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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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真常蓦然开口，指着某个方向道，顾谛依他所言看去，前方道旁竟是出现了一座山神庙。
山岭虽漆黑一片，唯有熹微昏光，但顾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长路漫漫，长夜无星，能遇见这样一处山神庙，是幸运的，当地百姓似乎经常来往这段山路，为避雨休息，特意在此建了临时的落脚点。
两人漫步走进，在里面驻足歇息着。
顾谛左瞅右看，心里泛着嘀咕：“龙岩山和山神庙，不是吧……这么巧的吗？”
这俩名词放在一起，涌上顾谛心头的，就是原著中极其惊艳的一战。
孟奇偶遇逆练易筋经的某少年，误打误撞发现了某些事，欲返少林，警示僧众，结果却被人伏击拦截在此，血战山神庙，但也因此一战成名。
奠定其狂刀之名的一战，便是在此。
顾谛暗暗警戒，心中总觉得别扭，打量着山神庙布局。
自然地，顾谛没发现异样，只得平息情绪，无意瞟过真常一眼，忍不住皱眉。
随即，站位也离他更远了。
“魔意越来越深厚了，不行……这样子下去，别说是继续同行，靠他来保护我了，怕是等不到妖女杀过来，先对我出手的就是他了。”
随着时间流逝，尤其是，伴随着顾谛钳制住体内魔种，他身上气机就已恢复正常，心态平和。
但真常不然……
顾谛暗中推断，他经过“人传人”被感染的邪意，恐怕还被稀释过，真常身上才是大头。
本来，经年修持佛法、诚心正意的真常，理应是无惧外邪侵扰的。
但，奈何佛法深处，本就根植魔意。
如来神掌，逆练为魔，韩广得到过数式如来逆掌，以此糅合身上矛盾难协的功法，欲使修为更进一步——他扮做少林方丈，就是为了方便行事。
所谓“方便行事”，自然难免要对少林僧众本身施加影响，毕竟这算是专业对口。
而有着逆掌引领，他想暗算人，更是得心应手，莫说是真字辈的小弟子，哪怕是无净这般首座长老，亦会一时不察，被放大心中之魔。
这还不算重点。
重点在于，顾谛面对着此刻的真常，基本是每相处一刻，体内邪意魔种就会膨胀一丝。
并非是“真空”难隔，神功弱势一头，而是顾谛收束控制本身魔种的同时，难以兼顾新的源头。
没错，若没控制住“魔种”，顾谛跟真常一路，那股邪意，势必会不受控制地壮大。
即便是现在，顾谛也仍不时地，需要将新生邪意纳入“真空”，性质接近钝刀割肉，文火煎心。
“佛说魔由心生，我无相应精神秘法抵抗，兼修的两门神功，也未得外景之上传承，只能硬抗，但长久下去，弊大于利，唉……只能找机会、寻时间，跟真常分道扬镳了。”
其实“道心种魔大法”，就是精神秘法。
但顾谛此刻仍有几个疑点，没能想通，不算真正练成，他虽然“无需入道”、“先天种魔”，但想要“真正立魔”，首先，就需要保证——
“如何才能让魔种不伤及自己？”
“唔……魔种本为邪念，亦属我自身之物，只是被外在因素影响，脱离掌控。”
“人皆有邪念，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对心恋之人的爱意，在极端放大后，都是邪念。”
“是要把邪念收拢，令其回归‘正常’吗？”
时到至今，顾谛也不忘思索道路走向，揣摩“道心种魔”能不能走出“新路”。
但他刚想出的思路，却让顾谛本能觉得不妥，一方面，若真“回归”正常，如此一来，却失了“邪性”，难言“魔种”……虽说道心种魔大法的“魔种”，其实是元神，但顾谛总觉得差点意思。
另一方面，“邪念”变得“正常”，所谓“魔种”，亦会失去神异，这属于消弭影响的手段。
那么……
“如果不能改变‘魔种’，那我自己呢？”顾谛突然心生一种冲动，脑海中灵光乍闪。
如果，是他己身意志凌驾邪意，变相地万法不侵，不受其害——这会不会变相地成功？
天地之初，本无有八荒六合，无有过去未来，也没有情绪欲念，三魂七魄。
“真空”之无，亦当如此！
“我以当前‘叹世无为卷’功力，代替玄门正法，提供‘魔种’苗床，本质近似如此，若无有阴阳分化，万物滋长，便不存元神魂魄、心念情欲。”
“所以，单纯依靠‘魔种’，亦不会无端滋生邪念，反而会呈现‘稳定’状态，难以真正影响到‘我’。”
“但这属于我用‘神功玄奇’，以‘所谓大道’强行阻隔影响，若我内心真的宛若一片‘真空’，无所谓‘魔种’扩散，亦无所谓‘邪念’影响，这算不算‘立魔’？”
“魔种”、“邪念”若影响不到人，不会致使入魔，那顾谛他还怕个锤子！
尽管真正传承，都在“法身篇章”当中，尽管神功传承中，并没有最“合适”处理当前情况的“元心印”，但无生老母——到底以“无极印”、“虚空印”成道的，其痕迹本就留存神功之间。
顾谛感觉，只要有心，自己理应无惧“魔种”！
来了来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无处安放了。
但眼下，真常就跟自己同处一室，顾谛虽能以真空遮掩变化，但邪念该滋生还是滋生的。
故，他不能在这里尝试。
想罢，顾谛睁开眼睛，来到正颂念佛经、盘膝打坐的真常面前，简单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顾谛表现得从容自若，不显半点端倪，很轻易地走出山神庙。
走在外道上，白雪皑皑，顾谛虽做不到踏雪无痕，但顺手掩饰一番痕迹，亦是不难。
在寻得一处清净之地后，顾谛又好生收拾了一番，确定周遭无有妖兽出没。
这才寻得一处相较干净的位置，盘膝坐下。
————
我魔改出来的修炼方法，应该还算合理吧？
折腾了半天，忒烧脑了……明明我今天生日，还大晚上通宵连夜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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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站位也离他更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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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谛暗中推断，他经过“人传人”被感染的邪意，恐怕还被稀释过，真常身上才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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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于，顾谛面对着此刻的真常，基本是每相处一刻，体内邪意魔种就会膨胀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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