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准咬

　　山治往后献殷勤的大美女就少一个咯！
　　费德收回视线，听见拉尼还在念叨，为什么不把哲普阿金等海贼全都弄死，顿时就“嗤”了一声。
　　“我们跟他们又不熟，哪知道他们该不该死？
　　“还是说，你有审讯他们的本事？你就算有那个本事，有那个时间吗？
　　“你的村子说不定已经被鱼人们杀光了。”
　　“只要是海贼，就都该死！”拉尼犹自愤愤不平。
　　从客轮到海贼船的这一路上，他死死盯着岚提着的两个装头颅的袋子，很显然，这是准备拿去换取悬赏金的。
　　而岚将两个袋子系在腰带上，跟他的刀子、酒葫芦一起，然后便径直去了船舱掌舵，航向拉尼的村子喀斯坎，去对付那個鱼人口中的恶龙海贼团。
　　艾斯则爬上主桅杆，将厨师海贼团的旗子扯了下来，他们可不是这个海贼船的成员。
　　费德留意到，古伊娜的脸色仍有些苍白，右手始终无意识地紧握着和道一文字。
　　“都提醒你回避一下了。”他说。
　　古伊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强笑道：“你跟艾斯怎么没有回避？”
　　不等他和艾斯做出反应，她将和道一文字系回后背，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本来就落后你们两个，我可不想被甩得越来越远！好了，我去帮忙开船了。”
　　古伊娜挥了挥手，追着岚而去。
　　之前哲普闯出暴风雨的航海手法，不止是古伊娜，岚也大长见识，这下到了他们实践的时候。
　　“古伊娜变了好多。”索隆这样说，“她应该再也不会哭了吧。”
　　在费德艾斯还没来村子的某天夜里，他用真刀挑战古伊娜，结果是又一次败北，然而最后泣不成声的却是赢家古伊娜，她连续赢了他两千零一场，她却哭了。她说等她长大，就会输给男孩子，她真的不甘心。
　　现在她的背影这样的坚定。
　　这样才对嘛，这样以后赢了你，可别哭着说什么，因为我是男孩子，本来就可以赢你这女孩子哦！
　　索隆嘿嘿一笑，脑袋被费德砸下一记手刀。
　　“你干嘛？！”索隆尖牙道。
　　“发什么呆？走，一起去船里找财宝。”费德拖着他往船舱深处的各个房间里走，“艾斯，你也来。还有那个谁，对，拉尼是吧？别哭丧个脸抱怨了，说说你的村子吧。
　　“还有你之前提到，伱有个妹妹？你说她是个死变态？细说是怎么个变态法……”
　　……
　　海贼船晃荡着，不过比起之前暴风雨里的颠簸就好多啦，跟平地似的。
　　“她从小力气就大，又鬼机灵，心眼还特别坏，特别记仇，10岁的时候，村子里就连大人都被她揍过！
　　“后来到我们家讨说法的人太多，妈妈没办法，把她送去了海军，就算当不成海军的什么大官，起码能让家里清净一点……不过我觉得我妈有点天真，以妹妹那个恶劣的脾气，迟早要闹得海军把她给开除……”
　　拉尼仿佛背后灵似的，跟着费德艾斯和索隆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刮钱财和值钱的物资，他嘴巴一说起家乡和他那个妹妹，就一刻也停不下来，最后两眼通红，泪水滚落。
　　艾斯找到一本书，随手翻了翻，好像是那个哲普的航海日志。
　　他对别人的冒险经历不感兴趣，随手扔到一旁，问道：“干嘛哭了？你妹妹经常欺负你吗？”
　　“是啊，她当然欺负我，我老是怀疑她就是喜欢虐待别人。”拉尼抹着眼泪说，“但就算那样，她也是我的家人啊，我们一家，我们一家，再也没有机会团聚了……”
　　索隆扔下一把珠宝，拍拍手道：“别说丧气话，可能还来得及呢。”
　　“那些鱼人几天前就出发了……”拉尼的眼泪根本止不住，痛苦道，“都怪那个该死的海贼，我甚至不能跟家人死在一起。”
　　艾斯沉默，发现费德还在归拢他们搜集到的珠宝和钱财，一起堆在一个小财宝箱里。
　　“还没数完啊？”他问，“一共多少？光是贝利好像就超过1亿了吧？”
　　索隆咧嘴道：“这不是发财了吗？黑吃黑挣钱太爽了，当海贼猎人看来是真不错。”
　　“你忘记你老爸就是因为当海贼猎人根本不管你吗？”艾斯无语道。
　　仓库的门突然打开，古伊娜扇着灰尘走进来，“就快到喀斯坎村了，你们好了没有？”
　　“嘘，别吵。”蹲在宝箱前的费德突然抬起手指。
　　艾斯和索隆闭嘴，古伊娜一头雾水。
　　“有水声。”费德抬头，回头看向仍在默默流泪的拉尼。
　　这都哭出流水声了？艾斯、索隆头冒问号。
　　费德突然脸色一变，“是船！船底漏水。”
　　“什么？！”艾斯古伊娜都大惊失色。
　　费德张开见闻色霸气，特别朝脚下的方向探查，水流声变得更加清晰，伴随着木材缓缓崩断的声音。
　　“是鱼人。”
　　费德冲出船舱，七拐八绕，跳到更下一层，很快不假思索地推开另一个舱门，艾斯他们紧随而至，只见房间里的木地板向上断裂，海水喷泉一样翻涌，整个房间的地板已经漫了一层流动的海水。
　　“索隆，带他出去。”费德没回头地说。
　　索隆扯住拉尼的手臂，惊人的蛮力不容置疑地将拉尼拎出船舱。
　　再往下。
　　费德的见闻色继续深入船底更下方的海中。
　　暗流涌动，两个黑色的身影在其中穿梭，仿佛与大海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又迅若闪电，在他们这艘海贼船底交错，来回游动——他们每一趟游动，这艘船底的木材就响起一声崩裂声，相伴随的是水流喷溅的沙沙声。
　　觉醒模式！
　　费德一拳砸下，黑色头发向上飘扬，化作白色焰状，衣服也刷地染白，周身涌动着热蒸汽。
　　他的拳头接触潮湿的木地板，一瞬之间，整艘船都变成了橡胶材质。
　　艾斯和古伊娜赶紧搬来木箱子，咚地压在崩裂的木地板上，不对，橡胶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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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噜噜——”
　　海贼船底，海中，两个鱼人飞速游动，利齿如同利刃，准备又一次破坏船底，可这一次下口，本该是木头的船身，却在利齿下充满韧性地下陷。
　　“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