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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以律为刀三

小说:神木刀 作者:远古神木 更新时间:2020-03-12 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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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玄宗虽然位居东域的四大太宗之一,控制着八十一个帝国、十座岛屿,以及无数的大、中、小国度,地盘十分之辽阔,但成名已久的高手就那么多,谁还不知道谁的性格呢?
  方奇正是因为深知玄清真人的为人处事,所以才会越想越头疼,因此,他根本就不够乱来。
  要知道,他只不过是戒律阁的执法长老,就算能够做到死去的那一天,也会有尽头。
  而玄清真人则不一样,他乃是一峰之主,属于代代相传,得罪他等于得罪了整个青木峰,绝对会被代代针对,让方奇如何敢乱来呢?
  不过想想也是,玄清真人的职位虽然是师徒相传,但胜在一代传一代,只要还是他的衣钵传人继位,绝不可能违反他所定下来的策略。
  其实,就算不是他的衣钵传人继位,也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跟长辈对着干,因而,只要玄清真人下了命令,青木峰绝对会代代针对方奇那一脉,直至败落为止。
  而方奇则不同,他的权力来源于职位,就算给他做到一阁之主,也是有期限的,跟玄清真人的代代相传没法比。
  须知,他这一代牛,不代表代代牛,要是他的后代败落了,再给玄清真人的后继者弄弄,岂不是要永无翻身之地。
  这正是世袭与职位的不同之处。
  世袭乃是永久性的,策略不会随着时间而变动。
  而职位则是时效性的,策略会随着继任者的不同而时时在变。
  因此,方奇在拥有永久性权力的玄清真人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说是不堪一击也不为过。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张子凌处处忍让的原因所在,要不然,他早就直接下命令将张子凌逮捕,关禁闭去了,哪可能会容忍张子凌说那么多话。
  而张子凌要是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凭什么煽动围观的门人弟子呢?
  这正是身份地位所带来的好处,张子凌乃是嫡系传人,拥有师门庇护,方奇根本就不敢乱来,要不然,真要鸡蛋里挑骨头,还怕挑不出来吗?
  张子凌见时机成熟,大声道:“弟子一告醉仙楼店大欺客,不顾客人的生命安全,任由人作恶,二告,将我兄长殴打致重残的三人死罪,三告,坊市的管理者私相授受,包庇坊市的经营者、不作为,此次弟子为死告,若有虚言,将自绝于前。”他酝酿了那么久,为的就是此刻的一击必杀。
  方奇是戒律阁总阁三十三位执法长老之一,位高权重,说得话是金科玉律,听得话也都是些好话,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此时此刻,他将张子凌恨入了骨髓,若是有可能,哪愿意被他当枪使。
  可是现场有那么多情绪激动的围观者,一个弄不好就会造成暴动,也没办法置之不理,更何况,张子凌是用戒律阁的死告之法,方奇不接也得接。
  既然都是要接,哪当然要将事情处理的漂漂亮亮,让张子凌无话可说,免得被他寻到漏洞说事。
  方奇决定了秉公执法后,凭借着他丰富的处事经验,敏锐的感觉到,此事越早完结越好,要不然,易生乱。
  他打定了主意后,立即吩咐手下去收集证据。
  由于离事发时间过去的并不是很久,所以有很多证人还在吃饭。
  而很不巧,这些证人皆被堵在了醉仙楼内,想走也走不掉,因此,只用了一个时辰不到,就将证据收集齐全。
  虽然按照戒律阁的以往惯例,必须要回到戒律阁内的公堂处,才能正式审案,但规矩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因而,方奇作为审判者,有权力因人、因时、因地制宜。
  他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决定就地审案。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以示公证,当着众人面,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念了出来,接着
  将证据出示,然后才当众宣判道:“宗门坊市内的(执事、常务执事、执事长老、常务长老),包庇罪证据不足,不作为罪成,一律免除职务。”
  坊市的管理者听完判决后,无不面如土色,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个油水职位,还没有品尝够呢?
  竟然因为这样的小事,突然间没了,心里无不将张子凌与醉仙楼的那班混蛋恨死。
  奈何,事实就是事实,他们就算是再恨,又有何用呢?
  是找张子凌报复呢?(他们所包庇的醉仙楼,差点弄死了张子凌的大哥,跟张子凌结了大仇,张子凌不寻他们麻烦就已经算他们祖坟冒青烟了,哪还敢轻言报复,找死也不是这样找法,况且,这种情况,也没人会支持他们,毕竟是他们不对在先,应有此报。)
  还是找戒律阁申诉呢?(如此明显的错误,方奇已经手下留情了,再不知足,罪加三等都有可能。)
  他们还算好,毕竟年纪轻,人脉还在,等事情过去了,再要复起,并不是难事。
  而霍长老则惨了,他年龄本就极大,再没有复起的可能,他想起儿子,顿时内疚不已,他本来想在任期内,帮助儿子再升一级,可现在倒好,儿子因为他的缘故,和他一起丢官罢职,叫他如何面对儿子、孙子,他想到这里,流下了悔恨地泪水。
  可事已至此,再懊悔又有何用呢?
  他擦干眼泪,将满腔怒火发到醉仙楼处,他发誓,必动用他的一切关系,令醉仙楼那班混蛋,付出应有地代价。
  方奇没有理会这班失意者,继续对醉仙楼的楼主罗大右宣判道:“醉仙楼,店大欺客罪成,任由人在店内处置客人罪成,罚没收醉仙楼,限醉仙楼内的一众人员,在十日内离开宗门坊市,并且以后不准在太玄宗区域内逗留,若违此令,将立即处死。”
  罗大右在太玄宗的区域内,经营了整整一千多年时间,大半生都跟太玄宗内的权贵打交道,一旦他离开了太玄宗,将不可避免地丢掉,苦心经营下来的人际关系。
  而没了人脉保护后,他就算拥有财富,也不一定能在另外的三大太宗内安身立命,叫他如何能服。
  他迈开脚步,走了出来,大声抗辩道:“方长老,醉仙楼虽有失责,但不至于如此重罚,请方长老明察。”他在躬身一礼的同时,打了一个眼色给方奇,暗示会有重礼。
  方奇被张子凌盯着,就算地上有数之不尽的灵石任他捡,他也不敢,他正色道:“罗大右,按照我们戒指阁的铁律,死告不成,自绝于前,死告若成,加倍处罚,本长老按律办事,你要是不服,事后,可以前往戒律阁申诉,但现在只能执行,若是胆敢抗令不遵,将被直接处死,以儆效尤。”他认识罗大右背后之人,也不敢过分得罪,先以言语提醒,再以眼神暗示,让他事后想办法。
  罗大右乃是人精,根本就不用眼神,只是一听,就听明白了方奇的暗示。
  此时此刻,苦主还在,确实不是争辩地最佳时机。
  他已经暗暗地下定决心,哪怕付出一半身家,也要保住在太玄宗区域内的经营权,要不然,怕有不测的事情发生。
  方奇见罗大右会意,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对三个谢家的子弟宣判道:“谢凡、谢心、谢缘,你们三人在太玄宗的宗门坊市内,无故伤害受邀嘉宾,致嘉宾重残罪成,交由青木峰的亲传弟子张子凌处置,死伤不论。”对于外人,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死了就死了吧!
  方奇除了在坊市的管理者上,有所偏颇,其他的都是按律办事,还算公正。
  张子凌也知道坊市管理者都是太玄宗的门人弟子,不宜赶尽杀绝,因而,他接受了这个判决,拔出插在地上的绣春刀,向谢家三人的方向走去。
  谢家三人见张子凌杀气腾腾地向他们走来,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为了活命,连脸面也不要了,用软的不能再软的语气求饶道:“张道友,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赔偿,求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条生路吧!”他们的心跳乱了,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谢家三人如此对待张子凌的兄姐,张子凌杀心已定,才懒得理会谢家三人的求饶。
  他带着一身极为明显的杀气,继续向他们缓缓地走去,从他冷的不能再冷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三人。
  谢家三人见张子凌执意要杀他们,立即运起身法,快速地向各处分开逃跑。
  虽然三人的身法不错,速度也很快,但周围人群密布,又有执法弟子在旁监视,他们能逃得出去,才是咄咄怪事。
  可是求生的欲望,令他们忘记了一切,只想着逃。
  他们一动身,附近的执法弟子就随即出手,将他们团团包围,三人从动身到被堵住,不过才一息不到,他们渴望活着,发疯般的攻击堵住他们的执法弟子。
  可是他们再怎么发疯,也冲不出包围圈,很快就被制住了,他们失手被擒后,知道唯一的生路,就是张子凌的不追究。
  于是,他们舍下了最后的尊严,不停地向张子凌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想死,不想死……呜呜……”他们为了让张子凌可怜他们,放他们一条生路,竟然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连上有高堂,下有妻小这种烂的不能再烂的借口,也都拿出来说事。
  谢凡说父母已到耄耋之年,垂垂老矣,受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
  谢心说媳妇是贞洁烈女,从一而终,要是等不到他回去,就会自杀殉情。
  谢缘说孩子还是嗷嗷待哺地年纪,正等着他抚养,要是杀了他,就等同于杀了那些孩子。
  虽然他们的借口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能杀他们,要不然,就是逼死老者,害死烈妇,弄死孩子的衣冠禽兽。
  可能是因为怕死的缘故吧!
  所以他们可谓是真情上演、情真意切,说得感人肺腑,极有渲染力。
  因此,要是让不明真相的人见到,还以为他们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要不然,岂会说出那么有渲染力的话来。
  虽然他们求饶求的感天动地,但奈何,他们犯了凡事太尽的大忌,导致了缘分早尽的结果。
  张子凌的杀心既定,又岂会被他们不知真假的求饶所惑,放过他们。
  数息后,当张子凌快要走到三人身前时,一位中年修士突然间出现,挡住了张子凌的去路。
  此人身高七尺,身着华贵的明黄色锦服,模样端正,气度不凡。
  他拦住了张子凌后,替三人求情道:“张小友,贫道叫谢无极,添为吴国谢家的家主,此事确实是我们谢家不对,但事已至此,杀了他们也无济于事,况且,令兄虽然受辱,但毕竟还没死,没必要弄成不可挽回地局面。”他态度和蔼,语气诚恳,先以理晓之,再以利诱之:“我看不如就由我们谢家赔偿一千万块下品灵石的汤药费,来个化干戈为玉帛吧!如何?”
  他也明白,谢凡、谢心、谢缘三人,将张子凌的大哥打成那样,仇恨结得太深,岂是三言两语就能够化解的事情。
  奈何,三人中的谢凡是他的亲侄仔,他实在是不能不管,要不然,他真不想出来管这种烂摊子。
  果然,他最耽心地事情,还是发生了。
  张子凌不但连场面话都懒得说,而且还半点面子不给,大声驳斥道:“谢无极,如果你不想谢家死绝,给我马上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敢挡我去路,我张子凌一出生就是上品纯木属性天灵根,上天的宠儿,只要我张子凌在世一日,我的亲人就算是凡人,也比你们谢家这些所谓的修士,要高贵得多,是你们能够随意欺辱地对象吗?”
  他眼中带着无尽地杀意,直视着谢无极,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只要你敢阻拦我执行死告之刑,我必上告戒律阁,申请灭你谢家满门。”这句话乃是恐吓,因为戒律阁不会随意出手,但谁能保证呢?
  反正张子凌保证不了,而谢无极也赌不起,所以,这句话吓他,绰绰有余。
  张子凌的话音才刚刚落下,那位美丽的王姓女修,微微地蹙了蹙眉,十分不喜地望着一脸杀意的张子凌。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暗暗道:“这个张子凌竟然如此不智,他兄姐被辱被殴,已是铁一般的事实,就算杀了谢家三人,也不可能会因此而改变分毫。”她本来对张子凌的表现,以及感官,十分之好,但在张子凌说出那一句话后,瞬间烟消云散。
  她在心里点评道:“既以无力回天,应该趁着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好好地表现一下胸襟,收下谢无极的赔偿,放了谢家三人才是正理,可他倒好,竟然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不仅执意要杀谢家三人,而且还出言不逊,得罪了谢无极,得罪了谢家,白白地浪费掉既能得利,又能扬名的大好机会,真是愚不可及也!”
  念罢,王姓女修转身离去,对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没兴趣观看下去。
  左诗诗觉得王姓女修太过功利,暗暗道:“你以得失衡量事情,自然觉得张子凌不对,可你有否想过,今日他若昧下良心,收下了赔偿,那他的心境,还要不要,菲菲,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成长环境,你出身尔虞我诈地世界,想事情当然会更全面些,而他则不同,他自幼出身青木峰,哪有你那么多弯弯道道。”
  念罢,她回过头来,继续围观。
  “面对老头挑事,步步进逼,面对执法长老发难,泰然处之,面对围众群众,循循善诱,面对金丹压迫,全然无惧,面对金钱诱惑,坚守本心,实在是太帅了,青木峰竟然出了这一号人物,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呢?不知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的话,到底是抢呢?还是不抢呢?”罗美玲那双眼睛一闪一闪的,一直注视着张子凌的一举一动,全然忘记了,她身边还有左诗诗存在。
  左诗诗摸着头,苦笑了起来,发花痴至此,也是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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