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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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骑着自行车来到延禧洞，下午四点的小区里没有什么人，显得十分安静。
打开门，将自行车推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门。
进到院子内，将自行车放好，陆离反身进到公寓内。
寒冬的傍晚，屋子里的光线都比往日暗了许多。
照射在客厅旁架子鼓的拨片上，反射出薄薄的光。
手指在鼓身上轻拂而过，陆离环视了一圈屋内。
停顿片刻后，他开始收拾东西。
客厅和厨房还有一些日常的杂物，水池里还摆着泡着的碗盘。
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物还算齐全，他不用考虑去买菜的问题。
暂时失业的情况下，他就要开始考虑自己和侄子的生计问题。
陆离收拾东西的动作有些慢，脸上也一直维持着思索的表情。
在结束厨房间的活计后，陆离顺手拿走放在餐桌上的陆昊辰的书本，给他带回了房间里。
侄子的书桌有些凌乱，陆离大概给他收拾了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将收拾出来的垃圾丢掉后，陆离回到了公寓。
看着他刚刚才收拾过的干净却也空旷的过道，陆离平静的站在原地，呆立了几秒，像是一个木头人。
而在介绍呆立后，他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架子鼓，默默地走了过去。
平稳坐下后，陆离拿起了鼓棒。
轻慢但带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在一段平缓的乐声后，陆离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而频率也随之加剧。
激昂的音乐声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呼啸着向四周卷去。
而在打击乐充满了整个房间之后，陆离仍旧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反倒更加狂乱了起来。
手臂上的青筋冒起，鼓棒的敲击下去的每一下都带着无穷的气势，像是砸破这台架子鼓一般。
而就在这发狂了的金属乐猛兽即将冲出牢笼的时候，陆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切打击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金属拨片还在低沉的回响着。
在余音溜完之后，已经缓过来的陆离小口的呼吸着，把鼓棒丢在一边，然后站起身，离开了架子鼓前。
但他才刚刚起身，来到过道前，就听到公寓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陆离站在原地，看向门口，陆昊辰出现在了门后。
而在陆昊辰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男生。
“叔叔？”
陆昊辰意外的看向陆离，显然没想到陆离这个点会在家。
“你今天下午没课吗？”
陆离依旧站定在原地，看着门口的陆昊辰问道。
“是的。”
陆昊辰点头答应道，然后就向着公寓内走进来，同时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年轻男生。
“叔叔，这是我的同学，他和我是一个班的，然后这位是我学长。”
陆离同两人点头问候了一下，然后反身走向厨房，停在了冰箱前。
“你们要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两名不熟悉的年轻人明显有些紧张，木木地走进来，在听见陆离的问题后还愣了一秒，然后才快速答应道。
“不用了，叔叔，我们不渴。”
“好。”
陆离简单地答应了句，但还是从冰箱里把盒装果汁拿了出来，然后又从柜门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玻璃杯。
在饮料和杯子败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之后，两名年轻人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道谢了声，然后接了过来。
而陆昊辰也来到了客厅，看了看两人，又转头看向陆离。
“叔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之前一直一起做软件的同学。”
“嗯。”
陆离简单的答应了声，然后目光扫了眼陆昊辰的两位同学。
两人的神情十分紧张，而目光也在时不时的瞟向陆离，却迟迟没有开口。
陆离在反身离开了两步后，停在了原地，然后转身看向陆昊辰。
“你们今天过来是和我有关系吗？”
………………………………
十分钟后的客厅，陆离坐在了单人沙发的位置，而三位大学生则坐在长条沙发上。
在认真的听完了三人的陈述之后，陆离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相对年长的那位学生问道。
“这位学长你上大几？”
“大三。”
学长立刻回答道，看向陆离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陆离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沉声说道。
“所以，你们想让我相信两个大一新生和一个大三学生能够做出一个靠谱的软件，并且还拿出两亿韩元去投资？”
听到陆离的话，两名同学的心都是一沉，而陆离则转头看向陆昊辰说道。
“陆昊辰，这可是你一半的保险金。”
陆昊辰也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十分坚定的看向陆离说道。
“叔叔，我相信我们能够成功。”
“我不相信。”
陆离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他非常认真的看向陆昊辰。
“你才上大一，课程也都只教到计算机基础。你现在一张口就要这么多钱，我怎么可能同意。”
“大一不是问题好吗？那些教的东西我早就会了，现在这个软件是我们花费了大量心血做出来的，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钱！”
陆昊辰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几分，听得旁边的两位同学一阵担忧。
“那是你的钱，那你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年你成年自己拿回去之后再做个这个事呢，非要现在？”
陆离的声音依旧平淡，表情看上去看上去也波澜不惊。
“计算机这行当现在就是日新月异的，落后一天就是落后了一大截，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陆昊辰立刻回答道。
“是这样的，叔叔。”
旁边的大三学长也开口附和道。
“现在的人一天就能好几个点子，一些我们现在觉得有创意的东西，或许过半年就一文不值了。”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五六秒，然后再次看向陆昊辰。
“你们做的软件呢？能展示给我看看吗？”
“可以可以。”
旁边的那名大三学长立刻就蹦了起来，掏出手机就要给陆离展示。
陆离也侧过身子，看着他快步来到这里旁边，同自己展示他们的app。
三个人做的是一款约会软件，UI界面做的一般，但功能都还可以，比较适合年轻人。
在观看了一会儿后，陆离再次思考了两秒，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
“嗯？”
两名同学意外了下，不明白陆离的意思。
但旁边的陆昊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随即有些无奈地看向陆离。
“叔叔，他们绝对可靠，不用查的。”
“这世上没有人是可靠的。”
陆离认真的看向陆昊辰说道。
“包括我。”
两位同学都不明白陆离的意思，但其中一个人还是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了身份证。
可另外那位大三学长，他只能尴尬的看向陆离。
“叔叔，我……身份证没带。”
“身份证号码。”
陆离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三学长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开始小心地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
十分钟后，陆离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等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回音。
片刻后，一道稍显低沉的英文男音响起。
“这两都是普通大学生啊，你让我查他们干嘛？”
“没有，就是不太放心。”
陆离放松下来说道，然后就开启了免提，接着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而电话那端的男人还在接着说道。
“就是两个普通的小毛孩，没什么好担心的……哎，你开免提了？”
陆离抬头看向两人，然后继续说道。
“他们现在就在旁边。”
电话那头的男人会意，然后便轻松的问道。
“你侄子也在吗？”
“你好，埃利奥特叔叔。”
陆昊辰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候道。
“你好啊。”
埃利奥特也快速答应了声。
因为电话里的埃利奥特讲的语速特别快的缘故，旁边陆昊辰的两位同学全都听得一知半解，但大体意思还是懂了。
“我刚发给你的那个软件你看了吗？”
陆离对着电话那头的埃利奥特继续问道。
“现在正在看，功能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就是我在荷兰，这里应该是连不上去他们的服务器。”
埃利奥特语气平淡的说道，听上去没什么起伏。
旁边的两名学生在听到后表情瞬间有些变化，但人家在荷兰，他们确实也无能为力。
“这是陆昊辰和他的两个同学做的，现在他们想从保险金里拿两亿韩元出来，差不多……二十八万欧元。”
“嗯……稍微有点冒险。”
电话里的埃利奥特思考着说道。
但片刻后，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是比较支持的，也许我可以投个5万欧元。”
“你在瑞士的钱不是被冻了吗？”
陆昊辰三人刚刚面露喜色，陆离就先一步开口道。
“嗨，我有一百种方法拿出我的钱，你不用担心。”
埃利奥特随意道。
“好吧。”
陆离低声答应道。
“那我回头把钱转给你，我得去想想午饭吃什么了。”
埃利奥特依旧随意地说道。
“谢谢埃利奥特叔叔。”
陆昊辰立刻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声，而埃利奥特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
“小事，你加油，我看好你。”
挂断了埃利奥特的电话，陆昊辰三人再次看向陆离。
后者思考了两秒，然后认真说道。
“保险金我还是不会动，我可以把我自己的积蓄先给你，加上埃利奥特的虽然不够两亿韩元，但也差不多了。”
“谢谢叔叔！”
两位同学立刻站起身，连带着陆昊辰也站了起来。
而就在陆离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手机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陆离低头看了眼，是埃利奥特的号码。
想了想，陆离又按下了免提。
“哎，还是我，刚有个事情忘记问你了。”
埃利奥特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响起。
“什么事？”
陆离平淡问道。
“你这两天有时间吗？能不能破个例帮忙送个人。”
埃利奥特快速说道。
陆离抬头看了眼陆昊辰，然后放下手按掉了免提，接着拿起手机，站起身来离开。
“什么人？”
陆离沉声问道。
“一个霓虹富商，过两天要去印尼一趟，克劳德和中村他们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克劳德昨天在摩洛哥受伤了。印尼那边这两天又有些乱，中村不太放心。”
埃利奥特解释道。
“伤到哪了？”
陆离关心道。
“一发点44，从肩胛骨下面打穿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埃利奥特回答道。
陆离思考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好，我明天去找中村。”
“OK，那我通知他。”
埃利奥特立刻说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陆离转过身，走向客厅，来到陆昊辰面前。
“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大概两三天的时间。”
打开门，将自行车推了进来，然后反手关上门。
进到院子内，将自行车放好，陆离反身进到公寓内。
寒冬的傍晚，屋子里的光线都比往日暗了许多。
照射在客厅旁架子鼓的拨片上，反射出薄薄的光。
手指在鼓身上轻拂而过，陆离环视了一圈屋内。
停顿片刻后，他开始收拾东西。
客厅和厨房还有一些日常的杂物，水池里还摆着泡着的碗盘。
打开冰箱看了眼，里面的食物还算齐全，他不用考虑去买菜的问题。
暂时失业的情况下，他就要开始考虑自己和侄子的生计问题。
陆离收拾东西的动作有些慢，脸上也一直维持着思索的表情。
在结束厨房间的活计后，陆离顺手拿走放在餐桌上的陆昊辰的书本，给他带回了房间里。
侄子的书桌有些凌乱，陆离大概给他收拾了下，然后离开了房间。
将收拾出来的垃圾丢掉后，陆离回到了公寓。
看着他刚刚才收拾过的干净却也空旷的过道，陆离平静的站在原地，呆立了几秒，像是一个木头人。
而在介绍呆立后，他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架子鼓，默默地走了过去。
平稳坐下后，陆离拿起了鼓棒。
轻慢但带有节奏的敲击声响起，在一段平缓的乐声后，陆离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而频率也随之加剧。
激昂的音乐声开始在房间里蔓延，呼啸着向四周卷去。
而在打击乐充满了整个房间之后，陆离仍旧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手上的动作反倒更加狂乱了起来。
手臂上的青筋冒起，鼓棒的敲击下去的每一下都带着无穷的气势，像是砸破这台架子鼓一般。
而就在这发狂了的金属乐猛兽即将冲出牢笼的时候，陆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切打击声戛然而止，只剩下金属拨片还在低沉的回响着。
在余音溜完之后，已经缓过来的陆离小口的呼吸着，把鼓棒丢在一边，然后站起身，离开了架子鼓前。
但他才刚刚起身，来到过道前，就听到公寓门口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陆离站在原地，看向门口，陆昊辰出现在了门后。
而在陆昊辰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年轻男生。
“叔叔？”
陆昊辰意外的看向陆离，显然没想到陆离这个点会在家。
“你今天下午没课吗？”
陆离依旧站定在原地，看着门口的陆昊辰问道。
“是的。”
陆昊辰点头答应道，然后就向着公寓内走进来，同时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年轻男生。
“叔叔，这是我的同学，他和我是一个班的，然后这位是我学长。”
陆离同两人点头问候了一下，然后反身走向厨房，停在了冰箱前。
“你们要喝什么？水还是饮料？”
两名不熟悉的年轻人明显有些紧张，木木地走进来，在听见陆离的问题后还愣了一秒，然后才快速答应道。
“不用了，叔叔，我们不渴。”
“好。”
陆离简单地答应了句，但还是从冰箱里把盒装果汁拿了出来，然后又从柜门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玻璃杯。
在饮料和杯子败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之后，两名年轻人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道谢了声，然后接了过来。
而陆昊辰也来到了客厅，看了看两人，又转头看向陆离。
“叔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之前一直一起做软件的同学。”
“嗯。”
陆离简单的答应了声，然后目光扫了眼陆昊辰的两位同学。
两人的神情十分紧张，而目光也在时不时的瞟向陆离，却迟迟没有开口。
陆离在反身离开了两步后，停在了原地，然后转身看向陆昊辰。
“你们今天过来是和我有关系吗？”
………………………………
十分钟后的客厅，陆离坐在了单人沙发的位置，而三位大学生则坐在长条沙发上。
在认真的听完了三人的陈述之后，陆离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看向相对年长的那位学生问道。
“这位学长你上大几？”
“大三。”
学长立刻回答道，看向陆离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陆离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沉声说道。
“所以，你们想让我相信两个大一新生和一个大三学生能够做出一个靠谱的软件，并且还拿出两亿韩元去投资？”
听到陆离的话，两名同学的心都是一沉，而陆离则转头看向陆昊辰说道。
“陆昊辰，这可是你一半的保险金。”
陆昊辰也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头，十分坚定的看向陆离说道。
“叔叔，我相信我们能够成功。”
“我不相信。”
陆离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他非常认真的看向陆昊辰。
“你才上大一，课程也都只教到计算机基础。你现在一张口就要这么多钱，我怎么可能同意。”
“大一不是问题好吗？那些教的东西我早就会了，现在这个软件是我们花费了大量心血做出来的，而且这本来就是我的钱！”
陆昊辰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几分，听得旁边的两位同学一阵担忧。
“那是你的钱，那你为什么不能等到明年你成年自己拿回去之后再做个这个事呢，非要现在？”
陆离的声音依旧平淡，表情看上去看上去也波澜不惊。
“计算机这行当现在就是日新月异的，落后一天就是落后了一大截，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陆昊辰立刻回答道。
“是这样的，叔叔。”
旁边的大三学长也开口附和道。
“现在的人一天就能好几个点子，一些我们现在觉得有创意的东西，或许过半年就一文不值了。”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五六秒，然后再次看向陆昊辰。
“你们做的软件呢？能展示给我看看吗？”
“可以可以。”
旁边的那名大三学长立刻就蹦了起来，掏出手机就要给陆离展示。
陆离也侧过身子，看着他快步来到这里旁边，同自己展示他们的app。
三个人做的是一款约会软件，UI界面做的一般，但功能都还可以，比较适合年轻人。
在观看了一会儿后，陆离再次思考了两秒，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
“嗯？”
两名同学意外了下，不明白陆离的意思。
但旁边的陆昊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随即有些无奈地看向陆离。
“叔叔，他们绝对可靠，不用查的。”
“这世上没有人是可靠的。”
陆离认真的看向陆昊辰说道。
“包括我。”
两位同学都不明白陆离的意思，但其中一个人还是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了身份证。
可另外那位大三学长，他只能尴尬的看向陆离。
“叔叔，我……身份证没带。”
“身份证号码。”
陆离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三学长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开始小心地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
十分钟后，陆离拿着手机，放在耳边，等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回音。
片刻后，一道稍显低沉的英文男音响起。
“这两都是普通大学生啊，你让我查他们干嘛？”
“没有，就是不太放心。”
陆离放松下来说道，然后就开启了免提，接着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而电话那端的男人还在接着说道。
“就是两个普通的小毛孩，没什么好担心的……哎，你开免提了？”
陆离抬头看向两人，然后继续说道。
“他们现在就在旁边。”
电话那头的男人会意，然后便轻松的问道。
“你侄子也在吗？”
“你好，埃利奥特叔叔。”
陆昊辰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问候道。
“你好啊。”
埃利奥特也快速答应了声。
因为电话里的埃利奥特讲的语速特别快的缘故，旁边陆昊辰的两位同学全都听得一知半解，但大体意思还是懂了。
“我刚发给你的那个软件你看了吗？”
陆离对着电话那头的埃利奥特继续问道。
“现在正在看，功能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就是我在荷兰，这里应该是连不上去他们的服务器。”
埃利奥特语气平淡的说道，听上去没什么起伏。
旁边的两名学生在听到后表情瞬间有些变化，但人家在荷兰，他们确实也无能为力。
“这是陆昊辰和他的两个同学做的，现在他们想从保险金里拿两亿韩元出来，差不多……二十八万欧元。”
“嗯……稍微有点冒险。”
电话里的埃利奥特思考着说道。
但片刻后，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是比较支持的，也许我可以投个5万欧元。”
“你在瑞士的钱不是被冻了吗？”
陆昊辰三人刚刚面露喜色，陆离就先一步开口道。
“嗨，我有一百种方法拿出我的钱，你不用担心。”
埃利奥特随意道。
“好吧。”
陆离低声答应道。
“那我回头把钱转给你，我得去想想午饭吃什么了。”
埃利奥特依旧随意地说道。
“谢谢埃利奥特叔叔。”
陆昊辰立刻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声，而埃利奥特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
“小事，你加油，我看好你。”
挂断了埃利奥特的电话，陆昊辰三人再次看向陆离。
后者思考了两秒，然后认真说道。
“保险金我还是不会动，我可以把我自己的积蓄先给你，加上埃利奥特的虽然不够两亿韩元，但也差不多了。”
“谢谢叔叔！”
两位同学立刻站起身，连带着陆昊辰也站了起来。
而就在陆离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手机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陆离低头看了眼，是埃利奥特的号码。
想了想，陆离又按下了免提。
“哎，还是我，刚有个事情忘记问你了。”
埃利奥特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响起。
“什么事？”
陆离平淡问道。
“你这两天有时间吗？能不能破个例帮忙送个人。”
埃利奥特快速说道。
陆离抬头看了眼陆昊辰，然后放下手按掉了免提，接着拿起手机，站起身来离开。
“什么人？”
陆离沉声问道。
“一个霓虹富商，过两天要去印尼一趟，克劳德和中村他们已经答应下来了，结果克劳德昨天在摩洛哥受伤了。印尼那边这两天又有些乱，中村不太放心。”
埃利奥特解释道。
“伤到哪了？”
陆离关心道。
“一发点44，从肩胛骨下面打穿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埃利奥特回答道。
陆离思考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
“好，我明天去找中村。”
“OK，那我通知他。”
埃利奥特立刻说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陆离转过身，走向客厅，来到陆昊辰面前。
“我明天要出趟远门，大概两三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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