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藏鬼胎人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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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暗藏鬼胎人心难测
扬州，瘦西湖画舫。
贾琮全然不知千里之外的神京，贾琏顶风戴雪回府过年。
并被府中一系列转变，打击得不知所措。
在阵阵丝弦清乐声里。
贾琮看着正在陪忠勤亲王喝酒的红药花魁，眉头微皱。
哪怕她再风流妩媚，歌声婉转，他都毫无兴趣。
看惯了后世那些光彩照人的明星。
他如何会对这些青楼女子感兴趣？
只在心中暗自盘算，要派谁回去送家书并新年贺礼才好。
徒垚也听不懂那些靡靡之音，索性伏案大吃。
红药笑盈盈地问道：“王爷，这三位小公子是？”
“都是本王侄儿，大过年的，带出来逛逛，见见世面。”
贾琮听着暗暗好笑。
过年是过年，就是没见过年带着侄子出来喝花酒当见世面的！
见徒垚吃得太多，贾琮连忙将他拉开席面。
“少吃些，不然明天俯卧撑加倍！”
徒垚连忙扔了手中筷子，笑嘻嘻地道：“六伯，这里不好玩！”
“我要去逛庙会！”
贾琮也笑道：“要不，我们带小六子去逛庙会，六叔自己在这高乐就好。”
忠勤亲王昨晚就领教过贾琮徒垚身边的麒麟卫跟暗卫。
将他逼得满园子乱飞，不得不借水而遁。
所以，对两人安全倒不怎么担心。
喝了口酒，笑呵呵地道：“行，那你们三个去逛庙会。”
“林府我就不过去了，不然又会吓得你那姑父食不安睡不稳。”
贾琮噗嗤一笑。
带着徒垚跟戚有禄离开画舫。
郑多福小顺子早就另外赶了驾马车过来，一行人朝庙会驶去。
庙会上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耍猴的，唱曲的，演皮影木偶戏的，摔跤角力的，应有尽有。
更有卖各式吃食，面具，捏泥人糖人的，数不胜数。
贾琮生怕跟徒垚走散，紧紧牵着他的手。
戚有禄郑多福小顺子三人紧随其后。
徒垚眉花眼笑：“琮哥哥，我就知道庙会比那什么画舫好玩！”
贾琮见那捏泥人的有趣，给自己捏了一个小像，又给徒垚捏了一个。
想了想。
又让泥人的捏了个林黛玉跟小翠儿。
林黛玉倒还罢了，小翠儿的两条倒扫把眉，简直捏得活灵活现。
贾琮看着兴味盎然，亲自放在袖子里。
准备带回去逗她们玩笑。
徒垚却是拿着一根糖葫芦，吃得满脸是糖，兴高采烈。
逛了半日庙会。
郑多福小顺子怀里抱了大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这才登上马车回林府。
刚进林府，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随手拉来个小厮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厮悄悄地道：“族里来了个几位老爷，将我们老爷又气倒了……”
“大姑娘正在生气……”
贾琮暗道一声不好！
林如海那虚弱破败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再动真火。
随手将那堆东西扔给郑多福：“小福子，先送湖边小筑去！”
“有禄哥跟我来！”
说着便冲进了林府正堂！
只见林黛玉带着面纱站在正堂里，神色冷凝，护卫在林如海身前。
身后林如海半躺在锦榻上，右手紧紧捂着胸膛，气色灰败。
清雨繁霜正在帮着林如海按摩推拿。
戚有禄不及说话，快步上前给他搭脉。
见林如海着了口重气，激得心脉瘀阻。
连忙挥手让清雨繁霜退下。
取出随身银针。
在林如海心俞穴，阙阴俞穴，膈俞穴，内关穴，阴郄穴，巨阙穴上逐一刺落。
片刻之后。
林如海神色大为好转，紧紧捂着胸膛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
戚有禄开了张方子，让小厮去药房抓药。
“一服就好，不用多抓，胸间气血疏散开了就没甚大事。”
贾琮与林黛玉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堂中几个中年人，贾琮沉声问道：“你们是谁？”
为首那乡绅模样的中年人，高高仰起下巴。
“老夫乃姑苏林氏三房家主，伱又是谁？”
林黛玉冷冷地道：“说是林家亲戚，大年初一专程从姑苏来探视父亲。”
“背地里却打着接收林家在姑苏祖产的主意！”
“还想让父亲过继他那个白痴儿子！”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不要面皮的远房伯父？”
“真真好笑！”
贾琮笑了笑。
林如海还好好活着，打他祖产私产的人便层出不穷。
先是贾母。
如今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堂兄也冒了出来。
还想着要给林如海过继子嗣？
这是算定了要谋夺绝户财？！
贾琮接着道：“林姑父身子大有好转，祖产自然由他自己做主！”
“与你们这些三房五房的棒槌有什么相干？”
“至于过继，等林姑父身体好了，有多少不能生？！”
那三房家主厉声喝道：“大胆！”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贾琮冷笑道：“本爵云骑尉贾琮。”
“请问各位又是何官身？”
三房家主等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嗫嚅着小声道：“这孩子定是撒谎骗人，哪里有这么年轻的爵爷……”
贾琮简直被他气乐了。
伸手将徒垚拉过来：“这位是当今六皇子。”
“是不是也是本爵撒谎骗人？！”
“冒认皇亲是什么罪，要不要本爵亲口告诉你们？！”
“或者将皇子仪仗摆出来给你们认认？！”
“一群不知死活的瞎眼棒槌！”
贾琮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三房家主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跪下连连磕头。
“六皇子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们不过是姑苏乡绅，如今都已家道中落，否则也不会打上林如海在姑苏祖产的主意。
贾琮正要想他们直接滚蛋。
只听养了半日神的林如海轻声道：“族产也好，祖产也好，那都是本官给玉儿的……”
“你们，你们给本官全部出去……”
几位林氏族人在三房家主带领下，连滚带爬滚出林府。
再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林府多留一时半刻。
林黛玉见林如海说出话来，心中大喜。
“爹爹，你感觉好些了？”
林如海虚弱的笑了笑：“玉儿，爹爹没事。”
又朝戚有禄道：“有禄，你又救了姑父一次……”
“只是，太对不住，让你费神……”
戚有禄皱着眉头道：“林姑父，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身体！”
“不是让去好生静养？又来这正堂做什么？”
他总不能无时无刻守在林如海身边。
林如海身边丫鬟连忙轻声解释：“戚少爷，是那些人闹得不像样……”
“老爷才扶着奴婢从内室出来……”
贾琮盯了那个丫鬟一眼：“这件事先放着，我不想知道再有下次，明白？”
这丫鬟毕竟是林如海身边人，他做侄子的不好越俎代庖。
那丫鬟唬白了脸，垂下头，一声不敢言语。
贾琮又问道：“林姐姐，郑姑姑呢？”
郑姑姑若在场，那几个姑苏林家的乡绅算个屁！
林黛玉脸色微变。
将贾琮的袖子轻轻一拉，暗暗使了个眼色。
贾琮便没有再问下去。
命人先将林如海抬回内室静养。
又吩咐林老管家安排妥当人守着。
千万不能再惊扰林如海。
林老管家连忙答应了，下去安排人不提。
贾琮见已经没有外人，这才问道：“林姐姐，还出了什么事？”
林黛玉轻声道：“我原本想让爹爹挪回我们原来住的院子静养……”
“郑姑姑找出来好些东西……”
“命人去湖边小筑将清雨繁霜接了过来。”
“清雨繁霜看了都说东西不干净。”
“郑姑姑连忙带着人赶去三个姨娘院子查看。”
“这会子还没回来。”
贾琮心里“突”的一跳，忽然想起后世网文里的一种说法。
连忙回头问道：“清雨繁霜，是不是锁青散？”
清雨繁霜看了看林黛玉，欲言又止。
林黛玉目光坚定：“琮儿，无须隐瞒，我必须知道！”
弟弟夭折，母亲早逝，这是她一生最痛之事！
眼见真相查明在即，她怎么可能还愿意被蒙在鼓中？！
贾琮朝清雨繁霜微微颔首。
清雨繁霜这才道：“三爷，不是锁青散，是宫廷秘药……”
贾琮舒了口气，不是锁青散，便不是王氏那毒妇。
不然他现在就打发无射回府，直接取了王氏那毒妇的一条狗命！
贾琮心念微动：“大明宫妖妃？”
清雨繁霜点点头：“嗯。”
“当时若是师傅或者戚少爷在，还能救过来……”
“毕竟只是些沾染在器物上粉末……”
贾琮心内早已勃然大怒！
这得是几辈子血海深仇？
先是朝妇孺幼子下手，如今又是林如海本人！
这甄家当真是留不得了！
正在这时。
郑姑姑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从园子里走了回来。
悄悄地道：
“姑娘，三爷，三位姨娘都被灌了终生避子汤……”
“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贾琮猛地一拍自己额头。
将戚有禄拉开一旁，轻声问道：“甄家那毒素对子嗣有没有影响？”
“林姑父还有没有生育能力？房事呢？”
他是后世残魂，这样问话压根不当一回事。
戚有禄却闹了个大红脸。
“三爷，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什么话都问？”
贾琮噗嗤一声笑道：“你直接说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亏你还是半个太医！”
戚有禄扭扭捏捏地小声道：“那些都没什么影响，时间略微短些……”
“慢慢身体恢复后，会好些……”
贾琮难得见戚有禄这副害羞带臊的样子，哑然失笑。
走过林黛玉身边，轻声道：“林姐姐，你愿意不愿意有个嫡出或者庶出弟弟？”
林黛玉双眼放亮：“愿意！当然愿意！哪里能有？！”
贾琮接着道：“如今三位姨娘都不能再生育，过了新年，林姐姐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出去。”
“要嫡出弟弟么，就是让林姑父续弦。”
“要庶出弟弟么，自然是再纳两房姬妾！”
林如海经过生关死劫，想法应该会有所改变。
就算为了林黛玉，他也会尝试再生个孩子，好让林黛玉将来有个靠傍！
林黛玉斩钉截铁地道：“嫡出！”
她情愿有个继室嫡母，也不愿意再被人暗中骂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贾琮朝她眨眨眼：“哪怕嫡出弟弟会分你大半家产？”
林黛玉气得连亲手揍人的心都起了。
“琮儿，你要是再给我胡说八道，可……”
她还没说完。
贾琮跟徒垚齐声笑道：“可仔细你的皮！”
扬州，瘦西湖画舫。
贾琮全然不知千里之外的神京，贾琏顶风戴雪回府过年。
并被府中一系列转变，打击得不知所措。
在阵阵丝弦清乐声里。
贾琮看着正在陪忠勤亲王喝酒的红药花魁，眉头微皱。
哪怕她再风流妩媚，歌声婉转，他都毫无兴趣。
看惯了后世那些光彩照人的明星。
他如何会对这些青楼女子感兴趣？
只在心中暗自盘算，要派谁回去送家书并新年贺礼才好。
徒垚也听不懂那些靡靡之音，索性伏案大吃。
红药笑盈盈地问道：“王爷，这三位小公子是？”
“都是本王侄儿，大过年的，带出来逛逛，见见世面。”
贾琮听着暗暗好笑。
过年是过年，就是没见过年带着侄子出来喝花酒当见世面的！
见徒垚吃得太多，贾琮连忙将他拉开席面。
“少吃些，不然明天俯卧撑加倍！”
徒垚连忙扔了手中筷子，笑嘻嘻地道：“六伯，这里不好玩！”
“我要去逛庙会！”
贾琮也笑道：“要不，我们带小六子去逛庙会，六叔自己在这高乐就好。”
忠勤亲王昨晚就领教过贾琮徒垚身边的麒麟卫跟暗卫。
将他逼得满园子乱飞，不得不借水而遁。
所以，对两人安全倒不怎么担心。
喝了口酒，笑呵呵地道：“行，那你们三个去逛庙会。”
“林府我就不过去了，不然又会吓得你那姑父食不安睡不稳。”
贾琮噗嗤一笑。
带着徒垚跟戚有禄离开画舫。
郑多福小顺子早就另外赶了驾马车过来，一行人朝庙会驶去。
庙会上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耍猴的，唱曲的，演皮影木偶戏的，摔跤角力的，应有尽有。
更有卖各式吃食，面具，捏泥人糖人的，数不胜数。
贾琮生怕跟徒垚走散，紧紧牵着他的手。
戚有禄郑多福小顺子三人紧随其后。
徒垚眉花眼笑：“琮哥哥，我就知道庙会比那什么画舫好玩！”
贾琮见那捏泥人的有趣，给自己捏了一个小像，又给徒垚捏了一个。
想了想。
又让泥人的捏了个林黛玉跟小翠儿。
林黛玉倒还罢了，小翠儿的两条倒扫把眉，简直捏得活灵活现。
贾琮看着兴味盎然，亲自放在袖子里。
准备带回去逗她们玩笑。
徒垚却是拿着一根糖葫芦，吃得满脸是糖，兴高采烈。
逛了半日庙会。
郑多福小顺子怀里抱了大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这才登上马车回林府。
刚进林府，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随手拉来个小厮问道：“这是怎么了？”
小厮悄悄地道：“族里来了个几位老爷，将我们老爷又气倒了……”
“大姑娘正在生气……”
贾琮暗道一声不好！
林如海那虚弱破败的身子骨，可禁不起再动真火。
随手将那堆东西扔给郑多福：“小福子，先送湖边小筑去！”
“有禄哥跟我来！”
说着便冲进了林府正堂！
只见林黛玉带着面纱站在正堂里，神色冷凝，护卫在林如海身前。
身后林如海半躺在锦榻上，右手紧紧捂着胸膛，气色灰败。
清雨繁霜正在帮着林如海按摩推拿。
戚有禄不及说话，快步上前给他搭脉。
见林如海着了口重气，激得心脉瘀阻。
连忙挥手让清雨繁霜退下。
取出随身银针。
在林如海心俞穴，阙阴俞穴，膈俞穴，内关穴，阴郄穴，巨阙穴上逐一刺落。
片刻之后。
林如海神色大为好转，紧紧捂着胸膛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
戚有禄开了张方子，让小厮去药房抓药。
“一服就好，不用多抓，胸间气血疏散开了就没甚大事。”
贾琮与林黛玉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堂中几个中年人，贾琮沉声问道：“你们是谁？”
为首那乡绅模样的中年人，高高仰起下巴。
“老夫乃姑苏林氏三房家主，伱又是谁？”
林黛玉冷冷地道：“说是林家亲戚，大年初一专程从姑苏来探视父亲。”
“背地里却打着接收林家在姑苏祖产的主意！”
“还想让父亲过继他那个白痴儿子！”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不要面皮的远房伯父？”
“真真好笑！”
贾琮笑了笑。
林如海还好好活着，打他祖产私产的人便层出不穷。
先是贾母。
如今连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堂兄也冒了出来。
还想着要给林如海过继子嗣？
这是算定了要谋夺绝户财？！
贾琮接着道：“林姑父身子大有好转，祖产自然由他自己做主！”
“与你们这些三房五房的棒槌有什么相干？”
“至于过继，等林姑父身体好了，有多少不能生？！”
那三房家主厉声喝道：“大胆！”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贾琮冷笑道：“本爵云骑尉贾琮。”
“请问各位又是何官身？”
三房家主等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嗫嚅着小声道：“这孩子定是撒谎骗人，哪里有这么年轻的爵爷……”
贾琮简直被他气乐了。
伸手将徒垚拉过来：“这位是当今六皇子。”
“是不是也是本爵撒谎骗人？！”
“冒认皇亲是什么罪，要不要本爵亲口告诉你们？！”
“或者将皇子仪仗摆出来给你们认认？！”
“一群不知死活的瞎眼棒槌！”
贾琮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三房家主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跪下连连磕头。
“六皇子饶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们不过是姑苏乡绅，如今都已家道中落，否则也不会打上林如海在姑苏祖产的主意。
贾琮正要想他们直接滚蛋。
只听养了半日神的林如海轻声道：“族产也好，祖产也好，那都是本官给玉儿的……”
“你们，你们给本官全部出去……”
几位林氏族人在三房家主带领下，连滚带爬滚出林府。
再借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这林府多留一时半刻。
林黛玉见林如海说出话来，心中大喜。
“爹爹，你感觉好些了？”
林如海虚弱的笑了笑：“玉儿，爹爹没事。”
又朝戚有禄道：“有禄，你又救了姑父一次……”
“只是，太对不住，让你费神……”
戚有禄皱着眉头道：“林姑父，你对不住的不是我，是你自己的身体！”
“不是让去好生静养？又来这正堂做什么？”
他总不能无时无刻守在林如海身边。
林如海身边丫鬟连忙轻声解释：“戚少爷，是那些人闹得不像样……”
“老爷才扶着奴婢从内室出来……”
贾琮盯了那个丫鬟一眼：“这件事先放着，我不想知道再有下次，明白？”
这丫鬟毕竟是林如海身边人，他做侄子的不好越俎代庖。
那丫鬟唬白了脸，垂下头，一声不敢言语。
贾琮又问道：“林姐姐，郑姑姑呢？”
郑姑姑若在场，那几个姑苏林家的乡绅算个屁！
林黛玉脸色微变。
将贾琮的袖子轻轻一拉，暗暗使了个眼色。
贾琮便没有再问下去。
命人先将林如海抬回内室静养。
又吩咐林老管家安排妥当人守着。
千万不能再惊扰林如海。
林老管家连忙答应了，下去安排人不提。
贾琮见已经没有外人，这才问道：“林姐姐，还出了什么事？”
林黛玉轻声道：“我原本想让爹爹挪回我们原来住的院子静养……”
“郑姑姑找出来好些东西……”
“命人去湖边小筑将清雨繁霜接了过来。”
“清雨繁霜看了都说东西不干净。”
“郑姑姑连忙带着人赶去三个姨娘院子查看。”
“这会子还没回来。”
贾琮心里“突”的一跳，忽然想起后世网文里的一种说法。
连忙回头问道：“清雨繁霜，是不是锁青散？”
清雨繁霜看了看林黛玉，欲言又止。
林黛玉目光坚定：“琮儿，无须隐瞒，我必须知道！”
弟弟夭折，母亲早逝，这是她一生最痛之事！
眼见真相查明在即，她怎么可能还愿意被蒙在鼓中？！
贾琮朝清雨繁霜微微颔首。
清雨繁霜这才道：“三爷，不是锁青散，是宫廷秘药……”
贾琮舒了口气，不是锁青散，便不是王氏那毒妇。
不然他现在就打发无射回府，直接取了王氏那毒妇的一条狗命！
贾琮心念微动：“大明宫妖妃？”
清雨繁霜点点头：“嗯。”
“当时若是师傅或者戚少爷在，还能救过来……”
“毕竟只是些沾染在器物上粉末……”
贾琮心内早已勃然大怒！
这得是几辈子血海深仇？
先是朝妇孺幼子下手，如今又是林如海本人！
这甄家当真是留不得了！
正在这时。
郑姑姑带着一群丫鬟婆子从园子里走了回来。
悄悄地道：
“姑娘，三爷，三位姨娘都被灌了终生避子汤……”
“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贾琮猛地一拍自己额头。
将戚有禄拉开一旁，轻声问道：“甄家那毒素对子嗣有没有影响？”
“林姑父还有没有生育能力？房事呢？”
他是后世残魂，这样问话压根不当一回事。
戚有禄却闹了个大红脸。
“三爷，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什么话都问？”
贾琮噗嗤一声笑道：“你直接说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亏你还是半个太医！”
戚有禄扭扭捏捏地小声道：“那些都没什么影响，时间略微短些……”
“慢慢身体恢复后，会好些……”
贾琮难得见戚有禄这副害羞带臊的样子，哑然失笑。
走过林黛玉身边，轻声道：“林姐姐，你愿意不愿意有个嫡出或者庶出弟弟？”
林黛玉双眼放亮：“愿意！当然愿意！哪里能有？！”
贾琮接着道：“如今三位姨娘都不能再生育，过了新年，林姐姐问问她们愿不愿意出去。”
“要嫡出弟弟么，就是让林姑父续弦。”
“要庶出弟弟么，自然是再纳两房姬妾！”
林如海经过生关死劫，想法应该会有所改变。
就算为了林黛玉，他也会尝试再生个孩子，好让林黛玉将来有个靠傍！
林黛玉斩钉截铁地道：“嫡出！”
她情愿有个继室嫡母，也不愿意再被人暗中骂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贾琮朝她眨眨眼：“哪怕嫡出弟弟会分你大半家产？”
林黛玉气得连亲手揍人的心都起了。
“琮儿，你要是再给我胡说八道，可……”
她还没说完。
贾琮跟徒垚齐声笑道：“可仔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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