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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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从市场角度来讲，电影市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疯狂动物城》拿下接近16亿票房，《蝙蝠侠大战超人》也有超过6亿的票房…但就是国产电影好像不怎么给力了。去年三月，《伸冤人》强势拿下12.4亿票房，今年三月，挺尴尬的，《叶问3》票房造假事件将风起云涌的资本暗箱运作推至台前，最终被行业曝光，声誉渐损后，影片票房遭遇大幅度缩水，失去了作为电影本身的市场竞争力…失去竞争力也就算了，关键行业公信力大幅度下降。《提着心吊着胆》…救市失败。小众题材终究是小众题材，商业性不够就是不够…口碑两极化，首周末2.7亿以后，工作日暴跌到单日3000万。不出意外，这片子最多4亿票房…不过四月有《恶人传》上映，估摸着能扳回一城…《恶人传》、《嫌疑人x的献身》主打四月档，4月1号和4月25号上映。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原时空，2016年被称为影视行业拐点。《爵迹》《夏有乔木雅望天堂》《致青春：原来你还在这里》等影片票房的表现平平，更预示着称霸市场多年的粉丝电影、青春电影，包括“流量明星+大Ip”公式的失效，内容为王时代渐趋形成。从长远来看这是好事！观众观影素质在提升…沈长林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他也没空写小作文感慨啥的，电视剧拍摄确实很耗神…以前就听说过，为了节约成本会经常赶戏，一拍就有好几个月，全组住宾馆，熬大夜是家常便饭…到了自己做戏，真的是这样！三个月，每天的工作量都很惊人的，完不成，就要加班加点…另外，电视剧拍摄跟电影不太一样，电影项目周期长，准备时间充分，预算充足，人员齐备，所以理论上电影导演是一个可以混日子的岗位。你自己看嘛，写、修改剧本有编剧，画分镜头有分镜师，指导演员、把控现场有执行导演，搭建场景有美术师，拍摄有摄影指导…《仙木奇缘》大家都很专业，所以在拍摄时导演甚至可以不在现场。因为有详细的分镜头脚本，就可以直接照着拍。而电视剧不行，分镜头脚本要么没有，要么准备得很仓促、不详细，工作人员也没那么多，导演需要现场指挥怎么拍，没有导演在场还真不行！所以，干行活的也很重要啊。演员演技之类的，拍电视剧反更偏套路…所以，电视剧反而需要科班出身的演员，他们经过大量的训练的，对于某个情绪的表达，有一套现成的体系，可以迅速进入观众可以接受的表演程度。如果没有经过科班训练，很难达到这种效果！因为播放媒介大小的原因——电影院银幕尺寸比电视荧幕，电脑屏幕大，更大的银幕可以展示更多信息，更丰富的细节…演员演电影，第一点就是要入戏，你一旦入戏了，怎么演都是对的。但有些演员，缺乏共情能力…没法入戏！不是所有演员都能演的了电影，因为银幕会将演员的表演放大几百倍，演员对于演技的把控力度不够，很容易将缺点无限放大。同样，也不是所有演员都能演电视剧…你们以为我要举例天仙？我没那么勇的。说一下教主吧，其实，他出演的所有电影中，特写没有超过5秒的情况，而在《白发魔女》中导演给了黄同学超过5秒的吻戏特写，效果着实令人酸爽…至于演员逼格啥的…真要讲逼格，为什么不去演话剧呢？业内公认，演话剧是最有范儿，最能体现表演神圣的方式，电影才是其次………进入拍摄状态后，沈长林的日常就变成了‘咔’、‘过了’还有‘陈尧，注意盯着刘老师的眼睛，不要不好意思！’潜规则？跟妮妮睡觉？睡个毛，哪有时间！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对了。生物钟完全紊乱了。突然很心疼这帮电视剧导演。国内一线的电视剧导演，一集劳务费是18万最多了。二线的10万一集吧，40集的就是400万。一线拍个20集的差不多也是400万…导演还没有代言可赚。幕后哪来的代言呢？所以，面对流量、小鲜肉，电视剧导演其实是弱势——不行就换了你！扯回来，这天拍摄，沈长林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好在今天拍摄的主要都是室内戏份。正反打、大平光、三机组就够了！沈长林之所以显得心不在焉，是因为柳茜茜待会过来…她…也是来探班的。也可以说是来联络感情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拍完了，按照她原本的日程安排，应该旅游散心，或者经纪人帮她接新戏，这不是担心沈长林的状态嘛！特意调整时间，电影一拍完，就过来秘密探班…真的是秘密，瞒着剧组，尤其是瞒着施施…一旦接受情人的身份，很自觉就代入了。沈长林…之所以心不在焉，倒不是怕媒体偷拍啥的——他们下榻的酒店，安保力量特别强大，别说偷拍了，飞进去苍蝇都算牛逼！他主要有点担心自己的状态会影响接下来的发挥…早早缴械投降，不是他的风格啊！想当年，哪次不是十个东起步？其实，大可不必，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第一次只有两个东不到就吐了。这回，好歹坚持了4个东呢！虽然有些状态不佳，但总比第一次要好…事必，茜茜看他熟练地从床头柜翻出一包烟，点了一支，皱眉：“…你怎么抽烟了？”沈长林吐了口烟圈：“太烦躁了…拍电视剧是真烦啊！”“…再怎么烦躁，你也不应该抽烟的…抽烟有害健康。”“我知道，我就偶尔抽一根…”茜茜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转移话题：“我拍完《从你的全世界路过了》！”“感觉怎么样？”“…说不好，”柳茜茜皱眉，然后道：“我感觉还挺好的，故事选的还挺好！”沈长林点了点头：“张亦白眼光还是挺可以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当然是烂片，但不是故事烂，电影想要表达的爱情观还是可以体会得到的——有些爱情就是你付出了全部对别人来说也不过是压力。可惜，要么是能力问题，要么是拍摄问题，电影稀碎！“那你说我们这个电影会有多少票房？”沈长林无语：“我上哪知道…我都没看电影！”“你以前看一下剧本就能大概判断票房啊。”“…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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