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在这个美好的世界迎来圆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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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千纸鹤，沉默着埋头奔跑。
实际上当我一冲出帐篷，我就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千纸鹤不要强行拉住我——不知为何，我坚信她会跟我走。
千纸鹤的手依旧稳稳地被我握着，这让我不免有点惊喜。
“喂！你在干什么？”
千纸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要带你去一个老地方，我有话要和你说。”
“可是苏西他们......”
“明天我会和他们好好解释清楚的，另外事出突然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做，请让我把所有流程完成，拜托了。”
虽然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成功传达，但我还是悄悄地撤去了手上的双倍臂力。
镇上一片热闹的场景，商人的叫卖声、小贩的吆喝、大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不知有多少个走丢了的小孩传来的哭闹声缠绕在我的耳边，我和千纸鹤穿梭其中。
依靠盖尔，我找出人群中较稀疏的方向。
十五分钟后，我们脱离了人群，过了一会儿，千纸鹤叫住了我：
“喂，停下！”
“再撑一下，很快就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停下。”
“......嗯。”
我明知停下就很难再跑起来了，但我还是听从了千纸鹤，并将手松开。
千纸鹤一脸认真地向我凑近，随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衣服。
......嗯？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正是那座被镇上居民视为亡魂游荡之所的石桥之上。
千纸鹤完成了拍衣服的工序，便又牵起了我的手：
“下次过桥的时候，可别再忘了哦。”
“嗯......”
我们来到了之前去过的山上。
我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余光瞥见千纸鹤正望着我，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苏西硬塞给她的草裙。
“呼......累死了累死了。”
“......才这么点距离，你是有多久没锻炼了啊。”
“好久......呼......好久。”
“真诚实......”
“呼......我也没办法啊......呼......和你......呼......闹了矛盾之后，我都很久......呼......很久没有出过门......呼......我......呼......呼......呼......呼......”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好好喘会气吧，真不愧是你，孤老先生。”
盖尔那个家伙也赶紧抓住机会补刀道：
“看吧，汝就是这么弱，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吾很失望啊，哼哼哼......”
这个臭定偶！
待我的大脑中的缺氧状况有所缓解，千纸鹤双手抱胸道：
“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想让我直接开门见山吗......
明明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在此刻却又有些退却了。
若是回复讨好千纸鹤的话，对我来说绝非难事，可我需要做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在心中对自己强调着。
“我有洁癖。”
“......哈？”
“我有洁癖。”
“......什么意思？”
“因为我有洁癖，所以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我的东西，当别人碰到我的东西时，我会觉得脏，会觉得很恼怒，甚至会做出像刚才那样的不考虑后果的举动，毕竟我这个人十分自私，非常自私，自私极了......”
嗯......这大概就是我在抛弃了理性之后，放任地挥霍感情才能够说出来的话吧。
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真心话，我可真是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呢。
“噗......”
千纸鹤捂住嘴，发出了笑声。
我看见她红着脸颊嘟囔着：
“什么叫‘我的东西’啊，古怪的形容词。”
“的确......”
“但是意义是存在的哦，当你选择对我说出来这番话时，你的自私就被赋予了意义。”
“......意义若是存在的话，那就太好了。”
“可对于你的自私，我不太喜欢。”
听见千纸鹤的坦白，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隐藏的问题，它早已有了固定的选项。
这是一个机会。
没错，这是千纸鹤给予我的机会。
只要选出了选项，我就能改变方向，重新调整轨道，从而拥有一个新的终点。
“那......就改变它吧。”
千纸鹤微笑着点点头：
“好。”
这一次她的眼里是有光的。
轨道再次相交了。
“所以，关于我的自私......你可以原谅了吗？”
“很遗憾的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私这一态度，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任何形式的自私，都会给我留下短时间无法消除的痕迹......无论这份自私的意义有多重大，我都会坚定我的原则。”
“也是呢......”
唉......没办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私的意义再大，都不过是出于对自身的考虑，极端的利己主义一定是得不到承认的。
“不过，你是特例。”
“......嗯？”
突然，千纸鹤靠近我，把脸向我凑过来——
她的唇在我的脸上落下一吻。
千纸鹤把手背在身后：
“孤老先生，从今天起，请与我同行，请陪在我身边，做我的朋友。”
“好。”
......
“为什么要来这座山上呢？”
“因为......上次不是没能在这里一起看日落吗？而这里又是个看日落的好地方。”
“可日落早就结束了。”
“是哦......那下次再一起看吧。”
“嗯！从日出，一直到日落。”
“那也太久了吧......”
“哈哈，也是呢......不过真是帮大忙了，真没想到苏西会突然让我穿那种草裙，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擅长这方面......”
“是啊，违和感太强了......”
“那你......想看我穿吗？”
“哎？我对女性强壮的腹肌和肱二头肌之类的完全没有兴趣哦......喂，你把剑抽出来做什么？喂喂，你、你的表情很恐怖哎！”
我和千纸鹤坐在山上聊天。
双方都像是堆积了许多的话，我从未像此刻这样聊着如此轻松。
“说起来，明天好像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了。”
“哎？是这样吗？”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对了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就当是我们和好的礼物吧。”
“礼物？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更何况今天是你的生日......”
“无所谓啦，是我单方面想送你而已。”
千纸鹤说着，递给我一个弹丸大小的圆形魔具，魔具被一根细绳串起来。
“......这是？”
“名字好像是‘回忆之珠’，我从一个旅行商人那里买来的，只要戴在脖子上就可以开始储存佩戴者的记忆，想看储存的内容的话，把它放在左手手心并握住就好。”
Wow......
“好像很方便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真的可以吗？”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你这么健忘，最适合你了。”
“唔......”
千纸鹤指着回忆之珠，说道：
“现在就戴上吧，把今天的事情都储存起来——今天可是意义很重大的日子，我可不允许你忘记哦。”
“好好......”
......
山下，镇上纵横交错的街道如同一个棋盘，而篝火则是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整齐而明亮。
奇怪......明明这么喧嚣的场景，我在俯瞰时居然会感到这么平静。
或许是因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吧。
我此刻的感受，就如同一个备考了数个月的考生终于完成了考试，为自己终于撑下来而如释重负。
若这是结局，在我看来，应该也算是比较圆满了吧。
我把大衣铺在雪地上，躺下，用手枕着头。
我和千纸鹤一同望着星空。
真的......这里的夜晚，不太一样。
“喂，纸飞机。”
“怎么了？”
“你......还想加入守卫军吗？”
“估计......还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真的？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变强，变得非常强，然后驱逐魔族，将魔族赶尽杀绝。”
“是是......”
“......喂，孤老。”
“嗯？”
“比起荣耀，还是身边的人更重要——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比起需要争取的事物，还是守护已有的事物更重要——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好像有同感......这样想会不会很奇怪？”
“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不是你，但是谁都没有错，只是选择的不同罢了。”
“嗯......”
嗯......这样就够了。
虽说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确认自己是否真的会一直陪着千纸鹤，但我与她的轨道已不再是渐行渐远了，我们的人生重新有了交织之处。
所幸我们最终达成了共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由此从朋友升华为“契约”。
这一定是我在这个美好的世界迎来的较为圆满的结局。
得到结论的我满足地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
“那是什么......喂！孤老，醒醒！”
似乎没过多久，千纸鹤就把我叫醒了。
“......唔，发生什么了？”
“镇上好像出事了，你看——”
我顺着千纸鹤手指的方向望去。
棋盘上一片混乱。
棋子......不，是篝火貌似失去了控制。
整个镇上一片火海。
“我得去帮忙，你照顾好自己。”
“等......”
千纸鹤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径自往山下跑去。
与此同时，我的外挂给了我一个信息。
我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
厄运降临。
像是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我的附近，我猛然从雪地上跳起，没有任何犹豫，发疯似的去追千纸鹤。
我尽力在咆哮着：
“喂！停下！停下——！别去！千纸鹤——！”
千纸鹤没有听见我的呼喊，她的速度很快，她离我越来越远。
“停下——！千纸鹤——！不要过去！”
厄运很快就要降临了。
我绝对要阻止。
我一定要拦住她。
她绝不能回去。
“快停下——！”
我使尽浑身力气狂奔，莫大的恐惧感在笼罩着我。
我绝对要阻止脑中的预言：
【千纸鹤在镇中心死亡的几率为100%】
实际上当我一冲出帐篷，我就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千纸鹤不要强行拉住我——不知为何，我坚信她会跟我走。
千纸鹤的手依旧稳稳地被我握着，这让我不免有点惊喜。
“喂！你在干什么？”
千纸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要带你去一个老地方，我有话要和你说。”
“可是苏西他们......”
“明天我会和他们好好解释清楚的，另外事出突然很抱歉，但我不得不这么做，请让我把所有流程完成，拜托了。”
虽然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成功传达，但我还是悄悄地撤去了手上的双倍臂力。
镇上一片热闹的场景，商人的叫卖声、小贩的吆喝、大人们的欢声笑语以及不知有多少个走丢了的小孩传来的哭闹声缠绕在我的耳边，我和千纸鹤穿梭其中。
依靠盖尔，我找出人群中较稀疏的方向。
十五分钟后，我们脱离了人群，过了一会儿，千纸鹤叫住了我：
“喂，停下！”
“再撑一下，很快就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停下。”
“......嗯。”
我明知停下就很难再跑起来了，但我还是听从了千纸鹤，并将手松开。
千纸鹤一脸认真地向我凑近，随后用手拍了拍我的衣服。
......嗯？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正是那座被镇上居民视为亡魂游荡之所的石桥之上。
千纸鹤完成了拍衣服的工序，便又牵起了我的手：
“下次过桥的时候，可别再忘了哦。”
“嗯......”
我们来到了之前去过的山上。
我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余光瞥见千纸鹤正望着我，另一只手里还拿着苏西硬塞给她的草裙。
“呼......累死了累死了。”
“......才这么点距离，你是有多久没锻炼了啊。”
“好久......呼......好久。”
“真诚实......”
“呼......我也没办法啊......呼......和你......呼......闹了矛盾之后，我都很久......呼......很久没有出过门......呼......我......呼......呼......呼......呼......”
“......行了行了，你还是先好好喘会气吧，真不愧是你，孤老先生。”
盖尔那个家伙也赶紧抓住机会补刀道：
“看吧，汝就是这么弱，跟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一样，吾很失望啊，哼哼哼......”
这个臭定偶！
待我的大脑中的缺氧状况有所缓解，千纸鹤双手抱胸道：
“那么，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想让我直接开门见山吗......
明明都到了这个地步，我在此刻却又有些退却了。
若是回复讨好千纸鹤的话，对我来说绝非难事，可我需要做的不仅仅是这一点。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我在心中对自己强调着。
“我有洁癖。”
“......哈？”
“我有洁癖。”
“......什么意思？”
“因为我有洁癖，所以我不喜欢别人随意碰我的东西，当别人碰到我的东西时，我会觉得脏，会觉得很恼怒，甚至会做出像刚才那样的不考虑后果的举动，毕竟我这个人十分自私，非常自私，自私极了......”
嗯......这大概就是我在抛弃了理性之后，放任地挥霍感情才能够说出来的话吧。
竟然对女孩子说这种真心话，我可真是一个不正经的家伙呢。
“噗......”
千纸鹤捂住嘴，发出了笑声。
我看见她红着脸颊嘟囔着：
“什么叫‘我的东西’啊，古怪的形容词。”
“的确......”
“但是意义是存在的哦，当你选择对我说出来这番话时，你的自私就被赋予了意义。”
“......意义若是存在的话，那就太好了。”
“可对于你的自私，我不太喜欢。”
听见千纸鹤的坦白，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是一个隐藏的问题，它早已有了固定的选项。
这是一个机会。
没错，这是千纸鹤给予我的机会。
只要选出了选项，我就能改变方向，重新调整轨道，从而拥有一个新的终点。
“那......就改变它吧。”
千纸鹤微笑着点点头：
“好。”
这一次她的眼里是有光的。
轨道再次相交了。
“所以，关于我的自私......你可以原谅了吗？”
“很遗憾的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私这一态度，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任何形式的自私，都会给我留下短时间无法消除的痕迹......无论这份自私的意义有多重大，我都会坚定我的原则。”
“也是呢......”
唉......没办法，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私的意义再大，都不过是出于对自身的考虑，极端的利己主义一定是得不到承认的。
“不过，你是特例。”
“......嗯？”
突然，千纸鹤靠近我，把脸向我凑过来——
她的唇在我的脸上落下一吻。
千纸鹤把手背在身后：
“孤老先生，从今天起，请与我同行，请陪在我身边，做我的朋友。”
“好。”
......
“为什么要来这座山上呢？”
“因为......上次不是没能在这里一起看日落吗？而这里又是个看日落的好地方。”
“可日落早就结束了。”
“是哦......那下次再一起看吧。”
“嗯！从日出，一直到日落。”
“那也太久了吧......”
“哈哈，也是呢......不过真是帮大忙了，真没想到苏西会突然让我穿那种草裙，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擅长这方面......”
“是啊，违和感太强了......”
“那你......想看我穿吗？”
“哎？我对女性强壮的腹肌和肱二头肌之类的完全没有兴趣哦......喂，你把剑抽出来做什么？喂喂，你、你的表情很恐怖哎！”
我和千纸鹤坐在山上聊天。
双方都像是堆积了许多的话，我从未像此刻这样聊着如此轻松。
“说起来，明天好像就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了。”
“哎？是这样吗？”
“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对了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就当是我们和好的礼物吧。”
“礼物？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更何况今天是你的生日......”
“无所谓啦，是我单方面想送你而已。”
千纸鹤说着，递给我一个弹丸大小的圆形魔具，魔具被一根细绳串起来。
“......这是？”
“名字好像是‘回忆之珠’，我从一个旅行商人那里买来的，只要戴在脖子上就可以开始储存佩戴者的记忆，想看储存的内容的话，把它放在左手手心并握住就好。”
Wow......
“好像很方便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真的可以吗？”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你这么健忘，最适合你了。”
“唔......”
千纸鹤指着回忆之珠，说道：
“现在就戴上吧，把今天的事情都储存起来——今天可是意义很重大的日子，我可不允许你忘记哦。”
“好好......”
......
山下，镇上纵横交错的街道如同一个棋盘，而篝火则是落在棋盘上的棋子，整齐而明亮。
奇怪......明明这么喧嚣的场景，我在俯瞰时居然会感到这么平静。
或许是因为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吧。
我此刻的感受，就如同一个备考了数个月的考生终于完成了考试，为自己终于撑下来而如释重负。
若这是结局，在我看来，应该也算是比较圆满了吧。
我把大衣铺在雪地上，躺下，用手枕着头。
我和千纸鹤一同望着星空。
真的......这里的夜晚，不太一样。
“喂，纸飞机。”
“怎么了？”
“你......还想加入守卫军吗？”
“估计......还是有这方面的想法。”
“真的？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一起变强，变得非常强，然后驱逐魔族，将魔族赶尽杀绝。”
“是是......”
“......喂，孤老。”
“嗯？”
“比起荣耀，还是身边的人更重要——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比起需要争取的事物，还是守护已有的事物更重要——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好像有同感......这样想会不会很奇怪？”
“奇怪的是这个世界，不是你，但是谁都没有错，只是选择的不同罢了。”
“嗯......”
嗯......这样就够了。
虽说直到现在我也没能确认自己是否真的会一直陪着千纸鹤，但我与她的轨道已不再是渐行渐远了，我们的人生重新有了交织之处。
所幸我们最终达成了共识，我们之间的关系也由此从朋友升华为“契约”。
这一定是我在这个美好的世界迎来的较为圆满的结局。
得到结论的我满足地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
“那是什么......喂！孤老，醒醒！”
似乎没过多久，千纸鹤就把我叫醒了。
“......唔，发生什么了？”
“镇上好像出事了，你看——”
我顺着千纸鹤手指的方向望去。
棋盘上一片混乱。
棋子......不，是篝火貌似失去了控制。
整个镇上一片火海。
“我得去帮忙，你照顾好自己。”
“等......”
千纸鹤留下这一句话后便径自往山下跑去。
与此同时，我的外挂给了我一个信息。
我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
厄运降临。
像是无形的巨锤狠狠地砸在我的附近，我猛然从雪地上跳起，没有任何犹豫，发疯似的去追千纸鹤。
我尽力在咆哮着：
“喂！停下！停下——！别去！千纸鹤——！”
千纸鹤没有听见我的呼喊，她的速度很快，她离我越来越远。
“停下——！千纸鹤——！不要过去！”
厄运很快就要降临了。
我绝对要阻止。
我一定要拦住她。
她绝不能回去。
“快停下——！”
我使尽浑身力气狂奔，莫大的恐惧感在笼罩着我。
我绝对要阻止脑中的预言：
【千纸鹤在镇中心死亡的几率为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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