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客串奥特曼

    “圆谷英二？做什么的？”继吉他之神、漫画之神，自己又听闻一个特摄之神，这神也太多了。
    “看过《奥特曼》吗？《哥斯拉》你知道吗？不觉得很好看吗？每周日七点就是小孩子门的圣战时间——这就是圆谷英二所开创的特摄片。”早乙女一脸自豪的说。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奥特曼，哥斯拉，大名鼎鼎啊。每周日的晚上，电视上就会播出《赛文?奥特曼》系列，在黑白电视还是主流的年代里，算是难得的彩色电视节目了。
    李山河恍然想起小时候的确看过一阵子的奥特曼，不过剧情早都忘光光了，只记得穿着红银色紧身外衣的巨人在打小怪兽。
    虽然现在的电视节目都粗糙的不忍直视，但李山河偶尔还是会看上两集。
    谈到工作，李山河也不开玩笑了。他在床上坐起来：“你是说，这两部特摄片的那个导演，准备来投资拍摄动感超人系列？”
    “咳咳。”早乙女脸红了一下，“不是投资拍摄动感超人系列，而是希望动感超人能在《赛文奥特曼》里进行客串。”
    “不说清楚点！害我瞎激动！”李山河给了早乙女一个卫生眼，想想也是，有了奥特曼这个摇钱树，还拍拍摄其他同类型的特摄片，这是给自己树敌人吗？
    想了想，反正是白来的，不要白不要。他说：“客串可以，给多少钱？”
    早乙女掏出一个小本本，念到：“圆谷公司那边发来的消息是，希望你负责人物设定部分，报酬和版权费一共200万。”
    200万，听着不少，只是，李山河并不太清楚这个圈内的行价。他想了想，说：“早乙女编辑，麻烦你帮我搜集一下相关这方面的资料吧。包括圆谷公司的财物报告，奥特曼系列的收视率等等。下周一可以拿给我吗？”
    “资料好说，可是，对方希望能立刻进行商谈，如果你同意的话，明天他们就会派人过来。”
    “这么急？”李山河有些狐疑，明天可是星期天，在周日谈工作……你不累我还想偷懒呢。
    “一桥集团总公司那边对这次的合作尤为关心，也希望你能接受他们的条件。”
    “哦？怎么说？”
    “如果你看过奥特曼系列就知道啦。”早乙女说，“奥特曼和小怪兽打起来，经常会毁掉各种日本的地标建筑。而这些建筑的访客会在随后一段时间里激增——圆谷公司答应如果双方合作的话，下一集就会毁掉集英社和小学馆大楼……”
    靠，软广告真是无处不在啊。
    李山河看看表，杏子也不来给他按摩，再在床上赖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他翻身下床，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说：“那你明天能把资料拿来吗？和圆谷公司的商谈就在后天星期一吧。星期天我可不想再工作了。”
    早乙女笑嘻嘻的说：“可以，这些资料都是现成的。”
    李山河不说话，早乙女也不避讳，她就那么看着李山河穿好了衣服，然后才道：“话说，李老师，没想到你的身材还真不错啊，倒三角肌肉，难怪杏子那小女孩为你那么痴迷呀~连我都想摸摸看了。”
    “调戏作者，有你这样的编辑吗？”李山河把裤子提上，扣上腰带，预谋了反击：“对了，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挺好看的。”
    早乙女还是坐在地毯上靠着墙，听到李山河的话，臭美的摆了个POSE：“不错吧？难得听到你的赞美呢。这也是你在《蜡笔小新》里设计的女性工作服装，西野定规主编觉得很漂亮，所以就每个女性职员都发了一套。”
    原来是那个西野老狐狸啊。李山河站在窗前，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潮流：“的确，你没说我还没察觉到。最近穿这种超短裙的女性，在路上也越来越多了。”
    他只是在画人物的时候，随意把印象里的OL短裙画了出来——用处当时然是让小新来掀。可没想到这种OL超短裙一出现后，意外的获得好评，各大厂家纷纷模仿，一时间，穿这种短裙工作俨然成了社会新风气。
    能用一部少儿漫画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极为少有了。李山河确确实实感受到一个文化业者所掌握的舆论力量。
    他拿起门后的红色西装，朝客厅走去：“好了，我和杏子他们还有正事要忙。顺便说一句，你穿紫色很好看。”
    早乙女听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夹紧双腿。“可恶，你到低看了多久啊啊啊啊啊……”
    短裙的天敌，就是走光啊。
    -
    星期一，和圆谷公司约定好的日子。
    “你好，李老师，鄙人圆谷粲。早就听闻李老师您的大名，没想到李老师竟然如此年轻。”
    早乙女一大早就带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过来，这个自称圆谷粲的家伙，就是这次商谈的对象了。
    谈判地点是李山河的工作室。助手们今天也放了假。李山河正在案前奋笔疾书，听到对方这么自我介绍，卡啦一踢，带着滚轮的椅子就转过来：“你好，大叔，我知道奥特曼，我昨天看了，还不错。你和圆谷英二是什么关系？”
    早乙女有些尴尬的悄悄对圆谷粲说：“对不起，圆谷副社长，李老师他有点不善言辞。”
    “我明白，我明白，李老师这样的天才，自然是和凡人不同的。”圆谷粲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肚子里早把怠慢他的李山河骂的狗血淋头了，奥特曼那么经典的故事，只能在你这里得到“不错”的评价？
    “圆谷英二正是家父。”他说。
    李山河什么都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转身继续画稿了。圆谷粲差点气的跳起来，你这比不说话还瞧不起人啊，我是富二代怎么了？我也是靠着家传的手艺才爬到副社长的位置上的啊！
    他忍着怒气，道：“李老师，我们这次过来，是想和您谈一谈，让动感超人在奥特曼系列里客串的故事……”
    “我知道了。”李山河刷刷的飞出两张画稿，“人物设定这样行不行？”
    圆谷粲捡起画稿，当时就是一惊。他是从事电影行业的，自然也懂绘画和分镜。李山河这两张画稿虽然画的简略，但分镜和人物都极为出彩，比许多老牌导演做的还好。
    虽然两页纸只画了几个镜头而已，但已经把动感超人的来龙去脉表达的一清二楚了。
    在李山河的设定里，动感超人是一名出了车祸的前棒球选手，有着严重的梦游毛病。有一天，他偶然在大街上捡了一个马桶，谁知这马桶正是M78星云（奥特曼的母星）的神秘变身机器。一次梦游拉大号，突然把他变身成为了动感超人，在梦中他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在看小时候的电视剧《奥特Q》（最早的奥特曼故事），出手解救了赛文?奥特曼的困境，顺便拯救了地球毁灭危机……
    “这，这……从设定到故事都超级带感啊！”圆谷粲捧着这两页纸激动不已，变身马桶趣味十足，白天是个普通人，到了夜晚的睡梦中变身动感超人，做了好事却谁都不知，深藏功与名……这种牛叉的设定，完全可以创作出一个单独的系列剧了，只是用来客串实在是太浪费了！
    李山河暗笑，“扮猪吃虎”这一招是超级爽点，用来对付这个时代的小白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老师，请一定和我们签约！”圆谷粲深深的鞠躬，对方虽然傲慢，但的确是有傲慢的本钱。他说：“见到了这么好的故事却不能拍出来，我和家父都会睡不着觉的！”
    “当然，我也对特摄片很有兴趣。我说过，奥特曼的故事还不错。”李山河头也不抬，“只不过，200万实在太少了点。”
    一谈到钱，圆谷粲也严肃起来，这是资本家的天性：“李老师，价钱我们可以再加。您觉得250万怎么样？”
    靠，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是二百五。
    “二百万就很好。”李山河缓缓道，“只不过，我要的是周边收益分成，而不单单是一笔版权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