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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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瞧了瞧两人，马青原地大哭，刘半仙吐了痰后，也跟着哭了起来，一直嚷嚷孩子孩子。
这刘半仙一入妖界，没多久心智失常，错认周全为子，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说不定真有个早夭的孩子。
叹了口气，路程才走了小半，带着两个疯疯癫癫，不知要拖多长时间，他倒是无所谓，妖界影响不到他，就怕两人坚持不到出妖界，就变成和周全一样的猴子。
“别哭了，你孩子没死？”
“真的？”刘半仙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望来。
“真的，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我相信你！太好了，我孩子没死，太好了！”刘半仙手舞足蹈，乐得合不拢嘴。
这刘半仙刚一乐，马青哭得更大声了，周安无奈走过去，“你又为什么哭啊？”
“我，我好委屈。”马青垂泪不止，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不就是一口痰么？擦干净就没事了。”见马青神色，周安也乐了，想他不久前还威风八面，四人中唯他马首是瞻，不久前还工于心计，说话不清不楚，现在可好，被妖界扰乱了心智，反显出童真的一面。
马青撸起袖子，擦干了脸上的痰，害怕似的望了眼周安。“你心地真好，不像王老鬼一样卑鄙。”
“王老鬼是谁？”周安问道。
“王明风，我师傅。”马青一提他，就咬牙切齿的。
‘王明风。’周安默默记下了。
周安好奇道。“他怎么对你不好了？”师徒之间，大概是世上最亲密的几种关系之一，怎会有如此恨意呢？
“他杀了我全家。”马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哈哈哈，你全家死了。”刘半仙开心地拍起手来。
“你不要说话。”周安转过头，刘半仙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周安一阵古怪，像极了带着两个幼稚儿。
“他杀你全家，你还认他做师傅，岂不是认贼作父？”周安不快道。
“我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我八岁的时候看到王老鬼，他说交界处卑劣人族，还有这种良才，问我要不要当他徒弟，我说不要，他就走了，过了几天，我出去放牛，回村发现人都死了，坐在地上哭，王老鬼出现，告诉我是妖兽屠村，然后把我带走了，后来……”马青嚎啕大哭。
周安沉声道：“后来呢？”
“人……人都是王老鬼杀的。”
周安无法理解。“他为何要杀无辜的人？为了你？”
“对，就是为了我，他说剑修本该绝情，不能有任何无谓的牵绊，不然剑心不纯，难登高峰，我才是丧门星，我是丧门星。”马青悲从中来，竟哭晕在地。
周安沉默良久，马青风光背后，竟有这种难以启齿之事，王明风杀他全家，却将他领入修行道，栽培数十年，如此大恩，岂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可亲生父母，血浓于水，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放下。
可想而知，马青得知真相之时，内心该如何煎熬痛苦。
他心神失守，不是刘半仙一口老痰，而是那一句歪打正着的疯言疯语。
长叹一声，与之相比，自己所受的苦难，倒没有如此丧尽天良。
拍了拍马青脸颊，他应声而醒，周安微声道。“走吧，出妖界。”他不是马青，无法替他决定，带这两人出妖界，是他能做的事情。
马青似乎冷静下来，面上也没有大起大落的表情，“我不出去，我要去找灵池，我要得到灵液，找王老鬼报仇。。”看来马青这一疯，倒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很可惜，周安不是他的圆梦人。
周安不答他，一手提起一个，就往妖界边缘走去，刘半仙乐呵呵的，一个劲傻乐，要是知道外面没有他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乐出来，马青则反应激烈，大吵大闹。“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周安充耳不闻，才走得几步，马青闹腾的不得了，周安不禁停下。“再闹我就将你扔了。”
“好好，丢了他！”刘半仙第一个答应。
马青缩了缩头，显然害怕了，眼珠一转，神秘兮兮道：“我知道灵池在哪里。”
“哦，都已经傻成这模样，还知道玩心眼。”周安笑了，不过马青终究和刘半仙不同，境界更高，又有剑心，此刻虽然心智失常，但没有彻底疯癫。
马青急了。“我还知道怎么取灵液，普通的方法是取不到灵液的，灵液一旦离开灵池，就会消散。一涡灵池最少十瓶，我只要一瓶，剩下的都归你好不好？”
“我若十瓶都要呢？”周安反问道。他若是想要，方才就该无情威逼，性命操持于手，马青不得不低头。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马青低着头，弱弱道。
“你还知道我是哪种人？马青，你不疯嘛。”
“我不疯，我很清醒，这妖界的空气，让我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过。”马青一脸‘清醒’。
周安摇摇头，最怕和疯子讲道理，这两人如此形状，不知出了妖界会不会恢复正常。
眼见周安无动于衷，马青黔驴技穷，竟耍起无赖来。“我没疯，你要是不带我去找灵池，报不了这父母之仇，我就…”
“你就怎样？”刘半仙好奇道。
“我就自我了断。”马青要死要活。
周安白眼一翻，直接一个手刀，马青应声昏倒，世界重归清净。
刘半仙撇撇嘴，他还很期待来着。
‘嗒…嗒’忽然异声响起，周安低头一看，马青脚下的地面被暗红浸染。
这时马青也抬起头来，满嘴鲜红，含糊道。“想要…昏我…没那么容易。”
“你来真的？”周安不知说什么好。
“那还有假，既然报不了仇，我也绝不愿再回杀父仇人身前，不如一死了之。”
周安沉默片刻，马青疯的不够彻底，竟然以死相逼，手里一松，放下马青。“那便去吧。”
“同道仁义，马青拜谢！”马青双膝一弯，若无周安同行，灵液只是镜花水月。
周安扶住他，摇摇头，他是真的对这灵液不太感冒。
这刘半仙一入妖界，没多久心智失常，错认周全为子，凡事不可能空穴来风，说不定真有个早夭的孩子。
叹了口气，路程才走了小半，带着两个疯疯癫癫，不知要拖多长时间，他倒是无所谓，妖界影响不到他，就怕两人坚持不到出妖界，就变成和周全一样的猴子。
“别哭了，你孩子没死？”
“真的？”刘半仙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望来。
“真的，就在外面等着你呢！”
“我相信你！太好了，我孩子没死，太好了！”刘半仙手舞足蹈，乐得合不拢嘴。
这刘半仙刚一乐，马青哭得更大声了，周安无奈走过去，“你又为什么哭啊？”
“我，我好委屈。”马青垂泪不止，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不就是一口痰么？擦干净就没事了。”见马青神色，周安也乐了，想他不久前还威风八面，四人中唯他马首是瞻，不久前还工于心计，说话不清不楚，现在可好，被妖界扰乱了心智，反显出童真的一面。
马青撸起袖子，擦干了脸上的痰，害怕似的望了眼周安。“你心地真好，不像王老鬼一样卑鄙。”
“王老鬼是谁？”周安问道。
“王明风，我师傅。”马青一提他，就咬牙切齿的。
‘王明风。’周安默默记下了。
周安好奇道。“他怎么对你不好了？”师徒之间，大概是世上最亲密的几种关系之一，怎会有如此恨意呢？
“他杀了我全家。”马青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哈哈哈，你全家死了。”刘半仙开心地拍起手来。
“你不要说话。”周安转过头，刘半仙小鸡啄米般猛点头，周安一阵古怪，像极了带着两个幼稚儿。
“他杀你全家，你还认他做师傅，岂不是认贼作父？”周安不快道。
“我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我八岁的时候看到王老鬼，他说交界处卑劣人族，还有这种良才，问我要不要当他徒弟，我说不要，他就走了，过了几天，我出去放牛，回村发现人都死了，坐在地上哭，王老鬼出现，告诉我是妖兽屠村，然后把我带走了，后来……”马青嚎啕大哭。
周安沉声道：“后来呢？”
“人……人都是王老鬼杀的。”
周安无法理解。“他为何要杀无辜的人？为了你？”
“对，就是为了我，他说剑修本该绝情，不能有任何无谓的牵绊，不然剑心不纯，难登高峰，我才是丧门星，我是丧门星。”马青悲从中来，竟哭晕在地。
周安沉默良久，马青风光背后，竟有这种难以启齿之事，王明风杀他全家，却将他领入修行道，栽培数十年，如此大恩，岂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可亲生父母，血浓于水，也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放下。
可想而知，马青得知真相之时，内心该如何煎熬痛苦。
他心神失守，不是刘半仙一口老痰，而是那一句歪打正着的疯言疯语。
长叹一声，与之相比，自己所受的苦难，倒没有如此丧尽天良。
拍了拍马青脸颊，他应声而醒，周安微声道。“走吧，出妖界。”他不是马青，无法替他决定，带这两人出妖界，是他能做的事情。
马青似乎冷静下来，面上也没有大起大落的表情，“我不出去，我要去找灵池，我要得到灵液，找王老鬼报仇。。”看来马青这一疯，倒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很可惜，周安不是他的圆梦人。
周安不答他，一手提起一个，就往妖界边缘走去，刘半仙乐呵呵的，一个劲傻乐，要是知道外面没有他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乐出来，马青则反应激烈，大吵大闹。“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周安充耳不闻，才走得几步，马青闹腾的不得了，周安不禁停下。“再闹我就将你扔了。”
“好好，丢了他！”刘半仙第一个答应。
马青缩了缩头，显然害怕了，眼珠一转，神秘兮兮道：“我知道灵池在哪里。”
“哦，都已经傻成这模样，还知道玩心眼。”周安笑了，不过马青终究和刘半仙不同，境界更高，又有剑心，此刻虽然心智失常，但没有彻底疯癫。
马青急了。“我还知道怎么取灵液，普通的方法是取不到灵液的，灵液一旦离开灵池，就会消散。一涡灵池最少十瓶，我只要一瓶，剩下的都归你好不好？”
“我若十瓶都要呢？”周安反问道。他若是想要，方才就该无情威逼，性命操持于手，马青不得不低头。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马青低着头，弱弱道。
“你还知道我是哪种人？马青，你不疯嘛。”
“我不疯，我很清醒，这妖界的空气，让我从未有一刻如此清醒过。”马青一脸‘清醒’。
周安摇摇头，最怕和疯子讲道理，这两人如此形状，不知出了妖界会不会恢复正常。
眼见周安无动于衷，马青黔驴技穷，竟耍起无赖来。“我没疯，你要是不带我去找灵池，报不了这父母之仇，我就…”
“你就怎样？”刘半仙好奇道。
“我就自我了断。”马青要死要活。
周安白眼一翻，直接一个手刀，马青应声昏倒，世界重归清净。
刘半仙撇撇嘴，他还很期待来着。
‘嗒…嗒’忽然异声响起，周安低头一看，马青脚下的地面被暗红浸染。
这时马青也抬起头来，满嘴鲜红，含糊道。“想要…昏我…没那么容易。”
“你来真的？”周安不知说什么好。
“那还有假，既然报不了仇，我也绝不愿再回杀父仇人身前，不如一死了之。”
周安沉默片刻，马青疯的不够彻底，竟然以死相逼，手里一松，放下马青。“那便去吧。”
“同道仁义，马青拜谢！”马青双膝一弯，若无周安同行，灵液只是镜花水月。
周安扶住他，摇摇头，他是真的对这灵液不太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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