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防患未然贾母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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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防患未然贾母之狠
当夜。
赖家兄弟全家老幼，包括赖嬷嬷全部被贾敬送进顺天府大狱。
赖尚荣自然也逃不过这一遭。
贾母闻询之后脸色阴沉，目露寒光。
裹着一床锦被，一动不动。
贾赦贾敬贾琮今夜展开行动后不久，她便已经得到消息。
原本以为贾琮查的只是公主行宫赖大的贪污账目。
最多查抄家产，也就了事。
谁知道贾赦那混不吝，居然连这几十年间赖大赖升的旧事都一一翻出！
甚至连赖嬷嬷都下了顺天府大狱。
明日一早。
赖大赖升满手血腥的案子，必定引动天听！
她并不知道贾赦到底查出了多少旧事。
如果关进顺天府大牢的，单单只是赖大赖升兄弟还好。
万一，那跟着她几十年的赖嬷嬷交代出来些什么事……
牵连到她……
贾母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寒芒也越来越深重，
最终披衣而起……
暗夜北风里，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
次日清早。
顺天府传来消息。
赖嬷嬷没有半点伤痕，离奇暴毙在大牢中！
贾赦与贾琮父子得到消息后，对视一眼。
心中尽皆了然。
贾琮皱眉问道：“爹，咱们老太太居然还有这般手段？”
“只是为什么有赖大赖升兄弟不杀，而要杀赖嬷嬷一个将近八旬的老妪？”
明明那些口供证词中，只有赖大兄弟种种横行不法之事。
可绝对没有提过贾母半个字。
贾赦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无声地笑了笑：“后宅阴私手段，你那好祖母又岂能没做过？”
“这些年来，她要做什么，都瞒不过赖嬷嬷，不杀她杀谁？”
贾琮恍然大悟。
赖嬷嬷是死于知道得太多。
只是顺天府大牢就算没有锦衣府府狱，大理寺天牢那么戒备森严。
也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近的。
贾琮想了想，眉头皱得越紧：“爹，那是什么人夤夜帮老太太去顺天府下的手？”
此时此刻。
他总算是知道贾政等人的凉薄心性，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是贾母……
几十年相伴，所谓主仆情深。
这赖嬷嬷还没怎么样呢，就急着杀人灭口？
贾赦淡淡地道：“昨天半夜荣庆堂后楼上飞出去一只鸽子。”
“你猜猜飞去哪里了？”
贾琮将双手一拍：“是了！保龄侯府！”
荣国府里贾母的势力，早就被贾赦一遍一遍清洗的干干净净。
她如今要下手，只能是动保龄侯府的人。
贾赦点点头。
“走吧，先去荣庆堂，去见见你那好祖母。”
荣庆堂内室。
贾母刚刚起来。
鸳鸯跟琥珀正帮着她净面梳妆。
见贾赦贾琮父子一声招呼都不打，直入内室。
贾母脸色骤变！
贾赦冷冷哼了一声：“鸳鸯琥珀出去！”
贾母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
鸳鸯琥珀连忙退出去，就连正堂大门都关好了。
等内室无人。
贾赦才冷冷地道。
“后楼上的鸽子肥了，老太太，我今儿想吃烤乳鸽……”
贾母双目陡然射出森寒的光！
“老大，伱当真要逼我？”
“老太太错了，我逼你做什么？”
贾赦轻描淡写地道：“昨晚那两份口供证词，只有赖大赖升兄弟干得那些破事。”
“老太太又何必这么心急？”
“一条狗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一个跟了你几十年的人？”
贾母当然不会承认赖嬷嬷是她派人杀的。
紧紧闭着嘴巴，一声不言语。
贾赦阴恻恻地道：“老太太，第一我不想翻旧账。”
“第二，史家护卫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垃圾。”
“所以，老太太最好是安荣尊养，不要再轻举妄动。”
“否则……”
“王氏那毒妇住过的佛堂，我不介意再派几个人打扫干净……”
贾赦说完，带着贾琮走出内室。
随即站在荣庆堂台阶上，望空喝道：“天一！”
天一现身而出。
将手里提着的十八只死鸽子，整整齐齐摆在荣庆堂台阶上。
这些会传信的鸽子，当然也还是死了比较好！
贾琮忍不住想给自家这便宜老子大大亲上一口！
贾赦对上贾母简直所向披靡！
贾琮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贾赦。
“爹，现在去哪？”
贾赦淡淡地道：“进宫，只怕你敬大伯父已经等着了。”
赖大赖升兄弟满手血腥。
总要去跟天玺帝说上一声。
没有人再去留意。
从内室出来，看见台阶上整整齐齐十八只死鸽子的贾母。
双眼翻白，晕厥倒地。
贾琮见贾赦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在车驾上问道：“爹，你不想赖嬷嬷死去？”
贾赦摇摇头：“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赖嬷嬷的手也未必干净。”
“我只是在想你祖母的心性……”
说起这个，贾琮也不言语了。
贾母之狠，更甚王氏！
再想想贾赦贾政贾敏三人，连半个庶兄庶弟俱无。
不由得愈加打了个寒噤！
……………………
勤政殿偏殿。
贾赦让贾琮先去上书房找徒垚徒埩玩。
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偏殿。
天玺帝好玩的看着贾赦。
“三哥，你跑进宫做什么？”
“谁家没几个狗奴才？”
贾赦摇摇头：“狗奴才谁家都有。”
“不过狗到宁荣两府上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天玺帝笑道：“都察院御史台先被小先生管教过，现在又是林如海管着。”
“那群小狗乖多了，不会跳出来乱咬。”
“话说。”
“三哥，怎么今天不混不吝了？”
在天玺帝想来。
这点破事，平时的贾赦压根只会当做是场秋风。
明知道暗卫肯定会上报。
他应该不会正正经经走这一遭才是。
贾赦抓着天玺帝案几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沉沉叹了口气：“狗奴才没什么。”
“那个养大狗奴才的人，比较心狠手辣……”
“如今满神京不是传我是父皇私生子么？”
“呵呵。”
“我若不是贾史氏亲生的，估计十七年前就该陪二哥去了……”
“或者更早，四十多年前……”
天玺帝笑道：“原来三哥也听见这个传言？”
“那是小八小十两棒槌传出来的。”
“对了，他们今儿去宁寿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去了。”
贾赦正肚子一闷气，没地方好发。
听见说忠硕与忠瑄进宫，霍然而起。
“两棒槌居然敢进宫！”
“老子去揍人！”
天玺帝一把没拉住，只好也跟在贾赦身后。
正巧今日徐碧江不在上书房。
贾琮将徒垚徒埩解救出来，也准备去宁寿宫看皇太后与永泰帝。
才出上书房大门。
就见贾赦大步流星朝西内方向冲去。
天玺帝带着夏守忠，还有一堆太监侍卫宫女追在贾赦身后。
贾琮揉揉眼睛：“咱们那两个爹在做什么呢？”
徒垚笑嘻嘻地道：“不知道，咱们也去看热闹！”
说着三人也跟在天玺帝身后。
刚到宁寿宫门口。
只见忠硕与忠瑄正好出来。
贾赦将袖子一撸，便冲了过去！
“不好！”
忠硕忠瑄见状不对，转身就朝宁寿宫内跑！
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被贾赦揍过无数次。
逃跑已经成了本能。
永泰帝刚刚坐在暖阁里准备喝口茶。
见这两儿子又跑了进来。
问道：“这是怎么了？”
忠硕忠瑄藏在永泰帝身后：“父皇救命！”
永泰帝刚想说话，便见贾赦沉着脸冲了进来！
“老三，又揍弟弟们做什么？”
贾赦怒道：“父皇，你问问那两棒槌编排了我什么？”
忠硕哪里知道一时玩笑话，会传成现在这模样？
连忙打躬作揖地道：“三哥，三哥，别生气，别生气！”
“我们就是开了个玩笑！”
永泰帝问道：“开了什么玩笑？”
“惹得老三这么生气？”
这几话的功夫。
不但天玺帝到了，连贾琮徒垚徒埩都到了。
见贾赦还没正式揍人。
都是松了口气。
没事揍亲王总不是什么好事……
忠瑄满脸陪笑：“父皇，我们就是说三哥是你生的……”
永泰帝歪歪头，好像在想什么。
然后一人给了个大脑奔儿！
“胡说八道！你三哥怎么是朕生的！”
贾琮刚松了口气。
又听永泰帝笑呵呵地道：“你们二哥三哥，不都是你母后亲生的？”
满暖阁里。
顿时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天玺帝跟贾琮徒垚当然知道永泰帝这是又糊涂了。
忠硕忠瑄却一时没有转过弯。
当真是母后生的？
两双眼睛一直朝贾赦打量个不住。
“父皇，三哥真是母后亲生的？”
永泰帝很明显又开始糊涂了。
掰着指头，笑呵呵地道。
“朕十个儿子，就两个梓潼亲生的，怎么会弄错？”
只听皇太后从正殿过来，轻轻咳嗽一声。
“小八，小十，你们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赦儿是荣国公贾代善嫡子！”
忠硕忠瑄这才讪讪笑了。
永泰帝却又不干了，满炕打滚！
“老三就是朕的儿子！”
“朕亲自封的义孝亲王！”
“怎么不是朕的儿子！”
忠硕忠瑄两个棒槌顿时瞠目结舌！
这是自己给三哥正了名？
要认祖归宗的节奏？！
贾赦的脑袋嗡得一声就大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稀里糊涂的永泰帝会给他封个亲王。
只能上前轻声哄道：“父皇，没有义孝亲王这个人……”
“我是贾赦……”
“一等神威将军还记得不？”
贾赦一边哄着永泰帝。
一般望向忠硕忠瑄两个棒槌的眼神里直射飞刀！
哄了好半天，永泰帝才安静下来。
贾琮跟徒垚徒埩上去给永泰帝皇太后天玺帝请安。
永泰帝先是问道：“怎么是你们三个臭小子，我的小翠儿呢？”
贾琮徒垚徒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永泰帝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要去小翠儿家里的大房子住两天！”
“老三，快给爹换身衣服！”
“咱们一起去！”
贾赦看着有一出是一出的永泰帝，深深吸了口气。
“好，一起去。”
“戴总管，麻烦你给爹换身衣服。”
戴权刚刚哄着永泰帝进寝宫去换衣服。
贾赦压制的火气再也忍不住。
一手拉着忠硕，一手拉着忠瑄直接拖出暖阁！
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皇太后跟天玺帝站在廊下，乐呵呵看着。
压根不劝架。
刚刚永泰帝糊涂的模样，很明显比平常要重了几分。
这两棒槌的确该揍！
贾赦揍完后，贾琮才递过去一盏温度刚好的茶水。
“爹，喝口茶消消气。”
“下次等六叔回来再揍，他揍省力多了。”
天玺帝也忍不住骂道：“平时不进宫，进宫就招得父皇犯糊涂！”
“你们两棒槌还能做点啥？！”
一时永泰帝换了寻常便装，拉着贾赦去大观园。
回头又叫道：“垚儿，琮儿，埩儿，快来！”
“去找小翠儿捞大鱼！”
等永泰帝一行人走得见不到踪影。
忠硕忠瑄两大棒槌才摸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告辞出宫而去。
宁寿宫里。
皇太后忽然对天玺帝轻声道：
“贾史氏心太狠……”
“小九……”
“要不，让你三哥真做了义孝亲王……”
当夜。
赖家兄弟全家老幼，包括赖嬷嬷全部被贾敬送进顺天府大狱。
赖尚荣自然也逃不过这一遭。
贾母闻询之后脸色阴沉，目露寒光。
裹着一床锦被，一动不动。
贾赦贾敬贾琮今夜展开行动后不久，她便已经得到消息。
原本以为贾琮查的只是公主行宫赖大的贪污账目。
最多查抄家产，也就了事。
谁知道贾赦那混不吝，居然连这几十年间赖大赖升的旧事都一一翻出！
甚至连赖嬷嬷都下了顺天府大狱。
明日一早。
赖大赖升满手血腥的案子，必定引动天听！
她并不知道贾赦到底查出了多少旧事。
如果关进顺天府大牢的，单单只是赖大赖升兄弟还好。
万一，那跟着她几十年的赖嬷嬷交代出来些什么事……
牵连到她……
贾母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底寒芒也越来越深重，
最终披衣而起……
暗夜北风里，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
次日清早。
顺天府传来消息。
赖嬷嬷没有半点伤痕，离奇暴毙在大牢中！
贾赦与贾琮父子得到消息后，对视一眼。
心中尽皆了然。
贾琮皱眉问道：“爹，咱们老太太居然还有这般手段？”
“只是为什么有赖大赖升兄弟不杀，而要杀赖嬷嬷一个将近八旬的老妪？”
明明那些口供证词中，只有赖大兄弟种种横行不法之事。
可绝对没有提过贾母半个字。
贾赦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无声地笑了笑：“后宅阴私手段，你那好祖母又岂能没做过？”
“这些年来，她要做什么，都瞒不过赖嬷嬷，不杀她杀谁？”
贾琮恍然大悟。
赖嬷嬷是死于知道得太多。
只是顺天府大牢就算没有锦衣府府狱，大理寺天牢那么戒备森严。
也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够接近的。
贾琮想了想，眉头皱得越紧：“爹，那是什么人夤夜帮老太太去顺天府下的手？”
此时此刻。
他总算是知道贾政等人的凉薄心性，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了。
原来是贾母……
几十年相伴，所谓主仆情深。
这赖嬷嬷还没怎么样呢，就急着杀人灭口？
贾赦淡淡地道：“昨天半夜荣庆堂后楼上飞出去一只鸽子。”
“你猜猜飞去哪里了？”
贾琮将双手一拍：“是了！保龄侯府！”
荣国府里贾母的势力，早就被贾赦一遍一遍清洗的干干净净。
她如今要下手，只能是动保龄侯府的人。
贾赦点点头。
“走吧，先去荣庆堂，去见见你那好祖母。”
荣庆堂内室。
贾母刚刚起来。
鸳鸯跟琥珀正帮着她净面梳妆。
见贾赦贾琮父子一声招呼都不打，直入内室。
贾母脸色骤变！
贾赦冷冷哼了一声：“鸳鸯琥珀出去！”
贾母张了张嘴，却一个字没说。
鸳鸯琥珀连忙退出去，就连正堂大门都关好了。
等内室无人。
贾赦才冷冷地道。
“后楼上的鸽子肥了，老太太，我今儿想吃烤乳鸽……”
贾母双目陡然射出森寒的光！
“老大，伱当真要逼我？”
“老太太错了，我逼你做什么？”
贾赦轻描淡写地道：“昨晚那两份口供证词，只有赖大赖升兄弟干得那些破事。”
“老太太又何必这么心急？”
“一条狗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一个跟了你几十年的人？”
贾母当然不会承认赖嬷嬷是她派人杀的。
紧紧闭着嘴巴，一声不言语。
贾赦阴恻恻地道：“老太太，第一我不想翻旧账。”
“第二，史家护卫在我眼里就是一堆垃圾。”
“所以，老太太最好是安荣尊养，不要再轻举妄动。”
“否则……”
“王氏那毒妇住过的佛堂，我不介意再派几个人打扫干净……”
贾赦说完，带着贾琮走出内室。
随即站在荣庆堂台阶上，望空喝道：“天一！”
天一现身而出。
将手里提着的十八只死鸽子，整整齐齐摆在荣庆堂台阶上。
这些会传信的鸽子，当然也还是死了比较好！
贾琮忍不住想给自家这便宜老子大大亲上一口！
贾赦对上贾母简直所向披靡！
贾琮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贾赦。
“爹，现在去哪？”
贾赦淡淡地道：“进宫，只怕你敬大伯父已经等着了。”
赖大赖升兄弟满手血腥。
总要去跟天玺帝说上一声。
没有人再去留意。
从内室出来，看见台阶上整整齐齐十八只死鸽子的贾母。
双眼翻白，晕厥倒地。
贾琮见贾赦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在车驾上问道：“爹，你不想赖嬷嬷死去？”
贾赦摇摇头：“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赖嬷嬷的手也未必干净。”
“我只是在想你祖母的心性……”
说起这个，贾琮也不言语了。
贾母之狠，更甚王氏！
再想想贾赦贾政贾敏三人，连半个庶兄庶弟俱无。
不由得愈加打了个寒噤！
……………………
勤政殿偏殿。
贾赦让贾琮先去上书房找徒垚徒埩玩。
自己独自一人进了偏殿。
天玺帝好玩的看着贾赦。
“三哥，你跑进宫做什么？”
“谁家没几个狗奴才？”
贾赦摇摇头：“狗奴才谁家都有。”
“不过狗到宁荣两府上这样的，还真不多见。”
天玺帝笑道：“都察院御史台先被小先生管教过，现在又是林如海管着。”
“那群小狗乖多了，不会跳出来乱咬。”
“话说。”
“三哥，怎么今天不混不吝了？”
在天玺帝想来。
这点破事，平时的贾赦压根只会当做是场秋风。
明知道暗卫肯定会上报。
他应该不会正正经经走这一遭才是。
贾赦抓着天玺帝案几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沉沉叹了口气：“狗奴才没什么。”
“那个养大狗奴才的人，比较心狠手辣……”
“如今满神京不是传我是父皇私生子么？”
“呵呵。”
“我若不是贾史氏亲生的，估计十七年前就该陪二哥去了……”
“或者更早，四十多年前……”
天玺帝笑道：“原来三哥也听见这个传言？”
“那是小八小十两棒槌传出来的。”
“对了，他们今儿去宁寿宫给父皇母后请安去了。”
贾赦正肚子一闷气，没地方好发。
听见说忠硕与忠瑄进宫，霍然而起。
“两棒槌居然敢进宫！”
“老子去揍人！”
天玺帝一把没拉住，只好也跟在贾赦身后。
正巧今日徐碧江不在上书房。
贾琮将徒垚徒埩解救出来，也准备去宁寿宫看皇太后与永泰帝。
才出上书房大门。
就见贾赦大步流星朝西内方向冲去。
天玺帝带着夏守忠，还有一堆太监侍卫宫女追在贾赦身后。
贾琮揉揉眼睛：“咱们那两个爹在做什么呢？”
徒垚笑嘻嘻地道：“不知道，咱们也去看热闹！”
说着三人也跟在天玺帝身后。
刚到宁寿宫门口。
只见忠硕与忠瑄正好出来。
贾赦将袖子一撸，便冲了过去！
“不好！”
忠硕忠瑄见状不对，转身就朝宁寿宫内跑！
他们两个年轻的时候被贾赦揍过无数次。
逃跑已经成了本能。
永泰帝刚刚坐在暖阁里准备喝口茶。
见这两儿子又跑了进来。
问道：“这是怎么了？”
忠硕忠瑄藏在永泰帝身后：“父皇救命！”
永泰帝刚想说话，便见贾赦沉着脸冲了进来！
“老三，又揍弟弟们做什么？”
贾赦怒道：“父皇，你问问那两棒槌编排了我什么？”
忠硕哪里知道一时玩笑话，会传成现在这模样？
连忙打躬作揖地道：“三哥，三哥，别生气，别生气！”
“我们就是开了个玩笑！”
永泰帝问道：“开了什么玩笑？”
“惹得老三这么生气？”
这几话的功夫。
不但天玺帝到了，连贾琮徒垚徒埩都到了。
见贾赦还没正式揍人。
都是松了口气。
没事揍亲王总不是什么好事……
忠瑄满脸陪笑：“父皇，我们就是说三哥是你生的……”
永泰帝歪歪头，好像在想什么。
然后一人给了个大脑奔儿！
“胡说八道！你三哥怎么是朕生的！”
贾琮刚松了口气。
又听永泰帝笑呵呵地道：“你们二哥三哥，不都是你母后亲生的？”
满暖阁里。
顿时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天玺帝跟贾琮徒垚当然知道永泰帝这是又糊涂了。
忠硕忠瑄却一时没有转过弯。
当真是母后生的？
两双眼睛一直朝贾赦打量个不住。
“父皇，三哥真是母后亲生的？”
永泰帝很明显又开始糊涂了。
掰着指头，笑呵呵地道。
“朕十个儿子，就两个梓潼亲生的，怎么会弄错？”
只听皇太后从正殿过来，轻轻咳嗽一声。
“小八，小十，你们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赦儿是荣国公贾代善嫡子！”
忠硕忠瑄这才讪讪笑了。
永泰帝却又不干了，满炕打滚！
“老三就是朕的儿子！”
“朕亲自封的义孝亲王！”
“怎么不是朕的儿子！”
忠硕忠瑄两个棒槌顿时瞠目结舌！
这是自己给三哥正了名？
要认祖归宗的节奏？！
贾赦的脑袋嗡得一声就大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这稀里糊涂的永泰帝会给他封个亲王。
只能上前轻声哄道：“父皇，没有义孝亲王这个人……”
“我是贾赦……”
“一等神威将军还记得不？”
贾赦一边哄着永泰帝。
一般望向忠硕忠瑄两个棒槌的眼神里直射飞刀！
哄了好半天，永泰帝才安静下来。
贾琮跟徒垚徒埩上去给永泰帝皇太后天玺帝请安。
永泰帝先是问道：“怎么是你们三个臭小子，我的小翠儿呢？”
贾琮徒垚徒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永泰帝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要去小翠儿家里的大房子住两天！”
“老三，快给爹换身衣服！”
“咱们一起去！”
贾赦看着有一出是一出的永泰帝，深深吸了口气。
“好，一起去。”
“戴总管，麻烦你给爹换身衣服。”
戴权刚刚哄着永泰帝进寝宫去换衣服。
贾赦压制的火气再也忍不住。
一手拉着忠硕，一手拉着忠瑄直接拖出暖阁！
紧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皇太后跟天玺帝站在廊下，乐呵呵看着。
压根不劝架。
刚刚永泰帝糊涂的模样，很明显比平常要重了几分。
这两棒槌的确该揍！
贾赦揍完后，贾琮才递过去一盏温度刚好的茶水。
“爹，喝口茶消消气。”
“下次等六叔回来再揍，他揍省力多了。”
天玺帝也忍不住骂道：“平时不进宫，进宫就招得父皇犯糊涂！”
“你们两棒槌还能做点啥？！”
一时永泰帝换了寻常便装，拉着贾赦去大观园。
回头又叫道：“垚儿，琮儿，埩儿，快来！”
“去找小翠儿捞大鱼！”
等永泰帝一行人走得见不到踪影。
忠硕忠瑄两大棒槌才摸摸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告辞出宫而去。
宁寿宫里。
皇太后忽然对天玺帝轻声道：
“贾史氏心太狠……”
“小九……”
“要不，让你三哥真做了义孝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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