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光明和论迹不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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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誓离开后不久，一队火羽人赶到了现场。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破碎的黑色大蛋，口中发出悲鸣。
“首领，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凶手。”一个火羽人悲痛地道。
“埃里康，我知道你兄弟的死，你很不好受，但时机未到。”一个高大的火羽人回道。
他身高2.4米，比周围的火羽人明显高了一个头，身穿制作精美的黑色皮甲，头上的羽毛编织成冠。
埃里康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不明白，为什么火翼鸟能去，我们就不能去。”
火羽人首领道：“谨言，这是艾梵德拉的旨意。”
说完，火羽人首领念叨了一段祷词。
“改变是必然的，但对艾梵德拉的虔诚才能使得改变变得更好。”
周围的火羽人听到了祷词，神情上浮现出崇敬，就连埃里康的愤怒也减少，开始祈祷忏悔自己的不敬。
“二十八天后，我们的战士，将踏入应许之地，追寻属于火羽人的自由。”
……
黑暗的地下室里，吴小雯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即便六月天气炎热，肌肤渗出汗滴，也弥补不了心中的寒冷。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
吴小雯被困在这个地下室十天了。
末世前，租住在地下室的她，听道门口不远处有人吵架。
生性八卦的她侧耳聆听，结果是一出男主出轨小三，小三又出轨小四，小四又出轨女主的四角恋。
男主首先纠集了一伙人，在地下停车库堵住小四。
结果小四又叫人，来了一伙人对峙。
接着又叫来小三和女主，互相吵架。
又混乱，又精彩，可惜还是没打起来。
吴小雯听得，连连发了几条博客。
给她群组的小姐妹分享所见所闻，引以为趣。
但不幸的是，末世降临。
这帮年轻的男女，竟然大部分没熬过法则转化。
直接变成了一群行尸，少数幸存者，寡不敌众，很快就团灭了。
至此，吴小雯就被困住了。
这十天来，缺食算不了什么。
最难熬的是黑暗，孤独和恐惧。
吴小雯开始想大不了自己先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后噩梦就过去。
结果，醒来后，还是没有变化。
没电，没水，手机也用不了。
整个人彻底陷入仿徨的孤岛。
吴小雯尝试出去过，后果是很快就被行尸彻底的堵门。
她开始焦虑，开始慌张，最终强烈地求生欲望告诉她，想要活着需要耐心等待。
吴小雯相信，这样的灾难华国政府不会不管的。
只要她能够活下去，一定能得救。
开始还好，还能忍耐。
吴小雯先是分配好食物，每餐只有一小点。
一是为了节约，二是为了减少糖分的供给让自己睡得久一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熬。
没有钟表，黑暗中时间又难以计数。
吴小雯渐渐开始恍惚，孤独和绝望使得她想要去死。
可每当这时，吴小雯总会想起自己的父母。
她之所以居住在地下室，不是租不起地上的房子。
而是要攒钱，要攒很多很多的钱，将老家的房子翻新。
给父母一个舒适的居所。
甚至还要带妈妈去看腰伤，带爸爸去看腿伤。
让其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这也是一直支持她活下来的动力。
但再足的动力，也有消耗殆净的一天。
从第七天开始，她就不再饮食，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第八天，她还在床上，没有下床，甚至生理卫生，也在床上自由解决。
第九天，饿得实在受不了的她，挣扎着起身，狼吞虎咽的吃下所有食物。
到了第十天，也就是现在。
吴小雯将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哪怕汗液如雨，舌头干燥。
她也不从被窝里离开，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给予一丝安全感。
“我要死了吗？”
“爸爸妈妈，囡来陪你了。”
意识弥留之际，吴小雯突然听到外界传来行尸地嘶吼，以及乒乒乓乓的响声。
甚至于，她还听见了男人的叫唤，以及女人的呼喊。
吴小雯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希望，想要挣扎起身，可是浑身全然没有了力气。
原来她早就中暑了。
炎热的天气包裹着被子，再加上脱水，可不就会中暑嘛。
才刚燃起的希望，就瞬间被熄灭。
吴小雯甚至发不出动静，她开始懊恼，懊恼自己的放弃。
懊恼自己的傻毕。
再坚持一下不就可以撑到救援了吗？
可黑暗，孤独，死寂，绝望，这样的环境又有多少人保持清醒。
砰！
一束光照亮了地下室。
“队长，这里有人。”
“有人就有人，赶紧先救人，不用汇报，傻愣着干嘛。”
“是，是。”
一个青年小伙看着昏迷的吴小雯，连忙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也不嫌弃她浑身的恶臭，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队长，这女的昏迷不醒，怎么处理。”
带着眼镜的钱晟砍翻了一只行尸，喘着起道：“怎么处理，灌汤啊，包治百病。”
青年小伙听了钱晟的话，直接把吴小雯放在地上。
急急忙忙地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瓶。
里面装的液体呈金黄色，打开之后还能闻到一股香味。
“咕咕咕！”
金黄色的液体自躺在地上的吴小雯嘴边滑落。
“我靠，你小子想呛死人。”
钱晟看到青年小伙的动作，心理吓了一跳。
赶忙跑过去扶正吴小雯身体，拿过矿泉水瓶缓缓灌下。
“你小子是新来的，多看多学。”
“你看看我，才来三天就已经是一个队长。”
“好好干，前途有的事。”
青年小伙连连点头。
“是的，队长。”
吴小雯虽然无法动弹，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对于钱晟他们的所作所为感知得一清二楚。
反复跌落的内心，终于成功升起。
“我活下来了，爸爸，妈妈。”
……
“老陈，还差多少3级。”
赵文军摆弄着地上的装置，上面还有一具火翼鸟的尸体。
老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张国字脸，血气方刚，透露着精悍的气息。
“还差528。”
赵文军嘿嘿一笑：“我还差456，比你多杀一头火翼鸟。”
老陈不服气的道：“有种，你等下别抢人头。”
“人头？人头的事能叫抢吗？我不尽快杀死火翼鸟，我们团不就有伤亡了。”
“你这个团长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团员受伤？”
老陈知道赵文军是开玩笑，佯努道：“放屁，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向是自己先上，要受伤也是我自己受。”
“你小子退伍后，现在混出名堂，不把老班长放在眼里。”
赵文军一听老陈发怒，又回想到新兵营的恐惧，一哆嗦道：“没有，没有，开个玩笑罢了，千万别介意。”
老陈哼了一声，也消了气：“刚刚传来消息，方道长已经到了阳明小区，我们得尽快派人清理。”
“不然，不久后空间通道再钻出火翼鸟，可没那么安全。”
赵文军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没人啊，战斗人员太少了。”
这五天来，他们推进了八十个小区，实际控制才二十个。
控制区内幸存者六千多人。
赵文军他们挑选出一些基础属性高的，有一定天赋的组成民兵团。
派去清剿行尸，解救幸存者。
剩下的人则安排去收集物资，保障后勤。
如此一来，每个小区平均只有一百个专职战斗的人员。
他们既要开锁砸门，又要清理街道，忙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末世后，只要开启属性面板。
任何人力体敏三项属性都会得到补完，提高到十点。
后勤团队也是有战斗力的，不然民兵团更忙。
老陈挠挠头：“那就暂时这样吧，我们不能再分散兵力。”
“不然顾此失彼，损失更大。”
赵文军也点点头：“只能执行计划二了。”
说完，赵文军转过身喊到：“小胡，印刷组他们完成任务了吗？”
小胡忙道：“赵团长，他们刚刚来了消息，一个小时后就搞定。”
赵文军哈哈一笑：“好，等下我就去见师父。”
……
方誓盘坐在天台顶，眺望着整座城市，身上火元素能量环绕，扭曲了四周的空气。
一旁，赵文军恭敬地述说着什么。
“师父，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你看如何？”
方誓淡淡一笑：“我看行，那我就亲自跑一趟。”
赵文军大喜：“那么就谢谢师父，师父简直是百姓的大英雄。”
赵文军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分不出人手，就让他们自力更生。
他们组织了人手，去搞来一个手摇式的印刷机。
将这些天总结出来，对付怪物的经验，印刷在纸上。
同时还附带了各种信息，如来自方誓的末世的资料。
如一些幸存者组织架构，呼吁政党成员带头成立末世自救小组。
逐渐扫荡周围地区，将所有幸存者控制地带连成一片。
团结人类的力量，彻底扫荡末世。
就如同赵文军他们一样，早就不是最初的健身房组织。
已经纳入了很多政府方面的幸存者。
老陈就属是武专部的一员。
这些东西，方誓统统不管，末世的环境已经不同了。
现在是能者上，弱者退，有功者升迁飞快的时代。
方誓相信赵文军的能力，能够在未来脱颖而出，成为安城聚集地的首领。
就连方誓现在也是有编制在身的，属于政府方面的顾问。
人类的适应能力极强，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了一定的组织力。
“文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发传单这事情，师父做完后就要离开了。”
“什么！”赵文军大惊，“可是发传单这事让师父不满？我可以取消这项计划。”
方誓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早就计划好了，因为一点小事耽搁。现在也该出发了。”
赵文军咬牙道：“师父，我们需要你。”
方誓微微一笑：“不，你们不需要我。”
“你们很聪明，用火翼鸟的头颅组成京观，威慑火翼鸟，从而控制街区。”
“又制做出猎杀火翼鸟的工具，不需我的帮助。”
赵文军恳切道：“可是这些东西的出现，都离不开师父的帮助啊。”
“没有师父前期做的事，怎么会有现在这些成果。”
说着，赵文军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人类需要您。”
方誓长叹一声：“是啊，人类需要我，所以我更应该离开。”
赵文军不解：“为什么？”
方誓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文军，我不是跟你说过第二次冲击的事吗？你有何感想？”
赵文军不笨：“难道还有第三，第四次冲击？”
“没错，甚至还有第五，第六次，一次比一次强，一次比一次猛。”
方誓沉声道：“人类只有不断进步，才能赢取未来。”
“而你的师傅，就是要去争取那些未来。”
赵文军沉默了一会：“我懂了，你去做吧。”
赵文军虽不懂方誓具体要干什么，但这些天师父的所作所为。
让自己明白，师父并不是无政府主义，反社会人格。
表明冰冷平淡，实则关心体贴，乐于助人。
“你的二重劲练得怎么样了。”方誓转移话题道。
赵文军有些羞赧：“师父，我还是不会用。”
“你记住就行，别急。一阶的时候应该可以使出。”方誓安慰道。
“你现在用二重劲的发力方法打我一拳看看。”
赵文军清楚，这是师父离开前最后一次指点。
于是他恭敬道：“好的，师父。”
话落，他用尽全身之力以二重劲的技巧打向方誓。
砰！
空气炸裂，方誓稳稳地用手掌接住了这一击。
“还不错，但是这个地方不对……”
一个小时后，赵文军离开了。
宽阔的天台仅仅剩下方誓一个人。
想到赵文军离去前最后说的几句话，他有点默然。
“师父，您是心有大爱之人，我会处理好安城的一切，您放心去吧。”
大爱之人？
呵呵。
你们还真以为我没杀过人吗？
我离去与其说是为了人类，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
帮你们杀火翼鸟，也是因为你们能引怪。
现在我5级了，不需要再杀火翼鸟。
脚伤也好了，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我所给予你们的帮助，也是你们付出得来的。
我想终结末世，也是为了自己。
主宰自身的命运！决定自身的生死！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破碎的黑色大蛋，口中发出悲鸣。
“首领，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凶手。”一个火羽人悲痛地道。
“埃里康，我知道你兄弟的死，你很不好受，但时机未到。”一个高大的火羽人回道。
他身高2.4米，比周围的火羽人明显高了一个头，身穿制作精美的黑色皮甲，头上的羽毛编织成冠。
埃里康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不明白，为什么火翼鸟能去，我们就不能去。”
火羽人首领道：“谨言，这是艾梵德拉的旨意。”
说完，火羽人首领念叨了一段祷词。
“改变是必然的，但对艾梵德拉的虔诚才能使得改变变得更好。”
周围的火羽人听到了祷词，神情上浮现出崇敬，就连埃里康的愤怒也减少，开始祈祷忏悔自己的不敬。
“二十八天后，我们的战士，将踏入应许之地，追寻属于火羽人的自由。”
……
黑暗的地下室里，吴小雯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即便六月天气炎热，肌肤渗出汗滴，也弥补不了心中的寒冷。
十天了，整整十天了。
吴小雯被困在这个地下室十天了。
末世前，租住在地下室的她，听道门口不远处有人吵架。
生性八卦的她侧耳聆听，结果是一出男主出轨小三，小三又出轨小四，小四又出轨女主的四角恋。
男主首先纠集了一伙人，在地下停车库堵住小四。
结果小四又叫人，来了一伙人对峙。
接着又叫来小三和女主，互相吵架。
又混乱，又精彩，可惜还是没打起来。
吴小雯听得，连连发了几条博客。
给她群组的小姐妹分享所见所闻，引以为趣。
但不幸的是，末世降临。
这帮年轻的男女，竟然大部分没熬过法则转化。
直接变成了一群行尸，少数幸存者，寡不敌众，很快就团灭了。
至此，吴小雯就被困住了。
这十天来，缺食算不了什么。
最难熬的是黑暗，孤独和恐惧。
吴小雯开始想大不了自己先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后噩梦就过去。
结果，醒来后，还是没有变化。
没电，没水，手机也用不了。
整个人彻底陷入仿徨的孤岛。
吴小雯尝试出去过，后果是很快就被行尸彻底的堵门。
她开始焦虑，开始慌张，最终强烈地求生欲望告诉她，想要活着需要耐心等待。
吴小雯相信，这样的灾难华国政府不会不管的。
只要她能够活下去，一定能得救。
开始还好，还能忍耐。
吴小雯先是分配好食物，每餐只有一小点。
一是为了节约，二是为了减少糖分的供给让自己睡得久一点。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熬。
没有钟表，黑暗中时间又难以计数。
吴小雯渐渐开始恍惚，孤独和绝望使得她想要去死。
可每当这时，吴小雯总会想起自己的父母。
她之所以居住在地下室，不是租不起地上的房子。
而是要攒钱，要攒很多很多的钱，将老家的房子翻新。
给父母一个舒适的居所。
甚至还要带妈妈去看腰伤，带爸爸去看腿伤。
让其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这也是一直支持她活下来的动力。
但再足的动力，也有消耗殆净的一天。
从第七天开始，她就不再饮食，静静地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第八天，她还在床上，没有下床，甚至生理卫生，也在床上自由解决。
第九天，饿得实在受不了的她，挣扎着起身，狼吞虎咽的吃下所有食物。
到了第十天，也就是现在。
吴小雯将自己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哪怕汗液如雨，舌头干燥。
她也不从被窝里离开，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给予一丝安全感。
“我要死了吗？”
“爸爸妈妈，囡来陪你了。”
意识弥留之际，吴小雯突然听到外界传来行尸地嘶吼，以及乒乒乓乓的响声。
甚至于，她还听见了男人的叫唤，以及女人的呼喊。
吴小雯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希望，想要挣扎起身，可是浑身全然没有了力气。
原来她早就中暑了。
炎热的天气包裹着被子，再加上脱水，可不就会中暑嘛。
才刚燃起的希望，就瞬间被熄灭。
吴小雯甚至发不出动静，她开始懊恼，懊恼自己的放弃。
懊恼自己的傻毕。
再坚持一下不就可以撑到救援了吗？
可黑暗，孤独，死寂，绝望，这样的环境又有多少人保持清醒。
砰！
一束光照亮了地下室。
“队长，这里有人。”
“有人就有人，赶紧先救人，不用汇报，傻愣着干嘛。”
“是，是。”
一个青年小伙看着昏迷的吴小雯，连忙扯下她身上的被子。
也不嫌弃她浑身的恶臭，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队长，这女的昏迷不醒，怎么处理。”
带着眼镜的钱晟砍翻了一只行尸，喘着起道：“怎么处理，灌汤啊，包治百病。”
青年小伙听了钱晟的话，直接把吴小雯放在地上。
急急忙忙地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瓶。
里面装的液体呈金黄色，打开之后还能闻到一股香味。
“咕咕咕！”
金黄色的液体自躺在地上的吴小雯嘴边滑落。
“我靠，你小子想呛死人。”
钱晟看到青年小伙的动作，心理吓了一跳。
赶忙跑过去扶正吴小雯身体，拿过矿泉水瓶缓缓灌下。
“你小子是新来的，多看多学。”
“你看看我，才来三天就已经是一个队长。”
“好好干，前途有的事。”
青年小伙连连点头。
“是的，队长。”
吴小雯虽然无法动弹，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对于钱晟他们的所作所为感知得一清二楚。
反复跌落的内心，终于成功升起。
“我活下来了，爸爸，妈妈。”
……
“老陈，还差多少3级。”
赵文军摆弄着地上的装置，上面还有一具火翼鸟的尸体。
老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张国字脸，血气方刚，透露着精悍的气息。
“还差528。”
赵文军嘿嘿一笑：“我还差456，比你多杀一头火翼鸟。”
老陈不服气的道：“有种，你等下别抢人头。”
“人头？人头的事能叫抢吗？我不尽快杀死火翼鸟，我们团不就有伤亡了。”
“你这个团长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团员受伤？”
老陈知道赵文军是开玩笑，佯努道：“放屁，我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向是自己先上，要受伤也是我自己受。”
“你小子退伍后，现在混出名堂，不把老班长放在眼里。”
赵文军一听老陈发怒，又回想到新兵营的恐惧，一哆嗦道：“没有，没有，开个玩笑罢了，千万别介意。”
老陈哼了一声，也消了气：“刚刚传来消息，方道长已经到了阳明小区，我们得尽快派人清理。”
“不然，不久后空间通道再钻出火翼鸟，可没那么安全。”
赵文军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是没人啊，战斗人员太少了。”
这五天来，他们推进了八十个小区，实际控制才二十个。
控制区内幸存者六千多人。
赵文军他们挑选出一些基础属性高的，有一定天赋的组成民兵团。
派去清剿行尸，解救幸存者。
剩下的人则安排去收集物资，保障后勤。
如此一来，每个小区平均只有一百个专职战斗的人员。
他们既要开锁砸门，又要清理街道，忙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末世后，只要开启属性面板。
任何人力体敏三项属性都会得到补完，提高到十点。
后勤团队也是有战斗力的，不然民兵团更忙。
老陈挠挠头：“那就暂时这样吧，我们不能再分散兵力。”
“不然顾此失彼，损失更大。”
赵文军也点点头：“只能执行计划二了。”
说完，赵文军转过身喊到：“小胡，印刷组他们完成任务了吗？”
小胡忙道：“赵团长，他们刚刚来了消息，一个小时后就搞定。”
赵文军哈哈一笑：“好，等下我就去见师父。”
……
方誓盘坐在天台顶，眺望着整座城市，身上火元素能量环绕，扭曲了四周的空气。
一旁，赵文军恭敬地述说着什么。
“师父，这就是我们的计划，你看如何？”
方誓淡淡一笑：“我看行，那我就亲自跑一趟。”
赵文军大喜：“那么就谢谢师父，师父简直是百姓的大英雄。”
赵文军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既然分不出人手，就让他们自力更生。
他们组织了人手，去搞来一个手摇式的印刷机。
将这些天总结出来，对付怪物的经验，印刷在纸上。
同时还附带了各种信息，如来自方誓的末世的资料。
如一些幸存者组织架构，呼吁政党成员带头成立末世自救小组。
逐渐扫荡周围地区，将所有幸存者控制地带连成一片。
团结人类的力量，彻底扫荡末世。
就如同赵文军他们一样，早就不是最初的健身房组织。
已经纳入了很多政府方面的幸存者。
老陈就属是武专部的一员。
这些东西，方誓统统不管，末世的环境已经不同了。
现在是能者上，弱者退，有功者升迁飞快的时代。
方誓相信赵文军的能力，能够在未来脱颖而出，成为安城聚集地的首领。
就连方誓现在也是有编制在身的，属于政府方面的顾问。
人类的适应能力极强，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了一定的组织力。
“文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发传单这事情，师父做完后就要离开了。”
“什么！”赵文军大惊，“可是发传单这事让师父不满？我可以取消这项计划。”
方誓摇了摇头：“不是，是我早就计划好了，因为一点小事耽搁。现在也该出发了。”
赵文军咬牙道：“师父，我们需要你。”
方誓微微一笑：“不，你们不需要我。”
“你们很聪明，用火翼鸟的头颅组成京观，威慑火翼鸟，从而控制街区。”
“又制做出猎杀火翼鸟的工具，不需我的帮助。”
赵文军恳切道：“可是这些东西的出现，都离不开师父的帮助啊。”
“没有师父前期做的事，怎么会有现在这些成果。”
说着，赵文军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人类需要您。”
方誓长叹一声：“是啊，人类需要我，所以我更应该离开。”
赵文军不解：“为什么？”
方誓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文军，我不是跟你说过第二次冲击的事吗？你有何感想？”
赵文军不笨：“难道还有第三，第四次冲击？”
“没错，甚至还有第五，第六次，一次比一次强，一次比一次猛。”
方誓沉声道：“人类只有不断进步，才能赢取未来。”
“而你的师傅，就是要去争取那些未来。”
赵文军沉默了一会：“我懂了，你去做吧。”
赵文军虽不懂方誓具体要干什么，但这些天师父的所作所为。
让自己明白，师父并不是无政府主义，反社会人格。
表明冰冷平淡，实则关心体贴，乐于助人。
“你的二重劲练得怎么样了。”方誓转移话题道。
赵文军有些羞赧：“师父，我还是不会用。”
“你记住就行，别急。一阶的时候应该可以使出。”方誓安慰道。
“你现在用二重劲的发力方法打我一拳看看。”
赵文军清楚，这是师父离开前最后一次指点。
于是他恭敬道：“好的，师父。”
话落，他用尽全身之力以二重劲的技巧打向方誓。
砰！
空气炸裂，方誓稳稳地用手掌接住了这一击。
“还不错，但是这个地方不对……”
一个小时后，赵文军离开了。
宽阔的天台仅仅剩下方誓一个人。
想到赵文军离去前最后说的几句话，他有点默然。
“师父，您是心有大爱之人，我会处理好安城的一切，您放心去吧。”
大爱之人？
呵呵。
你们还真以为我没杀过人吗？
我离去与其说是为了人类，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
帮你们杀火翼鸟，也是因为你们能引怪。
现在我5级了，不需要再杀火翼鸟。
脚伤也好了，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我所给予你们的帮助，也是你们付出得来的。
我想终结末世，也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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