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犹豫，在最后的机会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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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醒来。
披着被子下床。
“好冷......”
拖着步伐，缓慢挪至门边。
开门——
“好冷......”
进厕所。
把食指伸进水池。
整只手伸进去——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将两只滴着冰水的手向前伸。
下楼。
慢慢地、偷偷地来到正在忙碌的拉雅背后。
猛地将湿着的手贴在拉雅的脖子上——
“咦——啊——！”
美好的冬天从听到萝莉的尖叫声开始。
“啪！”
......
“下手这么重，我就开个玩笑......”
我揉着刚被狠狠扇过的右脸，嘟囔着。
拉雅叉着腰，脸上带着余怒未消的神情，眼睛有些发红。
好可怕......
【生命受到威胁的几率为100%】
【用道歉成功解决威胁的几率为90%】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飞快地道歉。
几秒后，我听见拉雅阴沉的声音：
“没有下次了......”
“这个神性之目真好用啊。”
盖尔的感叹声传来。
待拉雅走开，我小声而得意地说道：
“那当然，这可是伟大的女神给予我的外挂，可比你那个双倍蛮力的鸡肋能力好多了哦。”
“是臂力不是蛮力！汝真是失礼啊！”
“那还不如蛮力呢，不是吗？“
“......吾很失望。”
“喂喂，该失望的是我吧？”
“喂，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拉雅边说边又走了回来：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你在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名字好像是......寿司？”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词......”
寿司......
寿司......
“......是苏西吧？”
“唔......好像是。”
苏西......
她来找我做什么？我和她应该只是点头之交才对......
难道说......是千纸鹤让她来带话的？
想到这里的我不禁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只有她一个人来吗？”
“嗯，我和她说你不在家，让她中午再来，现在说不定快到了。”
“哦......你当时为什么不叫醒我？”
“当然是想让你睡久点啊，懒鬼！”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从拉雅的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辉。
啊，被治愈了。
“要是一直起不来更好！”
治愈打断。
漂亮。
不久后，我听见了敲门声。
满怀期待的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苏西和诺亚。
我赶紧回头看了下屋内——拉雅貌似出去了。
我暗自呼了口气。
真没想到诺亚也来了......还好拉雅不在，要是拉雅被诺亚那家伙人畜无害的模样吸引住......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好久不见，孤老先生。”
苏西说话时很谨慎，话语里充斥着陌生感，显然她自己也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所以语速非常快。
毫无疑问苏西对我也有隔阂。
我点点头。
诺亚则自然很多，他朝我眨眨眼睛，微笑着。
可惜他与我的隔阂尚未消除。
我把门拉开：
“进来说吧。”
“打扰了。”
我让他们坐下，给他们端来咖啡。
外面很冷，诺亚和苏西挂在门口的大衣上沾满了雪，他们把咖啡杯用双手捧着，低着头，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没有主动询问，因为我也在思考他们的来意。
毫无疑问他们找我的目的绝对和千纸鹤有关——这是我与他们唯一的关系交织点。
但我并不清楚千纸鹤是否把那天的事告诉了他们，以及他们是为了千纸鹤的什么事来找我。
若是千纸鹤让他们来的，我该怎么回应呢......
化解误会，还是继续逃避下去？
哪个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明明知道答案，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这时，诺亚率先说道：
“孤老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鹤的事。”
“啊，嗯......”
“其实......”
苏西接过话头：
“我们想给鹤办一场生日派对。”
“嗯......”
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是应该失落还是应该庆幸呢......
总之我还是因此放松下来。
“可是，我记得千纸鹤的生日不是在一月吗？现在才十二月哦，是我记错了吗？”
好险......差一点就说出具体日期了。
我这种健忘的人居然会记得千纸鹤的生日什么的......要是说漏嘴了一定会引起诺亚和苏西的怀疑。
我可不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的确是在一月，但......”
“但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镇里不是有一年一度的篝火大会吗？刚好鹤也是在那天重返军队，所以我们就打算干脆一起庆祝了。再说——”
苏西恢复了平时那副活跃的神情，用胳膊肘捅了捅诺亚，笑道：
“这家伙还有小心思呢——他想看鹤穿上草裙的样子！”
“......”
“你、你在说什么啊！不、不是说好不和孤老先生提这件事吗？”
诺亚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红，然后语无伦次地反驳苏西。
......草裙。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那种极具暴露性的服饰。
不不不......一定是很普通的草裙才对！这么冷的天气......
想看这种东西......果然诺亚也是男人啊。
奇怪......虽说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嗯......我大概清楚了，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因为时间比较匆忙，要是孤老先生能和我们一起筹备派对的话，我们会很感激的。”
“没问题。”
不过时间真的不是一般匆忙啊，今天都是十二月二十二日了，用仅剩的两天时间真的办得到吗......
这两个人真是没什么计划性啊......
诺亚带着歉意说道：
“实在是麻烦了......上级关于一月的安排迟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担心有变动，才把鹤的生日派对提前举办的。”
“对啊对啊！之前上级都会通知守卫军关于下个月的安排，以便让守卫军及时做好巡逻分配之类的计划......真是奇怪。”
守卫军真是忙碌呢。
等到千纸鹤回归守卫军后，肯定很难再见到她了。
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与千纸鹤来往的我，无奈地附和道：
“也是呢......提前举办比较合适......”
“孤老先生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
该不该把我和千纸鹤的矛盾告诉他们呢......
“你们这么忙还没有忘记千纸鹤的生日，千纸鹤绝对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当然，我们可得加把劲哦。”
“是！”
......
“苏西和诺亚他们真的很喜欢千纸鹤呢，这么重视生日派对的事。”
“嗯，吾很赞赏这份友谊。”
话虽如此，可盖尔的语气中充满了敷衍。
凌晨，酒馆里。
刚搬完搭帐篷所需的木桩的我告别了苏西和诺亚，在这个热闹的酒馆和盖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只在乎各自的酒杯的人，对我看上去在自言自语这一行为并不会过多在意，相比此刻寂静的街道，这里反而安全很多。
见盖尔对生日派对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便换了个话题：
“喂，盖尔，你存在于这个世界多久了呢？”
“嗯，这个问题不少人问过吾，但吾的答案一直在变。”
“......那真是厉害呢。”
“汝与其在这里消磨时间，不如多去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
“我现在超级累的好吗？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再说，多强的实力不也只是多几项可翻倍的身体机能罢了。”
“......吾很失望。”
“是是是......”
“吾的能力原理是给予汝一副额外的躯体，汝只有不断变强，才可以真正拥有这副躯体。而汝现在只拥有这副躯体的双臂，汝没有上进心，难道连强迫症都没有吗？”
“强迫症不是这个时候会犯的好吧？不过听你说完我倒是有负罪感了......”
“......汝这么说反而像是吾的问题了......”
“再说你已经和我解释过很多次你的能力了，我不健忘，你没有必要总是强调你的鸡肋能力。”
“......这次吾告诉汝的是吾的能力原理，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重点是原理！汝应当通过原理发掘出吾与汝的共通之处，从而获得只属于吾与汝的能力，而不是一直抱怨吾个人能力的缺陷。”
共通之处......
我可不想和一个声音粗犷的中性定偶有“共通之处”。
“喂，汝貌似心不在焉啊？”
“......盖尔，你觉得，我应该去千纸鹤的生日派对吗？”
“......吾给汝制定的第一个小目标，就是和那个小姑娘和好，汝不认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吗？”
“确实是机会......”
但是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好机会，我也没有头绪。
千纸鹤自上次约会后就一直没和我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我完全不懂她目前对我的看法。
我一直选择躲避的原因也在于此。
如果千纸鹤在生日派对上看见了我，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若是我的出现毁了千纸鹤在派对上的心情，那我该如何面对苏西和诺亚呢？
那么情况会变得很糟。
我咕咚咕咚地灌着酒，把酒杯顿在桌子上。
“我还是......不去了吧。”
千纸鹤的人生很顺利，她的选择至始自终都没有发生偏转。
可有可无的我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干涉他人的人生。
遵循可有可无的原则，我才可以长久而正常地生活。
偶尔压制是必要的。
只不过，我仍然在犹豫。
可以的话，只要有一个，仅需要一个小小的推动，我便能做出决定。
一个就好。
“那个......冒昧问一下，我可以坐在这吗？”
像是在回应我的期待，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隐隐之中，我听出一丝熟悉。
我回过头——
醒来。
披着被子下床。
“好冷......”
拖着步伐，缓慢挪至门边。
开门——
“好冷......”
进厕所。
把食指伸进水池。
整只手伸进去——
“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
将两只滴着冰水的手向前伸。
下楼。
慢慢地、偷偷地来到正在忙碌的拉雅背后。
猛地将湿着的手贴在拉雅的脖子上——
“咦——啊——！”
美好的冬天从听到萝莉的尖叫声开始。
“啪！”
......
“下手这么重，我就开个玩笑......”
我揉着刚被狠狠扇过的右脸，嘟囔着。
拉雅叉着腰，脸上带着余怒未消的神情，眼睛有些发红。
好可怕......
【生命受到威胁的几率为100%】
【用道歉成功解决威胁的几率为90%】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飞快地道歉。
几秒后，我听见拉雅阴沉的声音：
“没有下次了......”
“这个神性之目真好用啊。”
盖尔的感叹声传来。
待拉雅走开，我小声而得意地说道：
“那当然，这可是伟大的女神给予我的外挂，可比你那个双倍蛮力的鸡肋能力好多了哦。”
“是臂力不是蛮力！汝真是失礼啊！”
“那还不如蛮力呢，不是吗？“
“......吾很失望。”
“喂喂，该失望的是我吧？”
“喂，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拉雅边说边又走了回来：
“刚才忘记告诉你了，你在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找过你，名字好像是......寿司？”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词......”
寿司......
寿司......
“......是苏西吧？”
“唔......好像是。”
苏西......
她来找我做什么？我和她应该只是点头之交才对......
难道说......是千纸鹤让她来带话的？
想到这里的我不禁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只有她一个人来吗？”
“嗯，我和她说你不在家，让她中午再来，现在说不定快到了。”
“哦......你当时为什么不叫醒我？”
“当然是想让你睡久点啊，懒鬼！”
不知是不是幻觉，我从拉雅的身上看到了母性的光辉。
啊，被治愈了。
“要是一直起不来更好！”
治愈打断。
漂亮。
不久后，我听见了敲门声。
满怀期待的我打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苏西和诺亚。
我赶紧回头看了下屋内——拉雅貌似出去了。
我暗自呼了口气。
真没想到诺亚也来了......还好拉雅不在，要是拉雅被诺亚那家伙人畜无害的模样吸引住......那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好久不见，孤老先生。”
苏西说话时很谨慎，话语里充斥着陌生感，显然她自己也不太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所以语速非常快。
毫无疑问苏西对我也有隔阂。
我点点头。
诺亚则自然很多，他朝我眨眨眼睛，微笑着。
可惜他与我的隔阂尚未消除。
我把门拉开：
“进来说吧。”
“打扰了。”
我让他们坐下，给他们端来咖啡。
外面很冷，诺亚和苏西挂在门口的大衣上沾满了雪，他们把咖啡杯用双手捧着，低着头，像是在组织语言。
我没有主动询问，因为我也在思考他们的来意。
毫无疑问他们找我的目的绝对和千纸鹤有关——这是我与他们唯一的关系交织点。
但我并不清楚千纸鹤是否把那天的事告诉了他们，以及他们是为了千纸鹤的什么事来找我。
若是千纸鹤让他们来的，我该怎么回应呢......
化解误会，还是继续逃避下去？
哪个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我明明知道答案，却在这一刻犹豫了。
这时，诺亚率先说道：
“孤老先生，我们这次来......是为了鹤的事。”
“啊，嗯......”
“其实......”
苏西接过话头：
“我们想给鹤办一场生日派对。”
“嗯......”
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是应该失落还是应该庆幸呢......
总之我还是因此放松下来。
“可是，我记得千纸鹤的生日不是在一月吗？现在才十二月哦，是我记错了吗？”
好险......差一点就说出具体日期了。
我这种健忘的人居然会记得千纸鹤的生日什么的......要是说漏嘴了一定会引起诺亚和苏西的怀疑。
我可不愿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的确是在一月，但......”
“但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晚上镇里不是有一年一度的篝火大会吗？刚好鹤也是在那天重返军队，所以我们就打算干脆一起庆祝了。再说——”
苏西恢复了平时那副活跃的神情，用胳膊肘捅了捅诺亚，笑道：
“这家伙还有小心思呢——他想看鹤穿上草裙的样子！”
“......”
“你、你在说什么啊！不、不是说好不和孤老先生提这件事吗？”
诺亚的脸一下子变得很红，然后语无伦次地反驳苏西。
......草裙。
我脑子里一下子就浮现出那种极具暴露性的服饰。
不不不......一定是很普通的草裙才对！这么冷的天气......
想看这种东西......果然诺亚也是男人啊。
奇怪......虽说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但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些不爽。
“嗯......我大概清楚了，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因为时间比较匆忙，要是孤老先生能和我们一起筹备派对的话，我们会很感激的。”
“没问题。”
不过时间真的不是一般匆忙啊，今天都是十二月二十二日了，用仅剩的两天时间真的办得到吗......
这两个人真是没什么计划性啊......
诺亚带着歉意说道：
“实在是麻烦了......上级关于一月的安排迟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担心有变动，才把鹤的生日派对提前举办的。”
“对啊对啊！之前上级都会通知守卫军关于下个月的安排，以便让守卫军及时做好巡逻分配之类的计划......真是奇怪。”
守卫军真是忙碌呢。
等到千纸鹤回归守卫军后，肯定很难再见到她了。
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没与千纸鹤来往的我，无奈地附和道：
“也是呢......提前举办比较合适......”
“孤老先生能够理解真是太好了。”
该不该把我和千纸鹤的矛盾告诉他们呢......
“你们这么忙还没有忘记千纸鹤的生日，千纸鹤绝对会很开心的。”
“真的吗？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当然，我们可得加把劲哦。”
“是！”
......
“苏西和诺亚他们真的很喜欢千纸鹤呢，这么重视生日派对的事。”
“嗯，吾很赞赏这份友谊。”
话虽如此，可盖尔的语气中充满了敷衍。
凌晨，酒馆里。
刚搬完搭帐篷所需的木桩的我告别了苏西和诺亚，在这个热闹的酒馆和盖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这里虽然人多，但都是只在乎各自的酒杯的人，对我看上去在自言自语这一行为并不会过多在意，相比此刻寂静的街道，这里反而安全很多。
见盖尔对生日派对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便换了个话题：
“喂，盖尔，你存在于这个世界多久了呢？”
“嗯，这个问题不少人问过吾，但吾的答案一直在变。”
“......那真是厉害呢。”
“汝与其在这里消磨时间，不如多去提升一下自身的实力。”
“我现在超级累的好吗？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再说，多强的实力不也只是多几项可翻倍的身体机能罢了。”
“......吾很失望。”
“是是是......”
“吾的能力原理是给予汝一副额外的躯体，汝只有不断变强，才可以真正拥有这副躯体。而汝现在只拥有这副躯体的双臂，汝没有上进心，难道连强迫症都没有吗？”
“强迫症不是这个时候会犯的好吧？不过听你说完我倒是有负罪感了......”
“......汝这么说反而像是吾的问题了......”
“再说你已经和我解释过很多次你的能力了，我不健忘，你没有必要总是强调你的鸡肋能力。”
“......这次吾告诉汝的是吾的能力原理，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重点是原理！汝应当通过原理发掘出吾与汝的共通之处，从而获得只属于吾与汝的能力，而不是一直抱怨吾个人能力的缺陷。”
共通之处......
我可不想和一个声音粗犷的中性定偶有“共通之处”。
“喂，汝貌似心不在焉啊？”
“......盖尔，你觉得，我应该去千纸鹤的生日派对吗？”
“......吾给汝制定的第一个小目标，就是和那个小姑娘和好，汝不认为这次是个好机会吗？”
“确实是机会......”
但是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好机会，我也没有头绪。
千纸鹤自上次约会后就一直没和我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我完全不懂她目前对我的看法。
我一直选择躲避的原因也在于此。
如果千纸鹤在生日派对上看见了我，她会是什么表情呢......
若是我的出现毁了千纸鹤在派对上的心情，那我该如何面对苏西和诺亚呢？
那么情况会变得很糟。
我咕咚咕咚地灌着酒，把酒杯顿在桌子上。
“我还是......不去了吧。”
千纸鹤的人生很顺利，她的选择至始自终都没有发生偏转。
可有可无的我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干涉他人的人生。
遵循可有可无的原则，我才可以长久而正常地生活。
偶尔压制是必要的。
只不过，我仍然在犹豫。
可以的话，只要有一个，仅需要一个小小的推动，我便能做出决定。
一个就好。
“那个......冒昧问一下，我可以坐在这吗？”
像是在回应我的期待，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传来，隐隐之中，我听出一丝熟悉。
我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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