了套桌椅，立了个万事屋的旗号。人往广场中一坐，传单往桌上一搁，自己绷着苦瓜脸挖着鼻孔，手机重复播放着提前录好的语音：
“你把希望和梦想都塞进肛的门了吗？混蛋！不是的话，赶快拿份传单听宣讲会去！”
“如果你不改变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改变，从应聘destiny开始！”
既出人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的是，纳兰这招甚是有效，不消一会儿他摊派的几大叠传单就被来往的同学自取一空。
阳光和李行远又惊讶又羡慕地走到纳兰的桌子前。
纳兰正准备收摊：“好冷好冷，收工回寝睡大觉去。”
阳光：“纳兰，能把我俩的传单也搁你这儿发放吗？”
远儿同时用期待无比的眼神盯着纳兰卖萌。
纳兰嘉措此刻甚是嘚瑟嚣张：“要放我这儿？可以，你们求我呀？”
远儿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嫉恶如仇：“以后别找我抄作业！考试也甭想坐我身边！”
纳兰当机立断，弯腰低头奉上双手：“我求您了，把传单给我发吧！学霸大人！”
远儿得意的笑，阳光欢乐地陪笑。
过了一小会儿，三人的传单就分发完毕。他们收了摊躲在教学楼角落里避风。
cos服太过单薄，纳兰冷得鼻涕直流，忧郁地扮演起悲催的游吟诗人。
纳兰：“北风那个吹，传单那个飘，光棍节的那个午后，我快死掉......”（《白毛女》）
纳兰：“寒风飘飘落叶，纳兰是一朵残花......”（《军中绿花》）
纳兰：“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GODIEはやく（快点去死）我讨厌的人.....”（《雪人》）
李行远：“纳兰哥，是GOTODIE，不是GODIE，别老是在网上学一些奇怪的语法。”
阳光目不斜视，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到弱鸡纳兰的背上：“话说，我还以为你只会唱‘巴扎黑’呢。”
纳兰享受着衣服的温暖，两眼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天寒地冻的冰雾，让我看不到帝都金山上的光芒万丈。可怜的农奴中二美少年迫于生计，翻身无望，怎有心情把巴扎黑唱，”
阳光为他整理了下盖在身上的衣物，给这位中二美少年搭严实：“前些天你可是第一个表态来打工的。自己明明是个富二代，就算被断绝了经济来源，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吧。”
纳兰叹口气：“阿光你有所不知，明年春暖花开，樱花飞舞之时，蜀都市有个知名漫展，我预定了一个展位参加，所以很需要钱。”
阳光这才瞥了他一眼：“一个展位？你像上次社团招新那样，又花了5、6万去弄展位？”
纳兰伸出俩手指：“哪能啊~~我花了这个数。”
阳光松口气：“还好，只花了两万块，对你而言已经算很节制了。”
李行远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写着大大的“怀疑”二字：“光哥，我觉得你应该小看纳兰哥了，根据我的目测，他应该是指的20万。”
纳兰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阳光的脸部肌肉抽搐不已：“20万？20万！贫穷还真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纳兰：“普通展位倒也便宜，只不过这次我预定了一个特展，再算上后期的服装、人工、布展......再怎么也得要30来万花销吧。”
阳光已经自暴自弃了：“好吧，你干脆当掉一颗天珠好了。”
纳兰喃喃地说：“你当我没想过吗，但我去银行储物库取天珠，忘记密码，被冻结了......”
阳光气得快不行：“你这败家子还真去打天珠的主意？丫还能有点出息不！”
纳兰弱弱地盯着阳光：“所以我这不是在打工赚钱吗？”
阳光：“就算是高峰师哥每周都给你推荐这种高薪兼职，也凑不出二三十万的数字。”
纳兰掰起手指：“我仔细盘算过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路子还剩下：走私、贩毒、碰瓷、下海演G.V......但好像都不大靠谱。”
李行远认真分析了一下，对纳兰说：“就这几个选项的可行性而言嘛......要不你试试碰瓷？”
纳兰极其同意地点了点头。
阳光“哐当”两声用双手分别敲了两个家伙的脑袋：“可行性个毛线！碰瓷你妹个毛线！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想都不准想。”
纳兰生无可恋地说：“是啊，违法犯罪的事儿的确不能干。叫我拍G.V的投资方说是去新喀里多尼亚附近的公海拍摄，这不犯法，我觉得......”
阳光打断：“我觉得你该退掉那个特展展位。”
纳兰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为二次元生，为二次元死，为二次元下海艹汉子！”
李行远“劝阻”道：“新喀里多尼亚是法属岛屿，去那儿你会法语吗？”
纳兰：“不会~~可我知道你会法语，要不把你带去给我当经纪人兼随身翻译？”
阳光：“那不叫经纪人，那叫老鸨，俗称拉皮条。”
“你们刚才说谁会法语！”从墙角处慌慌张张走来一人，却是向来冷静的魏源。
李行远很诚实地举起手。
魏源蹲下捏紧李行远的肩膀：“真的？法语的精通程度怎么样？不是只会说‘C‘estlavie’（这就是人生）这种类型的‘精通’吧。”
纳兰：“远儿说他会就肯定会。而且哪个傻帽只会一句，就敢说自己精通法语的？”
魏源扭过头回答：“还有谁，你们寝的傻大个儿白痴郝强呗！紧要关头还一本正经说瞎话，刚已经被我们行政部的胖姐用‘泰山压顶’压扁成纸片儿人了。”
阳光：“远儿是个天才，他肯定靠谱，同声翻译都没问题。”
李行远连忙辟谣：“同声翻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至少每句话说完要给我2-3秒时间组织下语言吧。”
魏源听了这话，高兴得两眼放光，公主抱抱起李行远就跑，边跑边说：“来不及解释了，江湖救急，小朋友待会儿就还给你们~~~”
纳兰望着狂奔离去的魏源，甚是羡慕地说：“远儿的人生就像是一本高智商winner赢遍世界的网络爽文。”
阳光：“得了吧，自己明明就是《霸道总裁》的起笔，却活生生被你写成了《二次元屌丝》，也是纯作的。
纳兰很淡定：“我都已经被逐出家门，还算啥霸道总裁。”
阳光：“说真的，你就没考虑过和你爸缓和关系？”
纳兰甚是委屈地说：“我已经尽力去缓和了。在出发来上大学的前夜，我虽然被家父拒之门外，但还是对着自家的豪宅发自肺腑地呐喊：‘爸，我一定学成归来，为你老人家争光，出人头地的......’”
阳光：“你爸怎么说？没有被你的决心感动吗？”
纳兰：“他叫我滚~~~”
“哈？”阳光不解。
纳兰：“也许是因为我后面加了一句——而且我会努力的活下去，不会像纳兰性德那样短命，也不会像纳兰明珠那样晚节不保遗臭万年的……的……的……的……的……”
阳光摸摸纳兰的头：“其实，《二次元屌丝》题目也挺不错，你安心写，好好加油......”
纳兰：“所以啊~~~我爸真的不要我了。”
“一点余地都没有？”阳光问。
纳兰摇摇头：“没有，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滚~~~~~~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等我死了以后除了家里的2座矿山、3个牧场外，一分钱一头牛都不会留给你！’”
已经被万箭穿心的阳光直叹豪门间的恩断义绝他这种底层卢瑟真的看不懂。
两人发呆了好一会儿，纳兰闲得无趣，试探着问：“光啊，你觉得你的人生是本什么书呢？”
阳光笑：“我人生这本书如何开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怎么写。或许，来到这个城市，我人生的书才正式开始。我可以把到西财报到的第一天当做这本书的第一页啊。”
纳兰满脸的姨母笑：“殴~~没记错的话，你来报到的第一天，可遇到了某个真命天女哟。”
阳光自嘲：“我第一天还遇到某个醉鬼了呢......还有某个坑货......还有某个色狼......还有某个让人自卑的少年学霸……算了，我还是删掉那一页从报到第二天开始写书好了。”
纳兰：“那会把女主角也一起删掉的哟。”
阳光：“谁规定开场第一话出场的就是女主角了！如果说我阳光是本150万字的小说，搞不好，到50万字的时候女主角才正式登场也不一定。”
纳兰嗤之以鼻：“那你这本小说铁定没人看。”
阳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我就是我，小麦色不一样的烟火。
纳兰劝告：“如果换做我写，至少也得让女一号在前15万字亮个相吧，就算是个背影也行啊。”
“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敷衍完纳兰后，阳光远眺宣讲会场方向，在会场旁的天穹上，一轮夕阳染红了天际，辉映了霞光，大地在这一刻也红得炽热，红得凄凉。
在会场外，也有一个女生凭栏而立，背对着大门，注目着这道同样的风景，似有所思。
“小小，在想啥呢？宣讲快结束了，准备收拾东西，撤！明儿还要去川大布场。”destiny行政部的胖姐从会场里探出头向她打招呼。女生没有回首，柔声回答：“好的，马上来。”
她伸了个懒腰：“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页。”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摘自《撒哈拉的故事》）
——秦小小
郝强在礼堂里瘫坐在工作区，吹着暖气，喝着橙汁，偶尔只是主办方或承办的会务机构有人手需要时才去递递工具，当当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甚是惬意。
“哟呵，郝强你就这样儿躺着稳赚1000块啊。”不知何时，四处晃悠的高峰和魏源走到了郝强跟前，高峰调侃道。
“全仗魏经理领导有方，安排得当，所以大家的工作量才不大。”郝强拍着马屁。
魏源懒得说话，站在高峰身旁四望着各种布置。
高峰的视线也随魏源的目光而动：“这个背景板设计得很不错嘛，一看就知道肯定出自九千岁（魏源的绰号）您的手笔。”
魏源并不领情，冷冷地回复：“拙笔何德何能承蒙高公公抬举，只怕它无福消受。”
话音刚落，背景板“咚”的一声倒地。destiny来协助布展的行政部职员——人称胖姐，赶过来查看：“怎么回事！支架怎么断了。”
魏源用一种要杀人的眼神瞪了一下高峰。
高峰摊手无辜地说：“难不成你认为是因为我夸了那背景板，它才倒的？我还觉得你们的主屏喷绘很不错呢，咋不见它掉下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原本挂在舞台正中6米高，8米长的喷绘从行架上散了一地。
高峰张大嘴巴，鼓着圆滚滚的眼珠看着这一切。会场里同时回荡着胖姐“九千岁！瞧你做的什么豆腐渣工程！”的斥责声。
魏源默默地从腰间掏出对讲机：“安保组请注意，安保组请注意，立刻来人把我身边一脸欠抽样儿的乌鸦嘴客人请出去，务必保证不要再让他踏进会场半步。”
高峰正欲解释什么，魏源打断，认真而凄凉：“别说话，求你了。”
..........
话分两头，阳光三人顶着初冬时节刺骨的寒风在宣讲会必经的广场上散发着传单。
阳光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鬼头鬼脑趁其不备递到来人面前：“一次入职，终身就业，高薪外企，人生巅峰，只招三天，了解一下。”
李行远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萌萌双眼盯着往来穿梭的人群，手持传单僵在半空中，嘴里念念有词：“求职路漫修远兮，何须上下而求索。应聘destiny兮，你笑功成他人哭。”
纳兰发传单的画风是这样的——身穿《银魂》中阿银的cosplay服，找了套桌椅，立了个万事屋的旗号。人往广场中一坐，传单往桌上一搁，自己绷着苦瓜脸挖着鼻孔，手机重复播放着提前录好的语音：
“你把希望和梦想都塞进肛的门了吗？混蛋！不是的话，赶快拿份传单听宣讲会去！”
“如果你不改变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改变，从应聘destiny开始！”
既出人意料也在意料之中的是，纳兰这招甚是有效，不消一会儿他摊派的几大叠传单就被来往的同学自取一空。
阳光和李行远又惊讶又羡慕地走到纳兰的桌子前。
纳兰正准备收摊：“好冷好冷，收工回寝睡大觉去。”
阳光：“纳兰，能把我俩的传单也搁你这儿发放吗？”
远儿同时用期待无比的眼神盯着纳兰卖萌。
纳兰嘉措此刻甚是嘚瑟嚣张：“要放我这儿？可以，你们求我呀？”
远儿期待的眼神瞬间变得嫉恶如仇：“以后别找我抄作业！考试也甭想坐我身边！”
纳兰当机立断，弯腰低头奉上双手：“我求您了，把传单给我发吧！学霸大人！”
远儿得意的笑，阳光欢乐地陪笑。
过了一小会儿，三人的传单就分发完毕。他们收了摊躲在教学楼角落里避风。
cos服太过单薄，纳兰冷得鼻涕直流，忧郁地扮演起悲催的游吟诗人。
纳兰：“北风那个吹，传单那个飘，光棍节的那个午后，我快死掉......”（《白毛女》）
纳兰：“寒风飘飘落叶，纳兰是一朵残花......”（《军中绿花》）
纳兰：“好冷，雪已经积得那么深......GODIEはやく（快点去死）我讨厌的人.....”（《雪人》）
李行远：“纳兰哥，是GOTODIE，不是GODIE，别老是在网上学一些奇怪的语法。”
阳光目不斜视，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到弱鸡纳兰的背上：“话说，我还以为你只会唱‘巴扎黑’呢。”
纳兰享受着衣服的温暖，两眼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天寒地冻的冰雾，让我看不到帝都金山上的光芒万丈。可怜的农奴中二美少年迫于生计，翻身无望，怎有心情把巴扎黑唱，”
阳光为他整理了下盖在身上的衣物，给这位中二美少年搭严实：“前些天你可是第一个表态来打工的。自己明明是个富二代，就算被断绝了经济来源，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吧。”
纳兰叹口气：“阿光你有所不知，明年春暖花开，樱花飞舞之时，蜀都市有个知名漫展，我预定了一个展位参加，所以很需要钱。”
阳光这才瞥了他一眼：“一个展位？你像上次社团招新那样，又花了5、6万去弄展位？”
纳兰伸出俩手指：“哪能啊~~我花了这个数。”
阳光松口气：“还好，只花了两万块，对你而言已经算很节制了。”
李行远的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写着大大的“怀疑”二字：“光哥，我觉得你应该小看纳兰哥了，根据我的目测，他应该是指的20万。”
纳兰愁眉苦脸地点点头。
阳光的脸部肌肉抽搐不已：“20万？20万！贫穷还真是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纳兰：“普通展位倒也便宜，只不过这次我预定了一个特展，再算上后期的服装、人工、布展......再怎么也得要30来万花销吧。”
阳光已经自暴自弃了：“好吧，你干脆当掉一颗天珠好了。”
纳兰喃喃地说：“你当我没想过吗，但我去银行储物库取天珠，忘记密码，被冻结了......”
阳光气得快不行：“你这败家子还真去打天珠的主意？丫还能有点出息不！”
纳兰弱弱地盯着阳光：“所以我这不是在打工赚钱吗？”
阳光：“就算是高峰师哥每周都给你推荐这种高薪兼职，也凑不出二三十万的数字。”
纳兰掰起手指：“我仔细盘算过了，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路子还剩下：走私、贩毒、碰瓷、下海演G.V......但好像都不大靠谱。”
李行远认真分析了一下，对纳兰说：“就这几个选项的可行性而言嘛......要不你试试碰瓷？”
纳兰极其同意地点了点头。
阳光“哐当”两声用双手分别敲了两个家伙的脑袋：“可行性个毛线！碰瓷你妹个毛线！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们想都不准想。”
纳兰生无可恋地说：“是啊，违法犯罪的事儿的确不能干。叫我拍G.V的投资方说是去新喀里多尼亚附近的公海拍摄，这不犯法，我觉得......”
阳光打断：“我觉得你该退掉那个特展展位。”
纳兰斩钉截铁：“不可能！我为二次元生，为二次元死，为二次元下海艹汉子！”
李行远“劝阻”道：“新喀里多尼亚是法属岛屿，去那儿你会法语吗？”
纳兰：“不会~~可我知道你会法语，要不把你带去给我当经纪人兼随身翻译？”
阳光：“那不叫经纪人，那叫老鸨，俗称拉皮条。”
“你们刚才说谁会法语！”从墙角处慌慌张张走来一人，却是向来冷静的魏源。
李行远很诚实地举起手。
魏源蹲下捏紧李行远的肩膀：“真的？法语的精通程度怎么样？不是只会说‘C‘estlavie’（这就是人生）这种类型的‘精通’吧。”
纳兰：“远儿说他会就肯定会。而且哪个傻帽只会一句，就敢说自己精通法语的？”
魏源扭过头回答：“还有谁，你们寝的傻大个儿白痴郝强呗！紧要关头还一本正经说瞎话，刚已经被我们行政部的胖姐用‘泰山压顶’压扁成纸片儿人了。”
阳光：“远儿是个天才，他肯定靠谱，同声翻译都没问题。”
李行远连忙辟谣：“同声翻译我怎么可能做得到，至少每句话说完要给我2-3秒时间组织下语言吧。”
魏源听了这话，高兴得两眼放光，公主抱抱起李行远就跑，边跑边说：“来不及解释了，江湖救急，小朋友待会儿就还给你们~~~”
纳兰望着狂奔离去的魏源，甚是羡慕地说：“远儿的人生就像是一本高智商winner赢遍世界的网络爽文。”
阳光：“得了吧，自己明明就是《霸道总裁》的起笔，却活生生被你写成了《二次元屌丝》，也是纯作的。
纳兰很淡定：“我都已经被逐出家门，还算啥霸道总裁。”
阳光：“说真的，你就没考虑过和你爸缓和关系？”
纳兰甚是委屈地说：“我已经尽力去缓和了。在出发来上大学的前夜，我虽然被家父拒之门外，但还是对着自家的豪宅发自肺腑地呐喊：‘爸，我一定学成归来，为你老人家争光，出人头地的......’”
阳光：“你爸怎么说？没有被你的决心感动吗？”
纳兰：“他叫我滚~~~”
“哈？”阳光不解。
纳兰：“也许是因为我后面加了一句——而且我会努力的活下去，不会像纳兰性德那样短命，也不会像纳兰明珠那样晚节不保遗臭万年的……的……的……的……的……”
阳光摸摸纳兰的头：“其实，《二次元屌丝》题目也挺不错，你安心写，好好加油......”
纳兰：“所以啊~~~我爸真的不要我了。”
“一点余地都没有？”阳光问。
纳兰摇摇头：“没有，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给我滚~~~~~~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等我死了以后除了家里的2座矿山、3个牧场外，一分钱一头牛都不会留给你！’”
已经被万箭穿心的阳光直叹豪门间的恩断义绝他这种底层卢瑟真的看不懂。
两人发呆了好一会儿，纳兰闲得无趣，试探着问：“光啊，你觉得你的人生是本什么书呢？”
阳光笑：“我人生这本书如何开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自己怎么写。或许，来到这个城市，我人生的书才正式开始。我可以把到西财报到的第一天当做这本书的第一页啊。”
纳兰满脸的姨母笑：“殴~~没记错的话，你来报到的第一天，可遇到了某个真命天女哟。”
阳光自嘲：“我第一天还遇到某个醉鬼了呢......还有某个坑货......还有某个色狼......还有某个让人自卑的少年学霸……算了，我还是删掉那一页从报到第二天开始写书好了。”
纳兰：“那会把女主角也一起删掉的哟。”
阳光：“谁规定开场第一话出场的就是女主角了！如果说我阳光是本150万字的小说，搞不好，到50万字的时候女主角才正式登场也不一定。”
纳兰嗤之以鼻：“那你这本小说铁定没人看。”
阳光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我就是我，小麦色不一样的烟火。
纳兰劝告：“如果换做我写，至少也得让女一号在前15万字亮个相吧，就算是个背影也行啊。”
“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敷衍完纳兰后，阳光远眺宣讲会场方向，在会场旁的天穹上，一轮夕阳染红了天际，辉映了霞光，大地在这一刻也红得炽热，红得凄凉。
在会场外，也有一个女生凭栏而立，背对着大门，注目着这道同样的风景，似有所思。
“小小，在想啥呢？宣讲快结束了，准备收拾东西，撤！明儿还要去川大布场。”destiny行政部的胖姐从会场里探出头向她打招呼。女生没有回首，柔声回答：“好的，马上来。”
她伸了个懒腰：“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页。”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
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摘自《撒哈拉的故事》）
——秦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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