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有点理想啊！先端了幕府！

　　“仗助.！”
　　弦之介急呼出声，看着冷空的双眼溅出点点金光。
　　“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了。”
　　冷空收回与现在体型极不相符的粗壮巨臂，胖子死不死他不知道，只知道纯白空间已经响起体质收集成功的“叮当”声。
　　“甲贺，伊贺就一定要开战吗？”
　　族人生死不知，弦之介也没有了之前的冷静，脸上现出浓浓愤恨。
　　“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冷空摇摇头，横在腰间的巨臂再次蓄力，
　　“我前面不是说过，如果你们能接下我一拳，那就再来谈谈忍者的刀究竟该砍向谁？
　　“但很显然，胖子没能接下。”
　　“如果你也接不下，甲贺可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格。”
　　话落拳出，爆炸力量感甚至让空间都产生了扭曲，
　　“凝！”
　　面对这恐怖一击，弦之介身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双眼迸射出无尽金光。
　　忍法：破邪反瞳！
　　金光乍现占据冷空全部视野，同时脑中也好像有一颗黄金炸弹爆开，璀璨金光覆盖冷空精神意志。
　　带着恐怖之势的拳头一顿，随后扭转轰向冷空自己本体。
　　这就是能将任何攻击反射的究极催眠术？
　　拳头突然失去控制，说真的冷空有被震惊到，不过不多，因为他的精神意志早已凝练到极点！
　　“不坏金身，凝！”
　　爆吼一声，体型极速膨胀恢复到3米多高的原型，同时精神极致凝聚，肌肉极致绷紧
　　精、体双重金刚不坏之身！
　　围观众人甚至在冷空体表隐隐看到一道完全由精神意志凝聚的金色虚影。
　　双重金刚不坏凝聚，回轰的拳头顿时僵住。
　　“破！”
　　又是一声大喝从冷空嘴中炸起，
　　金色虚影离体前袭，手掌成刀对着弦之介当头劈下！
　　奥义：意念斩！
　　“啊”
　　金光透体而过，弦之介当即发出一声凄厉哀嚎。
　　这一瞬，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头骨、身体、下腹，都被冷空一刀劈成两半。
　　“纯度太低了！”
　　冷空摇摇头，肌肉鼓动身体再度缩回195标准体型。
　　破邪反瞳终究只是修炼而成的忍术，远远达不到规则地步，跟胖子仗助的物理免疫一样，极限都太低了。
　　“弦之介大人！”
　　听到恋人惨叫，胧肾上激素爆涨，身体突然涌出一股巨力从朱娟怀里挣脱出来，急冲几步扑在弦之介身上。
　　在看到弦之介从面部正中一直延续到胯下的深深刀击血口后，差点没当场眩晕过去，眼泪跟喷泉似的从眼眶蔓出。
　　“空大人，真是太厉害了！”
　　见冷空一拳一个，虐菜般就击溃甲贺两人，早就憋坏了的蜡斋老又跳了出来。
　　随后看向身边忍众，“去看看甲贺崽子死了没，没死再补两刀。”
　　“准备抄家伙杀向甲贺之谷。”
　　“这次我要用甲贺的血跟生命祭祀先人！”
　　“是，蜡斋大人！”
　　听着两族仇怨长大的忍者提着刀上了。
　　“不不行不能这样！”
　　胧护在弦之介身前，挂着泪珠的眼睛，凶狠逼视提刀忍者，“伱给我退下。”
　　骨子里的血脉压制让提刀忍者僵住了，只能再度看向蜡斋老。
　　“胧小姐，他是我们伊贺的敌人，你不能这样。”
　　蜡斋老也是无奈，因为他对血脉的遵从比年轻人还要深。
　　伊贺十人众中，可能也就药师寺那个老不死能无视血脉影响，原著中阿幻婆死后，他三番两次的想要给胧注射种子。
　　“不行，我不能把弦之介大人让给你们。”
　　不管蜡斋老怎么说，胧都死死抱着弦之介不松手。
　　“好了，别装了，没死就站起来，不要缩在女人怀里。”
　　冷空看不下去了，眼睛看向还陷在意念斩余惊中的弦之介。
　　宫本武藏的意念斩说起来很玄幻，但只是针对精神意志，对身体的实质伤害很有限。
　　“我我没死吗？”
　　弦之介一副灵魂离体的表情，刚才被意念斩中的瞬间，他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身上的伤口也是大脑根据斩击想象出来的，要是精神力再强点，他都能自己把自己想死。
　　“弦之介大人！”
　　胧刚刚还把男人死死搂在自己怀里，这会又眼含热泪埋进男人怀里。
　　“空大人，下令啊！”
　　因为血脉压制而无法下手的蜡斋老，眼睛看向冷空。
　　忍者就是战斗工具，只要首领下令，他就能平衡血脉压制，立即斩杀弦之介。
　　“我是无所谓，但看你家胧小姐那个花痴样，杀了弦之介，她马上就能自杀，所以你要不先杀了她？”
　　冷空摇摇头，表示蜡斋老自便。
　　“胧小姐，还请闪开！”
　　蜡斋老从龙套忍者手中夺过刀，一步一步逼近，
　　“不行！”
　　听冷空说，要杀弦之介就要先杀胧，暗恋舔狗小四郎不干了，一个闪身就挡在胧面前。
　　“不要！”
　　见小四郎准备代替胧用脸接刀，暗恋他的朱娟又不干了，脚下一滑又挡在小四郎面前。
　　什么鬼？
　　见胧挡在重伤的弦之介身前，小四郎挡在胧身前，朱娟又挡在小四郎身上，四人站姿笔直娃套娃，蜡斋老气的握刀的手都发抖。
　　本来就胧一个，他都下不了刀，因为少女就是他看着长大的。
　　现在还又跳出两个？
　　叛忍集体跳反了？
　　蜡斋老看看隐在最后的弦之介，眸子都要喷火了。
　　是看老夫刀不利吗？
　　啊.！
　　但手为什么就是不听使唤，砍不下去？
　　已经收割完毕的冷空，看着眼前的狗血剧情，突然有一种前世瘫在床上，观看伦理剧的既视感。
　　这个忍者世界很不正常！
　　“好了，砍不下去就别装了。”
　　见蜡斋老钢刀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硬是砍不下去，冷空叫停了。
　　剧情太狗血，他要遭不住了。
　　“真真气死老夫了！”
　　蜡斋老也是被这些狗队友气炸了。
　　但面对村里的后辈，他又真下不了手
　　50年的封闭生活，村子年轻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老头子能怎么办？
　　当然是原谅他们啊！
　　“啊啊…造孽啊！”
　　愤吼一声，扔掉钢刀跑到院角猛跺墙角。
　　“行了，我已经看明白了，你们口里叫着报仇，心里却没做好失去队友的觉悟。”
　　“不过也是，上一次厮杀已经是50年前，仇怨再深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了。”
　　“复仇只是你们自己或是上一辈强行灌输的执念，自然比不过朝夕相处的亲情、友情。”
　　冷空作为局外人反而看得更清楚，
　　“这样不是很好？”
　　“总比失去后，才意识到活人远比仇恨重要，后悔的好吧？”
　　“不”
　　蜡斋老怒吼出声：“不战协议已经解除，我们乙贺必将铲除甲贺！”
　　“声音大是没用的。”
　　冷空摇摇头，他能看出蜡斋老是在用爆吼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村子跟甲贺之间的血仇。
　　但声音大有用吗？
　　面对狗队友又下不了手！
　　难道不知道，开战前要先杀圣母才能保证胜利？
　　冷空不想再看狗血剧了，眼睛逐个扫过在场的十人众，
　　“阿幻婆临走前虽然让我暂代首领一职，但我没亲身经历甲乙两贺的战争，自然不能一言而定。”
　　“这样，我把选择权交给你们这些头目。”
　　“你们自己投票决定是不是一定要跟甲贺开战。”
　　“好，就投票！”
　　拿胧没办法的蜡斋老，表示很赞成这个方案，他就不信了，大家都能忘记跟甲贺的仇恨。
　　冷空点点头，“很好，夜叉丸你负责唱票。”
　　“好的，空大人。”
　　夜叉丸牵着萤火小手，走到冷空身边。
　　“投票之前，我先问胧小姐一个问题，如果伊贺一定要杀死弦之介，你会这么办？”
　　冷空眼睛扫向还死死护在弦之介身前的胧。
　　“我我会陪弦之介大人一起去。”
　　胧眼神极其坚毅，同时这也是她内心的想法，如果弦之介大人死了，她也不会独活。
　　“明白了，现在开始投票，赞成胧去死的请举手。”
　　“我赞.赞.”
　　冷空话音刚落，蜡斋老就迫不及待的举起手，但听明白冷空的话，手又极速缩了回来，
　　随后一脸懵逼的看向冷空，
　　“不不是说投票跟甲贺开战吗？”
　　“怎.怎么变成投票让胧小姐去死了？”
　　“是开战啊！”冷空表情认真，
　　“既然是开战，你们不止自己要有死亡的觉悟，也要有失去亲人战友的觉悟，”
　　“你该不会以为两个忍村开战，能不死人吧？”
　　终极舔狗小四郎说话了，“这不算，胧小姐不会忍术，我们不会让她上战场。”
　　冷空真想告诉他，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那好，赞成小四郎死的人举手。”
　　小四郎自己第一个举手，“我赞同！”
　　“不，我不赞同！”
　　暗恋小四郎的朱娟又不同意了。
　　“那要不夜叉丸？”
　　冷空眼睛瞄向无辜的唱票员。
　　“这绝对不行。”
　　没出意料，萤火也跳反了。
　　“还是投蜡斋老？”
　　这下更是全场静默，作为全场资格最老的忍者，其他十人众或多或少都接受过他的教导。
　　这要是举手就是在弑师啊！
　　“那选他们.或者村中的妇孺幼童？”
　　冷空又指指场上忍众，以及躲在后面的村民。
　　无声！
　　最后一个选项出口，场上一片寂静。
　　“不是，又关妇孺幼童什么事？”
　　沉默良久，蜡斋老不甘出声。
　　“呵呵.”
　　听到这话冷空笑了，“不是你们连为什么开战，开战会有什么后果都不知道，就嚷嚷着要抄刀子干人？”
　　“？？？”
　　伊贺十人众疑问脸。
　　“甲伊两贺隐世50多年了，德川幕府选继承人跟你们有毛关系啊？”
　　“他的目的就是想你们互相残杀，这都不明白？”
　　“不明白”
　　十人众统一摇头，忍者听命令干就完事，谁会去想那么多。
　　“当然是要彻底铲除你们两个忍村啊，蠢蛋！”
　　“怎么会？”
　　“怎么不会？”
　　“德川73了，儿子又死了，孙子还是幼童，日笨又奉行以下克上，他能放心得下你们这些具有强大力量的忍者？”
　　“等甲伊两族打的两败俱伤后，信不信，幕府大军就会包围你们村子，然后用大炮轰平每一个角落？
　　“知道阿幻婆为什么要我暂代首领吗？”
　　“就是因为我这个外人看的比你们更清楚。”
　　“明白？”
　　本来伊贺死不死的跟冷空无所谓，但阿幻婆信任自己，才认识十来天就让自己暂代首领一职.
　　自己总不能因为幕府一句话，就任由伊贺走向覆灭吧？
　　所以冷空先把后果摆出来，能接受就开战，不能接受就别BB。
　　“这就是幕府解除不战协议的原因？”
　　伊贺十人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接被冷空的话给震懵了。
　　开战就等于灭村！
　　这要是还打，他们就真成傻子了。
　　虽然他们之前谁也想过这个可能，但被冷空挑破后，又感觉可能性很大。
　　因为在50年前，上一个掌权的织田信长就率军围攻过他们伊贺一次。
　　“明白了，就都给我退下。”
　　冷空挥挥手都不爱跟这些傻子多话，眼睛下移停在弦之介身上，“伊贺是不会无谓的拼杀了，所以你们甲贺怎么想？”
　　“蛤？”
　　弦之介还在消化冷空刚才说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后，急吼道：“甲贺当然也不想开战。”
　　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两族有着四百多年的恩怨，但是在弦之介看来，却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厮杀。
　　甲伊两族身怀绝世忍术，却因为掌权者的命令进行盲目厮杀，实在是可悲至极。
　　而且不管两族以前有着怎样的矛盾，但厮杀了四百年前什么都还完了。
　　他从意识到自己将成为甲贺首领以来，就想斩断两族间的宿怨，带领族人睁开迷茫偏见的眼睛，一起携手度过乱世。
　　而现在正是切断双方恩怨的时候！
　　“我认为太阳不单照射着甲贺，也照射着伊贺，这才是真正的世界之理！”
　　弦之介极度认真的看着冷空，慎重道：“我以甲贺首领的身份发誓，只要伊贺不开战，我们甲贺也绝对不会动手。”
　　冷空点点头：“不错，你的眼界比其他忍者高多了。”
　　“但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向德川将军交代？”
　　见冷空跟弦之介两位首领确定停战，一起从幕府返回的夜叉丸担心道：“要是我们不遵从将军命令，幕府会派大军铲平村子的。”
　　“交代？”
　　冷空：“为什么要给幕府交代？难道不是他们要给忍村交代？”
　　“幕府选继承人关忍村屁事？”
　　“一句话就让两大忍村互相残杀？”
　　“忍者怀超凡力量，为什么要甘居人下？”
　　“你们就不能稍微有点理想？”
　　“用自己的力量去取得相等的地位？”
　　“大军来袭，那就将军队的中高层全部暗杀掉，没了头领，军还成军吗？”
　　“然后再将幕府中高层全部割掉，这不是忍者擅长的吗？”
　　“这样一来，下个政权还敢招惹甲伊两贺的忍村？”
　　“彼此厮杀太小家子气了！”
　　“让我们将忍村带到世界之巅！”
　　“让所有藩国都必须向忍村纳贡！”
　　“这才是真正忍者该做的事业啊！”
　　“哈哈.”
　　说到最后，冷空大笑出声。
　　既然这个世界的战斗不够爽，那就玩个痛快！
　　“世界之巅？”
　　“所有藩国向忍村纳贡？”
　　“这这真的能做到吗？”
　　冷空的话让所有忍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都已经淡化几十年的仇恨，跟这么崇高的目标比起来算什么？
　　屁都不算！
　　“怎么做不到？”
　　“你们可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
　　冷空肯定道：“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在前世他曾经在头条看到过一个有趣的国家，木剌夷国！
　　这个国家不事生产，只专注做一件事，那就是培养刺客勒索周边国家。
　　人少地窄，却能逼的欧洲诸多国家朝其纳贡。
　　就是最后招惹上蒙古铁骑才结束了近两百年的勒索国运。
　　他们还是只是普通刺破，暗杀能力比忍者差远了，都就逼迫整个欧洲，甲贺两簇在日笨这个狭小岛国没理由做不到。
　　“所以，你是加入还是死亡？”
　　冷空目光瞄向已经被震麻了的弦之介。
　　“我有的选吗？”
　　弦之介无语出声。
　　伊贺的计划他一字不漏的全听了，不加入绝对会死，这次就连胧都护不住他。
　　因为这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伊贺就是人死村亡的后果，他们冒不起这个险。
　　他要死了，甲贺跟伊贺也没了婉转的余地，村子在不知道不战协议解除的情况下也会被伊贺抹平。
　　“我就当你同意了。”
　　“去止下血，然后将你们甲贺忍众带过来，在幕府发现之前跟我们一起去江户操翻他们。”
　　冷空相信弦之介不敢去告密，因为他如果连唇寒齿亡的道理都不懂，就配不上前面的眼界了。
　　“胧小姐还愣着干吗？”
　　“带你情郎去上药。”
　　“哦哦.”
　　说实话，胧到现在都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能继续跟弦之介大人在一起，她才懒得想那么多。
　　两人进屋后，冷空又下令道：“念鬼、小四郎、蜡斋老你们去把外面那只小虫子灭了。”
　　“蛤什么小虫子？”
　　蜡斋老还处于新世界的臆想中。
　　“一只从江户跟到伊贺之谷的小虫子。”
　　冷空眼睛眯眯，在回谷途中，他就听到有人远远吊在身后，当时也没怎么在意。
　　但现在要搞大的，就不能让虫子继续蹦跶了。
　　“没问题！”
　　对新世界的憧憬，让伊贺十人众彻底对冷空信服，接到命令后，一人带上一队忍者极速冲向谷外。
　　“夜叉丸，你把扛回来的那个甲贺忍者还给弦之介。”
　　“风侍将监？”
　　“嗯，就是他。”
　　冷空点点头：“完事再去把被我轰飞的那个胖子也给他送去。”
　　然后就可以开始忍者的真正事业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