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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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会议厅，她们找位置坐下来了。
这里面的确很宽敞，空位很多，刘妹妹说得没错。
但主要还是因为很多毕业生都没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大概是忙工作抽不开身，大概是要毕业了，就再不想踏进学校一步。
夏棠她们几个相约一定要来参加毕业典礼，领子说这样大学才算是完整的。
恰巧领子也放假要回国了，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好好聚一聚，毕竟以后就真的是五湖四海了。
支持人宣布典礼第一项议程开始进行。
先是全体师生起立，奏国歌。
再就是各种主任啊，书记之类官发表讲话，最后到学院的院长。
重量级的人物总是最后出场，任何时候都遵循着这样的定律。
下面的同学有昏昏欲睡的，有窃窃私语的。
对大多数同学来说，这是第二次见院长，第一次是在开学典礼上。
那些所谓的“百年大计”，听得人耳朵起茧，如坐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刘妹妹跟小栗都已经不知神游到何方。
但院长的讲话依旧慷慨激昂，气宇轩昂，他扶着眼镜，举着稿纸……
夏棠觉得他的唾沫四溅，就要飞到她们头上了。
“我去下洗手间。”何锦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好，出门右拐，直走到尽头。”
“嗯。”何锦弯着腰出去了。
夏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一点点痒。
“你还管他叫何锦……哥私底下也这么喊他？”何锦一走，领子拽着夏棠的手臂问道。
“怎么了？”
两人同时低了低头。
“你们这是拜把子，还是谈恋爱啊？”
“不然叫什么？大宝贝？亲爱的？那他非得把我嘴揪下来不可！”
不用想何锦肯定受不了这种甜蜜的称呼，不说何锦能不能受得了，夏棠自己也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你把哥去掉也行啊，你这未免也太生疏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啊！”
“你指望他跟你说换称呼？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说出来多没面子，何况你家这位估计巨爱面子吧？”
“好像是。”夏棠不确定何锦爱不爱面子，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一脸严肃。
他不说话和没有瞪她的时候，也分辨不出他生没生气，夏棠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那叫什么？”
不懂就问，这是夏棠的优点。
“你问我？你当是我跟他谈恋爱呢？”
“总之，男人喜欢出其不意，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
何锦回来的时候，看见夏棠在冥思苦想。
“你在想什么？”何锦握了握她的手。
夏棠的手很热，不像何锦，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就如同他的个性一般。
“思考人生。”夏棠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合计着怎么给他换个称谓。
什么样的称呼才能与众不同，有深度，又记忆深刻呢？
算了，算了……脑容量有限，谈个恋爱怎么也这么费脑子？
夏棠放弃了。
何锦在一旁看着夏棠手撑着下巴。左一下，右一下得调整坐姿。还以为她怎么了。
难道是台上的讲话刺激到了她的大脑神经了？要开始重新规划她的人生道路了？
但是何锦坚信，不管夏棠做出什么选择。她人生轨迹上都有他。
终于，院长结束了他的讲话。
接下来是优秀毕业生上台领奖，再就是优秀毕业生演讲。
这一茬接着一茬的演讲似乎跟她们三个没有丝毫关系。
领子倒是为宿舍争了一口气，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去领奖了，还有奖金……
“领子，你怎么没上去演讲？”夏棠问。
“系主任找过我，我没时间准备，就推了。”
“好吧，看来我最没用……”夏棠往后一仰，头靠在椅背。
“我是不是特没用？”她侧头问何锦。何锦作为家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总得给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可是她无能……
何锦摇了摇头。
毕业典礼结束后，毕业生都陆续走出了大厅。
“我们去哪吃饭啊？”
“你想去就去哪！”
“你请客？”
“没问题。”
“你也应该请客，咱们宿舍最佛系的人居然脱单了。”
夏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眼。
何锦偏过头，刚好看见“张航”两个字，在屏幕前闪着，格外刺眼。
“喂？张航。”
“夏棠你在哪呢？”
“我刚出来，在图书馆门口，怎么了？”
“那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去找你。”说完张航就挂断了电话。
“张航？”小栗问道。
“嗯，他说等他一会。”
“他这会来不好吧……？”小栗偷偷看了眼何锦，意指何锦在这，张航来了难免会尴尬。
“这有什么不好的？”夏棠没多想，何锦上次也只是吃了无名醋，刚好今天让他见见张航，他就知道自己跟张航真的就只是“铁哥们”。
“心真够大的……”小栗摇了摇头。
夏棠看了看何锦，他正认真地盯着手机，心无旁骛，估计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刚才她们说的话，他大概一个字都没听见。
几分钟后，张航朝他们走来，他看见夏棠身边的男人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张航，这是何锦。”夏棠介绍道。
“这是……男朋友？”张航笑着问夏棠，天知道他有多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对。”
“行啊夏棠，眼光不错！”张航没心没肺地笑道，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张航？”何锦问道。
“你好。”张航点头。
“久仰。”何锦笑了笑伸出手，要跟张航握手。
久仰什么久仰，这个何锦又想说什么？
夏棠悻悻地看着他。
“欸……领子、刘妹妹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火药味啊？”小栗还嗅了嗅周围。
“嗯！”
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夏棠不知道她是怎么结交了这帮损友的。
“对了，我还有事，强子还在等我。”
“好，待会一起吃饭吗？叫强子一起吧？”
“再看吧。”
张航转身，眼底全是失落。
强子看见他的时候，他一副帐然若失的模样，像行尸走肉一般……
“怎么了？看见夏棠了吧？”
“嗯，还有她男朋友。”
“没事……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强子拍着他的背玩笑道。
张航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无力。
“不是，兄弟？你不会来真的吧？”雷子的意思是张航动了真感情，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如衣服，这件不行换一件。
大可不必在这种事情上面大伤神色，以前他是支持张航去追求夏棠的，可是这没追上还能怎么办，只有放弃了。总不能在一棵树上面吊死吧？
况且是张航自己不早点出手，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机会。
现在也只有眼睁睁看着夏棠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强子其实看见了何锦，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他就知道张航输了，而且是输得彻彻底底。
任何女孩子，都会在张航跟何锦之间，选择后者。
这里面的确很宽敞，空位很多，刘妹妹说得没错。
但主要还是因为很多毕业生都没回来参加毕业典礼。大概是忙工作抽不开身，大概是要毕业了，就再不想踏进学校一步。
夏棠她们几个相约一定要来参加毕业典礼，领子说这样大学才算是完整的。
恰巧领子也放假要回国了，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好好聚一聚，毕竟以后就真的是五湖四海了。
支持人宣布典礼第一项议程开始进行。
先是全体师生起立，奏国歌。
再就是各种主任啊，书记之类官发表讲话，最后到学院的院长。
重量级的人物总是最后出场，任何时候都遵循着这样的定律。
下面的同学有昏昏欲睡的，有窃窃私语的。
对大多数同学来说，这是第二次见院长，第一次是在开学典礼上。
那些所谓的“百年大计”，听得人耳朵起茧，如坐针毡。
不知过了多久，刘妹妹跟小栗都已经不知神游到何方。
但院长的讲话依旧慷慨激昂，气宇轩昂，他扶着眼镜，举着稿纸……
夏棠觉得他的唾沫四溅，就要飞到她们头上了。
“我去下洗手间。”何锦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好，出门右拐，直走到尽头。”
“嗯。”何锦弯着腰出去了。
夏棠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一点点痒。
“你还管他叫何锦……哥私底下也这么喊他？”何锦一走，领子拽着夏棠的手臂问道。
“怎么了？”
两人同时低了低头。
“你们这是拜把子，还是谈恋爱啊？”
“不然叫什么？大宝贝？亲爱的？那他非得把我嘴揪下来不可！”
不用想何锦肯定受不了这种甜蜜的称呼，不说何锦能不能受得了，夏棠自己也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你把哥去掉也行啊，你这未免也太生疏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啊！”
“你指望他跟你说换称呼？你太不了解男人了，说出来多没面子，何况你家这位估计巨爱面子吧？”
“好像是。”夏棠不确定何锦爱不爱面子，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一脸严肃。
他不说话和没有瞪她的时候，也分辨不出他生没生气，夏棠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那叫什么？”
不懂就问，这是夏棠的优点。
“你问我？你当是我跟他谈恋爱呢？”
“总之，男人喜欢出其不意，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
何锦回来的时候，看见夏棠在冥思苦想。
“你在想什么？”何锦握了握她的手。
夏棠的手很热，不像何锦，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就如同他的个性一般。
“思考人生。”夏棠才不会告诉他，自己在合计着怎么给他换个称谓。
什么样的称呼才能与众不同，有深度，又记忆深刻呢？
算了，算了……脑容量有限，谈个恋爱怎么也这么费脑子？
夏棠放弃了。
何锦在一旁看着夏棠手撑着下巴。左一下，右一下得调整坐姿。还以为她怎么了。
难道是台上的讲话刺激到了她的大脑神经了？要开始重新规划她的人生道路了？
但是何锦坚信，不管夏棠做出什么选择。她人生轨迹上都有他。
终于，院长结束了他的讲话。
接下来是优秀毕业生上台领奖，再就是优秀毕业生演讲。
这一茬接着一茬的演讲似乎跟她们三个没有丝毫关系。
领子倒是为宿舍争了一口气，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去领奖了，还有奖金……
“领子，你怎么没上去演讲？”夏棠问。
“系主任找过我，我没时间准备，就推了。”
“好吧，看来我最没用……”夏棠往后一仰，头靠在椅背。
“我是不是特没用？”她侧头问何锦。何锦作为家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总得给他引以为傲的资本，可是她无能……
何锦摇了摇头。
毕业典礼结束后，毕业生都陆续走出了大厅。
“我们去哪吃饭啊？”
“你想去就去哪！”
“你请客？”
“没问题。”
“你也应该请客，咱们宿舍最佛系的人居然脱单了。”
夏棠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看了眼。
何锦偏过头，刚好看见“张航”两个字，在屏幕前闪着，格外刺眼。
“喂？张航。”
“夏棠你在哪呢？”
“我刚出来，在图书馆门口，怎么了？”
“那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去找你。”说完张航就挂断了电话。
“张航？”小栗问道。
“嗯，他说等他一会。”
“他这会来不好吧……？”小栗偷偷看了眼何锦，意指何锦在这，张航来了难免会尴尬。
“这有什么不好的？”夏棠没多想，何锦上次也只是吃了无名醋，刚好今天让他见见张航，他就知道自己跟张航真的就只是“铁哥们”。
“心真够大的……”小栗摇了摇头。
夏棠看了看何锦，他正认真地盯着手机，心无旁骛，估计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刚才她们说的话，他大概一个字都没听见。
几分钟后，张航朝他们走来，他看见夏棠身边的男人了，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张航，这是何锦。”夏棠介绍道。
“这是……男朋友？”张航笑着问夏棠，天知道他有多想得到否定的答案。
“对。”
“行啊夏棠，眼光不错！”张航没心没肺地笑道，丝毫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张航？”何锦问道。
“你好。”张航点头。
“久仰。”何锦笑了笑伸出手，要跟张航握手。
久仰什么久仰，这个何锦又想说什么？
夏棠悻悻地看着他。
“欸……领子、刘妹妹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火药味啊？”小栗还嗅了嗅周围。
“嗯！”
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夏棠不知道她是怎么结交了这帮损友的。
“对了，我还有事，强子还在等我。”
“好，待会一起吃饭吗？叫强子一起吧？”
“再看吧。”
张航转身，眼底全是失落。
强子看见他的时候，他一副帐然若失的模样，像行尸走肉一般……
“怎么了？看见夏棠了吧？”
“嗯，还有她男朋友。”
“没事……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强子拍着他的背玩笑道。
张航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无力。
“不是，兄弟？你不会来真的吧？”雷子的意思是张航动了真感情，在他的观念里，女人如衣服，这件不行换一件。
大可不必在这种事情上面大伤神色，以前他是支持张航去追求夏棠的，可是这没追上还能怎么办，只有放弃了。总不能在一棵树上面吊死吧？
况且是张航自己不早点出手，错过了一个又一个机会。
现在也只有眼睁睁看着夏棠成了别人的女朋友，强子其实看见了何锦，只是远远地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他就知道张航输了，而且是输得彻彻底底。
任何女孩子，都会在张航跟何锦之间，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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