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必要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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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护跋率领着两万鲜卑骑兵绕开张北县南下，直抵马城城下。
城墙上，零零散散的周瑜军看到如此大批的敌人，显得有些慌乱，甚至有些士卒忍不住张弓搭箭，杂乱无章的射出了些许箭矢。
遥隔一里的距离，箭矢自然只能散落在地。
莫护跋仔细的观察着守军的情况，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松了口气。
“大人，看来汉军是真的没有防备。”一旁的小帅说道。
莫护跋点了点头，但望着城墙上的周字大旗，还是没有松懈，命令族人四散开来，准备攻城。
在鲜卑军并不算猛烈的进攻下，马城守军依然守得十分艰难，数次被攻上城墙。
直至夕阳西斜，莫护跋才鸣金收兵、率部离开。
马城内，周瑜手中羽扇轻摇，丝毫不见慌乱。
县尉在战后立刻赶来复命。
“此战我军战损如何？”
县尉有些不敢直视周瑜的目光，低着头道：“此战我部折损将士八百九十余名，杀敌近两千。”
作为守城方，特别是在李兴军中，这般战损根本拿不出手。
周瑜却没有责备他。
城中的县兵不过是训练不到两个月的新兵。
这般结果也不出意料。
稍加安抚后，便令其回去了。
“公瑾，你觉得今天这种情况，鲜卑军会如何？”田丰问道。
“不知道。退兵，亦或者攻城，这都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那你还敢待在这里？”
“你不也陪我一起了吗？”周瑜轻笑道。
“十余万鲜卑兵，要想全部吃掉，不冒风险是不可能的。关键在于，这个风险值不值得冒。”
“如果不亲眼看到我这个平北将军狼狈不堪的样子，你觉得鲜卑能完全放心吗？”
“但要想打消鲜卑的顾虑，方法还有很多。”田丰叹了口气道。
“可那都不保险。”周瑜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如此不世之功，决不能有一丝破绽。唯有以我作饵，才最真实！”
看到田丰一副担心的样子，周瑜洒脱一笑：“元皓，莫要做小儿姿态。不过是冒一点险罢了，马城守不住我们还可以逃嘛。再逃到广宁县、下落县，直到鲜卑放心为止。”
仅仅一个张北县作饵是不足以完全牵制住鲜卑的，周瑜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因此他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以身作饵。
他知道鲜卑之中也有不少智谋之辈，不会傻乎乎的死磕张北县。
便是在幽州，恐怕也有不少鲜卑人的探子。
在贾诩的无心设计之下，这些探子得知了不少消息。
比如各地的兵力、部署，百姓的内迁，还有就是此次总揽北方军务的平北将军只是个年纪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
次日，看着城头上外强中干的周瑜，莫护跋彻底放下了心。
檀石槐经营幽州多年，为他们遗留下了不小的情报网，对于这位平北将军的长相他十分清楚。
确定了目标，莫护跋再不犹豫，猛烈的发起了进攻。
人数和战力上的巨大差距，即使周瑜的指挥调度比原本的校尉强上不少，依然战损不消。
原本就只剩三千余的守军再次折损了近千人，已是捉襟见肘。
然而这一刻，莫护跋却是犹豫了。
摆在莫护跋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一是他继续猛攻马城，将之拿下。
如此一来主帅兵败，鲜卑将长驱直入、再无阻碍，他也将成为此次鲜卑的最大功臣。
但代价是，他的两万族众恐怕得折损近半，实力大减。
二是就此撤离。
他已经确认了鲜卑外强中干的事实，张北县的守军便是最后的精锐。
只需撤回向魁头汇报，坐等张北县城破即可。
如此一来他的损失便能大大减少，同样功不可没。
二者各有利弊，莫护跋不禁陷入了抉择之中。
鲜卑的荣光就在眼前，但想想临行前柯最和阙居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魁头的个性为人。
莫护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带着族人撤回张北县。
周瑜看着离去的莫护跋，自信的目光中微不可察的多了一丝放松。
还好，情况并没有向他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发展。
看来，鲜卑的内斗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能放着眼前唾手可得的功劳不要，莫护跋对于鲜卑的归属感当真是少得可怜。
当莫护跋返回张北县时，已是攻城战的第八天了。
连续八日的攻城，近乎不分昼夜。
便是在晚上，鲜卑也不住的擂鼓吹号、箭矢骚扰，时不时地还派出精锐小队暗中攀爬城墙。
张北县守军没有一刻休息。
但好在张北县有着两位定海神针。
徐荣与诸葛亮。
徐荣在白天指挥守城，诸葛亮则是在晚上负责抵御鲜卑的种种暗招。
一万一千守军分成三组轮流守城，这才勉强撑到了现在。
但即使如此，磐石军也折损了近三千人。
徐荣矗立在城墙之上，看着蜂拥而至的鲜卑军，没有丝毫畏惧。
“将军，我们还能坚守几日？”诸葛亮问道。
休息了一个上午，对于他而言已是足够。
有着李兴的宝药支撑，他的身体丝毫没有不适之处。
“孔明，说了多少次，唤吾表字兴裕即可。”徐荣见是孔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些时日共同以来，他与诸葛亮产生了较为深厚的友谊。
此前他还不明白主公为何如此看重这样一个小子，这几天下来他算是彻底服气了。
论起守城手段，他也只能说是在经验上要胜过对方，其余方面对方丝毫不逊色于他。
而且最恐怖的是对方的学习速度非常快，仅仅几日下来，就已经将他的守城手段熟络于心、灵活运用。
其中的诸多细节都把握的极为精准。
天纵奇才！
这是徐荣对于诸葛亮的评价。
如今他已能够彻底放心将夜晚的守城之事交托对方，因为如果诸葛亮守不住，他也很够呛。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再守十日不难。”徐荣毫不担心的回答道。
他十分清楚周瑜的谋划，只要他能够再坚持数日，鲜卑之危必解。
作为幽州诸将之中最为沉稳之人，他有的是耐心，也愿意付出这代价。
此战之中，磐石军的单位战力再上了一个档次，但兵力必然会损失惨重，连建制恐怕都难以维持。
不过他相信，这代价是值得的，李兴也不会亏待他这位功臣。
此战之中，只要他保持下去，首功不敢当，功劳必然占据前三。
城墙上，零零散散的周瑜军看到如此大批的敌人，显得有些慌乱，甚至有些士卒忍不住张弓搭箭，杂乱无章的射出了些许箭矢。
遥隔一里的距离，箭矢自然只能散落在地。
莫护跋仔细的观察着守军的情况，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松了口气。
“大人，看来汉军是真的没有防备。”一旁的小帅说道。
莫护跋点了点头，但望着城墙上的周字大旗，还是没有松懈，命令族人四散开来，准备攻城。
在鲜卑军并不算猛烈的进攻下，马城守军依然守得十分艰难，数次被攻上城墙。
直至夕阳西斜，莫护跋才鸣金收兵、率部离开。
马城内，周瑜手中羽扇轻摇，丝毫不见慌乱。
县尉在战后立刻赶来复命。
“此战我军战损如何？”
县尉有些不敢直视周瑜的目光，低着头道：“此战我部折损将士八百九十余名，杀敌近两千。”
作为守城方，特别是在李兴军中，这般战损根本拿不出手。
周瑜却没有责备他。
城中的县兵不过是训练不到两个月的新兵。
这般结果也不出意料。
稍加安抚后，便令其回去了。
“公瑾，你觉得今天这种情况，鲜卑军会如何？”田丰问道。
“不知道。退兵，亦或者攻城，这都不是我能预料到的。”
“那你还敢待在这里？”
“你不也陪我一起了吗？”周瑜轻笑道。
“十余万鲜卑兵，要想全部吃掉，不冒风险是不可能的。关键在于，这个风险值不值得冒。”
“如果不亲眼看到我这个平北将军狼狈不堪的样子，你觉得鲜卑能完全放心吗？”
“但要想打消鲜卑的顾虑，方法还有很多。”田丰叹了口气道。
“可那都不保险。”周瑜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如此不世之功，决不能有一丝破绽。唯有以我作饵，才最真实！”
看到田丰一副担心的样子，周瑜洒脱一笑：“元皓，莫要做小儿姿态。不过是冒一点险罢了，马城守不住我们还可以逃嘛。再逃到广宁县、下落县，直到鲜卑放心为止。”
仅仅一个张北县作饵是不足以完全牵制住鲜卑的，周瑜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因此他把自己也算了进去，以身作饵。
他知道鲜卑之中也有不少智谋之辈，不会傻乎乎的死磕张北县。
便是在幽州，恐怕也有不少鲜卑人的探子。
在贾诩的无心设计之下，这些探子得知了不少消息。
比如各地的兵力、部署，百姓的内迁，还有就是此次总揽北方军务的平北将军只是个年纪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
次日，看着城头上外强中干的周瑜，莫护跋彻底放下了心。
檀石槐经营幽州多年，为他们遗留下了不小的情报网，对于这位平北将军的长相他十分清楚。
确定了目标，莫护跋再不犹豫，猛烈的发起了进攻。
人数和战力上的巨大差距，即使周瑜的指挥调度比原本的校尉强上不少，依然战损不消。
原本就只剩三千余的守军再次折损了近千人，已是捉襟见肘。
然而这一刻，莫护跋却是犹豫了。
摆在莫护跋面前的是两个选择。
一是他继续猛攻马城，将之拿下。
如此一来主帅兵败，鲜卑将长驱直入、再无阻碍，他也将成为此次鲜卑的最大功臣。
但代价是，他的两万族众恐怕得折损近半，实力大减。
二是就此撤离。
他已经确认了鲜卑外强中干的事实，张北县的守军便是最后的精锐。
只需撤回向魁头汇报，坐等张北县城破即可。
如此一来他的损失便能大大减少，同样功不可没。
二者各有利弊，莫护跋不禁陷入了抉择之中。
鲜卑的荣光就在眼前，但想想临行前柯最和阙居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魁头的个性为人。
莫护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带着族人撤回张北县。
周瑜看着离去的莫护跋，自信的目光中微不可察的多了一丝放松。
还好，情况并没有向他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发展。
看来，鲜卑的内斗比他想象的还要激烈。
能放着眼前唾手可得的功劳不要，莫护跋对于鲜卑的归属感当真是少得可怜。
当莫护跋返回张北县时，已是攻城战的第八天了。
连续八日的攻城，近乎不分昼夜。
便是在晚上，鲜卑也不住的擂鼓吹号、箭矢骚扰，时不时地还派出精锐小队暗中攀爬城墙。
张北县守军没有一刻休息。
但好在张北县有着两位定海神针。
徐荣与诸葛亮。
徐荣在白天指挥守城，诸葛亮则是在晚上负责抵御鲜卑的种种暗招。
一万一千守军分成三组轮流守城，这才勉强撑到了现在。
但即使如此，磐石军也折损了近三千人。
徐荣矗立在城墙之上，看着蜂拥而至的鲜卑军，没有丝毫畏惧。
“将军，我们还能坚守几日？”诸葛亮问道。
休息了一个上午，对于他而言已是足够。
有着李兴的宝药支撑，他的身体丝毫没有不适之处。
“孔明，说了多少次，唤吾表字兴裕即可。”徐荣见是孔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些时日共同以来，他与诸葛亮产生了较为深厚的友谊。
此前他还不明白主公为何如此看重这样一个小子，这几天下来他算是彻底服气了。
论起守城手段，他也只能说是在经验上要胜过对方，其余方面对方丝毫不逊色于他。
而且最恐怖的是对方的学习速度非常快，仅仅几日下来，就已经将他的守城手段熟络于心、灵活运用。
其中的诸多细节都把握的极为精准。
天纵奇才！
这是徐荣对于诸葛亮的评价。
如今他已能够彻底放心将夜晚的守城之事交托对方，因为如果诸葛亮守不住，他也很够呛。
“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再守十日不难。”徐荣毫不担心的回答道。
他十分清楚周瑜的谋划，只要他能够再坚持数日，鲜卑之危必解。
作为幽州诸将之中最为沉稳之人，他有的是耐心，也愿意付出这代价。
此战之中，磐石军的单位战力再上了一个档次，但兵力必然会损失惨重，连建制恐怕都难以维持。
不过他相信，这代价是值得的，李兴也不会亏待他这位功臣。
此战之中，只要他保持下去，首功不敢当，功劳必然占据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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