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最后的最后，做出临时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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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呆呆地低头看了看匕首。
我缓缓收回匕首。
诺亚转过身，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
“呀......我还是技不如人啊......”
“不用那么谦虚的......”
虽说侥幸赢了，但我心里清楚——诺亚只是输在轻敌，而不是实力。
更何况他眼里仍有一份不甘。
诺亚看上去还想再比试一场，而已经没有力气的我此刻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拒绝。
终于，我迎来了救星——千纸鹤和苏西正向我们跑来。
漂亮。
下午的时候，我和千纸鹤告别了大本营。
“不多和你的朋友聊聊吗？”
我想起不久前苏西和诺亚那副念念不舍的神情。
“马上会再见的。”
“也是......”
“比起那个，你不打算解释下训练场上的事？”
“没什么啊......如你所见，神性之目在战斗的时候预知能力会大大提升，仅此而已。”
关于我目前能使用的唯一外挂的这一特点，是我在一次喝醉后和陌生人发生争执，最后打起来时，才偶然发现的。
真没想到居然会再次派上用场。
“仅此而已？”
千纸鹤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
“懒。”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就加入军队吧。”
“可是我不会魔法哦。”
“没关系，有神性之目的话就没问题。”
“可是......”
不愿与战争扯上一丝关系的我竟然动摇了。
真是奇怪......以前的我绝对会毫不犹豫拒绝的。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等冬天再给我回复？”
见千纸鹤不打算追问，我松了口气。
冬天......到那时千纸鹤刚好也准备回大本营了，看来还是对我抱有不小期待啊。
我决定把期待暂且保留。
“嗯。”
“那就好。”
千纸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和我滔滔不绝地讲起为我制定的计划，仿佛我已经同意成为守卫军了：
“先成为守卫军，然后成为队长，然后加入中央部队，然后加入皇家部队，说不定还能进骑士团......然后前往边防，远征魔族，然后战胜魔王，然后......”
......
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说话。
与其说是担心被多余的人听见，倒不如说是因为人一多起来，我的声音便谁也听不见，除了自己。
这一切都怪“易融入性”。
“易融入性”——我的声音一旦来到噪音较大或是人声繁杂的地方，便会“融入”进去。
记得我还在另一个世界上幼稚园时，老师曾让我和其他的小孩一起读一首诗，声音大的便可以得到一颗糖，我当时用尽力气吼着，却被当成了假读。
于是我成了全班唯一一个没有糖吃的小孩。
坏孩子是得不到糖吃的，但具有“易融入性”的小孩不一定是坏孩子——可惜幼稚园的老师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而具有“易融入性”的服务员也未必是坏服务员——我很遗憾地意识到我面前的顾客也对此不甚了解。
她此时正用手指着我刚端上来的曲奇饼，用没有“易融入性”的尖锐嗓门对我说：
“为什么只有两块？我记得有四块的！”
店里的顾客很多，并且大多是结伴前来。尽管是咖啡店，但由于没有必须保持安静的规则，故店里难免变得吵闹许多。
每到这个时候，便是我的噩梦。
“那......我给您换一下吧。”
“你说什么？”
我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给您换一下吧。”
“我听不见啊，你能不能大声点！”
听不见也不至于提高自己的声音啊......我可是要被你吵死了。
可顾客再怎么说也是顾客，我只好用另一个办法。
我来到前台，戴上干净的手套，回到顾客面前，当着她的面将两个曲奇分别掰成两半。
“现在有四块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顾客貌似还是没有听清我的话，可是她的脸已经变白了。
我被突然出现的千纸鹤一把推开：
“非常抱歉！他是新手，太紧张了，哈哈......我来帮您处理吧。”
我等千纸鹤处理好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下次不要随便把前辈当成新手哦......”
【千纸鹤将手写板甩过来的几率为100%】
我躲过千纸鹤的偷袭，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神性之目，随即听到千纸鹤的低声怒吼：
“你给我正经点啊！不许躲！”
店长发话了：
“你们两个，下班后留下来。”
真不走运......
在闷闷不乐中等到下班，却迟迟不见店长的身影——大概还在储物间里找什么东西。
而千纸鹤则像是一副完全不记得先前的事的样子，悄悄地凑到我身边。
我一开始没多在意，后来发现千纸鹤一直在盯着我看。
“怎么？”
“没事......”
千纸鹤轻声喃喃了一句，随即认真地对我说：
“我发现一个秘密——其实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好看的。”
噗......
真没料到千纸鹤会开始注意我的长相。
“这不是秘密哦，这是常识。”
我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关于我的长相，我有十分客观的认知——大概是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比较普通，而久而久之能够越看越顺眼的类型。
“那个......总感觉你从大本营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好......”
“是哦。”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我早就忘了那么久之前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还在生约会的气吧？本......本来就是个玩笑。”
“怎么可能......上次那本来就不是约会，再说我早就明白你没有和我约会的勇气。”
谁知千纸鹤对我的话反驳起来：
“哈？没勇气的明明是你！”
“呵......那我有勇气约你，你就敢同意吗？”
“哼......只要你敢说，我就同意。”
“那我不说，不就可以证明你没有勇气了吗？”
千纸鹤脸上浮起一抹红霞：
“你——”
“你们明天去约会吧。”
浑厚的声音从我和千纸鹤的身后传来——店长不知何时出现了。
“明天是本店的周年庆，所有员工都休假，我让你们留下，是为了给你们这个——”
我们接过店长递来的咖啡。
“这是我制作好的两杯不同功效的咖啡，对你们有好处。”
“谢谢店长。”
我和千纸鹤向店长道谢。
【咖啡里加入真心魔剂的几率为100%】
通过神性之目知道咖啡秘密的我若无其事地喝下去。
千纸鹤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心里乱乱的。
这下真得约会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到分手前我才和千纸鹤搭上话：
“明天打算去哪呢？”
“去......去哪里都......都无所谓吧......”
“你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
“那......明天我去接你？”
“哦......嗯......”
千纸鹤的声音在颤抖。
“别紧张啦......”
其实我自己也紧张得要命。
“明天我会穿一身暗色调衣服，你应该认得出来的......”
说这句话根本没有必要，我只是为了缓解气氛。
“啊......嗯......明、明明明明天我穿着蓝、蓝蓝蓝色裙子，不对......白色裙子，黑、黑黑黑色内裤......”
嗯，黑色内裤，我很期待。
“Stop！都说了别紧张......”
......
约会当天，一切都开始得十分普通。
天气开始转凉了，用文学一点的说法，就是被称为“夏天的尾巴”这一时节吧。
我轻车熟路地去孤儿院接了千纸鹤，千纸鹤熟能生巧地在走过石桥后替我拍拍衣服。
千纸鹤显然也不太冷静，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过话。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我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失误，叹了口气。
“喂......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约会的氛围吗？”
“是......是哦。”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提前约定一个陌生的见面地点。”
“啊？”
作为一个曾经的galgame资深玩家，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我们应该在一个陌生的地点见面，然后你必须要迟到，那样我才能在等待中满怀期盼，你也能在赶来的路上体会寻路的激动——这才是约会的正确开启方式。”
“虽然听着很莫名其妙，但是我好像有点明白......”
“唉......所以说我们采用了错误的约会开启方式，才导致没有约会的氛围的。”
“......”
“......”
“我有一个主意——”
千纸鹤牵起我的手。
我的手瞬间有了一种既奇怪又舒服的触感——千纸鹤的手一点也不像是经常持剑的样子，而是很软，很热，热量穿过我的手臂抵达我的全身，原先的那股凉意立刻消失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吗......
“看......看吧，现在不就有氛围了。”
千纸鹤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紧张，我不清楚她是什么的表情——我早已把烧红的脸撇向一边。
我们就这样牵着手站了一会儿。
平静下来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侃道：
“牵个手就害羞，我可等了你很久哦~~”
“我这是......为了氛围。”
不过多亏千纸鹤这一举动，我们终于放松了下来。
于是我陪着千纸鹤，按照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继续着约会。
在商店，听千纸鹤念念叨叨那些五花八门的武器。
在戏剧院，看一场很肉麻的爱情剧，最后因实在受不了而提前离开。
在广场，因为看见不远处的拉雅，我赶紧把正在和我介绍那些英雄雕像的千纸鹤带到甜品店。
在女仆餐厅，千纸鹤成为了幸运的第666位客人，奖品是穿上女仆装和其他女仆一起合影——拍完照后，千纸鹤怒气冲冲地问我是不是听了神性之目的指示，故意带她来这家店的。
在好多好多的地方，我们都留下了足迹。
我并没有感到某些特殊的情感，仅是单纯地觉得很开心。
最后的目的地是千纸鹤临时想到的，她领着我上了一座山，站在山顶的一块草地上，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小镇。
我们在此歇脚。
“这里是？”
“一个日落很美的角落。”
太阳还是很耀眼，日落还没开始。
千纸鹤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自言自语：
“好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
我望着她挂着微笑的脸。
千纸鹤把她的挂坠取下来，递给我：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想知道。”
“这是炸弹。”
看到我顿时警惕的样子，千纸鹤摆出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容。
“这个炸弹只有我才能启动，启动后会产生一个存在时间为五秒、直径五米的引力场，并摧毁被吸入的一切......这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
“为了时刻为帝国献身？”
“是的。”
“可你对于帝国来说，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士兵哦。”
“那不变得可有可无不就行了？”
“......我认为可有可无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改变。”
“即使是我也不行？”
我顿了顿，说：
“连神灵都不行哦~~”
一阵寂静后，千纸鹤转移了话题：
“我起初以为你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来就是哦。”
“不！后来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至少对我来说......”
我没有回答，暗想真心魔剂原来早就开始生效了。
“你得过且过、无所事事的态度让我很不满，可......我却不讨厌你......”
“嗯......”
“我......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我沉默不语。
起初喝下咖啡时，我就想好了一切。
在真心魔剂的作用下，我将说出真心话，我也将听到千纸鹤的真心话。
我了解千纸鹤，更清楚店长这么做的意图。
“我......可以喜欢你吗？”
千纸鹤在这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时候说出了我预想之中的话。
店长所希望的，就是让我们在约会之后，讲出各自的真情实感。
所以，我作出早已想好的回答：
“不可以。”
我缓缓收回匕首。
诺亚转过身，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
“呀......我还是技不如人啊......”
“不用那么谦虚的......”
虽说侥幸赢了，但我心里清楚——诺亚只是输在轻敌，而不是实力。
更何况他眼里仍有一份不甘。
诺亚看上去还想再比试一场，而已经没有力气的我此刻正绞尽脑汁想办法拒绝。
终于，我迎来了救星——千纸鹤和苏西正向我们跑来。
漂亮。
下午的时候，我和千纸鹤告别了大本营。
“不多和你的朋友聊聊吗？”
我想起不久前苏西和诺亚那副念念不舍的神情。
“马上会再见的。”
“也是......”
“比起那个，你不打算解释下训练场上的事？”
“没什么啊......如你所见，神性之目在战斗的时候预知能力会大大提升，仅此而已。”
关于我目前能使用的唯一外挂的这一特点，是我在一次喝醉后和陌生人发生争执，最后打起来时，才偶然发现的。
真没想到居然会再次派上用场。
“仅此而已？”
千纸鹤反问道：
“你为什么不早说？”
“懒。”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就加入军队吧。”
“可是我不会魔法哦。”
“没关系，有神性之目的话就没问题。”
“可是......”
不愿与战争扯上一丝关系的我竟然动摇了。
真是奇怪......以前的我绝对会毫不犹豫拒绝的。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等冬天再给我回复？”
见千纸鹤不打算追问，我松了口气。
冬天......到那时千纸鹤刚好也准备回大本营了，看来还是对我抱有不小期待啊。
我决定把期待暂且保留。
“嗯。”
“那就好。”
千纸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和我滔滔不绝地讲起为我制定的计划，仿佛我已经同意成为守卫军了：
“先成为守卫军，然后成为队长，然后加入中央部队，然后加入皇家部队，说不定还能进骑士团......然后前往边防，远征魔族，然后战胜魔王，然后......”
......
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说话。
与其说是担心被多余的人听见，倒不如说是因为人一多起来，我的声音便谁也听不见，除了自己。
这一切都怪“易融入性”。
“易融入性”——我的声音一旦来到噪音较大或是人声繁杂的地方，便会“融入”进去。
记得我还在另一个世界上幼稚园时，老师曾让我和其他的小孩一起读一首诗，声音大的便可以得到一颗糖，我当时用尽力气吼着，却被当成了假读。
于是我成了全班唯一一个没有糖吃的小孩。
坏孩子是得不到糖吃的，但具有“易融入性”的小孩不一定是坏孩子——可惜幼稚园的老师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而具有“易融入性”的服务员也未必是坏服务员——我很遗憾地意识到我面前的顾客也对此不甚了解。
她此时正用手指着我刚端上来的曲奇饼，用没有“易融入性”的尖锐嗓门对我说：
“为什么只有两块？我记得有四块的！”
店里的顾客很多，并且大多是结伴前来。尽管是咖啡店，但由于没有必须保持安静的规则，故店里难免变得吵闹许多。
每到这个时候，便是我的噩梦。
“那......我给您换一下吧。”
“你说什么？”
我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给您换一下吧。”
“我听不见啊，你能不能大声点！”
听不见也不至于提高自己的声音啊......我可是要被你吵死了。
可顾客再怎么说也是顾客，我只好用另一个办法。
我来到前台，戴上干净的手套，回到顾客面前，当着她的面将两个曲奇分别掰成两半。
“现在有四块了，还有什么需要吗？”
顾客貌似还是没有听清我的话，可是她的脸已经变白了。
我被突然出现的千纸鹤一把推开：
“非常抱歉！他是新手，太紧张了，哈哈......我来帮您处理吧。”
我等千纸鹤处理好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下次不要随便把前辈当成新手哦......”
【千纸鹤将手写板甩过来的几率为100%】
我躲过千纸鹤的偷袭，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神性之目，随即听到千纸鹤的低声怒吼：
“你给我正经点啊！不许躲！”
店长发话了：
“你们两个，下班后留下来。”
真不走运......
在闷闷不乐中等到下班，却迟迟不见店长的身影——大概还在储物间里找什么东西。
而千纸鹤则像是一副完全不记得先前的事的样子，悄悄地凑到我身边。
我一开始没多在意，后来发现千纸鹤一直在盯着我看。
“怎么？”
“没事......”
千纸鹤轻声喃喃了一句，随即认真地对我说：
“我发现一个秘密——其实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好看的。”
噗......
真没料到千纸鹤会开始注意我的长相。
“这不是秘密哦，这是常识。”
我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关于我的长相，我有十分客观的认知——大概是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比较普通，而久而久之能够越看越顺眼的类型。
“那个......总感觉你从大本营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好......”
“是哦。”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实际上我早就忘了那么久之前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还在生约会的气吧？本......本来就是个玩笑。”
“怎么可能......上次那本来就不是约会，再说我早就明白你没有和我约会的勇气。”
谁知千纸鹤对我的话反驳起来：
“哈？没勇气的明明是你！”
“呵......那我有勇气约你，你就敢同意吗？”
“哼......只要你敢说，我就同意。”
“那我不说，不就可以证明你没有勇气了吗？”
千纸鹤脸上浮起一抹红霞：
“你——”
“你们明天去约会吧。”
浑厚的声音从我和千纸鹤的身后传来——店长不知何时出现了。
“明天是本店的周年庆，所有员工都休假，我让你们留下，是为了给你们这个——”
我们接过店长递来的咖啡。
“这是我制作好的两杯不同功效的咖啡，对你们有好处。”
“谢谢店长。”
我和千纸鹤向店长道谢。
【咖啡里加入真心魔剂的几率为100%】
通过神性之目知道咖啡秘密的我若无其事地喝下去。
千纸鹤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心里乱乱的。
这下真得约会了......
回去的路上，一直到分手前我才和千纸鹤搭上话：
“明天打算去哪呢？”
“去......去哪里都......都无所谓吧......”
“你就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
“那......明天我去接你？”
“哦......嗯......”
千纸鹤的声音在颤抖。
“别紧张啦......”
其实我自己也紧张得要命。
“明天我会穿一身暗色调衣服，你应该认得出来的......”
说这句话根本没有必要，我只是为了缓解气氛。
“啊......嗯......明、明明明明天我穿着蓝、蓝蓝蓝色裙子，不对......白色裙子，黑、黑黑黑色内裤......”
嗯，黑色内裤，我很期待。
“Stop！都说了别紧张......”
......
约会当天，一切都开始得十分普通。
天气开始转凉了，用文学一点的说法，就是被称为“夏天的尾巴”这一时节吧。
我轻车熟路地去孤儿院接了千纸鹤，千纸鹤熟能生巧地在走过石桥后替我拍拍衣服。
千纸鹤显然也不太冷静，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过话。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我才猛然想起来自己的失误，叹了口气。
“喂......怎么了？”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约会的氛围吗？”
“是......是哦。”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提前约定一个陌生的见面地点。”
“啊？”
作为一个曾经的galgame资深玩家，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我们应该在一个陌生的地点见面，然后你必须要迟到，那样我才能在等待中满怀期盼，你也能在赶来的路上体会寻路的激动——这才是约会的正确开启方式。”
“虽然听着很莫名其妙，但是我好像有点明白......”
“唉......所以说我们采用了错误的约会开启方式，才导致没有约会的氛围的。”
“......”
“......”
“我有一个主意——”
千纸鹤牵起我的手。
我的手瞬间有了一种既奇怪又舒服的触感——千纸鹤的手一点也不像是经常持剑的样子，而是很软，很热，热量穿过我的手臂抵达我的全身，原先的那股凉意立刻消失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手吗......
“看......看吧，现在不就有氛围了。”
千纸鹤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紧张，我不清楚她是什么的表情——我早已把烧红的脸撇向一边。
我们就这样牵着手站了一会儿。
平静下来的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调侃道：
“牵个手就害羞，我可等了你很久哦~~”
“我这是......为了氛围。”
不过多亏千纸鹤这一举动，我们终于放松了下来。
于是我陪着千纸鹤，按照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继续着约会。
在商店，听千纸鹤念念叨叨那些五花八门的武器。
在戏剧院，看一场很肉麻的爱情剧，最后因实在受不了而提前离开。
在广场，因为看见不远处的拉雅，我赶紧把正在和我介绍那些英雄雕像的千纸鹤带到甜品店。
在女仆餐厅，千纸鹤成为了幸运的第666位客人，奖品是穿上女仆装和其他女仆一起合影——拍完照后，千纸鹤怒气冲冲地问我是不是听了神性之目的指示，故意带她来这家店的。
在好多好多的地方，我们都留下了足迹。
我并没有感到某些特殊的情感，仅是单纯地觉得很开心。
最后的目的地是千纸鹤临时想到的，她领着我上了一座山，站在山顶的一块草地上，可以俯瞰到大半个小镇。
我们在此歇脚。
“这里是？”
“一个日落很美的角落。”
太阳还是很耀眼，日落还没开始。
千纸鹤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自言自语：
“好久没玩得这么尽兴了。”
我望着她挂着微笑的脸。
千纸鹤把她的挂坠取下来，递给我：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想知道。”
“这是炸弹。”
看到我顿时警惕的样子，千纸鹤摆出恶作剧成功似的笑容。
“这个炸弹只有我才能启动，启动后会产生一个存在时间为五秒、直径五米的引力场，并摧毁被吸入的一切......这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
“为了时刻为帝国献身？”
“是的。”
“可你对于帝国来说，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士兵哦。”
“那不变得可有可无不就行了？”
“......我认为可有可无是与生俱来的，无法改变。”
“即使是我也不行？”
我顿了顿，说：
“连神灵都不行哦~~”
一阵寂静后，千纸鹤转移了话题：
“我起初以为你是一个普通人......”
“我本来就是哦。”
“不！后来我发现你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至少对我来说......”
我没有回答，暗想真心魔剂原来早就开始生效了。
“你得过且过、无所事事的态度让我很不满，可......我却不讨厌你......”
“嗯......”
“我......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我沉默不语。
起初喝下咖啡时，我就想好了一切。
在真心魔剂的作用下，我将说出真心话，我也将听到千纸鹤的真心话。
我了解千纸鹤，更清楚店长这么做的意图。
“我......可以喜欢你吗？”
千纸鹤在这个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时候说出了我预想之中的话。
店长所希望的，就是让我们在约会之后，讲出各自的真情实感。
所以，我作出早已想好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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