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黄陆月烈日炎 苦命婆娘生死关
嘿，咱就说说这个穷男人吧。那可真是个苦命的主儿啊。
没兄没弟，没姐没妹的，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还不算啥呢，他那个对他疼爱得不得了的老父亲，因为家乡这些年连年闹灾荒，十多年前就出去讨要筹粮去了，到现在都没个音信。
这可真是让人揪心呐。更惨的是，这穷男人的老娘，因为太想念他爹了，思夫心切得厉害，五年前也撒手人寰了。
这下好了，就剩下这穷男人独守着那一间茅草屋。整天就这么思爹想娘的，闷闷不乐，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掉眼泪，实在是可怜得很呐。
可谁能想到呢，这天上突然就掉下个“林妹妹”。
这可把穷男人给整懵了，感觉就像在做梦似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老天爷这是开眼了呀，这么眷顾我。
我可得知恩图报，不能辜负了老天爷的这份恩情。
“你瞧瞧，我家就这么一间土疙瘩房子，穷得叮当响，你真的不嫌弃？”
穷男人偷偷瞅了一眼土根娘，小声问道。
“嘿，俗话说得好哇，穷没根富没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不怕你穷，就怕你掂轻怕重不往前走。”
土根娘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话给撂这儿了。
“我可不是冲着钱来的。我大字不识一个，还带着一个孩子呢。你只要不嫌弃俺娘俩拖你后腿就行。”土根娘接着说道。
这穷男人一听，心里头那叫一个感动啊。
他心想，自己这苦命的日子说不定就要到头了。有了这娘俩，以后的日子说不定就有盼头了。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这娘俩，不能让她们受一点委屈。
可他心里也犯嘀咕啊，自己这一穷二白的，真能给她们好日子过吗？
但不管咋说，这老天爷给的机会，他可得抓住了。
说不定以后真能过上好日子呢。
“我一定会好好表现。说真的，我这辈子本是打光棍的命。如果不是遇到你的话，恐怕也只有孤老终生的命了。”
此时，穷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激动的表情，极像一个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
“我也没有登过学校门，这点咱俩扯平了……”
土根娘看了一眼这个苦命相怜的穷男人，正中下怀。赶紧替他圆场。
此时，在一旁察言观色的红娘，见两人越聊越投机，便趁机说道
“我走了，你们俩慢慢聊。”
说完便掩门而去。
从那以后啊，土根娘和这个穷男人就过上了男耕女织的日子。
这穷男人每天天不亮就扛着锄头下地去干活，那地虽然不咋肥沃，可他舍得下力气，就盼着能多收点粮食，让家里日子好过点。
土根娘呢，就在家缝缝补补，喂喂鸡、养养鸭啥的。
虽说日子过得是紧巴巴的，可他们心里头甜着呢。
为啥？
因为有个伴儿了呀。
以前穷男人一个人的时候，那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现在不一样了，家里有了土根娘，还有个孩子，热闹多了。
吃饭的时候，虽然就是些粗茶淡饭，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土根娘会把饭菜尽量做得可口点，穷男人也吃得香。
有时候收工回来晚了，土根娘就会带着孩子在门口等着，那场景，看着就让人心里暖和。
这穷男人干活也更有劲头了。
他想着，得让这娘俩过上好日子。他会去山上砍柴，拿到集市上去卖，换点油盐酱醋啥的。
土根娘也不闲着，她会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还会做些手工活，补贴家用。
有时候，穷男人会带着土根娘和孩子去山上摘点野果子。
那孩子高兴得不得了，蹦蹦跳跳的。他们一边摘果子，一边说笑，那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可真的很快乐。
村里头的人看着他们，也都挺感慨。
都说这穷男人命好，找了个好媳妇。
土根娘呢，也觉得自己找对人了，这穷男人虽然穷，可对她和孩子那是真心好。
他们就这么一起努力着，相信日子会越来越好。
…………………………
一九七一年六月某天，天气炎热。
穷男人家门前的大槐树下，有几个农家妇女正在纳凉。
这时，一个五十上下妇女脚步匆匆地朝穷男人家走来。
“哟，这不是接生婆刘嫂嘛，怎么着，这家又要添人口了？”
看到脚步匆匆的刘嫂朝穷男人家走来，几个乘凉的妇女立刻就猜出了答案。
“可不是咋滴，你说这小媳妇，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上生孩子。今天的日头多毒啊！”
“真是穷人多遭难啊！你说也是怪了，再过几天才进六月，咋会这么热呢？每年这个时候也没这么热啊！“
接生婆刘嫂抬头望了望头顶那个下火蛋的日头，对几个在穷男人家门前大槐树下，乘凉的妇女说。
“你说这个小媳妇还挺能生。已经生了两男两女，连这个就是五个了，还要生，这不是个遭罪的命吗！”
“我看也是，没有看没人带的，全要她一个人看大，你想想该有多难啊！想想就头大。”一个妇女望了一眼接生婆道。
“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怀上了就得生下来，每个孩子都是娘身上的一块肉，哪个当娘的能有如此狠心呢？你们先在这儿凉快着，我待赶紧进去了，快要生了！”
接生婆边说边快步走进了那间小土屋。
此时看槐树荫的方向，就知道快该添锅烧水做中午饭的了。
破土屋里，土根娘满头大汗，嘴里念念有词:“我要生了！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用力！用力！再用力……”
“呱、呱、呱……”一个新的生命终于哇哇坠地了。
“听这洪亮嗓门，料定又生了一个带把的。”
大槐树的凉阴下，一个妇女对另一个妇女说道。
“我觉得也是娃子。哎，世上有多了一个命苦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天快晌午了，走吧，咱也该回家做饭了。”
说完，两人一块起身回去做午饭了。
有诗为证:
今夜
就着月牙的底色。
在眉角的黑泥中，
植入你玉白的歌喉。
请你在我寂寞中润嗓，
吸食我深藏的过往。
喂饱你纤细的成长。
当晨曦绽放磁场，
请吸附我生锈的彷徨，
让我的瘦眸在你慈祥中坚强。
让我的娇嫩在你眉尖流淌，
让我溢香的思绪，
在对你的仰慕中绽放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