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问一答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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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爹，你不问我去哪里吗？”“你消失了十五天。”“你要告诉我了。”“原来，你早知道…”
“嗯，十三岁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我没有办法做这个选择，请你来选择。”
……
李沧溟立在废墟之前，天穹中的紫气弥漫，并未因为她的离去而消散。
让他不禁想起许多年前自己突破到金丹期，紫气东来三千里，一日一夜方散去。
摇摇头。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原以为自己化身了孤独，从此也就习惯了孤独的滋味。
此刻方知。
只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他终究不是顽石泥尘，他是一具人躯，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躯。
又或许是天劫还没有压来，外魔还没有进犯，光是想到渡劫这两个字，修士自己的内心，就已经是魔念丛生。
毕竟这实在是太重了，往前一步，天地同寿的真仙；往后一步，一名不值的灰尘。
谁知道呢？
保持着望天的姿势，成了一尊雕塑。
这一望。
就是几十年。
……
最后一抹紫气消散了，这些年来，他想通了一些东西。
知足常乐！
以往他对这四个字都是嗤之以鼻，天劫都压到头上来了，还知足常乐，来搞笑的吧！躺平等死才对！
凡人之时，也认为这四个字就是失败者用来安慰自己内心的谎言。
此刻却有一番不同的感悟，修士和凡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凡人争夺名利；修士争夺仙业。
凡人求取名利；修士求取道果。
现在回过来头一想，他已经得到太多太多了。
他能一剑斩落星辰，用星河做棋盘供自己消遣，拥有的寿命在凡人眼里，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长生的叠加。
天天住在这仙阙之中，在观星台上登高远望，不是真仙更是真仙，似乎渐渐忘了依旧还是个人。
是否已经在内心觉得自己是仙尊了呢？是否认为仙尊本该得到一切呢！
然而。
飞升天劫破碎了一切，在这古往今来所有真仙都要跨过的天堑面前，他显得如此脆弱。
如履薄冰，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不知身在何方。
可是。
即便天劫会将他轰杀，也不是现在。
他刚刚发了一会儿呆，就发走了几十年。
那是一个凡人的一生啊！
最少。
他最少最少，还有着几百年的时间，这在凡人眼里，真的很难想象，七八十岁都是老寿星了！
轰~
他精进了！
神魂轰然激荡，道体嗡嗡鸣响，法力水涨船高。
这一次，并没有让飞升天劫暴动，这是心灵上的进步，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能更完美的控制体内的力量。
十倍跨越！
亿分之一的成功率，一举跨越到千万分之一！
未来可期！
“主人，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就算后续是自己的末路，在这末日到来之前，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并不惊讶，黄忠因为红卵的缘故生出了灵智，他早就有所察觉，但并没有干预。
心中啧啧称奇，他也能信手点化生灵，但那好歹是要活着，黄忠属于死物，红卵的奇特超乎想象。
“主人让我带话给主人：想通了就过来，亚父你还想困我到什么时候捏？”
“打住！”
李沧溟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你能想象一个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的金轮大汉，模仿还在吃奶的小女孩奶凶奶凶的语气，惟妙惟肖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偏偏还有一个恶心心想吐吐的尾音的样子吗？
黄忠闭嘴，莫名其妙。
“黄忠啊，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李沧溟微笑望着他：“你也学学怎么做一个人。”
黄忠跪地，铿锵有声：“谨遵主人法旨！”
李沧溟失笑，走向一片白色的沙尘，随着明珠离去，宫殿化成了尘埃。
他目光复杂的望着红卵：“第一个问题，我妹妹在哪里。”
奶凶的声音飘出：“我怎么知道你妹妹在哪里？喂，愚蠢的凡人，别以为我叫你一句亚父尾巴就翘到天上去！”
“关你十年。”熊孩子还是关住比较好。
“别别别，怕了你了，巴掌大点地方简直无聊死了，按你们愚蠢人类的划分，我才炼虚期，算不到的。”
小女孩唉声叹气起来。
李沧溟微感安慰，总是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存在着。
“你既然无聊，怎么不早点让黄忠叫我。”
“你不是在参悟么？别以为我是个小毛孩，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误人修行如杀人父母。”
李沧溟惊讶，倒是意外的懂事。
“为什么要杀她？”
红卵沉默了一会儿：“你把她放走，有朝一日，你绝对会后悔的！”
“怎么说？”
“你是我的亚父。”
他还要再问，红卵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她堂堂紫微帝命，能为你这个小小的愚蠢的渡劫期人类立下大道盟约，以后说不定有机会把她拐到手里，有意思捏！”
“大道盟约？”李沧溟也不和她一般计较，这真的是一颗奇异的存在，自从生了灵智，他可什么都没有管，此刻不仅言语流利，还天然通晓许多密辛，可以说十分震惊了，让他不禁想起仙法记载，天生之神灵！
这些神灵不存在蒙昧的字眼，生来就有一份匪夷所思的资产！
那是完整的传承！
知生从何来；
晓死往何处！
人类，亦或者修士，都难以理解！
甚至无法理解这样的生命！
“不达成她永远成不了仙。”
李沧溟感慨万千：“真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可能是说说而已，她或许不懂，但心愿浓烈到极点，紫微帝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嘿，她也会后悔的！”
“要撞墙的那种！嚯嚯！”
一阵顽皮的笑声传出来，仿佛看到个粉雕玉琢钟灵毓秀的女童拍着小手笑得前俯后仰。
李沧溟摸着自己的肚皮。
他的肠胃。
应该？
也许？
比较硬吧！
摇摇头，微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女童卵哼哼一声：“想邀功？没必要。”
不是废话？亚父辛辛苦苦几千年灌注修为让她结出灵智，心中暗忖：‘哼，改不了愚蠢人类的本质’
“放心啦，我不会忘的，还有，你把我孵出来，你就已经卷进来了。”
“固然有我的努力在内，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最后十里，是靠着她的鲜血灌……”
女童卵大怒：“你住口！”
李沧溟道：“我没必要骗你，我也用自己的血试过，可是不行，我想你应该知道，但就是不愿意承认，是吗？”
卵沉默了，蛋壳闪烁红光，却没有天道的纹路，随着灵智生出，内里的生命已经开始接受传承的洗练。
良久。
“这是对我的羞辱，如果要用帝命之血来赋予灵性，那我算什么？”
“所以，你是什么呢？”
女童卵回答很快：“不能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你才渡劫期，成了真仙再上一层楼，你会明白一切的。”
李沧溟唏嘘，倒也没有强求女童卵告诉他一切。
因为真的有那种恐怖的存在，你只要知道他的真名，那么他就能够生出感应。
女童卵，确实是为了他好。
轻声问道：“我如何渡过这飞升天劫？”
声音顿时轻快起来：“我说你修什么太上忘情道基，都是那老秃驴整出来忽悠人的，筑基之法那么多种，回头机会那么的多，偏偏一路走到渡劫，现在好了，想回也回不了……”
女童卵说着说着，又变成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像自己的便宜老爹带了个小三回来。
“渡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
女童卵肯定道：“渡了也没用，以你现在的状态，渡了也是个真仙废物，不是侮辱你，真仙里最废物的那种！”
李沧溟倒是心知肚明。
在这小世界窝了这么多年，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渡劫期。
虽然能碾压渡劫期以下，毕竟一重境界一重天，合道期的混沌体碰上他都要陨落。
但遇上同境界的修士，滑跪快些或许有一条生路。
“那么换一种说法，我如何才能活？”
“养我！”
“嗯，十三岁的时候，我一直在等你，我没有办法做这个选择，请你来选择。”
……
李沧溟立在废墟之前，天穹中的紫气弥漫，并未因为她的离去而消散。
让他不禁想起许多年前自己突破到金丹期，紫气东来三千里，一日一夜方散去。
摇摇头。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了。”
他原以为自己化身了孤独，从此也就习惯了孤独的滋味。
此刻方知。
只是没有遇上对的人。
他终究不是顽石泥尘，他是一具人躯，有血有肉有感情，活生生的人躯。
又或许是天劫还没有压来，外魔还没有进犯，光是想到渡劫这两个字，修士自己的内心，就已经是魔念丛生。
毕竟这实在是太重了，往前一步，天地同寿的真仙；往后一步，一名不值的灰尘。
谁知道呢？
保持着望天的姿势，成了一尊雕塑。
这一望。
就是几十年。
……
最后一抹紫气消散了，这些年来，他想通了一些东西。
知足常乐！
以往他对这四个字都是嗤之以鼻，天劫都压到头上来了，还知足常乐，来搞笑的吧！躺平等死才对！
凡人之时，也认为这四个字就是失败者用来安慰自己内心的谎言。
此刻却有一番不同的感悟，修士和凡人，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本质的区别。
凡人争夺名利；修士争夺仙业。
凡人求取名利；修士求取道果。
现在回过来头一想，他已经得到太多太多了。
他能一剑斩落星辰，用星河做棋盘供自己消遣，拥有的寿命在凡人眼里，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长生的叠加。
天天住在这仙阙之中，在观星台上登高远望，不是真仙更是真仙，似乎渐渐忘了依旧还是个人。
是否已经在内心觉得自己是仙尊了呢？是否认为仙尊本该得到一切呢！
然而。
飞升天劫破碎了一切，在这古往今来所有真仙都要跨过的天堑面前，他显得如此脆弱。
如履薄冰，辗转反侧，忧心忡忡，不知身在何方。
可是。
即便天劫会将他轰杀，也不是现在。
他刚刚发了一会儿呆，就发走了几十年。
那是一个凡人的一生啊！
最少。
他最少最少，还有着几百年的时间，这在凡人眼里，真的很难想象，七八十岁都是老寿星了！
轰~
他精进了！
神魂轰然激荡，道体嗡嗡鸣响，法力水涨船高。
这一次，并没有让飞升天劫暴动，这是心灵上的进步，他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能更完美的控制体内的力量。
十倍跨越！
亿分之一的成功率，一举跨越到千万分之一！
未来可期！
“主人，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就算后续是自己的末路，在这末日到来之前，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去面对，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并不惊讶，黄忠因为红卵的缘故生出了灵智，他早就有所察觉，但并没有干预。
心中啧啧称奇，他也能信手点化生灵，但那好歹是要活着，黄忠属于死物，红卵的奇特超乎想象。
“主人让我带话给主人：想通了就过来，亚父你还想困我到什么时候捏？”
“打住！”
李沧溟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你能想象一个虎背熊腰身高九尺的金轮大汉，模仿还在吃奶的小女孩奶凶奶凶的语气，惟妙惟肖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偏偏还有一个恶心心想吐吐的尾音的样子吗？
黄忠闭嘴，莫名其妙。
“黄忠啊，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李沧溟微笑望着他：“你也学学怎么做一个人。”
黄忠跪地，铿锵有声：“谨遵主人法旨！”
李沧溟失笑，走向一片白色的沙尘，随着明珠离去，宫殿化成了尘埃。
他目光复杂的望着红卵：“第一个问题，我妹妹在哪里。”
奶凶的声音飘出：“我怎么知道你妹妹在哪里？喂，愚蠢的凡人，别以为我叫你一句亚父尾巴就翘到天上去！”
“关你十年。”熊孩子还是关住比较好。
“别别别，怕了你了，巴掌大点地方简直无聊死了，按你们愚蠢人类的划分，我才炼虚期，算不到的。”
小女孩唉声叹气起来。
李沧溟微感安慰，总是还有那么一丝可能存在着。
“你既然无聊，怎么不早点让黄忠叫我。”
“你不是在参悟么？别以为我是个小毛孩，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误人修行如杀人父母。”
李沧溟惊讶，倒是意外的懂事。
“为什么要杀她？”
红卵沉默了一会儿：“你把她放走，有朝一日，你绝对会后悔的！”
“怎么说？”
“你是我的亚父。”
他还要再问，红卵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她堂堂紫微帝命，能为你这个小小的愚蠢的渡劫期人类立下大道盟约，以后说不定有机会把她拐到手里，有意思捏！”
“大道盟约？”李沧溟也不和她一般计较，这真的是一颗奇异的存在，自从生了灵智，他可什么都没有管，此刻不仅言语流利，还天然通晓许多密辛，可以说十分震惊了，让他不禁想起仙法记载，天生之神灵！
这些神灵不存在蒙昧的字眼，生来就有一份匪夷所思的资产！
那是完整的传承！
知生从何来；
晓死往何处！
人类，亦或者修士，都难以理解！
甚至无法理解这样的生命！
“不达成她永远成不了仙。”
李沧溟感慨万千：“真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可能是说说而已，她或许不懂，但心愿浓烈到极点，紫微帝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嘿，她也会后悔的！”
“要撞墙的那种！嚯嚯！”
一阵顽皮的笑声传出来，仿佛看到个粉雕玉琢钟灵毓秀的女童拍着小手笑得前俯后仰。
李沧溟摸着自己的肚皮。
他的肠胃。
应该？
也许？
比较硬吧！
摇摇头，微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女童卵哼哼一声：“想邀功？没必要。”
不是废话？亚父辛辛苦苦几千年灌注修为让她结出灵智，心中暗忖：‘哼，改不了愚蠢人类的本质’
“放心啦，我不会忘的，还有，你把我孵出来，你就已经卷进来了。”
“固然有我的努力在内，但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最后十里，是靠着她的鲜血灌……”
女童卵大怒：“你住口！”
李沧溟道：“我没必要骗你，我也用自己的血试过，可是不行，我想你应该知道，但就是不愿意承认，是吗？”
卵沉默了，蛋壳闪烁红光，却没有天道的纹路，随着灵智生出，内里的生命已经开始接受传承的洗练。
良久。
“这是对我的羞辱，如果要用帝命之血来赋予灵性，那我算什么？”
“所以，你是什么呢？”
女童卵回答很快：“不能告诉你，知道太多对你不好，你才渡劫期，成了真仙再上一层楼，你会明白一切的。”
李沧溟唏嘘，倒也没有强求女童卵告诉他一切。
因为真的有那种恐怖的存在，你只要知道他的真名，那么他就能够生出感应。
女童卵，确实是为了他好。
轻声问道：“我如何渡过这飞升天劫？”
声音顿时轻快起来：“我说你修什么太上忘情道基，都是那老秃驴整出来忽悠人的，筑基之法那么多种，回头机会那么的多，偏偏一路走到渡劫，现在好了，想回也回不了……”
女童卵说着说着，又变成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像自己的便宜老爹带了个小三回来。
“渡不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
女童卵肯定道：“渡了也没用，以你现在的状态，渡了也是个真仙废物，不是侮辱你，真仙里最废物的那种！”
李沧溟倒是心知肚明。
在这小世界窝了这么多年，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弱的渡劫期。
虽然能碾压渡劫期以下，毕竟一重境界一重天，合道期的混沌体碰上他都要陨落。
但遇上同境界的修士，滑跪快些或许有一条生路。
“那么换一种说法，我如何才能活？”
“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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