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开阳坊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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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罢，辛弃疾将住址告知了锦娘，言及有事可来找，锦娘欢天喜地的带着翠景社之人离去，走之前，孔三娘和肖小娘子还特意来到辛无病面前施礼道谢。
辛无病看到肖小娘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但二人急着随锦娘离去，便转身走了，让辛无病也没有机会开口相问，只得望着他们背影，心中怅然。
“人都走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叫回来，再演一遍。”辛弃疾打趣道。
“不是，哥，我是观那肖小娘子似乎身体有恙。”辛无病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有恙，连续两晚都唱恁久，小娘子哪里受得了。”一旁的范梓，一脸坏笑的看着辛无病道，怕也是误会辛无病思春。
今天范梓是独自骑马前来，三人也如昨天一般一同回去。
行至开阳坊时，辛弃疾轻轻勒住了马，看了看四周。
“哥，停下作甚？”辛无病见辛弃疾停下，不由得也拉住了缰绳问道。
“刚才走在阳春路时，行人不少，此刻却一人未见，似乎有些怪异。”辛弃疾打量着四周，语气严肃的说到。
“都快亥时了，哪还有甚人，坦夫你有些紧张了吧。”范梓说罢，左右张望了一下。
此时天已黑，满月当空，道上无灯光，左右坊间处传出一些微弱的光，只是这银白的月光把空荡荡的街道照得有些冷。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让范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坦夫，快走吧，外面这么冷。”范梓轻夹马身，准备快马离去。
此时，左右坊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二十多人手持火把，从两边坊间的巷子中跑了出来，拦住三人去路。
这些人皆是一身夜行黑衣，用黑色方巾蒙住口鼻。
其中领头一人大声问道：“前面可是开封辛弃疾？”
辛弃疾一见这阵仗，顿时明白是有人寻仇，没有回话，而是对身边的辛无病和范梓轻声交代道：“冲过去。”
辛无病和范梓在看到这群人跑出来之时就开始凝神戒备，听得辛弃疾如此说道，两人立刻挥鞭夹腿，催马疾驰了起来。
面前这群人似乎早有准备，见三人想冲过去，于是分作两队，结绳以待，形成了一道拦马的绳阵，三人见状连忙拉住缰绳，范梓收缰不急，胯下棕马硬生生的被拦倒。
范梓也被重重摔在地上，有两人抽出手刀一边一把斜过肩，架在范梓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辛弃疾兄弟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行，就在此时，两坊间又冲出两队人，人数也在二十余，拦住了兄弟二人的退路。
“坦夫，你兄弟想办法尽快脱身，莫要管我。”地上的范梓大呼一声。
话还未尽，就被他身后的黑衣人重重劈了一掌，恰中后颈处，范梓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辛弃疾出门未带长剑，只有辛无病把破浪刀放于马背褡裢中，这时两头的黑衣人皆抽出手刀，缓缓向二人逼近。
“哥，接刀。”辛无病将手中破浪抛给辛弃疾。
辛弃疾接过刀后，顺势拔刀，对辛无病道：“往右边街角去。”
就在这时一人吼道：“上！”
靠近辛弃疾的一人挥刀上前，辛弃疾见状拿起刀鞘丢出，刚好砸到那人脸上，趁那人晃神之际，飞身下马，手中破浪斜劈了过去，下马之际用脚蹬了一下马身，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往一边的人群中奔去。
辛弃疾这一刀砍断了那人握刀的手臂，只听见那人跪地惨叫，辛弃疾上前再补一刀，将那人砍倒在地，然后捡起那人掉落的手刀，双刀在手。
这一系列动作皆在电光火石间。
见辛弃疾下马迎敌，辛无病也连忙按辛弃疾的吩咐催马往街角而去，此时靠近辛无病之人就要冲上来，正当他们手中的手刀将要落下之时，手持双刀的辛弃疾已闪身而至，格挡住攻向辛无病的刀。
趁着辛弃疾抵挡之时，辛无病也翻身下马，一只手拉住缰绳，用马身挡住一边，身体慢慢退到街角墙边，背靠墙壁。
“无病，刀。”
辛弃疾在砍翻两人后，顺势滚到辛无病身边，将破浪刀丢还给辛无病。
接过刀的辛无病不忍马儿被砍伤，于是拿刀身用力抽打一下马屁股，黑马吃痛，冲了出去，让扑过来的几人急忙闪身避让。
辛无病见状，双手持刀，对着一人，用尽全力一个横劈，只听噗的一声，那人脑袋瞬间滚落地上，一腔子血如喷泉般从残躯中涌出，把辛无病头脸都浇了个透，滚落地上的人头没有马上死去，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和惊恐之色，眼睛眨了两，便没了动静。
残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在夜色中，这血也是黑的。
看着那人的残躯，闻着这股血腥味，辛无病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要吐出来。
其余几人被吓得呆了一下，辛无病无暇恶心，见势立即挥刀向前，对准一个人右斜劈过去，那人反应过来连忙反手架住手刀格挡，发出金铭相交之声，但辛无病这一刀用力甚大，刀势被挡了一下，手刀刀背落在那人左肩上，辛无病趁机向左横拉破浪刀。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嘴里发出一阵嗬嗬声，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辛无病未再继续进攻而是闪身往墙边退去。
辛弃疾这边也且战且退，逐渐往辛无病这边靠过来，直到两兄弟侧身相碰在一起。
虽然折了几人，但这群黑衣人似乎并不罢休，而是紧紧的向两人围了上来。
“哥，怎么办？”辛无病沉声问道。
“唯有拼杀出去。”辛弃疾声音坚定，面色冷静，“无病，我为你杀出一条血路，你往开阳门方向跑，找蔡相公去报信。”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辛无病大声道。
“让你去就去，此时婆妈作甚。”
辛弃疾不等辛无病反应，大喝一声，就冲进黑衣人中，辛无病大喊一声“哥！”想也不想就跟着冲了过去。
两人状若疯虎，接连挥刀，砍、劈并用，辛弃疾力大无比，每一刀都让单个黑衣人无从招架，他全然不顾防御，只是拼杀。
辛无病与他一样，在此时全然没有什么防御可言，只能用尽全力的挥刀，再挥刀，直到手臂沉重得如绑上了巨石。
不多时，两人手腿处已然带伤，只是还没有伤到要害，辛无病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一般，他瞥了一眼辛弃疾，还在人群中大力挥刀，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辛无病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把手刀已经刺入小腹之中。
趁那人拔刀之际，辛无病猛力一刺，破浪刀插进那人胸膛，再用力拔出，鲜血再次喷了他一脸，一身。
那人重重倒下，辛无病赶紧用左手捂住受伤之处，受伤处传来一股温热，他知道是自己的血在不断流出。
再次挥刀，辛无病觉得自己的仿佛使不上力气，身体不由得向后倒去。
辛无病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十二弟！不！”
耳边传来辛弃疾的痛呼，然后就是一阵大喝之声，接着又是几声惨叫。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似有数十骑，声音越来越近，只听得一声喝问：“何人在此行凶？”
接着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叫道：“撤！”
顷刻间，没有受伤的人走个干净，留下一地伤者哀嚎。
“十二，你怎么样了，十二弟……”
辛无病看到肖小娘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但二人急着随锦娘离去，便转身走了，让辛无病也没有机会开口相问，只得望着他们背影，心中怅然。
“人都走了，要不要哥哥帮你叫回来，再演一遍。”辛弃疾打趣道。
“不是，哥，我是观那肖小娘子似乎身体有恙。”辛无病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然有恙，连续两晚都唱恁久，小娘子哪里受得了。”一旁的范梓，一脸坏笑的看着辛无病道，怕也是误会辛无病思春。
今天范梓是独自骑马前来，三人也如昨天一般一同回去。
行至开阳坊时，辛弃疾轻轻勒住了马，看了看四周。
“哥，停下作甚？”辛无病见辛弃疾停下，不由得也拉住了缰绳问道。
“刚才走在阳春路时，行人不少，此刻却一人未见，似乎有些怪异。”辛弃疾打量着四周，语气严肃的说到。
“都快亥时了，哪还有甚人，坦夫你有些紧张了吧。”范梓说罢，左右张望了一下。
此时天已黑，满月当空，道上无灯光，左右坊间处传出一些微弱的光，只是这银白的月光把空荡荡的街道照得有些冷。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让范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坦夫，快走吧，外面这么冷。”范梓轻夹马身，准备快马离去。
此时，左右坊间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只见二十多人手持火把，从两边坊间的巷子中跑了出来，拦住三人去路。
这些人皆是一身夜行黑衣，用黑色方巾蒙住口鼻。
其中领头一人大声问道：“前面可是开封辛弃疾？”
辛弃疾一见这阵仗，顿时明白是有人寻仇，没有回话，而是对身边的辛无病和范梓轻声交代道：“冲过去。”
辛无病和范梓在看到这群人跑出来之时就开始凝神戒备，听得辛弃疾如此说道，两人立刻挥鞭夹腿，催马疾驰了起来。
面前这群人似乎早有准备，见三人想冲过去，于是分作两队，结绳以待，形成了一道拦马的绳阵，三人见状连忙拉住缰绳，范梓收缰不急，胯下棕马硬生生的被拦倒。
范梓也被重重摔在地上，有两人抽出手刀一边一把斜过肩，架在范梓脖子上，令他无法动弹。
辛弃疾兄弟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行，就在此时，两坊间又冲出两队人，人数也在二十余，拦住了兄弟二人的退路。
“坦夫，你兄弟想办法尽快脱身，莫要管我。”地上的范梓大呼一声。
话还未尽，就被他身后的黑衣人重重劈了一掌，恰中后颈处，范梓软软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辛弃疾出门未带长剑，只有辛无病把破浪刀放于马背褡裢中，这时两头的黑衣人皆抽出手刀，缓缓向二人逼近。
“哥，接刀。”辛无病将手中破浪抛给辛弃疾。
辛弃疾接过刀后，顺势拔刀，对辛无病道：“往右边街角去。”
就在这时一人吼道：“上！”
靠近辛弃疾的一人挥刀上前，辛弃疾见状拿起刀鞘丢出，刚好砸到那人脸上，趁那人晃神之际，飞身下马，手中破浪斜劈了过去，下马之际用脚蹬了一下马身，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往一边的人群中奔去。
辛弃疾这一刀砍断了那人握刀的手臂，只听见那人跪地惨叫，辛弃疾上前再补一刀，将那人砍倒在地，然后捡起那人掉落的手刀，双刀在手。
这一系列动作皆在电光火石间。
见辛弃疾下马迎敌，辛无病也连忙按辛弃疾的吩咐催马往街角而去，此时靠近辛无病之人就要冲上来，正当他们手中的手刀将要落下之时，手持双刀的辛弃疾已闪身而至，格挡住攻向辛无病的刀。
趁着辛弃疾抵挡之时，辛无病也翻身下马，一只手拉住缰绳，用马身挡住一边，身体慢慢退到街角墙边，背靠墙壁。
“无病，刀。”
辛弃疾在砍翻两人后，顺势滚到辛无病身边，将破浪刀丢还给辛无病。
接过刀的辛无病不忍马儿被砍伤，于是拿刀身用力抽打一下马屁股，黑马吃痛，冲了出去，让扑过来的几人急忙闪身避让。
辛无病见状，双手持刀，对着一人，用尽全力一个横劈，只听噗的一声，那人脑袋瞬间滚落地上，一腔子血如喷泉般从残躯中涌出，把辛无病头脸都浇了个透，滚落地上的人头没有马上死去，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和惊恐之色，眼睛眨了两，便没了动静。
残躯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在夜色中，这血也是黑的。
看着那人的残躯，闻着这股血腥味，辛无病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就要吐出来。
其余几人被吓得呆了一下，辛无病无暇恶心，见势立即挥刀向前，对准一个人右斜劈过去，那人反应过来连忙反手架住手刀格挡，发出金铭相交之声，但辛无病这一刀用力甚大，刀势被挡了一下，手刀刀背落在那人左肩上，辛无病趁机向左横拉破浪刀。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那人的喉咙，那人嘴里发出一阵嗬嗬声，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血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辛无病未再继续进攻而是闪身往墙边退去。
辛弃疾这边也且战且退，逐渐往辛无病这边靠过来，直到两兄弟侧身相碰在一起。
虽然折了几人，但这群黑衣人似乎并不罢休，而是紧紧的向两人围了上来。
“哥，怎么办？”辛无病沉声问道。
“唯有拼杀出去。”辛弃疾声音坚定，面色冷静，“无病，我为你杀出一条血路，你往开阳门方向跑，找蔡相公去报信。”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辛无病大声道。
“让你去就去，此时婆妈作甚。”
辛弃疾不等辛无病反应，大喝一声，就冲进黑衣人中，辛无病大喊一声“哥！”想也不想就跟着冲了过去。
两人状若疯虎，接连挥刀，砍、劈并用，辛弃疾力大无比，每一刀都让单个黑衣人无从招架，他全然不顾防御，只是拼杀。
辛无病与他一样，在此时全然没有什么防御可言，只能用尽全力的挥刀，再挥刀，直到手臂沉重得如绑上了巨石。
不多时，两人手腿处已然带伤，只是还没有伤到要害，辛无病感觉自己要虚脱了一般，他瞥了一眼辛弃疾，还在人群中大力挥刀，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
辛无病忽然觉得小腹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把手刀已经刺入小腹之中。
趁那人拔刀之际，辛无病猛力一刺，破浪刀插进那人胸膛，再用力拔出，鲜血再次喷了他一脸，一身。
那人重重倒下，辛无病赶紧用左手捂住受伤之处，受伤处传来一股温热，他知道是自己的血在不断流出。
再次挥刀，辛无病觉得自己的仿佛使不上力气，身体不由得向后倒去。
辛无病感觉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
“十二弟！不！”
耳边传来辛弃疾的痛呼，然后就是一阵大喝之声，接着又是几声惨叫。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似有数十骑，声音越来越近，只听得一声喝问：“何人在此行凶？”
接着黑衣人中有人高声叫道：“撤！”
顷刻间，没有受伤的人走个干净，留下一地伤者哀嚎。
“十二，你怎么样了，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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