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成为光吧

　　最终，吉拉曼恩夫人还是没能拗得过海希。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海希只是表面上被迫，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想去的。
　　很快，杰斯和维克托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海克斯工坊之中。
　　两人面色焦急地围住了海希。
　　“海希！”
　　杰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要去！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还有办法的！即便是菲罗斯议员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维克托的情感虽然没有杰斯那么外放，但他的眼眸中也满是担忧与关切之意。
　　“小点声，杰斯，你还不知道菲罗斯家族的可怕。”
　　海希笑了笑，将目光投向维克托，“维克托，你来自祖安，在那里听说过【灰夫人】的名号么？”
　　“灰……”
　　维克托瞳孔地震。
　　祖安的普通人可能不清楚，但维克托是从小就跟着炼金大师辛吉德学习的天才，对于一些只有祖安的炼金男爵们才了解的绝密情报也有所耳闻。
　　“你的意思是……”他张了张嘴，忽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这不怪他胆小，因为灰夫人在祖安高层圈子里实在是威名赫赫，她的凶名基本上都是在祖安杀出来的。
　　而且维克托不像杰斯一样理想化，没见过多少黑暗现实。
　　身为一名从小就朝不保夕的祖安人，如果敌人是那位“灰夫人”的话，他好像有些理解海希的选择了。
　　“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杰斯有点生气。
　　现在明明是三个人的谈话，怎么你们俩还打起哑谜来了？
　　这样会让听不懂的我显得很呆啊！
　　难道只有我是外人不成？
　　“灰夫人是谁？她怎么了？”
　　“杰斯，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会更……”
　　维克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杰斯打断了：“别开玩笑了！你们连我都要瞒着吗？！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唉……”
　　看着杰斯较真的样子，海希叹了口气，“也罢，杰斯，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今天听到的事情，可能会让你重新认识皮尔特沃夫。”
　　见他这么郑重，杰斯也收敛了情绪，坐了下来：“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嗯，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杰斯，你认为皮尔特沃夫是谁说了算？”
　　海希把玩着手中一蓝一白两颗宝石，好整以暇地问道。
　　“当然是议会了。”
　　杰斯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伱该不会告诉我这是错的吧？”
　　“不能算错，但也不完全对。”
　　海希笑了笑，“确切地说，明面上，一切确实都是议会说了算，但议员们说的话，有时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的意志。”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他们？”
　　杰斯也不笨，但他马上追问道，“谁能做到？”
　　“菲罗斯，他们用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残酷手段，实际上统治了皮尔特沃夫数百年。”
　　海希也不跟他绕圈子，开门见山地甩出了最终答案。
　　“这……有可能吗？”
　　杰斯有些不太相信，“如果他们动用违法手段的话，执法队不管吗？”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个组织——菲罗斯密探了。”
　　海希两手一摊，“这部分或许应该让维克托来讲，这群密探在祖安的名声更大一些。”
　　“什么意思？”
　　杰斯将目光投向维克托。
　　然后就从维克托嘴里听到了许多令他难以置信的事，那是他一辈子都未曾想象过的残酷与黑暗。
　　“等等、等等，让我理一理。”
　　杰斯双手抱头，“你们的意思是，菲罗斯家族的密探一直对祖安进行着残酷的高压统治；祖安的毒气大部分来源于菲罗斯在地下的工厂；如果有人违背菲罗斯家族的意志，哪怕他是议员，也会被暗中解决。所以说，”
　　他紧紧盯着海希：“你是被逼的，不得不去为菲罗斯家族做事？”
　　海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杰斯，菲罗斯家族发现海克斯水晶原矿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但他们一直没有能力对它进行足够高效的开发。直到你的出现！”
　　他回以相同的凝视：“这是一个机会，海克斯科技的出现是皮尔特沃夫的难得机会，是彻底推翻菲罗斯家族恐怖统治的机会！但是，”
　　海希话锋一转：“我们还需要时间，海克斯科技还要更多时间。现在的海克斯只是未来可期，因此我们不能急躁。杰斯，尤其是你，你要好好开发海克斯科技，用海克斯科技带来的利益将皮尔特沃夫的大多数人拉拢到一起。这样才有机会打破菲罗斯家族的阴霾遮蔽，还皮城一片澄澈的天空。”
　　“可是……”
　　杰斯想要说点声，但被海希强行打断。
　　“没有可是，我会帮你争取时间。”
　　他紧紧抓住杰斯的手，将一直把玩的那枚海克斯宝石塞进对方手心，“它是我们的希望，也是整个皮城的希望。为了皮尔特沃夫的未来，这是必要的牺牲。”
　　“皮尔特沃夫的……未来么？”
　　杰斯攥紧拳头，双目泛红。
　　“别这样，杰斯。”
　　海希扯了扯嘴角，“我还不一定会死呢，如果你们动作足够快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救我出来？”
　　这话让杰斯喜出望外：“对啊！那我现在就去……”
　　海希一把将他拽回身前：“不能继续这么冲动下去了，杰斯。等海克斯飞门投入使用之后，就去成为议员吧。我已经跟吉拉曼恩夫人说好了，她会帮你联络足够多的支持者。”
　　“议员？可是我……”
　　“怎么，难道你不愿意肩负起皮尔特沃夫的未来，”
　　海希脸色一沉，“不愿意救我回来吗？”
　　“当然不是！”
　　杰斯手忙脚乱地解释，“我只是…从来没想过……”
　　“想要推翻菲罗斯，带领皮尔特沃夫走向更加自由而光明的未来，这是只有你才能背负的重任。杰斯，在你出生的那天，皮尔特沃夫所有的齿轮都在低语，回荡着你的名字，杰斯·塔利斯。你一天天长大，成为科技的化身。你要牢牢记住，皮城是科技与进化之都，必须以科技引领它前进的方向而非恐怖与暴力。终有一日，菲罗斯的阴霾会被打破，而你，将成为刺破乌云的第一束光！”
　　海希的声音抑扬顿挫，如同吟诵诗篇一样。
　　“我明白了。”
　　杰斯一字一顿，郑重承诺，“我一定会救你回来，也一定会守护皮尔特沃夫的未来。我发誓！”