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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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侠士请留步。”
声音清脆但语调温婉，楚暮沉不由回头一看。
对面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生得龙眉凤目、面容精致，神色清淡、长发乌亮，身形颀长、丰满挺翘，穿着淡绿色的罩纱绣泉稠衫，绝艳而不失雍容。手中提一柄宝剑，颇有些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豪门贵女，却又像是急着赶路的武林人士。
“这位女侠是喊我？”楚暮沉道，人家叫他侠士，他当然也得叫人家女侠。
“是，我请侠士喝茶。”那女子道。
“既然有人出钱，我就不客气了。”楚暮沉接过那少年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呵呵！多谢赏脸。”那女子身子一低，福了一福，震动机关，颤巍巍悬乎乎挺坚坚。
楚暮沉看得蠢蠢欲动，奈何斩了白龙，又未朝元，只能压制住心中意气，道：“女侠是何来路？”
那女子道：“我名宋清露，想请侠士做个护卫。”
“我是东方朝阳，去宋都有事。”楚暮沉道，他听人说，世间有知人名字便可致人于死地的道法，所以在外他都用假名。
“我也去宋都‘洛宁’，正好同路。”宋清露微微一笑道。
“哦！姑娘为何要我做护卫？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敢信任我？”楚暮沉疑惑道。
“东方兄若不是个洁身自好的诚实君子，怎会连一文钱也拿不出？我见过无数自称侠义之人，无不满怀金珠，若不是他们恃强凌弱，何人会白白送他们金银财宝？”宋清露笑道。
“惭愧！惭愧！再饿一日，我也一定会恃强凌弱了。”楚暮沉道。
“东方兄可答应与我同行了？”宋清露问，“就按洛宁镖师的价格，每日黄金一两如何。”
“无须如此。”楚暮沉道，“只是碰巧同路，只要姑娘提供一日三餐便好。另外，你也别骗我，洛宁虽然我没去过，但天下的镖师多了，也没听谁能拿到每日黄金一两的，有白银一两就不错了。”
“既然楚兄不要黄金，我也不勉强，到了洛宁东方兄想办什么事尽管告知我，我在洛宁还是有几分力量的。”宋清露道。
这时一名中年壮汉疾走过来，对宋清露道：“少主，不可鲁莽。”
“五叔，你多虑了，我不会看错人的。”宋清露又对楚暮沉道，“这是彭五叔，是我的家人。”
“彭五侠你好。”楚暮沉抱拳道。
彭五见宋清露下定了主意，便叹了口气，对楚暮沉点了点头，心中决定要更加谨慎了。
“时间差不多了吧！”不远处，一个壮汉对身边的同伴道。
“嗯！那我们出发，干完这一票可以好好享受一段时间了。”同伴起身道。
再看其余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茶亭，向一个方向赶去。楚暮沉发现这些人都腰怀利器，个个都是有功夫在身，难道是结群打劫不成。
等这些人走完，宋清露也决定启程，于是一行三人向宋都洛宁方向走去。
荒凉的古道上，满地的死尸，遍地的鲜血，一辆四轮马车倒在路旁，车辕上的马也都死了。零落的大箱小柜被打翻在地，很显然这里刚刚遭遇了一起凶杀抢劫案。
“太凶残了！”
一霎时，楚暮沉被悲伤的情绪笼罩了心头，眼睛都红了，没想到人间竟有如此惨事发生。宋清露叹了口气，神情却比楚暮沉淡然多了，似乎见惯了这种事。
“嗯……哼……”马车中传来微弱的痛苦低吟声。
看来有人受了重伤，楚暮沉快步走到马车跟前，轻轻揭开马车的挡门帘，看到一个娇小的身躯蜷曲在马车中央。
胸口一寸多长的伤口仍然在流着血，整个上衣都被鲜血染红了。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长得娇小玲珑，皮嫩肤白，苍白的脸上显现出凄美的痛苦。
美好的事物遭到了毁坏，深深地刺痛了楚暮沉的心扉。
楚暮沉想到宋清露并不关切的样子，便不再管什么男女有别，手忙脚乱地揭开她胸前的衣襟，捏碎了柳言方送的伤药‘熊胆雪莲丸’敷上，才不忍地转过头去。
“是你救了我吗？”少女睁开双眼，虚弱地问。
“不要说话，你需要休息。”楚暮沉狠皱着眉头道。
“我叫小狐。”看到楚暮沉不说话，少女主动说起话来。
“我从小就没了父母，被义父义母收养，可他们现在都死了。”少女说完哽咽起来，似乎伤心的无以复加。
“你别哭，对伤口不好。”楚暮沉劝道。
少女停止了哭泣，又坚定地道：“杀我义父义母的人，我不认识，不过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楚暮沉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能默默地听着，心里祈祷这件事不要对少女的心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心里很不舒服，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弱小就意味着被压迫杀戮，行善救人也只可能是楚暮沉这样的人在做。
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也要遵守心底的信念，楚暮沉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做到可以影响这片天地的程度，不能做一个行尸走肉，任由暴者横行。此后，楚暮沉的心境大不同以往了。
小狐伤重不能行走，楚暮沉便央宋清露出钱雇了路过的行人，绑了简易的担架抬着她。
路过一个小村庄时，楚暮沉决定把小狐安置下来，拜托当地村民照顾她。
“你不管我了吗？”小狐低声问道，脸上一片凄苦之色。
“我有事要办。”楚暮沉不想再看小狐幽怨的眼神。
“我会死的。”小狐低声道。
是啊，她死了岂不是白救了。
“算了，还是带着你吧。”思虑再三，楚暮沉还是放心不下，又转头对宋清露道：“带着她吧，我照顾她。”
“我听东方兄的。”宋清露道。
彭五道：“前面不远就是河阳城了，条件要比这村庄好多了，不若东方少侠在河阳城包一间客栈照顾她。”
宋清露道：“对，包一间客栈，雇人照顾她，东方兄就可以先去洛宁办事了。”她的意思和彭五却有大大不同了。
“我会考虑的。”楚暮沉道。
声音清脆但语调温婉，楚暮沉不由回头一看。
对面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生得龙眉凤目、面容精致，神色清淡、长发乌亮，身形颀长、丰满挺翘，穿着淡绿色的罩纱绣泉稠衫，绝艳而不失雍容。手中提一柄宝剑，颇有些风尘仆仆，看起来像是豪门贵女，却又像是急着赶路的武林人士。
“这位女侠是喊我？”楚暮沉道，人家叫他侠士，他当然也得叫人家女侠。
“是，我请侠士喝茶。”那女子道。
“既然有人出钱，我就不客气了。”楚暮沉接过那少年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呵呵！多谢赏脸。”那女子身子一低，福了一福，震动机关，颤巍巍悬乎乎挺坚坚。
楚暮沉看得蠢蠢欲动，奈何斩了白龙，又未朝元，只能压制住心中意气，道：“女侠是何来路？”
那女子道：“我名宋清露，想请侠士做个护卫。”
“我是东方朝阳，去宋都有事。”楚暮沉道，他听人说，世间有知人名字便可致人于死地的道法，所以在外他都用假名。
“我也去宋都‘洛宁’，正好同路。”宋清露微微一笑道。
“哦！姑娘为何要我做护卫？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敢信任我？”楚暮沉疑惑道。
“东方兄若不是个洁身自好的诚实君子，怎会连一文钱也拿不出？我见过无数自称侠义之人，无不满怀金珠，若不是他们恃强凌弱，何人会白白送他们金银财宝？”宋清露笑道。
“惭愧！惭愧！再饿一日，我也一定会恃强凌弱了。”楚暮沉道。
“东方兄可答应与我同行了？”宋清露问，“就按洛宁镖师的价格，每日黄金一两如何。”
“无须如此。”楚暮沉道，“只是碰巧同路，只要姑娘提供一日三餐便好。另外，你也别骗我，洛宁虽然我没去过，但天下的镖师多了，也没听谁能拿到每日黄金一两的，有白银一两就不错了。”
“既然楚兄不要黄金，我也不勉强，到了洛宁东方兄想办什么事尽管告知我，我在洛宁还是有几分力量的。”宋清露道。
这时一名中年壮汉疾走过来，对宋清露道：“少主，不可鲁莽。”
“五叔，你多虑了，我不会看错人的。”宋清露又对楚暮沉道，“这是彭五叔，是我的家人。”
“彭五侠你好。”楚暮沉抱拳道。
彭五见宋清露下定了主意，便叹了口气，对楚暮沉点了点头，心中决定要更加谨慎了。
“时间差不多了吧！”不远处，一个壮汉对身边的同伴道。
“嗯！那我们出发，干完这一票可以好好享受一段时间了。”同伴起身道。
再看其余的人，也三三两两离开茶亭，向一个方向赶去。楚暮沉发现这些人都腰怀利器，个个都是有功夫在身，难道是结群打劫不成。
等这些人走完，宋清露也决定启程，于是一行三人向宋都洛宁方向走去。
荒凉的古道上，满地的死尸，遍地的鲜血，一辆四轮马车倒在路旁，车辕上的马也都死了。零落的大箱小柜被打翻在地，很显然这里刚刚遭遇了一起凶杀抢劫案。
“太凶残了！”
一霎时，楚暮沉被悲伤的情绪笼罩了心头，眼睛都红了，没想到人间竟有如此惨事发生。宋清露叹了口气，神情却比楚暮沉淡然多了，似乎见惯了这种事。
“嗯……哼……”马车中传来微弱的痛苦低吟声。
看来有人受了重伤，楚暮沉快步走到马车跟前，轻轻揭开马车的挡门帘，看到一个娇小的身躯蜷曲在马车中央。
胸口一寸多长的伤口仍然在流着血，整个上衣都被鲜血染红了。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长得娇小玲珑，皮嫩肤白，苍白的脸上显现出凄美的痛苦。
美好的事物遭到了毁坏，深深地刺痛了楚暮沉的心扉。
楚暮沉想到宋清露并不关切的样子，便不再管什么男女有别，手忙脚乱地揭开她胸前的衣襟，捏碎了柳言方送的伤药‘熊胆雪莲丸’敷上，才不忍地转过头去。
“是你救了我吗？”少女睁开双眼，虚弱地问。
“不要说话，你需要休息。”楚暮沉狠皱着眉头道。
“我叫小狐。”看到楚暮沉不说话，少女主动说起话来。
“我从小就没了父母，被义父义母收养，可他们现在都死了。”少女说完哽咽起来，似乎伤心的无以复加。
“你别哭，对伤口不好。”楚暮沉劝道。
少女停止了哭泣，又坚定地道：“杀我义父义母的人，我不认识，不过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楚暮沉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只能默默地听着，心里祈祷这件事不要对少女的心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他心里很不舒服，在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弱小就意味着被压迫杀戮，行善救人也只可能是楚暮沉这样的人在做。
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也要遵守心底的信念，楚暮沉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强大起来，做到可以影响这片天地的程度，不能做一个行尸走肉，任由暴者横行。此后，楚暮沉的心境大不同以往了。
小狐伤重不能行走，楚暮沉便央宋清露出钱雇了路过的行人，绑了简易的担架抬着她。
路过一个小村庄时，楚暮沉决定把小狐安置下来，拜托当地村民照顾她。
“你不管我了吗？”小狐低声问道，脸上一片凄苦之色。
“我有事要办。”楚暮沉不想再看小狐幽怨的眼神。
“我会死的。”小狐低声道。
是啊，她死了岂不是白救了。
“算了，还是带着你吧。”思虑再三，楚暮沉还是放心不下，又转头对宋清露道：“带着她吧，我照顾她。”
“我听东方兄的。”宋清露道。
彭五道：“前面不远就是河阳城了，条件要比这村庄好多了，不若东方少侠在河阳城包一间客栈照顾她。”
宋清露道：“对，包一间客栈，雇人照顾她，东方兄就可以先去洛宁办事了。”她的意思和彭五却有大大不同了。
“我会考虑的。”楚暮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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